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酋长女儿月儿的身体恢复得十分速度,或许也是因为那龙血的关系,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她已然能够离开了屋子到屋外来了。对于忆昭,当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当知道“他”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时,那种喜欢已然不再只是表现出来的娇羞了,深深的痴迷,让她感觉只要能见到“他”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他”。
而忆昭对于这样儿的局面,当然不会没有尴尬了,化名段思诚的她,此刻的身份可不是南疆的神衹,不是龙族的公主殿下。可是为了结盟的事情,也为了那小月儿的身体能够康复,她也只能是暂时地瞒着他们。可是阿朗却明显对于这事儿很在乎,几天来他一直闷闷不乐,即使是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段家,但他依然无法接受此时此刻的尴尬关系。
昨夜的宴席,阿朗只要一回忆起来便感觉心里无比窝火,那女娃儿也太不矜持了吧?虽然说是小昭姐救了她的命,可是她也没有必要身体才刚刚恢复便到席间来亲自伺候“他”吧!在众人的眼里,“他们”真的就是那么“男才女貌”吗?不错!小昭姐无论是男装打扮还是女装打扮都是世间少有的美,可是她怎么能那样儿呢?狠狠将手里的石头砸进了小溪当中,那溅起的水花肆意地播洒着。昨夜的她真的很过分,难道她就不能想一想身边儿其他人的心理感受吗?
。段思诚!?真是好笑的名字,她还是忘不了他!虽然那个叫诚的人是自己的前世,可是那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呀!就算他们当初真的曾经结为连理,可如今与她生死相依的人是自己啊!说什么“龙一生只认一次主”的屁话,若真是如此她昨夜又为何要与那女娃儿那么“恩爱”呢?直到把自己都给灌醉了,简直让人怀疑她真实的性别和取向。
不过……
抹掉了溅在脸上的水珠,不过对于父亲和段家来说,与他们结盟倒真也是一件好事儿,或许将来父亲还真能够成为南疆的王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自己真的不知道若是没有了她自己该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
算了吧!还是回去的好,昨夜的她喝得太多了,直到现在也还没有醒过来。一想起这事儿,眼前不经意地浮现出了她那醉倒时的模样,绯红的两腮总让人有种想要去亲吻她的感觉,又想起了那一年第一次与她相见之时的那一个吻,当时的自己虽然很惊惶,但是当面对着她的时候,心底深处的那一池平静地湖彻底为她而动了,她便是那个自己从小一直就在梦中见到的那个神仙般的女子。
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阿朗此刻的心情依然很不好。棠魔部族人并不像汉人或者是白彝那样儿会去看吉时吉日,对于他们来说月圆的日子就是好日子。至于下一次月圆是什么时候,阿朗如今也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天与她离别时的月亮特别圆,然而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儿啊?如今想来就仿佛隔世一般,这样儿日子比起当初简直无法再去想像未来。
屋子离小河边其实隔得并不远,没有走几步阿朗便回到了那个小小的草棚边。如果说那也能称之为屋子的话,那就叫它屋子吧!总之比起之前那个在树冠上搭建起来的窝棚庇护所要好上那么一点儿,其他的东西就真的不敢恭维了。不过小昭姐和父亲所住的地方那就真的都很不错,就算比不了他们的酋长或者是酋长女儿的住房,但至少空间比起让自己住的那个棚子要大上不只一点点。可是他们一定不会想到,自己可是出了名的赖子,一到晚上等他们离开了,自己可都是去骚扰那未来的媳妇儿哟!谁让她最近那么春风得意呢?反正在别人眼里“他”是自己的“哥哥”,弟弟与“哥哥”同住一屋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忆昭可就被他坑苦了,白天虽然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大英雄”的模样,可是一到晚上这臭小子就跑来与自己同屋,都跟他说过多少次,如今正是困难时节,一切当以大局为重!可是他呢?虽然满嘴答应不会乱来,只在对面的地上打个地辅借光,可是几乎每天当忆昭醒来的时候他都是赖在自己的身旁不远的地方。特别是最近的这两天,甚至都已经趴到自己的床边儿上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忆昭是有苦难言哭笑不得,想想他也已经大了,或许自己真的应该考虑一下与他的未来,只是如今连他的命自己都还不知道能不能给保住,在这种时候谈这种儿女私情会不会感觉有些不妥呢?
而昨夜,忆昭知道自己的确是喝多了。当酋长提起那事儿,并同意了段思平所提出的结盟要求之后,整个部落的人就跟疯了似的,不断地有人上前来敬酒。而之后的事情忆昭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那女娃儿竟然亲自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儿来为自己斟酒。忆昭知道这些南疆部落的女子可不像是汉人那么规矩哟!若是自己真醉了,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于是她连忙装样的狂灌了自己几碗之后,便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当然,那女娃儿一见她喝醉,自然是想着机会来了,连忙想要将“他”扶进自己的住所。可是忆昭哪会那么轻易给她机会,当几个侍女正要将她扶起,她却猛然一下整个的“醉”倒在了阿朗的怀中。而昨夜的事情,忆昭可真的感觉自己似乎也有些过头了,当他将自己送回来的时候,为了防止那女娃儿和她的侍女们再来打扰,忆昭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像昨夜那么没矜持过,那小子一定很开心吧?可是自己又当如何向爹娘交代?向爷爷交代啊?唉,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或许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吧!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突然,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忆昭的思绪,那是阿朗的声音,忆昭听得很清楚。虽然昨夜的酒后劲的确是很厉害,但是真正要醉,那还真是差了那么一丁点儿。他怎么了?有谁在门口吗?对了!刚才屋子里不有种莫名的香气?难道是有人要害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