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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那座司空府.阿朗的心情真是郁结到了极点.要不是在他们的眼里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说不定此刻的他们已经向自己下毒手了.阿朗知道这是迟早的问題.也很后悔当初无知的决定.可是后悔归后悔.却要怎么摆脱他们.这已然是眼前自己的当务之急.谁都知道百年之前的安史之乱后.南诏随之兴起.而汉唐却一蹶不振.许多汉人过剑门而來.有的是为了逃离战争.可是有的却是为了到此地发财.司空家明显就是后者.他们当年在汉唐之地便已然有名.可是后期的汉唐越來越萧条.能够出得起大价钱请他们做事的人也越來越少.为了家族的生计.他们不断地南迁.最终來到了南疆.來到了当年的南诏.
当年.南诏其实也已经开始慢慢走上了灭亡之路.然而此处四通八达与好几个邻国相互接壤.这些国家虽然单个來比沒有一个能够比得上汉唐的富庶.但是多个国家聚集在一起就比汉唐富庶多了.而南诏的王都正是通往这些国家很重要的交通要道.于是他们在这儿停留了下來.百年來的发展已然让他们成为了如今南疆最可怕的暗夜组织.而阿朗的介入却着实只是一场意外.
记得那一天.天空下着大雨.阿朗颓废地倒卧在一间破草棚之中避雨.然而谁会想到他们的到來.那是一群押解人犯的官兵.或许是因为雨太大的缘故.他们离开王都却沒办法走出太远.那些人犯应该都是被发配充军的人.可是整队人之中却都是些妇孺.虽然并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可是这样儿的一群人难道会是些奸佞之人吗.特别是那个最小的孩子.看上去年纪不会超过五岁的光景.瘦弱的身躯在这大雨的蹂躏下瑟缩着颤抖着.而他身边儿的母亲却因为身上的枷锁而无法将他抱在怀中.
雨下得很大.阿朗躲在乱草中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被深深地刺痛了.可是无奈对方人多势重.自己却只有一个人.想要救他们就凭自己一个显然是力不从心的.可是不救他们.他又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然而就在这时.两个押解的官差却忽然神秘地逃到了一边來正悄悄商量着什么.可是他们却并沒有注意到此刻自藏身于乱草之中的阿朗.灵域
“兄弟.你说大人交代的那件事儿.咱们什么时候办妥当啊.”
“那事儿.当然是得晚上了.这大白天官道上人來人往.要是让人看到了咱们这差也不好交啊.”
“也是.”
那人显然是有些心急了.到底是什么样儿的事情让他们如此神秘.阿朗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在静静地聆听.
“不过都杀了好可惜啊.”
“可惜.有什么好可惜的.谁让他们当家的不识时务.竟然敢跟摄政王作对.也不看看如今这天下是谁的.”
“嘘.”
“嘘什么嘘啊.有什么好怕的.就连皇上自己不也说过.这天下是他们兄弟俩儿的吗.”
又是杨干贞和杨干义(诏).阿朗恨得牙痒痒.身为南疆之主竟然做出这种蝇营狗苟之事.表面上他们对于反抗他们的人很是“宽容”.并不像当初的赵善政那样儿的赶尽杀绝.可是真正的他们却在暗地里悄悄地干着这些事儿.当然.那个下令杀人的人自然不会是他们兄弟俩儿.可是不是他们兄弟俩儿又有什么关系呢.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结局.想起自己的族人们.阿朗的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恨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无法以一敌众.要是小昭姐在就好了.这世上沒有人能够是神衹的对手.
然而就在他还在为此事伤怀的那一刹那.那两个还在商量着何时杀人的官差却忽然停下了声音.是他们发现自己了吗.阿朗大为惊骇.正想要起身逃开.却有温热中带着腥味的东西滴落在了那乱草之上.定睛一看.那是血啊.是鲜血的伤口涌出的鲜血.也不知是谁的剑这么快.宛如一阵秋风扫过.两个官差的颈上已然多了两道细长而又深邃的伤口.
那不是一个人干的.当阿朗从地上爬起來.只见一群不知从何处而來的黑衣人.已然与那一群官差打作了一团.双方虽然都有伤亡.可是相比之下那群黑衣人的伤亡却并不算得什么.他们的剑快到了极点.虽然与自己的《神龙剑法》相比还欠缺了些.不过对于一般的剑法來说他们已经很了不起了.
打斗并沒有持续多久.因为那群官差沒有多久就全部都让他们给干掉了.被押解的人犯被他们所带走.剩下的只有那满地的尸体的浓浓的血腥味.阿朗在其中搜寻着.在一名阵亡的官差手中.他无意地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令牌.那应该是其死亡之前最后从杀他的人身上拽下來的东西吧.阿朗握在手中.静静地凝视了那令牌很久.虽然早先也听到过族里人说起过王都的司空家族.可是如今与之相见却才真正知道他们有多么厉害.
于是他费尽了心机才终于找到了他们.想要请他们來救自己的族人们.可是他们提出的条件却是那么苛刻.开始他们提出的条件是黄金十万两.自己哪有那么多钱啊.而后他们换了条件.要的是自己的《神龙剑法》.但是那剑法怎么能外传呢.阿朗以此剑法只能口口相传为由.最终搪塞了过去.可是他们却并沒有善罢甘休.而是自己加入了他们的行列.阿朗不愿意.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为他们做一些不杀人放火为前題的事情.于是盗宝之类的事情.便成为了阿朗如今无法逃避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他们总有一天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但是为了族人.他又怎能不饮下这杯毒酒呢.
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杯子.再多的苦水也只能向着肚子里吞.黯然神伤.却又只能一个人静静地喝着这杯中的酒.谁又能知道自己的痛苦呢.
“喂.小哥.这儿有人坐吗.”也不知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旁边的座位不是都空着吗.
他沒有回答.依旧静静地凝视着那酒杯.
“哟.这酒怎么都不喝呢.既然不喝不如……”她刻意地拉长了声音.目光中却带着怜悯.他怎么能变成如今的模样呢.难道是那些人吗.想不到这相隔一年却已宛如隔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