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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说这剑是他们的?”镇守一脸惊讶,瞪大了眼睛凝视着堂案上的宝剑,那是一把三尺多长的锋利长剑,剑身上刻着龙纹,剑柄之处有着龙头的图样,龙嘴之中四个篆书大字竟然是那先帝的名讳。.38xs.|三八文学而那剑鞘之上原本覆盖着的污垢被清理之后也显露出了那璀璨的宝石——这果然是一柄来自皇家的宝剑啊!可是为何会有这帮年轻人的手中呢?那镇守也不知晓这是怎么了,这儿不过是个偏远地小镇而已,虽然平时也有不少往来的客商,可是像这样的东西还是头一次见到。
“是的,大人,这是从他们家公子身上取下来的剑。”那差头在看到这剑被擦亮之后,亦不敢再隐瞒什么,仿佛已然从那剑上嗅些异样的气味,“噢,对了大人,还有几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铜片,好像是种装饰又感觉不像,小人孤陋寡闻,还是请大人明鉴!”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只锦囊,小心地双手盛上。他原本只是个粗人,虽说也能识些简单的字体,可是那锦囊之中除了那“铜片”之外的那枚印章上所篆刻的字体,他却着实不知上边刻的是什么,那些弯弯曲曲地字体,真不明白那些文人怎么就喜欢这种东西。
“铜片?”听到此方,镇守怔了下。
“是啊,还有一枚印章呢,也在这锦囊之中。只是小人不懂上边儿写了些什么,您也知道小人没有念过什么书,知道的那些字儿还是大人教的呢……”
说话间,那镇守已然接过了那锦囊,小心却又急切地将其打开,从中倒出之物几乎差点儿将他吓死。.38xs.|三八文学“呯”的一声巨响,椅子被其突然起身而带翻。灯影下太守一脸苍白,额头汗珠如雨点落下,怔怔地凝视着桌上的物件,身体在不住地颤抖:这……这……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木栅馆不过是个古道之上的小镇而,自己也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虽说当年太子主持的科举之上自己有幸中举,可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却是一无是处,依然还是只能在这边远的小镇上当着这小小的镇守。
“大人!?”那差头乍见其这副模样,不禁也是一愣,但他却不明白这是镇守是怎么了,只能疑惑地注视着自己的上司,“您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听到下属的呼喊,镇守这才慢慢回过神来,木讷地抬起头来,眼中却流露着惊恐,“老哥,你可别吓我呀!这东西真是的他们身上的所带之物吗?”
“当然了!”面对着镇守这莫名的反应,那差头满面狐疑。他当然不懂上司这是怎么了,像他这样一辈子都没有离开弄栋节度的人亦不是少数,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他当然也不知那桌上之物代表着什么,当然也不会感觉到害怕了。
而那镇守却不同,他本是太和人氏,曾在科举之中考中过举人。三年之前被派到此处来做镇守,虽说他也没有见过皇上是长什么样子的,可是怎么着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戏文之中也有唱过,当年信陵君窃符救赵的事情,早已是戏堂之上的常演剧目。他就算是没有见过真正的虎符“长”什么样子,也应该知道那印章上所刻的篆字吧?那可是当今皇上的名讳啊!而且就他所知的情况,他们此次前去“请”回的那个“公子爷”,年纪毅然与当今的皇上年纪相仿佛,而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一个个也是目光如炬,明显都是一群武艺高强之人,倘若他们真要出手,就算自己手下所有的官差全部出动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而此刻只是将他们安排在后党的客房之中,这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万幸自己没有像那钱老板一样的鲁莽,如若不然真不知这后果当是如何。
“天哪!”又是“呯”的一声,镇守几乎是瘫倒而下,若不是那差头扶住他,真不知那后果如何。“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小人啊!”差头却被他吓得不清,一边扶住了他,一边朝着屋外呼喊着:“狗子!狗子,人呢?人上哪儿去了……”
而与此同时,那镇守府的客房之中,灯火下的寻黯然地坐在桌边,桌上的饭菜并不算得丰富,却也总比之前几日来得好些。其实众人都已经饿了,却依然不敢与皇上同桌,只有皇叔蒙安国默默地坐在寻的下位,却同样未曾动筷吃上一口这久违的饭菜。
而那餐桌上,化身怪猫的忆昭却管不了那么多,早已饿坏的她正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寻碗中的饭菜。
“慢慢吃,别呛了。”嘴角淡然地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寻这一路之上,也只有在面对着她的时候才会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温柔。
“喵呜……”赫然抬头,想要回应他的话语,却坑猫的竟然还是无法开口说出人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嘛!忆昭只觉得自己都快要炸了,自己可是坑猫的真龙啊!是如假包换的真龙啊!就算是受伤被打回原形,也应该是龙嘛!为毛会是如今这不猫不龙的死龊样呢?就算要变成猫也只能大哥那“半妖”之躯嘛!干嘛要把他的债让自己去背呢?上天啊!这是不公平呢?还是不公平呢!还是不公平!
无奈地一声唉叹,却突然之间有一颗调皮的饭粒钻进了自己的气管儿,顿时便是一阵猛咳。这是坑猫的倒霉起来连吃饭都要被呛吗?寻却紧张地连忙用手轻拍着她的背。
“慢点儿,都跟你说了别这么急,大姑娘家儿的,吃也要有个吃的样子嘛!”
切!人家在家里吃饭老妈也不会这么管!忆昭边咳边想,但是心里却是淡淡地喜欢。目光却在不经意间地扫过了那几名侍卫,不禁眉头一挑,摇动着那不知道应该是猫胡子还是龙须的东西,对着寻又是一声“喵”叫。寻却似乎在瞬间听懂了她的话,嘴角的笑容更甚了些,轻抚着她的头,道:“怎么了?你是说,想让他们也一起过来吃饭,是吗?”
她眉头一挑,长睫一摇,弯着嘴角点了点头。
寻亦然点了点头,抬头望着那几名侍卫,心里却不禁一阵感慨:败军之帅本已然是负罪之身。这一路行来的反思,让他的心也变得沉甸甸的,从前的自己是太过软弱,还是太过无能?这些年来自己饱读诗书,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的南诏需要的难道就是这样的君主吗?
而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之间却传来了一阵凌乱的声音,众人随之抬头向着门外望去……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