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天忍受着疼痛折磨,对手蹂躏,心灵摧残,却只能咬牙坚持无能为力,在这个强者至上的地方,弱者只能被压抑并且忍气吞声。<ww。ienG。com>如果哪天你不再用身体迎接对手的拳头,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必须变得比对手还要强大,再者就是你被无情清理出去。天赐深知工作来之不易,所以只能用身体噩梦般承受着,以此换取神圣之物。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天赐的耐捶打能力已经有所提升,同时收入也是水涨船高。虽然身体倍受摧残,可是夜晚躲在被子内数着越来越厚的钞票,思想慰藉总会冲淡所受一切煎熬。在房东追要几次房租后,他才极不情愿的将属于自己一部分交给他,房东接过满是褶皱票子,翻着白眼恶狠狠将他数落一顿后才转身愤愤离去。天赐却一脸无奈站在原地全身战栗着,最后非常反感地吐出“势利小人”便摔门进屋。老潘和狗剩都上班去了,宿舍只剩他一人,于是将藏在床板下面的所有钱都拿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数着,然后抽出大部分装进之前准备好的信封里,其他的又重新塞回床板最里面。揣着信封跑出房子大街小巷寻觅邮筒,终于在一条街道中发现它的身影,感觉四下无人后才把信封从怀中掏出来塞进邮筒,然后站在一旁等了一会便回去了。每次给家中寄钱心情都会特别舒爽,它是漂泊者与家人沟通的桥梁。这个可以向家人传递在外生活状况,减轻彼此双方rì夜挂念。在路上随便吃了点东西,感觉时间还早,便在周围闲逛着,转着转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他们经常来的地方。这是一条不算繁华的街区,可是这里集聚着各种商贩和各式商品,因为这里物件都要比其他地方便宜很多,所以生意也还算红火。天赐他们闲暇时间都会来这里转悠,不买任何东西就只为看看稀罕玩意。天赐来这里最喜欢做得就是站在远处注视着商贩们数着手中厚厚一沓钞票,每当这时心中总会升起澎湃嫉妒。看着人家所得再想想自己,心中不免失落,于是便会转移思绪悄悄走开。天赐来到俱乐部礼貌的和每个人打着招呼,这段时间他已经和这里的人十分熟悉,也只有来到这里他的失落感才会有所减轻,重新点燃内心憧憬。训练从开始到结束,天赐只是被击中几次但并未引起他的丝毫反应,拳头已经将他淬炼的无比坚强。显著的劣势也将他的潜能无限激发,开始学会如何保护自己继而怎样去挑战强者。所以说要想学会打人先得懂得被人打,只不过这个过程艰难而痛苦常人无法坚持,毫无疑问为了那份执着天赐做到了。这次训练很快就结束了,和他们互道再见后就走了出去,来到外面狠狠呼吸着外面空气,如释重负般行走在夜sè中。经过夜晚闹市中,深陷霓虹酒绿包围,体验人cháo从身间慢慢穿过,已经成为天赐的一种享受,并且越来越迫切想要流连这儿。也许他能从这之中感受到什么,或从中能够咀嚼出什么,这谁又能知道呢,只有他自己乐在其中罢了。对他来说真正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想到这里,心中总会乐开了花。于是他买了几瓶啤酒和一些凉菜拎着就加快步伐往回赶,他想快点享受酒jīng给自己带来的刺激和不省人事后思想停顿的安逸。进了屋之后,将酒菜往桌上一放,另外两个家伙就立刻围了过来,对天赐今晚难得的大方好奇又欣喜,终于可以喝酒见荤了,而且还是大荤,两人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催促天赐赶紧开动。此刻天赐也很是期待,草草洗过手后就匆匆来到桌边坐下,于是三人就开始了高谈论阔,大口喝酒拼命吃肉。谈论间,狗剩将最近留意公司姓卓家伙情况向天赐作了简单描述,“下班后我都会躲在资料室门口,果然他每周都会去哪里,进去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里面我根本进不去,有几次我还跟踪过他,可是你知道像这种有钱人都是有轿车的,我两条腿终究是追不上四个轮子。”他停顿下来夹起一块肥肉送进嘴里咀嚼几下后补充道:“不过我会继续留意他的,你尽管放心好了。”天赐很是感动,他没有想到狗剩会为他的事如此尽心尽责,不过还是提醒道:“你一定要小心啊,别被他发现了,这些有钱人报复心是极强的,”说完咬牙切齿的回想着两人的yīn险嘴脸。老潘手里撕着肉块,嘴里断断续续道:“天赐说的对,一定要小心啊,有钱人聪明着呢,”可能感觉不过瘾最后索xìng将整块肉塞进嘴里,结果嘴巴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可是仍然舍不得将其从嘴巴取出来,天赐和狗剩看着饿死鬼般吃相不禁笑喷,三人就这样吃着喝着,直至所有东西都片甲不留才面带醉意踉跄回床睡觉。
天赐下午来到俱乐部时,发现大门已经紧锁,门上交叉贴着两张大白条,上面还醒目的写着“封”字,感觉奇怪可又不知怎么回事。结果找附近路人问过才知道,俱乐部利用打拳击私自开设地下赌场,严重违法。昨天晚上这里被jǐng察查封了,老板都被抓走了。听完后天赐大脑昏厥差点摔倒,不是因为老板被抓走,而是因为从此钞票断了来源,一时间不知怎么办,站在门口等了好久后就垂头丧气走开了。内心的悲伤无法形容,一想到又要从新奔波找工作的浪cháo中,整个人都要疯掉了,心中立刻涌现一股无名火,他尽量压制着。拖着顷刻间心力憔悴的躯体回到小窝,关上门。用拳头猛烈击打着墙壁,发泄着心中怒火,墙壁在被击打中颤动着。一番折腾后,看着红肿的手面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泪水在眼中不停打着转,始终没有落下来。然后被子蒙头就想大睡,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裸出头部就这样躺着,直到两人回来始终没有动过。两人都很好奇天赐怎么回来这么早,在追问下才知道情况,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悲叹他的命运怎会如此多舛,天赐却在那里躺着,静静地躺着,眼睛里充满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