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感觉到安全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我在陌生的地方游蹿,对于一个浪人来说,游蹿就是rì常生活。
离开兔子以后,我感到强烈的愿望,我的那种感觉会在某一时期变得异常强烈。
我在街上不停行走,直到我看到让我满意的女人。
有个朋友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好看的腿,也有不好看的腿,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看到一双瘦瘦的长腿,让我有了感觉,我会一直尾随她直至得逞或者找到下一个女人。
人们说,铁做的面皮,纸糊的裤裆。
我想到兔子,兔子的裤裆也是纸糊的,这让我伤心,但我忍不住想到。
我尾随这个女人走到一个公寓,保安没有拦我。
在我就要进楼的时候,我发现了异样,但我还是走了进去。
异样之处在于楼门口有一个血窟窿。一指大小,右下角看似不经意地向外撇出。
对于一个浪人来说,这是十分吓人的标志,可以明显感到胸口蓬的一下。
浪人没有固定的组织,也没有稳定的好友,没有人保护,也很少有互通信息的标志。
这种看似普通的血窟窿却是少数的标志之一。
这是其他浪人留下的,它的意思是留下这个标志的浪人在距此50米之内差点丧命。
但我还是进去了,因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里面没有危险。
在那女人进屋之前我已经完全暴露了企图,我喜欢看到人们慌乱的样子。
但是这个女人没有慌乱,而是朝我微笑。
我也笑了。
我能感觉到屋子里面有两个人,但是他们还不足以让我害怕。
那个女人给我留了门,我跟进去。
里面有两个人在看电视。
“这是我的老公和小孩。”那女人道。
这可就不对了。
这个女人看起来也就20岁,那个小孩却有25岁的样子,男人也不过35岁的样子。
“麻烦你俩出去下。”我说。
他俩便起身往外走。
那个男人起身的时候,他坐的地方露出了一排血窟窿!
但是他俩就这样出去了。
我关上门,搂住了那个女人,亲她的嘴唇。
她站在那里,任由我脱去她的衣服。
我喜欢这样又细又弱小的双腿,我就像一个父母不在家的小男孩,恣意地戏弄着邻居家的小女孩。
忽然感到心口传来一股一股的寒意,我知道危险在*近!
但我还是不能放弃这个女人的身体。
我是法师出身,从织法期开始渐渐转向近战,但是织法之前的魔法我还是比较jīng通的,这也是我和其他浪人的区别,我是半路出家型的,很多浪人所遵守的道德标准我都不管。
我在屋里布下一道简单的魔法阵,神降以下靠近这里我立刻就能收到信息。
有人靠近了,果然有不少人。
这里是7楼,我不可能跳楼。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近,我还没有想到办法。
我对那女人说,我再也不会让别的男人欺负你。
你怎么做到?她说。
我跟她吻别,然后洞穿了她的心脏。
跳下床,摸到门边,门开不开。我敲打墙壁,墙壁内部有三层以上钢架,现在我没有了无影剑,“似是故人来”根本不可能破墙而出。
装死,装成送外卖的,藏起来,换那女人的衣服,找个绳子爬窗出,都想过了,都无法实现。
他们恐怕就是为了搞死我而来的!我想起了一些专门对付浪人的组织,他们对浪人的了解甚至超过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
我忽然后悔!我本来可以*问那个女人:如果我说我跟你们是一伙的,我该说哪句暗语?
现在已经晚了!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隐身术在屋里消失了身形,果然没用。
他们进来了,拿着水枪冲里面猛shè,我一沾上水便立刻显出了身形。
我说,我是你们的人。
对面有一人道:你是谁联系的。
我说:你没有资格问我。
对面又有人道:那个女人呢?
我说:我杀了,她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前就向我泄露了咱们的秘密,这是我给她的惩罚。
对面有人道:你的地点在哪?
我说:你还没资格问我。
其实我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害怕说错话,又怕他们忽然动手,有好几次我甚至觉得他们在玩我:他们明明知道我在瞎扯淡。
果然有人说了:请用任意方法证明你是我们的人。
我说:已经没有必要了,刚才那个女人已经告诉了我不止一种方法。
说完我就心跳了,还好我没说三种方法,万一他们没有三种可咋整?
对方又问了:她为什么告诉你?
