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沃丽斯表情变得有些沉闷,她默默的转过头去,不再跟阿尔法搭话。
阿尔法有些懊恼的抓抓自己的头发,他意识到沃丽斯有点生气,但是凭他的情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女孩子啊。
于是,坐在船长室里的两个老头子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了。
凉凉的海风静静地吹着,这样寂静的气氛持续了不久后,沃丽斯用一种朦胧的语调开口了:
“喂,你说,什么叫**情啊。”沃丽斯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然恬适,听上去很舒服。
“爱情啊?”阿尔法此时的表情象是在回忆着什么,“母亲以前说过的,爱情就是一种可以把两个人永远绑在一起的特殊的东西。”母亲已经离开我很久了。他在心里补充着。
“是嘛。”沃丽斯小声的说着。
阿尔法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说下去了,于是这个腼腆的男孩儿就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不过还好,沃丽斯并没有停止提问,所以气氛并不显得尴尬。
“那你说,我们又算是什么呢?”沃丽斯轻声问。
阿尔法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语言也变得义正词严了:“对不起,虽然我也许该承认我对你有一点好感,但是,即使我爱你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握上了这把剑,我随时都会死,我不能对你负责,所以我不能承认我们之间的任何超出友谊的情感。”
沃丽斯轻轻地皱着眉头,她细声慢语地说:“原来,你这个所谓的骑士竟然一直在意着自己的死亡。”
阿尔法身子一抖,他开始慢慢消化沃丽斯的话语:死亡?没想到自己真的开始重视起这个东西了,或者应该说,自己从来都是把生命放在第一位的。没想到,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骑士,明明,一个骑士应该把骄傲、荣誉与信仰放在第一位的。
阿尔法颤抖着,他注视着自己的右手,和那把看上去非常古朴的利剑:我真的不是个合格的骑士,那我还有什么资格握着这把剑?
一个念头闪现出来,阿尔法觉得自己应该松开这只手。这只手已经变成了亡灵的手啊,为的只是使自己这只手上的痛觉被麻痹,以至于自己的这只手臂被伤到之后不会因疼痛而松开手掌。
可是阿尔法现在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轻轻地动着自己有些僵硬的右手手指,关节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只要再松开一点,阿尔法就可以丢掉这把剑了。
“现在你又想放弃自己的责任,那么你完全可以去死了,你活着根本没有价值。”沃丽斯不知何时转过身来。
她看着他,眼神冷静甚至是冰凉。她以为他是位称职的,英勇的骑士,却完全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人竟然如此容易动摇心志,竟然如此轻易地就会被对方在精神与心灵上打败。
阿尔法的手指一紧,他忽然正视着沃丽斯:“这是我选择的,我不会再抛弃了。”他想起了自己的战友,那个比他小上一点的男孩儿是那么的想成为一名骑士,可现在,自己却要抛弃这个伟大而光荣的身份。
沃丽斯脸上绽开一个笑容:“你是位骑士,一直都是。”一边说着,沃丽斯一丝不苟的朝阿尔法行礼,表示自己对他的尊重。
“那么,”阿尔法决定正视自己的内心,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他朝沃丽斯这边走来,“你愿意……”阿尔法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口齿有些不清楚。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呢。”沃丽斯故意逗着他,侧过脸来,把耳朵对着阿尔法。
阿尔法的脸更加红了,他闻着沃丽斯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花朵的香味,身子稍稍有些向后倾,他太腼腆了,他无法如此靠近这个自己也许已经喜欢上了的女孩。
“我,我是说……”阿尔法扭扭捏捏的说着,他实在是没办法直接吐露心声。
沃丽斯满脸笑意的看着这个男孩儿:或许,我有点喜欢他也说不定呢。
卡德维尔大陆,波尔斯格嘉河。
费希尔等人站在离岸边很远的地方,远远地注视着这条危险的河流。他们正思考着如何对付这条河里面那些该死的鱼的对策。
“能不能烧死?”阿鲁沉声问。
费希尔摇了摇头:唉,如果真的能真么简单就好了,那样的话这条河估计早就被历史上的某位魔法师给弄没了吧。
妮丝一直盯着那条河看个不停,也一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那条河看上去非常清澈,看不出里面有鱼的存在,但是,谁敢试试去惹恼这条葬送了无数性命的河流呢?
艾米丽在这个时候提出一个建议:“能不能让阿鲁试试看,利用‘最后的曙光’把这条河里的鱼都变成石头。”
“可问题是怎么引那些鱼出来,隔着水的注视可是没有用的啊。”费希尔说。
他说的确实是事实,虽然拥有最后的曙光作为眼球的人可以石化任何拥有灵魂的生物,但是一旦他与这个生物之间隔有某种固体或者液体的话,是没有办法达到石化效果的,即使相隔的物体是透明的也不行,例如眼睛就不可以。
“难道要去附近抓个人过来,然后吊在河的上空,吸引食人鱼跃出水面吗?”艾米丽皱着小眉头,苦恼地叹着气。
“这当然是不切实际的了。”费希尔无奈地说着,开玩笑呢,抓个人?你去给我从这附近找个人出来看看,因为这条河的存在,周围都成了无人区,上哪儿找人去。
不过要是真的没有办法的话也只能用这个方法了,虽然会消耗点时间,但是总比空手而归的好。
妮丝一直轻轻地皱着眉,清秀的脸说不上惊艳,但加上她此刻那副认真的表情,这张脸看上去就像智慧女神一样。清秀而不丑陋,端庄而不艳丽,严谨而不妖娆。
“妮丝小姐,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吗?”费希尔问道,他注意到妮丝一直盯着那条河,说不定她能想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