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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后,好羞羞正文 他的守护

书名:小皇后,好羞羞  类别:美文同人  作者:嘤嘤嘤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说,发生了什么事?”车内,锦弦沉下脸来,只朝自己对面坐着的青衣男子问。舒榒駑襻

    青衣男子立刻回道:“今天上午,皇后娘娘突然晕倒了,宣御医来看过之后,说是……说是有了三个月身孕了……”

    “三个月?”锦弦闻言,眉头暗暗一蹙。

    “是,太后得知这个消息,很是高兴,特意命小的来告诉殿下您。”青衣男子说完,垂下头来。

    锦弦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虽然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诧异,但是很快,他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情:“皇兄时日不多,这个时候皇嫂怀有身孕,确实是个好消息,至少皇兄有后了。妍”

    青衣人闻言,却开口道:“殿下认为是好消息,可是这样一来,却也成为了殿下上位的阻力啊……”

    锦弦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俊眉一敛,冷声道:“休要乱说话。”

    那青衣人被锦弦的这声低喝吓得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说半个字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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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闽皇宫。

    皇后寝宫内,斜倚菱格纹花窗,阳光透过窗棂,在亦欢公主清丽的小脸上印上方块状格纹的光片。

    清秀的眉心微颦,似乎在沉思什么。

    “公主,您在想什么呢?现在一切都明朗了,相信太后不会不管您和小皇子的。”月儿从一旁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

    亦欢公主叹了口气,幽声道:“若不是皇上的病情突然恶化成这样,我又何苦现在就将腹中胎儿搬出来?”

    “公主……您……”月儿有些不解的看向亦欢公主。

    亦欢公主却转过头看向窗外。

    实际上,怀孕的事情她自己是早就清楚的,不过因为担心胎儿在腹中月数不足,被心怀不轨的人给害了。

    但是现在她得知皇上的命不过就是这两个月的事情,所以在这个时候昭告天下,她有了皇嗣,至少能让大家对

    她这个皇后的存在有所顾忌。

    将来即便是十皇子登基,看在她腹中皇嗣的份上,她的地位至少不会受到太大的动摇。

    月儿不明白亦欢公主心中的盘算,她也不愿明白那么多,于是只劝道:“公主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为了腹中的小皇子,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亦欢公主端起那碗银耳莲子羹,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刚准备吃,却又突然顿住:“这是你亲自盯着火熬的?”

    月儿点头,道:“是啊,就在小厨房,月儿亲自守着熬的,公主放心,太后已经下了懿旨了,从现在开始,公

    主吃穿所有的东西,都从慈安宫出,不会经过别人的手。”

    亦欢公主点了点头,叹道:“太后应该比任何人都重视本宫腹中的胎儿,却不知她又能护得了我们娘俩多久。”

    “公主您就放宽心吧,就算太后不在了,十皇子殿下定也不会亏待您和小皇子的,奴婢瞅着那十皇子殿下,是个温和的人,不会对咱们下手的。”月儿安慰道。

    亦欢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她岂不明白这皇家的尔虞我诈?

    即便十皇子真的本性纯良,但也难保他身边的人不会对她们母子动歪心思。

    草草的吃了几口莲子羹,她便觉得没了胃口,将碗放在了一旁。

    又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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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宇国,京都,热闹的街市,人声鼎沸。

    关帝庙前的东大街,一直以来都是京城之中最热闹的繁华地域,从北方运来的商货会在此地汇集,经由运河往南方输送。

    所以,在这个市集里汇集了各方来路的人马,无论是短小精干的南方商贾,或者是高大剽悍的北方旅人,都打

    算在这个全天底下最热闹繁华的京城之中,好好地大赚一票。

    或许是因为这个地方有油水可捞,除了做生意的商贾之外,三教九流之辈也都在这里聚集,倘若没有一点真本事,还真的很难在这个龙蛇杂处的地方讨一口饭吃。

    刚到了春季,寒冬已过,整个东大街上,无论是贩夫走卒,在地的商贾,或是外来的商旅,无不是更起劲地在忙碌着,打算趁着夏季来临之前,将手边的货物送到北方。

    稍早前下了场小雨,晶莹的雨滴才飘下地,就被熙来攘往的马车人迹给踩得满是泥泞,无论人马多么小心避

    免,终究还是免不了弄污鞋袜。

    但就在紊乱的人群之中,始终有一个人的衣鞋都是干净如新的,他身穿一袭绣着银色丝线的白袍,如墨般的黑发以白缎轻换在身后,俊美脸庞上的神色犹如入定的老僧,行进之间衣袂轻扬,一路过来引起了不少人注目的眼

