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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幸存的男孩

书名:复仇者传说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胡少楼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    夜sè已经很浓,如果不是凭借天上的星辰,恐怕黑寡妇已经看不清来人的影子。那来人左手牵着马,右手拿着一张地图,可他并没有要看地图的意思,只是东张西望地在寻找着什么。当那人走近时,他的相貌倒确实把黑寡妇吓了一大跳,此人长得简直不符合逻辑,他有三个人那么高,肩膀有五个人那么宽,一头蓬乱的头发就像一个杂乱的灌木丛,可偏偏是个驼子,还是个瘸子,他的一条腿是个螺旋腿。当黑寡妇把目光往上移动时,又发现他是个独眼龙,那半张脸已经被烫伤的不成样子了,咋一看,就像看见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怪一样,煞是可怕。

    黑寡妇端详着这个人,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在脑海中,可她立刻又否认了那种直觉。那是一段不愉快的回忆,一想起那个人,黑寡妇就不禁恨得咬牙切齿。对于那镇妖塔里逃走的妖怪,她又怎么阻止的了呢?就因自己因贪玩跑到塔里,打开了一扇门,就毫无理由地指责她放走了妖怪,这种指责不但毫无根据,而且非常霸道。而指责她的那人竟和眼前的丑八怪如此神似,可黑寡妇是不会相信他就是那个人的,因为那个人是那么地英俊潇洒,而眼前这个家伙却是个丑的冒泡的半老男人。

    “黑暗的力量在这里消失,这是焱魔消失的悬崖,难道跳下去了?”那人一走近,就自顾自地嘀咕道。他说话的时候,一个劲地抽动着脸部僵硬的肌肉,给他那本不美观的脸更增添了几分狰狞。

    然而,当那人的声音刚一发出来,黑寡妇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声音他是如此熟悉,正是那天无理指责她的人——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蹩脚诗人胡少楼。

    “你是,胡少楼?”黑寡妇说,“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咳,被那可恨的焱魔下了诅咒,说来真是惭愧。可这不过是外表上的浮云罢了,美与丑又有什么关系呢?”胡少楼冷冷地说,可你能看的出来,这只不过是在用哲学在包扎他受伤的心。当他扭过头时,他看了黑寡妇足足一分钟——这女子是人,是仙女,还是天使,纯美滚圆的脸蛋,丰满火辣的身材,却有处女般的清纯,分明是天仙——可他还是故作镇定接着说,“焱魔是不是来过这,它现在去哪里了?”

    黑寡妇指着山崖下面,示意焱魔刚刚跳下去了。毫无疑问,这样的回答让胡少楼非常受打击,但他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不慌不忙地走到悬崖边去,站在那绝壁上感受着焱魔的气息,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山崖边顿时一阵沉默。

    “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黑寡妇忙问道,她说话时非常紧张,“你的战甲怎么回事?”

    胡少楼每次出行都会穿着一件十分厉害的机器战甲,那是他自己发明的可以穿在身上的战斗机器。由于他的丹田漏气,所以无法修炼魔法,于是闲着的时候就开始了各种发明。他是中土最有名的发明家,从小就会制作导弹、飞船、机器人之类的玩意,可他偏偏又是一个蹩脚诗人,每当情绪对头的时候,他总不忘来几句押韵的诗词,以彰显自己博大的文采。然而,他今天并没有这么做,而且就连他那宝贝战甲都没穿出来,这不得不让黑寡妇感到非常惊奇。黑寡妇看到胡少楼的落魄,又想到舅舅的孩子遗弃在河边,很难不让她把二者联系起来,于是接着问:

    “焱魔受了伤,肯定不是你干的,那又会是谁呢?你肯定知道,我舅舅到底怎么啦?”

    胡少楼张开嘴想说话,露出两排柴垛一样参差不齐的牙齿,可他立刻又捂住脸,叹了一口气,扭过头,用他那只独眼很内疚地看着黑寡妇,这一看,倒着实把黑寡妇吓得不轻。

    “舅舅他,不会死了吧?”黑寡妇发抖地问道。

    胡少楼无奈地点点头,可怜的人此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用手抱着头,蹲在悬崖边,想哭却哭不出来,显示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终于,他一边哽咽,一边低着头说,她舅舅是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为了阻止焱魔闯入镇妖塔,硬是以轮回境的实力将焱魔拖住,可最后还是死在了焱魔的烈焰下。他还说,他的容貌也是在那次战斗中,被焱魔施了诅咒,于是变成一个奇丑无比的怪物。他停了一会儿,仿佛感觉黑寡妇在看着他,并感觉那柔和的手在抚摸他的头发。可是,当他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黑寡妇时,却发现黑挂在在抱着一个婴儿不住的亲吻,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婴儿的脸上。

    “这是怎么回事?”胡少楼看到黑寡妇抱着的那个婴儿,顿时脸sè大变地惊叫着问,“小长风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是我们在河边发现的,少楼。”听香怯生生地说。

    “可是,当时……怎么可能……”胡少楼结结巴巴地说,“我亲眼看到焱魔把这孩子吞进了肚子……难道……”

    胡少楼把手放在婴儿的头上,他打量着这个男孩,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奇迹。突然涌现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这小家伙比焱魔还厉害?可很快他就被这个念头逗笑了,那天,他和叶刑天在天母河边弹琴对弈,而焱魔突然向他们发动攻击,在一场恶战后,叶刑天惨死在焱魔的烈焰下,自己也被这恶毒的诅咒所困扰,而被焱魔吞进肚子的小长风安然无恙,这不得不让胡少楼震惊不已。

