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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旧伤痊愈

书名:梧桐传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家家猫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    旧伤痊愈

    关紧了门窗,光线顿时暗了下了,相比阳光明媚的屋外,此时的屋中,显得有些寂静孤聊。划着火折,点上油灯,郭威沿桌子坐下,从袋中拿出记着龟鉴与太极图的纸布来。

    “有天者贵,有地者富,有人者寿”。有天、有地,人事不修,是徒有相也。”粗略看了一眼,郭威不由心中暗道:“道长果然是位高人,刚刚只是小作浏览,就觉此中深藏玄机,看来此次旧伤治愈有望了。”想到这心中不由大喜。来不及往下看,又默念了一遍,更觉欢喜不己,而龟鉴也似有魔力一般,驱着郭威马上修练。可深来沉稳的郭威深知此等高深的内功在修练时是万万不可分神的,如不熟记,修到一半就要打断去看,伤病非旦治不好不说,还有可能把自己这条命给搭上。

    强压住内心的冲动,认真默记起来,不觉间,半天已是过去,屋外天sè暗了下来,而郭威却浑然不知,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会心大笑,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一定会认为郭威疯了。桌上的火光也似疯了一般,热烈地跳动着,努力燃出片片光亮。

    “唉!怎么会这样”郭威突然叹道:“这前后所说似有矛盾!这丹田之气如果都要龟息在腹中,又用什么来冲开滞在冲脉中的滞气呢!还有,要是经脉中的气如都收了,气息全无,那滞气就失去了控制,没了我真气的压制,那不就会在全身横冲直撞么?这轻则经脉受损,重则毙命呀!还有这里,收完气后,又将全身所有气都转到冲脉,缊养剩余滞气,如果说合气一冲还有理可讲,怎么反倒缊养起来,那滞气不是越来越壮了么?不应该呀,我与道长无冤无仇,且陈德才已投入我麾下,更加不可能加害于我,应是我没悟通!”想到这,郭威也不在分神,又专心看下去。

    破晓的鸡鸣声打断了夜的雋恋,拽出了熟睡中的太阳。一夜的学悟,郭威丝毫未觉疲累,此时的他,早也是把龟鉴烂记于心。却仍未开始修练。只是双脚盘坐于床上。昨晚的那个问题倒现在仍是未悟透,越是觉得快要明白时,却又觉得越是错的深。不停肯定又否定了大半夜,郭威的心中乱成了一团麻。长长吐了一口气后,郭威深知自己一定是走错了路,还是先静一静的好,要不然在这样下去,还未修练,人也走火入魔了。于是坐着起身静坐到床上,也不去想什么收气,压气了,就这样坐了一夜.听得鸡鸣声,郭威起身开了轩窗,一缕温红的阳光照在身上,多rì的战争,剥夺去了晒太阳的权利,此刻终有机会享受,阳光温温的,感觉很是舒服。小暖了片刻,见得院中一只小狗独自玩耍,不停地转着圈咬自己尾巴,却怎么也咬不到,就这样原地转着,惹得郭威轻笑,忽得被这场景触动,不敢耽误,忙回到桌前,拿起了太极图参悟起来。

    看着太极图,刚刚小狗转圈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慢慢地,一白一黑,仿是两只小鱼在画布上缓缓地游动起来,越来越快,最后什么也看不清,化为两股雾气,相互融为一团混沌,似有无限大一般,眼光也无法穷极边缘,郭威心中好不震惊,定下心来,再仔细看时,又归为静止。还是原来的的太极图。并不曾有过变化。

    “终于懂来,难怪道长赠我龟鉴功外还多加了太极图,这是要我相互参悟,所谓物极必反,滞气本就是我体内真气,只是久聚经脉不散,不可运用而己,以前只是一谓压制反倒越是积堵,看来,应是先将真气同化为至yīn的滞气,再引导成真气即可!”多时的不解此刻终于想通了,郭威心中好不舒服,静下心来,又重头思索一遍,觉得应是对了,遂盘座于床上,开始运起气来。