    光,以为自己见到了仙人下凡。

    明明已经没在下雨了,但他却还是撑着描绘着山水的油纸伞,彷佛虽身在闹市之中,对他而言却如身处在山林之间遗世而独立一般。

    这时,一辆由两匹骏马拉着的车辆急奔而过男人身旁,马蹄与车轮扬溅起高高的水花,眼看就要污了他的衣袍,就在众人屏气凝神,又惊又怕地看着污水就要溅到男人身上之际,只见他轻轻地扬动了袍袖,一阵忽来的风将水花给扫了回去,不偏不倚地就打进了马车窗里,将车内的官爷给溅湿了一身。

    一旁众人见状不由得齐声叫好,在这东大街上几乎每个苦力都受过这位阔官爷的气,下雨时被溅湿衣衫还算事小,别被那横冲直撞的马车给撞得腿断手残,就已经算得上是万幸了

    只是一直以来,人们是敢怒不敢言,谁教包括这位官爷在内的几名朝廷大官,背后都有柳国公柳成德在替他们撑腰,谁敢招惹上这票人,等于是跟柳成德过不去,无异是自找麻烦。

    虽然众人心里为这位俊美公子叫好,但是心里不免为他担忧,毕竟惹到了柳成德的党羽,绝对是吃不完兜着走。

    果不其然,车内的官爷大叫了声,马夫立刻停下车子,跳下车带着一旁的护卫就要找俊美公子算帐,众人屏息,有人干脆逃之夭夭,免受池鱼之殃。

    “我何错之有?”俊美公子轻沉的嗓音悠悠地扬起,似乎半点都不怕面前的恶霸,一脸有理行遍天下的神情。

    “你用脏污的雪水泼湿了我们家官人,那就是不对!”似乎跟着主人为非作歹惯了,区区一名小马夫说起话来可是半点都不客气。

    “那是你们马车溅起的水滴,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要论算帐,也应该是我找你们算吧!”哼!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少说废话!给我打!”也不知是否恼羞成怒,马夫这句话喊得特别起劲用力,话声一落,一旁的护卫就往男人扑去。

    站在一旁围观的人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息。

    对于迎面而来的危险,男人耸肩微笑,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就在护卫一拳就要挥到他脸上之时,男人蓦然收起伞面,轻轻地以伞顶了护卫一下,那力道微弱得彷佛是在对付蚂蚁似的,却只见那名护卫整个人飞了出去,连着站在身后的马夫趺进马车的后厢门。

    “你们想打,也要看我有没有心情奉陪啊!”男人轻沉的语气含着笑,修长的大掌在半空中轻挥了下,拉着车子的两匹骏马像是受到惊吓似的,拔腿疯了似地往前跑去。

    马车临去之前,众人依稀听见了车内传来三人的惨叫声。

    男人再度撑起油伞,继续往前走去,明明就经过一场危险的打斗,但他身上的白袍依旧是纤尘不染。

    众人在他的身后拍手叫好,倒不是因为男人安全脱险,而是那辆迅速消失在街角的马车,坐在车上那三人现在

    一定是被吓破胆了吧!

    恶有恶报,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他们心里还是有点担心那位白衣公子,今天好运让他给躲过了灾祸,但柳成德毕竟是个善于记仇的小人,手下的人被欺负,相信他绝对不可能轻易罢休,到时他派出大批人马对付白衣公子,只怕那公子的下场凶多吉少。

    不过,如果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分,或许就会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绝非只是好运,对于凤天逸而言,哪怕柳成德派出千军万马,只怕他的眼皮子连眨都不会眨一下。

    就在这时,在人声嘈杂的闹市之中,沉浑的钟声敲出了三短两长的音节,凤天逸注意到在钟声响过之后,有几个人开始同时移动,而且方向一致地往西南方而去。

    他在他们脸上看见了雀跃的神情,彷佛即将赶赴一场盛会,他拦住了其中一名小伙子,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寻常的面貌,寻常的衣装,一双眼却特别精明。

