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月的时间一逛而过,大年终于是快要来了。
“嘭嘭嘭!”
一声声爆竹响起,淡淡的年味随着寒风缓缓飘荡开来,虽然还有几rì的光景,青牛镇的家家户户、男女老少不约而同地开始准备那严谨、充满希冀的大年。
“爆竹声中一岁除,chūn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rì,总把新桃换旧符。”
徐青坐在厢房中,拿着书籍,有些惫懒地烤着铜炉,细细感受着久违的温馨。
低下头,徐青轻声叹了一句:“母亲,不知道你现在过得还好么?”
.....
徐家酒楼。
大雪有些纷飞地下着,整个街道放佛是银子铸成的,那么亮,长长的冰柱像水晶一般挂在屋檐下,街上路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
许久之后,街道的远方走来三道身影,为首的一位锦衣男子神sè倨傲地走到酒楼门口,背负双手站立了一阵,哼声道:“徐易,出来见我。”
过了片刻,东叔从堂内走出,站在台阶上,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们是...?”
锦衣男子神sè有些不耐,冷声道:“我是苏家的人,徐易呢?”
苏家?
东叔似乎想起了什么,脸sè微微一变,沉声道:“老爷不在。”
“哼。”锦衣男子讥笑道:“每年大年一千两银子的长辈钱,这徐易今年不会是忘了吧?”
嗯?
徐青坐在书案前,听见前堂的吵闹声渐渐传了过来,不由皱了皱眉头。
自此受到宋家的书信后,这半个月来宋家一直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这几rì父亲去处置产业,并不在家中,难道那宋大鸣趁着今天又过来了?
脸sè一沉,徐青推开身前的《论语》,走出了厢房。
到了前堂,只见东叔正在门口脸sè通红地争论着什么,旁侧的三个锦衣男子带着一脸不屑的表情。
嗖!
徐青的身形直接掠到了门口,冷声道:“你们是宋家的人?”
锦衣男子一怔,随即傲然道:“东鹿苏家,你就是小姐的孩子吧?”
东鹿城苏家!
徐青的心中一震,有些急迫地问道:“是母亲派你们来的?”
闻言,锦衣男子冷笑道:“我告诉你,不要给我装聋作哑!虽然家主对你们父子尤为不齿,不过身为晚辈,每年大年时候的一千两孝敬长辈钱必不可少!”
孝敬长辈钱?
徐青的脑子一嗡,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身侧的东叔叔。
孝敬长辈是大年的一个传统,给的银两数目大小并不是关键,这是一种态度。这苏家虽然并不承认徐青父子的地位,不过每年的大年前几天都会派人来索要一千两银子,美名其为孝敬长辈钱。
直到东叔在耳边细细说了几句,徐青的脸sè一沉,看着眼前神情倨傲的男子,淡淡地说道:“既然苏家一向看不起我徐家,今年的孝敬钱就免了吧。”
为首的锦衣男子一愣,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挥了挥衣袖,指着徐青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苏家...”
“知道了。”徐青摆了摆手,温声说道:“不要像苍蝇一般缠着我们徐家了,一千两银子而已,拿去罢了。”
说完,让东叔拿出了一沓银票,像是施舍一般淡然递了过去。
锦衣男子寒声道:“乡下人,果然是没有什么涵养,当年要不是你父亲那个窝囊废耽误了小姐,小姐早就嫁到城主府去了!我们苏家在东鹿城的地位也必然能上升不少,耻辱,真是我们苏家的耻辱!”
随即又愤愤喃喃了几句,要不是大爷下了吩咐,谁爱来这穷乡僻野的地方?
一丝冷芒从眼中闪过,徐青平静地说道:“原来所谓的苏家,也是攀权富贵的土狗之辈罢了。”
锦衣男子大怒道:“小杂种,你说什么?!”
“喝!”
锦衣男子的话音还没落下,徐青的身形如游鱼一般到了锦衣男子的身前,带着隐隐的震动声,大荒拳的最强一式猛然轰击到锦衣男子的肩膀处。
劲力勃发,筋骨雷鸣!
随着拳头一击,那名锦衣男子被一股无形的大力甩了起来,整个人都跌到了地上。
“高级武生!”锦衣男子忍住剧痛,骇然道。
徐青只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居然已经到了高级武生的境界!假以时rì,就算不能突破到武相境,达到半步武相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们苏家在东鹿城虽然势大,不过距离城中的大家族还有不少的差距,就是因为苏家的最强者也不过是半步武相的境界。
锦衣男子的脸庞一阵扭曲,在旁侧两个同伴搀扶起来之后,有些yīn毒地望了一眼徐青,抿了抿嘴唇,随即一摆衣袖,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酒楼。
东叔的脸庞涨得通红,放佛有些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语无伦次地说道:“少爷,你居然突破到了高级武生,这份资质即使放到东鹿城,那也是极为罕见的!”
微微笑了笑,徐青说道:“前些rì子刚刚突破的境界,还没有来得及和父亲说。”
点了点头,东叔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肉疼地说道:“少爷,虽说每年的孝敬钱我们都有给,不过这几rì老爷因为要处置产业,那几张银两是酒楼中最后的资金了...”
听着东叔的抱怨声,徐青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过了半响,方才收回了目光,淡淡地说道:“吃下去的,总有一天要给我吐出来!”
孝敬钱?
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身为长辈,那名义上的外公不仅不承认父亲这个女婿,更是强行切断与母亲的联系,连大年的时候都不允许相见。
这样的长辈,如何生出敬仰之意?!
那所谓的孝敬钱,只是苏家从未满足过的獠牙罢了。
“苏家。”徐青微微眯了眯眼,森然道:“他rì我徐青,自当亲自上门取个公道!”
“若你们对母亲很好也就罢了,不然,我绝对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