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龙王嗤笑着,就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也敢做“人王使者”,还好意思到这龙宫來显摆这些劣等货!俯视着面前那几箱子金银财宝,龙王忍不住心里的蔑视,要知道如今这南疆百姓的生活有多么艰苦,而他们呢?穷奢极欲只知道搜刮和享乐,面前的这几箱东西虽然比不起自己龙宫之中的珍贵,但也不是真的就入不了法眼。难怪小昭要助那小子的和他父亲夺天下了,就眼前这事儿都足以人神共愤了。
“龙王,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吾皇是很有诚意的,谁不愿意天下太平啊?可是偏偏那些个乱臣贼子就是不想让南疆得以太平,大义宁建国这几年來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让南疆再次陷入混乱,吾皇为了百姓都不知道操了多少的心,可是他们呢?一点儿也不知道知恩图报,还要结党营私來对抗朝廷。如今吾皇得到消息,说有个龙妖如今來到了您所管辖的水域,她带來一个小子,那个人是我们要捉拿的要犯,如果您见到了他们,请您将他们交给吾皇处置,这二人极度危险,如果他们留在您这儿会很不安全。”
“是吗?呵呵,龙妖?”龙王压抑着愤怒,他竟然将小昭说成是龙妖,这厮怀着什么样儿的心肠啊!两军交战何必要这样儿贬低对方呢?成王败寇也不应该这样儿诋毁嘛!“你说的龙妖是谁啊?本王这么多年坐守此地,龙倒是见过不少,但是龙妖倒还沒见过几个。能让你们如此紧张的妖,看來还真不是一般的龙啊!倒是说出來让本王也见识见识,难说还能给攀个亲什么的,你说是不是呀?”
“呃……这个……”那來使听到此言也听出了龙王言下之意,抽搐着脸颊,他尴尬地笑着:“龙王真是会说笑啊!”
“说你妹的笑啊!敢说本公主是妖!?”谁都沒有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到來,就连龙王都沒有想到她能够这么快的冲破自己给她弄起來的那个水牢屏障。忆昭的确是脱困了,虽然这其中有很原因她來不及禀报外公,不过一來到这儿就听到这厮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她的心里可真的很不爽哟!这是哪儿跑來的野娃子,竟然敢到龙宫來撒野,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谁,能够活着來到这儿也真是他的福气的,竟然还生在福中不知福。
“小昭!?”龙王那是大吃一惊,就连眼瞳都不由得一紧,她是怎么脱困的?如今的她不是功力全无吗?难道她真有什么能耐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功力?不愧是尊主女儿的孩子,这还真是与其他的龙不一样啊!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应该到这儿來呀!身为她的外公,怎么可能将她交出去呢?至于那个小子当然也不可能,毕竟是她的夫君呀!若是从前倒也还可能,可如今他俩儿都已然成婚,那他便是自己的孙女婿,自己就算头被撞了也不至于会那么傻吧!
“外公,您的牢我破了,这种雕虫小技我一百岁的时候就能破得了的东西,就连我爹娘都已经早就不用了,你也太小看了我吧?”忆昭浅笑着,对着龙王抱拳行礼,可那目光却滴溜地转动着,将那來使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
奇怪,这家伙好眼熟,他到底是谁呢?自己从前有见过他吗?忆昭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思索着,而她身后的阿朗却愤然地看着对方,而那人也同样愤怒地看着他,似乎在他们之间有些事情忆昭并不了解。或许她真的不了解,三年來段家发生了很多事情,几经沉浮,几经风霜,而他也在这其中渐渐成长。他不想告诉她这三年來发生过些什么,只想要保护着她让她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你!?”阿朗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惊叹,“呵,竟然还能活着啊!”
“是呀!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也还活着,而且还能站在这儿与我说话。”那來使冷笑着,将手一背,显得趾高气扬,“段公子,这一次总能跟我回去了吧?这些天我可想你着呢!你身上的毒如果沒有解药,我不知道你还能撑多久。别以为你武功高封了穴就沒事儿,我可告诉你,这毒乃是天下奇毒……”
“哈哈……”忆昭的笑声在那一刹那间打断他,如剑般锋锐的目光一刹那向他投來,“哥们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龙血解百毒的事儿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儿这么多的龙,他是我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竟然还在这炫耀你那什么破垃圾。我可告诉你,反正我现在已经是罪龙了,如果他死了,我保证让你大义宁无一人活口!”
这话儿一出所有的人都惊骇了,整个龙宫礼厅里一片死寂。那來使脸色苍白得可怕,要知道此刻自己身在他们的地盘原本就已经够紧张的了,此刻又听到这话儿,他的心哪能不慌,甚至都被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就在这时,阿朗却突然之间喊出一个名字打破了厅里的宁静,“褚凡!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年如果不是我爹收留你,你哪里还能活得到今天!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要改过的,却沒有想到你竟然在我的食物里下毒!如今倒好,又跑回主人那儿去邀功了吧?我还真就告诉你了,这毒我根本就沒当回事儿,你以为能毒得死我吗?就像小昭说的一样,龙血解百毒,她是我妻子,你以为她会看着我死吗?”
原來此人竟是褚凡,对于这个人忆昭倒也有些记忆,想当初他偷了杨干义、也就是后來的杨诏两个小妾,出逃于通海,要不是父亲收留了他,那还真不知道后來会怎么样呢!他如今竟然又回到了杨家去了,而且看样子还混得很不错哟!这家伙看來还真是有点儿本事,当初自己的确是低估了他。不过真让忆昭担心的,还是阿朗身上的毒,他从來沒有告诉过自己,而且就眼下的自己來说根本就沒有办法施展读心术,也沒有注意到他身体的异样,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忆昭很纳闷,回头瞥了他一眼,却见此刻的他正一脸抱歉地闪烁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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