    “请问这位兄弟,你们这么赶着要去做什么?”他笑问。

    “丁家又要布施了!”小伙子乍见拦住自己的是一名俊美如斯的公子,不由得愣了半晌。

    “丁家?”凤天逸眉头微微一皱,表情有些疑惑。

    “唉,这位公子,你不是咱们京都人吧?居然连丁家都不知道?就是当今皇后的娘家啊,也是当今文武状元丁俊杰家。皇后娘娘遇难之后,据说丁夫人去庙里问了卦,卦象却说皇后娘娘有生机,于是丁家便每日开仓布施,为的就是替皇后娘娘祈福,祈求她能逢凶化吉,早日归来。”那少年说完,便甩开凤天逸的手,径直往西南方向跑去。

    凤天逸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异样。

    他刚从宫里出来,对外面的一切并不了解,若不是这次他的皇兄凤畋霖和太后闹翻,他怕是永远都得被困在深宫之中了。

    这次他出宫,亦是受了太后的委托,希望他能前去边境,将凤畋霖从战场上劝回来。

    他其实心中清楚,太后之所以让他去找凤畋霖,多半原因,也是想让他的存在分担掉凤畋霖所存在的危险。

    至少,有他这个皇子存在,敌人的目标便不会只盯着凤君灏一人。

    这次出宫,太后为了掩人耳目,甚至都没有安排人与他随行。

    或许太后根本就不担心他出宫之后,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毕竟比起在宫里,他有个时时刻刻虎视眈眈的母妃在盯着,出宫之后,他接触不到跟他母妃有关联的人,想要做什么动作,却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眼下听到丁夫人求卦的消息,他着实有些吃惊。

    当初得知皇嫂遇难之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至少在他看来,他那狡黠聪明的皇嫂,应该不会这么短命。

    如今连丁夫人求出的卦象都说皇后有生机,那他便更加相信,或许一切,只是一个误会。

    皇后还活着,只是活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而已。

    ................................或许少了防人的心思,锦弦特别喜爱清晨的皇宫,从前在靖宇国,因身为小皇帝的伴读,他时常早早的便一个人循着晨雾缓步慢行,走向皇宫。

    如今回到自己的国家,自己居住的皇宫,他却改不了清晨散步皇宫的习惯。

    贴身侍从被命令不准跟随,因为,不管是当初身为神童,被当做人质留在靖宇的他,还是如今身为皇子的他,从出生那一刻就必须面对身不由己的人生,鲜少有自由。

    但他从不选择逃避,或将身分当成一种压力,善于察言观色的他自小就学会一套处世之道。

    至少此刻,他是自由的。

    锦弦将手背在身后,慢慢踱向御花园后头的竹林,镜湖上的烟波逐渐淡去,他仰头深呼吸,汲取清晨第一口清新空气,感觉通体舒畅。

    只有此刻,宫里的气息闻来新鲜纯净,少了股浊气。

    一双明眸沉静地望着远方,里头浮现从未显露于人前的复杂情绪,紧抿的嘴角,也和惯常谈笑风生的形象截然不同。

    没有人见过他这般严肃的神情,除了几个亲信。

    笑容只是他的保护色,怒骂由人则是多年领略出的处世之道......

    锦弦甩甩头,尽量不让烦事破坏眼前的宁静。

    按照惯例,锦弦于早朝后上”慈安宫”向母后请安。

    太后并未如往常般面带微笑,相反,她紧绷着脸,对亲生儿子的行礼如仪依旧响应得冷淡。但锦弦不以为意,

    温和笑容不曾稍减。

    “外头风和日丽,母后何不上御花园走走?儿臣今早见着镜湖边的芍药开得极美......”

    “再怎样美景,也无法替本宫分忧解劳。”太后径自啜了一口华茶,冷眼睨视着儿子。

    眉头微蹙的她,脸上不见丝毫慈爱,对待亲生儿子和其它臣子,甚至奴仆,并无两样。

    锦弦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也只能顺着话尾接下去。“母后有什么烦恼事何不说出来,让儿臣为您分忧解

    劳。”

    他脸上虽嘻皮笑脸,心却是紧绷的。

    “早年你自告奋勇去了靖宇国,说是为了了解靖宇国,将来好加以利用,将这一摊子事让哀家和你皇兄掌持

    着,如今你已归来,你皇兄的病却难以回天,齐闽国的担子,终究是要落到你头上了,你却如今连个妃也不肯纳,

    是要和哀家作对么?”一番指责说来不愠不火,冰冷的语调和尊容却足以让旁人不寒而栗。

    无畏于母亲的怒火,锦弦轻笑出声,“母后原是为此事操心,如今皇嫂身怀皇嗣,于宫中,已是喜事一件,说

    不定皇兄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宽慰,身体又恢复了呢?”