对呀,她为什么告诉我?我说她看了我了,自我掂量一番以后觉得我好像没这个魅力。
我气沉丹田拼命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说道,秘密就在这里,说着就想往外走,只要出了这个有钢架的屋子,我就可以用“似是故人来”冲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已经紧张至极,我已经用了不少内力来压制自己的神情。
我故作神秘,开始为瞬移蓄力,我沮丧地发现,瞬移加小跳再加“似是故人来”已经成了我的逃跑绝技。
我瞬移了!14米,然后小跳,不到4米,然后“似是故人来”,狂冲7米,准备就此逃之夭夭。
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一个,又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他们显然已经等的火大了,一个个都想早点结果了我以便快点回家吃饭。
本来一个织法期的法师,是不大害怕被打几枪的。但是法师也是人,这么多的枪口对着我,还是能够轻易威胁到我的生命。
两个人走过来,笑着说道:“哎呦,你是我们的人,你还惩罚那个泄密的女人。妈的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俩在屋里就动手了!”
我也怒了!我他妈是织法!
我怎么能死在一群连魔导士都没到的蠢蛋手里!
我投降!
和我想的一样,他们是希望我投降的,因为我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浪人。
“出身?”
“桃花巷。”
能搞出这么多动静,似乎是一个有点见识的人,这就够了。
近几年来我不断打听着桃花巷的消息,希望回去带走那把无影剑,也渐渐的知道桃花巷出身的人在外面很多人眼中都是高手。禁咒以上就十分厉害,神降以上就是顶尖高手,何况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织法。
而且桃花巷出的武器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在这里,一把图腾武器就是土豪标配,屠龙绝对是顶尖武器。因为桃花巷外面没有五材,最高级的就是四材。
四材打武器,一般就是华丽、卓越、钻石,第四次打到图腾。第五次有极低几率打到屠龙。
五材打武器,开始就是卓越,接着钻石,图腾,屠龙,帝王,第六次有一定几率打到恶魔,第七次极低几率打到天堂。如果使用jīng炼的五材,打到天堂以上也有可能,比如传说,史诗。
他们用各种令人想想就后怕的话套我桃花巷的所在,可是连我自己都在找的地方,他们怎么可能套的出来。
但是在他们的眼中,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们以为我一定在忽悠,这个以为的结果是他们把我关了起来。
监狱的墙上画着一只海豹,海豹的胸口有三个小点,这让我兴奋!那三个小点,只有浪人才能画成那种样子。
所有浪人,除了极少的野浪之外,都有一段极其短暂的猎杀海豹的经历。
这是对心xìng的训练,海豹来救我们,我们却趁机结束它的生命。
浪人没有固定的组织,浪人之间流传的标志也不是很多,流传的范围也不是很广。
有的标志,只有一起执行过特殊任务的浪人才互相认识。
海豹却是浪人中流传最广的标志,即使是野浪也可能认识,某个人画出这个标志的意思是:我也是浪人。
在他们把我关进牢笼的时候我就笑了。
看来高估他们了。浪人必须用特制的笼子来关,至少用三层jīng钢做的笼子才能关浪人。像这种民房不可能将一个浪人关很久。
果然,在我被关的第二天一觉醒来就发现了异样。我的牢房是双人间,一觉醒来以后,同伴不是昨天的那个,他们显然已经打通了地道。
“地道口在哪?”我问道。
那人不做声。我便在地下画了一个海豹,海豹的胸口有三点。他忽然翻了个身,顺便用裤子擦掉了地上的图画,然后对我比了个手势。
我不是一个太老的浪人,这个手势的意思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想他在等待晚上。
我在牢里百无聊赖地装睡,等月亮爬上来的时候,那人爬过来了。
“地道在半年前就打好了,是我们故意不走的。”那人道。
“为什么?”
“这是个浪人杀手工会,半年前会长被一个浪人高手所杀。现在的会长是个傻*,他手里有不少东西呢。都是以前那个会长搞到的,各种趁手兵器。我们快动手了。”
对于武器,我是比较动心的。尤其是我现在用的右手短剑,跟杀猪刀的制作工艺几乎毫无二致。
我想这是个好事啊,虽然被关几天,但是认识了不少浪人同志,说不定还能捞个不错的短剑。最开心的是,我刚刚进来没几天就可以出去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他们开始部署每个人负责的事宜。我拿到了地下通道的地图,知道了自己的任务和别人的任务,以及动手的确切时间。
我说我看地图看不来,在我的一再请求下他终于把入口打开,他还未及吩咐我下面的事宜我就像迫不急待地跳了下去。
他在上面压着嗓子喊道:别惊动了上面的人!
我喊知道知道。
他压着嗓子喊道:我*知道你还喊这大声!