    跟焱魔的那场战斗,让胡少楼现在想起来还胆战心惊。当胡少楼想起那场恶战的时,立刻就会感觉焱魔的烈焰长鞭贯穿了他的身体,那燃烧着烈焰的鞭子将他的尸体分成了两半,撕开的那两部分还在不停地抽动。虽然这是他由于恐惧的幻觉,可胡少楼相信,要是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战斗,他一定会被焱魔那无情的长鞭,像切豆腐一样切成两半。由于处于这种深刻的恐惧之中,胡少楼往往分不清与焱魔的战斗,到底是一种记忆,还是一种幻象,或者只是一个噩梦。回忆那场混沌的战斗,他就会感觉自己是被扔进了狮群的羔羊,而眼前这个被焱魔吞进肚子的柔弱的婴儿,竟然安然无恙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这婴儿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胡少楼赞叹道,他是那么个蹩脚诗人,动不动就来两句独白,“焱魔的烈焰烧毁了我的战甲,摧毁了我的信念,却伤不了这柔弱的生命。啊,他就像沙漠中活下来的小鱼,是那用牛角顶死山羊的老虎,他是奇迹的代名词。感谢你,伟大的孩子!你奇迹般地脱险,让我看到了战胜焱魔的希望!”

    这带着几分诗意的抒情,胡少楼感觉大为满意。他用手托这下巴,正在考虑接下来一鸣惊人的词,可黑寡妇却毫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推开,还毫不客气地说道:

    “嘿,你这家伙是怎么啦,说话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这婴儿就像是焱魔的克星,是中土人民的希望……”突然想到这句jīng妙的比喻不合时宜,于是又改口道,“他被焱魔吃了,现在却还活着,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奇迹吗?”说完这话,胡少楼扭动着他那原本就不算漂亮的脖子,用手指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正在搜索漂亮一点的词汇。可他怎么也想不起什么漂亮的词语,于是只好像荷兰钟一样不停地摇着头。

    胡少楼看着黑寡妇怀里的婴儿,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悬崖,焱魔的气息已经在悬崖上淡去,于是他的思想又回到了焱魔身上。焱魔为什么要跳到山崖下面去呢,胡少楼想,这面悬崖下面一定存在着什么,不会是美好的词汇,不会是先进的科技,可偏偏焱魔却跳下去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就在胡少楼伤脑筋的时候,一个机器人从远天飞了过来,是007号战甲,胡少楼召唤它好久了,可到现在才来,显然又是一个半桶水的废铁。胡少楼走到战甲身边,很神气地转过身,张开双臂,然后战甲就很配合地穿在了胡少楼身上。然而就在他穿上那件战甲时,他瞥见了叶金秋额头上的那块闪电疤痕,那疤痕隐约涌动着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就仿佛焱魔在那道疤痕里挣扎一样。难道焱魔的灵魂被那个婴儿封印了,胡少楼想,但很快又否定了那种猜想,可能也是一种幻觉吧,是被焱魔打趴下的后遗症,他这么告诉自己。

    “胡少楼,”就在他苦思冥想时,黑寡妇突然大声道,“你要去消灭焱魔吗?”

    “天哪,黑寡妇,”胡少楼说,“我哪有那本事?我刚跟他打过一架,现在还胆战心惊呢。”

    胡少楼惊慌地看着她,于是从悬崖上空又飞了回来。胡少楼走到黑寡妇面前,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想下去,每当想到焱魔他就浑身战栗。

    “你不是要去消灭焱魔吗,少楼?”黑寡妇说,“你是那么一个英勇无畏的英雄,对不对?”

    的确,胡少楼虽然怕焱魔怕的要命,但他从来没有因为内心的恐惧而打算退缩过。在中洲有一种非常暴戾的火龙,它们吞吐着猛烈的火焰,可胡少楼经常带着自己的机械兵团去猎杀这种龙,就因为这种龙到处作恶。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黑寡妇不过是想唆使胡少楼去替她舅舅报仇,可胡少楼却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我是英雄?”胡少楼说,“哎呀,不对!黑寡妇,你怎么会想到让我去消灭炎魔呢?”

    “炎魔气息很紊乱!——这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现在不消灭它,以后就没机会了,不是吗?”

    “我不去。”胡少楼毫不犹豫地回道,“你那是叫我去送死呀,黑寡妇!”

    “如果你今天把那焱魔解决了,以后你就是中土的英雄,旷古烁今的英雄,因为你消灭了中土有史以来最大的恶魔,难道你不为此骄傲吗?”

    “为民除害倒是可以,只是……”胡少楼正在想着拒绝的词,焱魔的烈焰长鞭已经在胡少楼心里留下了yīn影,他怎么也不会主动去挑战这个黑魔头。

    “那你这是答应了,少楼?”黑寡妇说。

    胡少楼被这么一说心就软了,然后冷风轻云淡地悬在半空中,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胡少楼本来就不是什么漂亮男子,被这么一个美丽的少妇一求,更是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没生气吧,我想,你是那么个勇敢无畏的英雄,是不是?”黑寡妇思考了一分钟后又说。

    听到这么绝sè女子如此温柔地赞赏,胡少楼的心瞬间就融化了。

    “我……哦……真是妙不可言,”胡少楼说,“好吧,等我好消息。”

    胡少楼望着黑寡妇,这姑娘个头不高,但身材苗条,体格风sāo,显得极为诱人。突然想到此刻自己奇丑的容貌,如野兽般狰狞可怖,那颗悸动的心立刻就不安起来,一丝微笑和一声叹息在胡少楼嘴角不期而遇,但那笑容却比叹息更为痛苦。

    可为了如此美丽的女子,如果能为她做那么一点事情,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嗯,胡少楼就这么想着,莫名的勇气让他启动战甲,向着山谷飞速地俯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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