    事到如今,也只有他胆敢在太后跟前说笑。

    “哀家想要的是喜上加喜。”太后有些急了,她继续道:“你从小就聪明伶俐,岂会不知哀家的真正心意,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前往靖宇国,这皇位还不是……”

    锦弦听到太后要说起当年的事情,他立刻打断道:“母后……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无意。”

    太后许是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不管怎么说,眼下皇帝还活着,尽管当年她的心意是让十皇子赵逸轩当皇帝,但是如今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这种话也不能再提了。“行,哀家不说当年,就说现在,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你皇嫂虽有了身孕,这个孩子,却断不能继承皇位。”

    锦弦闻言,眼皮不经意的一跳。

    太后一脸正色道:“你比我更清楚你皇嫂的身份,你皇兄不在了,若是让她腹中的孩子成为储君,你想今后咱们齐闽还不改姓凤?”

    锦弦听太后这么一说,脸上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恐怕母后多虑了,据儿臣所知,皇嫂与她兄弟姐妹的关系,却并不是太好。”

    “即便如此,却也不得不防着。总之不管怎么样,选妃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哀家得在你皇兄尚在,让你大婚,选了皇子妃,之后再让你皇兄将禅位书写好,你便登基。”太后一脸坚持的道。

    锦弦闻言,知道难以改变她的主意,便只淡淡的回:“母后想怎么做,大可操办便是。儿臣可以答应登基,至于大婚一事,儿臣还希望母后不要太着急,否则……”

    他没有将话说完,但是太后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对于皇位,他从来就不迷恋,这也是他当年为何会愿意选择去靖宇国当人质的原因。

    太后见他终于是答应要做这个皇帝了,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好,你能答应登基,其余的事情,哀家便不逼你了。”

    锦弦点了点头,道:“若母后没有别的事情,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太后也有些疲惫了,不知为什么,跟自己这个儿子交流,她总是觉得要耗费许多心神,稍不留神,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不,本来今日是打算跟他说大婚的事情,结果又被他给躲过了,甚至,今后都不好再提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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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

    猎猎寒风将帐篷吹得“哗哗”作响。

    外面,大雪纷飞,天气非常恶劣。

    越是往前走,天气便越是寒冷。

    凤畋霖似乎有点儿明白为什么雪天国这么喜欢向外扩张版图了。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生存,确实让人难以忍受。

    坐在营帐内的火炉边,他开始想念以往冬天里,向景景领着玉兰为他包的饺子了。

    他开始有点儿后悔,当初没有将玉兰一块儿带来了。罗逸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的披风上落满了积雪。

    “参见皇上。”走到火炉边,罗逸便屈膝行礼。

    “免礼。”凤畋霖摆摆手,目光看向他身后的营帐外,帘子被掀开,外面是一片白色。

    罗逸站起身来,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递到凤畋霖面前,道:“皇上,这是最新统计的伤亡名单,请您过目。”

    凤畋霖接过奏折一看,表情不由得一惊:“我军伤亡竟如此惨重?”

    罗逸点了点头,表情有点沉重,道:“虽然咱们这一路下来,打了不少胜仗,如今先锋队更是占领了雪天国腹地纳城,但是毕竟我们不是主场作战,将士们无法适应雪天国这恶劣的条件,所以伤亡惨重。如今不少将士都感染了风寒,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

    “你的意思是让朕在这个时候罢手?”凤畋霖听到罗逸的话,表情不免微怒。

    罗逸明白凤畋霖的心情,于是马上安抚道:“皇上息怒,罗逸绝不是这个意思。”

    停顿了一下,见凤畋霖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他才缓缓开口道:“其实罗逸当初主张让皇上您御驾亲征,最主要

    的目的是借此机会,将兵权全部收回。如今咱们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摄政王当年的那些旧部下,一半被咱们

    除掉,还有一半也已经归顺。再继续往前的话,我们跟雪天国的战将会越打越吃力,倒不如趁此机会,见好就收,

    至少这次挫了他们的锐气,十年之内,雪天国定不敢招惹咱们。”

    罗逸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惜,他的对象是凤畋霖。

    深爱着小皇后的凤畋霖。

    他打这场战便是为了替他的小皇后讨回公道。

    如今尚且连仇人的面都未见到,叫他放弃前进,他如何能做得到?