上面那个人关上了入口,里面立刻一片漆黑。我想让里面变亮一点,可是我在织法以前本来就修剑,主要辅修火系魔法,光系的持续xìng技能一点都没学过。
听说洞洞下面不敢温度太高了,我把火憋在手掌内,不敢让明火出现,靠着手掌上的红光在地道中摸索着前行。
“会长,最近的浪人出没很诡异,半天才等来一个还是半路出家的,我们是不是。。。”
我在下面徘徊了半个小时终于探到了上面有人的地方。一个声音打断了那句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浪人只是个幌子,你们的任务是发展会员,每个会员收入会费,每发展十个下级会员升一级。”
原来这是一个传销公会,怪不得这里关的浪人什么也不用干还有时间打洞。那人接着说道:“其实养着这么一帮浪人也满费钱的,半年前我装死的时候他们明明已经打通了地道,可是直到现在也没人逃走,真是奇了怪了。”
原来所谓的会长死了已经是个骗局,浪人打洞的事也不是秘密,那么这次的行动必有危险。我想这次我将帮这些浪人一把,带些有用的信息回去,让他们感激我。
“我们的武器库怎么样了?”
“添了不少兵器,我们已经有四把图腾武器了,今天又搞到一把短剑,看着满jīng致的,只有一把杂志的封面那么厚,连同剑鞘不过两毫米厚,非常短,说是可以绑在前臂上看着跟个长护腕。。。”
“行了行了,最讨厌短剑了,短不拉几的。”
其实在那个人描述短剑的时候我已经感到了危险,因为在故事变得有趣的时候危险往往会接近。但我还是津津有味地听了下去,因为对于一个浪人来说,一把可以绑在前臂上看不出来的短剑绝对可以归为神器。
在他说行了行了我准备走的时候,我脚下的地面忽然升了起来,我看到把我扣在里面的正是关浪人的东西:三层jīng钢做的笼子。
屋子里有十几个人,全部哈哈大笑,像看喜剧片似的看着我。
“故事好听么?”有个人问我。
见我不做声,那人便走过来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猎杀者公会的会长,想必你也从那个浪人手中听说了我的死讯。”他哈哈大笑。
接着说道:不过除了我没死之外,其他事情到都是真的。我是在说道“我装死他们却不逃走”的时候发现的你,所以我才故意说的短剑,因为你们好像都很喜欢短剑的样子。
说着他把那把短剑拔出来隔着笼子给我看。剑刃的确极薄,最多有三张纸厚。剑身仿佛是冰做的,形状有点模糊难辨,挥舞起来仿佛会凭空消失,正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他们不走肯定是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东西,你跟我说说,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我想说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想干,但是明明地道都挖了,总不能说没事干挖着玩,便只好说不知道。
那人拉动了一根铁链,把我的手臂拉过去,拿剑尖扎了一下。
啊!
“很疼吧,跟你说句大实话,浪人的杀伤是恐怖的,浪人配合起来是令我害怕的,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可以选择不配合,如果你不配合,我就拿一个菜刀嘎吱嘎吱把你的这根手指慢慢锯下来,如果你能忍住不出声,我就放了你,你看怎么样?”
那么快的剑扎一下,我都感到钻心的疼痛,他说拿菜刀锯的时候,我瞬间崩溃了。
思考良久,我做了决定。我想反正他们已经早有防备了,即使我不说那帮浪人也未必成功。
“我要那把剑。”我说:“放我走,让我带着那把剑离开。”
在我的要求下,笼子打开了,链子打开了,剑已经在我手上,纸笔在我手上。
我写完以后,让他们的一个人过来,我思考了一下没有做出太残忍的事情。只是把他两手捆上,嘴堵上。
我把纸给他看,问他,是不是他们需要的信息,是就点头。他点头以后我捅死了他。
我说我会把纸放在五百米外工商银行门口第二阶台阶上用石头压着,可以有两个人不带武器跟着我,距离我不得小于五十米。
我逃走了,顺利拿到了那把短剑,我想这可能是拿好多浪人的命换来的。
其实他们还不太了解我这个半路出家的浪人,那种锯手指的测试是针对纯种爷们浪人的,普通的浪人可以忍受利刃瞬间砍断一根手指。
像我这种,其实完全不用多费劲,更不用损失那把短剑,他们只需要慢慢拷打我就会说出一切。
是浪人的声名帮了我,我却背叛了浪人。
我给这把剑起名,浪人剑,它代表的意义是背叛,我要记住我做了亏心事。
除了感觉沮丧和不安,这让我害怕,因为浪人的杀伤是恐怖的,而且他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常常害怕自己一觉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浪人正把手里的刀砍向我,距离我的脖颈已经不到一厘米。
就是这种害怕让我带走了一个女孩,我需要一个能够完全信任的人来照看我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