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穿山甲并不是离她而去,而是去寻找救兵了。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更让她震撼的是,这些家伙竟然知道樟柯树有灭火的功能!
也对,在森林之中,只有动物才是森林之主,它们所知道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它们运来了樟柯树的节苞,熊熊大火变成了小火。
为防燎原之势,又迅速的一路滚下去,用身上的甲壳压灭了星星之火!
分工有序,笨重的身体却又显得如此的快捷!
这些可爱又聪明的家伙啊,让她流云实在是太惊喜了!
果然,不一会儿,那小穿山甲就最先滚了过来,“扑腾”一声落在了流云的脚边。
流云看着那已经满身都是灰炭的小家伙,忍不住就抱了起来。
小家伙一下子探出了头,欢快的叫了一声,往流云的怀里钻了钻。
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一般,甚至还抬头看了看一旁满脸黑线的独孤墨,那眼神,怎么越看越像挑衅呢?
独孤墨一把抓住那小家伙扔到了地上,环上了流云的腰身。
小家伙立刻张牙舞爪,爬到了独孤墨的脚边,伸出利爪就要抓下去。
岂料独孤墨一脚就要踢开,眼看着就要踢上去,却被流云制止。
流云瞪了独孤墨一眼,弯身抱起那可怜的小家伙。
“你跟它置什么气!”
哼。
独孤墨冷哼一声,狠狠的瞅了一眼那小家伙,眼神中布满了警告。
若不是看在它有功的份上,早就把它踢到河里去了!
流云的怀抱竟然也敢霸占!等着吧!
独孤墨“嗖”的一声揽住了流云,“啵”的一下偷了个香以示主权,这才压下了心中的愤愤不平。
“独孤墨!你太幼稚了!”
流云被这冷不防的吻弄得莫名其妙,冷冷的吼了一句,抱着小家伙就往河边走去。
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发现跟当初在那个湖中如鹰一样的银面男人不一样了呢?
“咳咳咳……”
金很不淡定的咳了咳,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他家主上竟然跟一个怪物争风吃醋,有木有搞错!
还真是幼稚啊,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突然,前方传来一道锐利的眼神,金立马止住了脸上的表情,装作一幅平常的模样。
天啊,再跟着他们走下去,他就不是原来的他了。
谁不知他金戈是个非常严厉的人,谁不知道他金戈拥有一张冰雕似的不苟言笑的脸?
可是谁知道他这几天脸上的表情会这么变化多端啊!
脸都快抽了!
英明形象全都毁了!
若是让林木他们看到,他这个大哥还怎么当啊!
“这水有问题。”
流云的银簪刚触到那水,就立马通黑。
“丧河……”
独孤墨眉色一沉,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
“传说中的丧河?原来是真的有这条河……”
金在听到主上说出丧河的时候,竟然一阵颤抖,一脸恐怖的看着面前这条河。
“丧河,有剧毒,所有活物触之全身腐烂而死,整个皇陵被丧河隔离出来,方圆之内没有任何陆地上的动物。”
独孤墨看流云不解,解释开来。
“齐国选这个地方建皇陵,还真是选对了,怪不得人人提起齐皇陵都是如此害怕!”
流云若有所思。
“丧河环三面,皇陵就是从唯一没有丧河的一面建造起来的,可是如今那里机关被毁,我们……”
金嗫嚅道,双眼却是没离开过这条让人闻之惊心的丧河。
“哼,不就是一条河吗!我们飞过去!”
一只鸟儿刚好扑腾扑腾的飞了过去,仿佛是在回应流云的话似的。
听到流云的话,金的嘴巴不禁抖了抖:飞?她以为他们是鸟吗?
独孤墨深沉的眸色一亮,看向了流云,对于她的话,深信不疑。
流云说能飞就一定能飞。
“呃……”
独孤墨脑中一阵剧痛,光亮的眸子竟然瞬间变成了红色!
该死的,竟然在这个时候控制不住了!
独孤墨低吼一声,迅速盘腿而坐。
一路飞奔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内力,此时,竟然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流云刚要回身去找木头,看到独孤墨的双眼,一下子止住了脚步,迅速赶到他的跟前。
盯着他的双眼,眸间意念微动。
“独孤墨,看着我的眼!”
流云大吼,用力掰过独孤墨的头,试图让他正对着自己。
“云儿,不行,你刚刚控火耗费了太多……我自己能行……”
独孤墨一边强忍着体内的魔性,一边扯出一个安慰的笑来。
他的云儿刚才飞奔的时候都已经痛昏过去了,他岂能再让她受如此的痛楚?
他宁愿成魔啊!
流云岂能不明白独孤墨的意思,那人怎么比她还要固执!
当下不再勉强,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怎么办?
做滑翔翼实在是来不及了,独孤墨的魔性坚持不了多久。
而她也已经体力不支了……
“呲呲……”
脚下一动,小穿山甲极度不满的爬了上来。
流云这才想起刚刚看到独孤墨有事,怀中的穿山甲都被她扔一边去了。
而此时,那小穿山甲正抱着她的脚,一副撒泼的模样。
流云心中闪过一丝的愧疚,刚弯下腰去,脑子一灵光,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把那小家伙抱了起来。
丧河包围之内,没有陆地上的动物,那么这家伙是怎么来的?
再回头看看那密密麻麻向这边滚过来的庞大的穿山甲队伍,流云可不会相信这些家伙们本来就在这丧河之内生存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些家伙能过丧河!
流云惊喜的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岂料那小家伙头一偏,那神态仿佛是在赌气一般。
哼,这时候才想起我来了?
小家伙脾气还挺大。
流云摇摇头,隐去了一身的凌厉,再次安抚了上去。
小穿山甲似乎很喜欢流云此刻的气息,脑袋一转,微眯了双眼,看了看一旁正在打坐的两个人。
尽管两人只顾着打坐,没注意到它,它还是得意的晃了晃脑袋,挣扎着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