    目光变得冰冷,燃烧的火苗映在凤畋霖那五官精致的脸上,仿佛他心中那团怒火正熊熊燃烧。

    “朕一定要替皇后报仇!!!”他语气坚定的道。

    罗逸知道,他若再多说半句劝阻的话,很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了解凤畋霖,所以在适当的时候,他选择了闭嘴。

    悄然退下,他的心中,在为剩下的几十万将士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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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宇国,玉城,郊外山谷内。

    幽静的小院中,此时从屋内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王爷,忍着点。”白须老人满头是汗的正在为躺在床上的白发男子施针,由于疼痛难忍,白发男子浑身抽搐

    着,身体却被两个药童用力摁住,无法动弹。

    良久之后,白发男子才浑身虚脱的不再挣扎,白须老人将针收起,拿起一旁的锦帕,替白发男子擦了擦汗。

    “本王还能活多久?”白发男子此时似已清醒,他声音暗哑的开口,说话对象是面前的禅云先生。

    禅云先生语气平稳的开口道:“王爷放心,解药已经在研制中,老朽定能替您解读。”

    白发男子闻言,脸上却并无半点欣喜的神色,他表情素然,原本神采飞扬的双目如今也变得毫无生机:“本王

    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这……”禅云先生不知该如何回答,表情有些迟疑。

    白发男子便道:“拿镜子来。”

    一旁的药童闻言,便转身去取铜镜。

    双手颤巍巍的接过铜镜,当他看到镜中人那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加上那满头银丝时,嘴角突然露出一丝惨笑。

    “这样也好……也好……”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悲戚,一种难以言喻的伤痛在他胸口蔓延。

    这样也好,至少,再见面,她便认不出他来。

    也就不会将她牵连到那无止境的纠缠之中。

    选择离开她的那个夜晚,他便已经是下定了决心。

    此生,绝不拖累她。

    在他能给她幸福,给她一切的时候,他尽所能的给。

    现在给不了了,他便退下。

    这便是他守护她的方式,带着某种变态的偏执。

    原来,在爱情面前,再孤傲的人,也会变得卑微。

    “王爷,待您的毒解了之后,老朽便是穷尽毕生的精力,也会将您的华发变成青丝。”禅云先生不忍看凤君灏此时的表情。

    他印象中,那么风姿卓越,如同谪仙般出尘的男子,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且不说他自己不能接受,便是他们

    这些旁人,也觉得于心不忍。

    造化弄人,一定是上天觉得他拥有的太多,所以才想要拿走一些,好让他从骄傲的云端跌入淤泥。

    可便是如此,他却依旧是让人无法直视的存在。

    他的心尚在跳动,一切,便有恢复的机会……

    “你们都退下吧,叫清尘进来,本王有话要跟他说。”凤君灏神色稍稍恢复了些许,开口道。

    禅云先生闻言,表情楞了一下,方开口道:“清尘护卫出去买药去了,估计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凤君灏听他这么一说,便吩咐道:“那这件事情只能你帮本王去做了。”

    “什么事?请王爷尽管吩咐。”禅云先生道。

    “派人去打听一下,皇后是否回宫了。”凤君灏哑声道。

    禅云先生闻言,表情有些默然。

    沉吟片刻,他缓缓抬起头,道:“皇后的消息,清尘护卫一早就打听到了,请王爷放心,皇后早就安全回宫了。”

    “真的么?”凤君灏狭长的凤目微微一眯,眼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本王还是低估了她的求生能力啊。”

    禅云先生在一旁,却无言以对。

    实际上,他们手中并没有获得半点向景景的消息。当初凤君灏连夜离开,走了没多远,便昏倒在雪地里,若不是第二天黎明时分被清尘和紫悟发现,怕是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清尘和紫悟救下他之后,他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来到玉城,经过禅云先生的施救,才缓缓苏醒。

    他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问向景景的消息,可惜苏醒的时间太短,还不等清尘回答,便又昏迷过去。

    如今他再次醒来,问起向景景的消息,禅云先生便只能用谎言来搪塞他。

    他知道,只有小皇后的平安,才能让他安心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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