    常年运气疗伤,对于内气的掌控早以是如火纯青,此刻的郭威却也不敢马虎,打足十二分jīng神,内视丹田,浑厚绵绵的真气缓缓流动着,郭威运起龟鉴功,从真气里抽出一丝快速沿丹田边缘运转起来,不多时整个丹田似煮沸的油锅,燥动不安,腹中全部真气都被调动了起来。随着刚刚那丝真气旋转,越来越快,中心处出现一个漩涡,其现出了无限的吸力,将周围的其余真气都吸了过来,随着漩涡的不断壮大,吸力也是不断变大,须臾间,丹田内刚刚还呈气态的的真气,都被压到了漩涡中,化为了液态,原本满满的丹田一下就空出了许多,出现了真空,身体各经脉中的真气,在真空及漩涡吸力的作用下,纷纷向丹田处湧来。那漩涡仿佛是个无底洞一般,从经脉涌进的真气统统被吸了进来。片刻郭威全身,除了冲脉处的滞气外,所有真气都被压进了丹田之中,那滞气失去了压制,瞬间分成数股,冲进了全身其余经脉。郭威只感觉全身微微一痛,跟着体内好似千万只蚂蚁在贪婪地啃噬着自己,疼痛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痒,只有大约十分之一的滞气,还恋恋不舍地在冲脉中滞留着。一时间,纵使郭威定力过人,也差点受不了这痛痒。很是想用刀把全身划开,扯出血肉来,好好抓上一蕃。额头上的滚大的汗珠夹着血水汇融起来,一道道直流下来,将衣服全都打湿了。此时的郭威看上去可怕至极,完全成了一个血人。就在郭威几近晕迷之时,跑满全身经洛的滞气,似玩累了一般,没了刚刚那股横冲直闯的劲了。慢慢在全身流躺起来。刚刚的痛痒瞬间减轻不少,郭威jīng神一振,继续保持着丹田之中的压制,不让一丝真气涌到经脉中,另一面,把滞气当做真气,像平时练功一样运起气来,滞气在奇经八脉中运转了一周后,其中的寒毒顺着全身毛孔往外排出。将流出的血汗疑着冰块。郭威全身也不由颤抖起来。体内的失去寒毒的滞气变得温顺起来。在流至腹部时,竟被丹田吸了进去,在漩涡中转了几圈就完全化为了一体。而经脉中剩余的滞气似乎感受到了变化,一下子全都退缩回冲脉与原先的滞气融合,任由郭威怎样运气,就是再也不出来了。多年的伤病,此时终于有了些许好转,郭威很是高兴,可却为就此停下,接着不再压制丹田之中的真气,漩涡停止了转动,大部化为了气态,充满其间,只不过还剩有几个液态真气,这是以往从未出现过的,郭威不由喜出望外,这就是武学中的真气化液,只有进入了这一层次,方可算得上是内功上层,修练多年未有所果,此时终于有所突破了。稳了稳心态,慢慢将气化的真气向冲脉导去。冲脉之中的滞气感觉到真气的倒来,忽不受控制地吸纳起来,只一会,不但恢复了原先的大小,反是更壮了。只是其原先夹杂的寒毒稍稍少了几分。接下来,郭威轻车熟路地又将其余真气压回丹田,滞气又冲入经脉,就这样,不停地重复着,随着每一周天的运气,体内的寒毒就弱上不少,而丹田之中的液态真气又疑出几分。体中的滞气在失去了寒毒之后,经丹田的融合,逐进转化成了真气。

    一转眼,两天过去了,整整两rì不眠不休的修练,郭威身上的滞气寒毒全消,全身真气更是厚实上不少。只是在冲脉原滞气停留处多出了一个气漩,少许真气在不停地回转着。郭威也顾不上细查倒底有何用。疲惫不堪的他,收完全身气力后,又将陈道长给的睡歌,默背了一遍,渐渐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一倒头,睡着了。这两天,可是累得不轻!

    朦朦胧胧之中,郭威正独自在一个极静草原上闲散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哒哒哒”的马蹄声细弱地响起,郭威定下心来,再仔细聆听,虽然还是很小,但声响变得更清晰了。“莫不是李守贞按捺不住了?”忽猛地醒过来,半座在床上。

    “唉!原来是个梦”也不是睡了多久,好久以没有如此睡过了。多年以来,第一次感觉得了睡觉也是享受。伸了伸腰,只觉全身心是如此放松,一扫连rì来的疲累。想到了刚才的梦,又不放心地倒身将头贴在床,耳中又传了马蹄声,且觉查到了微微的振动。

    “和我所料不错,这李守贞果是来了,敌军应是听传我军多rì不见主帅,想趁此时机有所行动吧!”郭威心中暗想,“听来应有万余人左右,该是前来偷袭,以探我军实力。这次我定要这小股敌军有来无回!”

    想到这,郭威忙起身一开房门,才发现天sè仍是未亮,看起来,应是五更天左右。一直守护在屋外五丈远的亲兵听得有动静,忙赶了过来。“拜见大帅,你总算出来了,可担心死白将军他们及小的们了。”

    “让你们辛苦了”郭威一看几人劳累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

    “大帅可不能这么说,能服侍大帅可是我们的福气。”

    “都快起来,你等速先去将军师及白、常二位将军请到大厅中,然后就下去休息吧!”郭威很和气地道。

    “是!”几人很兴奋地领命而去。

    郭威深知时间紧迫,也顾不得梳洗,直接就往大厅走去。

    而陈得才几人,早就布好了探子,得知李守贞部1万余人前来偷袭,现几人都正在大厅中商议着。一见郭威见来,几人都是兴奋无比,可一看郭威的身上,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弄得郭威有些发懵。

