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关好屋门,拉上窗帘,将那葫芦里的两具尸体取出,还原成本来大小。运气那“分识”的法门,分出两道意识,附身在尸身上。
那尸体虽然是死物,附身上去,展开意识,却也能感觉到各个地方的状况。司马仔细分辨着,这尸体的质地虽然坚韧无比,但毫无带着极品法器的样子,只有几处硬硬的地方是那烧剩的骨头。
司马探察这骨头的质地,却是比那jīng钢钻还要坚硬不止十倍,心道,也不能浪费了,晚上费点劲把这死肉去掉,拿这骨头做个武器吧。
不等天黑,司马便起身,到了那存放木偶的地方,分开意识,附身在两个人的身上,开始刮那死肉。那死肉坚韧无比,延展xìng极好,一点点地剥离了骨头,仍然无法一块一块地撕下来,到司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死肉从骨头上分离下来的时候,那死肉依旧支离破碎地连在一起,无法撕开。
司马将死肉扔了,那一尺长的一节骨头看了半天,看不出端倪,灌进去法术,却如石沉大海,一点波动也感应不到。难道没什么用?司马舍不得丢弃,依旧放回了葫芦里。一回头却看见那小驴把那团死肉塞入口中,几乎就要吞下,本yù阻止,想想那小驴本也是通灵之物,就不管他,再说司马也想看看那死肉到底有什么异样没。
小驴将死肉囫囵吞了下去,开始还有点噎着的样子,咳了几声,再过一会便跟没事一样。等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任何进化或者死掉的兆头。
司马不去管它,又分出五条意识,分别附在了五人身上,继续修炼那多重提线的法门。到天亮的时候,再看小驴,已经将吞下的死肉吐出来了,显然是无法消化。
司马看了一眼,也有点赌气,拿黑暗祝福法杖发攻击法术轰那死肉,却像打在了海绵上,一点法术能量都发挥不出,仿佛被吸了个干净。
既然如此,何不拿来做个护甲?
司马再去拿那死肉,却是被驴吃了又吐出来的,恶臭难忍,几次想要扔掉,终究觉得防护魔法的功能还是需要的,忍着恶臭捡了回来。
我想,这下司马却是不死了,魔法上有死肉护着,物理上有乾坤盖护着。哎呀!
乾坤盖!我可是跟飞燕说了我每天都要去看她的。
我慌忙心念一动,钻进了乾坤盖。
以前不管什么时候来,那菜地都看得出刚刚被人jīng心打理过。今天进来,却是一片荒芜,现在正是成熟的季节,零零散散地有几个黑红柿吊在枯藤上,更多的是掉在地上,基本上烂成肥料了。
想想以前的时候,一个柿子都舍不得扔,现在这么多的柿子掉在地上,我想的不是多么多么可惜,而是,飞燕一定生气了!
“飞燕?飞燕?”
我喊了半天,果然没人搭理,觉得无聊,便在菜地里转悠。翻着那烂掉的柿子看,捡起几个,又觉得不好吃,索xìng丢掉了。
“你觉得好玩是吗?”
终于听到飞燕的声音,我赶紧起来,抬头正对着飞燕的眼光,有点吓人。
“看把你高兴的。”飞燕道。
“没有没有。对不起呀,这次我多在这里陪你几天好不好?”
“。。。”飞燕。
“好吗?”
“。。。”飞燕。
“哦,几天是有点少啊,那我陪你三个月吧,好不好?”
“。。。”飞燕。
“好不好?”
“。。。”飞燕。
“好吗?”
“。。。”飞燕。
“吗?”
“我没那么老。”飞燕终于说话了。
“嘿嘿嘿嘿。走我们玩去呀?”
“。。。”飞燕。
“小子你想多了,这回你不呆个十年我不会放你出去的。”乾坤盖道。
“怎么了。。。”
“你走了三个月,飞燕就成天跟我念叨,说没准你会早来,谁知念叨了。。。”
“别说。”飞燕打断了乾坤盖的话。
“对不起呀,那我在这里呆上三年吧。”我说。
“切!我又不是不识数,十年保底,多了自愿,少了没门。”乾坤盖道。
好吧好吧,这里十年,外面也就一个月,行吧,我想。
“我们种菜去呀?”我很想重温一下上次跟飞燕种菜的感觉。坐在河沿上,河水冲刷着脚底,约定等我们都有了肉身以后周游世界。。。
“你自己种。”飞燕道。
“可是我不会呀。。。”
“。。。”飞燕。
“我不会种。。。”
“。。。”飞燕。
正在郁闷,突然发现她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看的,我偷偷在心里笑了笑。
“笑什么笑。”飞燕居然看出来了。
“我们种菜去呀?”
“别和我说话。”
“好那你好好歇歇,农民伯伯去种田了,小燕要乖哦。”
飞燕还是没搭理我。
无奈我实在才疏学浅呀,在菜地里转悠半天,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先把那枯藤清理掉吧。无奈实在不适合干这行,半天才拔起来一个。
后来飞燕估计看不下去了,过来帮忙。
“嘿嘿,你真好。”我都有点刻意讨好她了,她还是不说话。
忙活半天,估计是体力消耗的原因,飞燕的怒气终于消化了不少,我在她的旁边,心想,如果我们都有肉身,那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我估计都能闻到她的体味了。。。好像有点猥琐,我偷偷看飞燕,她正在奇怪地看我,仿佛察觉到了我的奇怪。
“洗手去吧。”我又想起上次我们坐在河沿上,河水冲刷着脚底。。。
“哼!”
飞燕手也不洗,直接回了屋里,一跃上床,拿起干净的被子就盖,睡觉去也。
“飞燕,对不起呀,谢谢呀。”
飞燕把头蒙上。我想这飞燕一定是不愿和我说话,那我离她远点。
等了一个,被子下面传来了哭声。。。
看着飞燕那一起一伏的肩膀,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坏,居然把人害哭了。但是一想到终于有个女人因我而哭了,又有点小得意。
“飞燕?飞燕?”我摇晃着她的肩膀,轻轻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