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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这几日过得怎么样.寻虚弱地瘫倒在龙榻里.几日來他一直在思考着.自打“和谈”归來.各种问題仿佛是那雨后春笋.一下子全部冒了出來.再加上忆昭的失踪和皇后之事.已然让他焦头烂额.
至于这身体.御医检查过后说是沒有什么大碍.不过是那山中受了风寒.加之急火攻心而已.只需好好调养数日便可.然而这突如其來的事情却是一件接着一件.寻着实感觉力不从心.想要休息却如何休息.一想到此刻的吐蕃正虎视眈眈.已然驻军丽水.还不知何时又会向着南诏内地挺进.要知道当年虽然先帝是与他们签定过友盟合约.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先帝也已然仙逝.而且如今的吐蕃显然再沒有将南诏真正当成兄弟之邦.从那封赐的称号与金印便能明显地看出.如今已然不再是南诏不信任、不愿意依附于吐蕃.而是他们正在将这个联盟推向绝境.
“小亦子.”寻挣扎着想要从床榻之上坐起身來.想不到这次的“风寒”竟然如此严重.想起那一夜被她推入溪水之中.之后又受寒风侵骨.这淘气的妮儿如今又在哪里.让她离开并非自己本意.只是想让她暂时离开朝堂而已.可是谁会知道她竟然真的离开了.而且这一走就是数日.虽然已经派出了大队御林军前去寻找她的踪迹.可是为何至今还是沒有消息呢.
“小亦子.”又是一声虚弱的呼喊.抬头四顾.这家伙.也不知今天跑哪儿去了.似乎一早便沒有再见到他.要知道若是平时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怎么了.他为何如此反常.
而门外.一名小太监却在这时听到了殿内的呼喊.连忙奔进殿來却并非是他.乍见寻便立刻跪下.“禀皇上.朱总管刚才有点儿急事.刚刚出去了.您有什么吩咐.奴才在这儿候着呢.”
听到此言.寻不禁微锁眉头.他也出去了.这宫里如今还有谁啊.皇叔.皇后.还是谁呢.可怜如今自己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他们为何都要离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黯然地垂下了头.不由自主的又是一阵轻咳.心底却是一阵酸楚.仿佛有咸味的东西正要从眼眶流出.
“皇上.听说小龙公主有消息了.所以朱公公……”
“什么.”沒有等他将话说完.寻骤然抬头.惊愕地注视着他.抽搐着脸颊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了.“你是说……”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是自己听错了.“她有消息了吗.”
“禀皇上.奴才是这么说的.”那小太监连忙回应着.“刚才晌午时候.您正好睡着了.宫外传來消息.说小龙公主殿下就在王都之中.并沒有离开.有人看到了她.可是又让她给跑了.所以朱公公便只能亲自带人出宫去请她回來.倘若不出所料这会儿应该是到回來的时候了.您还是……”
“更衣.快.”等不急他将话说完.寻已然从龙榻之上蹦了起來.要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然离不开她了.她不在身边.就仿佛是带走了自己的灵魂一样.甚至连这病痛都还要更加折磨人.
“可是皇上啊.您这还病着呢.这外头有朱总管在.您就别担心了.”小太监担心地劝阻着.要知道皇上乃是万金之体.而眼下又在生病的他怎么能再跑到宫外去呢.更何况自己也不敢带皇上到宫外去啊.若是让总管知道了.那自己可就有得苦头吃了啊.
而寻却已然等之不及了.还未等到那厮过來与自己穿靴.他已然赤足便站在了地上.“快啊.你还愣在那儿干嘛.难道听不见朕在说话吗.”
小太监虽然怔了下.可是皇上的命令谁又敢违抗呢.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与他更衣.
然而与此同时.忆昭在那莺燕楼中大吃大喝之后.眼看障眼法时限已到.更何况御林军也即将來到.于是连忙收拾了一些能够带走的食物.几步奔到何湛面前.一把夺下子他刚从怀中极不情愿拿出的钱袋.随后一句:“谢了.干孙儿.”便纵向上跃出了窗中.以惊人的速度消失了黄昏即将來到的夜色中.何湛甚至都沒能反应过來.只能愣愣地望着窗户.不敢相信自己就这这么给“公主”打劫了.
而刚一出窗.忆昭也着实一怔.虽说自己今日运气真好.“霸王餐”后还能抢到一小袋子银钱.可乍见楼下正从四面八方赶來的御林军却着实有些凶险.但凶险归凶险.却不知为何带队之人不是二叔.却是那大哥身边儿那总管太监朱天亦.
然而此刻的她也不便多想.借着御风之术反身窜上屋顶.在那夕阳的余光下奋力向着西北狂奔.几天來忆昭沒有离开羊苴咩城.也沒有回到皇宫去.却是一直栖身在这城郭外的一间破旧的寺庙里.南诏乌彝笃信本主.每个村落都有着自己所笃信的守护之神.然而他们却又不是每天都会到这本主庙中來祭拜.平日里除了一个年老的庙祝之外便再无他人打扰.忆昭虽借住于此.却不忍心再去与他分那有限的口粮.于是只能每天重新回到城里去.可今天这儿却怎么了.
当她终于停下了脚步.渐渐靠近那寺庙之时.却骤然发现那寺庙不知何时來了许多人.一匹匹军马就栓在院外的树木之上.院中更是炊烟袅袅.对.那是军马.绝对沒有看错.忆昭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只有军马才会如此雄壮威武.看到此情忆昭不由大惊.这是哪來的军人.
不管怎么样.忆昭还是决定要一探其究竟.于是她干脆再次化身为一只可怜的流浪小猫.悄悄沿着路大步走进了院门.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惊呆了.年老的庙祝此刻早已不知去向.可是那院中却有数十名虽是南诏乌彝打扮.却是满身都是酥油味的彪形汉子.而那火上所炽烤着的.也是一块块的肥羊.
天哪.怎么会是这样呢.忆昭正是惊愕.却听闻身旁一人忽然用吐蕃语大声地惊呼着.而他手指的方向正是自己.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