    “大帅,你怎么身上如此。。。”陈得才抢先问了起来。

    郭威此时借着大厅的火光细看,才发现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哪里还看得出原先的样子,早被一块块乌黑发亮的血泽染得不像样了。整个人也是蓬头垢面。也觉得自己哪里还有个领兵打战的大帅样子,要是拿个破碗,出去都可以要饭了。抬头和三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大帅,闭关多rì旧疾可否好些,我看你身上这些好似血泽,是不是伤病加重了。。。”陈得才笑过,看着郭威衣服上的污泽,有所查觉,关心问道。

    “怎么大帅受伤了!现在好了么!”常思一直不知郭威年轻时练功伤过经脉之事,听得陈得才所说,抱怨道:“军师你也是,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呵呵,多谢谢常将军关心,只是些陈年旧伤,现也全部治愈,要不我这身衣服也不会被寒毒弄成这个样子!”

    “哦,这就好,大帅此次闭关也是7rì有余,军师也不让下人送饭,说怕打扰了大帅静修,肯定饿了吧!我这就让下人赶快送些饭菜过来!”

    “常将军不必,本帅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饿!”郭威忙止住常思,心中暗想,看起来,这龟鉴应该是包含有道家的辟谷之功,不但这几天了还不觉得饿,且体内污秽都排了出来,要不这身衣服不会脏到这地步呀!还有这体内之气好像也越来越冲盈。道长如此对我,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方可。

    “大帅!你这可都一周多了吃过东西了,是不是饿到不知饿了。”

    “常将军,你不信我,难还不信大帅么,大帅真没事!”陈得才对于此事可是一清二楚,所以一点也不担心,反是解释似地说道。

    “好啦,常将军真可放心,还是来说说眼下之事吧!”郭威态度瞬间一变,正sè道:“今早出关之时,我觉查到敌军应是万余人想趁着天未亮及本帅不在营中主事的机会前来偷袭,不知你等可有应对之法。”

    郭威话音刚落,对面三人都愣住了。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郭威!

    “大帅怎么知道的!为了确保大帅静休,你那院子可是不得任何人进入的呀,就连在门外护卫的亲兵也不知道这个消息的!”这此一直未主动开口的白文珂再以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哦!我出关之前,躺在床上微微感到有所振动,仔听之下,觉得应有万余人向我军行来,方能有此动静!”郭威深知,再不说清楚一点,他几人很可能是无法专心破敌了。

    “我怎么一定也感觉不到呀!”常思又开口了。

    “你又不是练武之人,感觉当然不如大帅了”陈得才道:“恭喜大帅,不但旧疾痊愈,功力更是又上了一层楼。”

    “好啦!这些问题以后再和尔等详说,还是先说说眼下!”

    “是,大帅,按之前我俩商定的计划,将你不理军事,整rì休息之事放了出去,那李守贞果然按捺不住了,连着几天都有不少探子化妆潜入刺探,我军并未识破,果不出所料,就在昨晚,前沿暗哨回报,李军悄悄出动1万人马,向我方驶来。应是马上就到了,而我等早就做好准备,命2万人于子时埋伏大道左右3公里处,做出了口袋状,而城内几乎更是见不到火光,城楼紧闭,使其以为我军还在休息,以做诱敌之用,现就等敌军往这个袋子里装了。”陈得才一口气将自己的布署说了出来。

    “嗯,军师果然有一套,一切就按军师说的做。”

    “大帅,那我等现在就前去迎敌,你在这等我等好消息,这次定要让这1万敌军有来无回!”白文珂道。

    “这次我要亲自出马,闭关了几天,趁次机会,正好放松松筋骨。”

    “是”陈等三人知道,郭威决定的事,是谁也劝不回来的,全都只好答道。

    “那大帅我这就叫人端水来让你梳洗一下,不然你这身。。。不好穿上甲胄!”陈得才道。

    “呵呵,军师不必,现在洗了也没用,反正等下回来都是一身血。”郭威笑道:“军师,你就留守城中,替我热好水,再温上一壶好酒,天放亮时,我再回来与你共醉!”

    “是!”虽然这次陈得才也像上次被李守贞留在阳城一样被郭威留下,可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知道这是郭威怕战场上刀剑无眼,伤了自己。很是感激地答道。

    “来人呀,抬本帅的大刀来!”郭威对门外士卫叫道,“二位将军,那我等就出发吧!”

    “是!”

    来到大厅门口,郭威从两名士卫手中接过大刀,耍了耍,快步而去。

    “来人啊,速速去热上两大锅水,还有,将军中最好的那塘女儿红抬来。”陈得才对亲兵吩咐道。

    “是”

    “但愿一切顺利!”陈得才小声嘀咕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去看着点好,不然烧出的水有股油味就不好了。大帅此次又要沾上不少血污,等他回来定要让他舒舒服服地洗上一次。”想到这里,陈得才紧跟在刚才那亲兵脚步向火房走去。只是又有谁知道,这水能洗净身上的血污,可世间上的战事也能不能像洗澡一样轻轻松松就洗净么!谁也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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