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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新的世界

书名:影叹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尚倾风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    柱子自幼听话懂事,也活泼开朗,最喜欢便是听故事,尤其是这片真元大陆上各种,光怪陆离的传奇,形形sèsè的人物事迹。

    恰巧村里住了个刘先生,早年行走过大陆,也算有过见识的人,而那些故事多是从刘先生那听来的。刘先生确实很喜欢柱子,每次柱子央求他说故事,他都笑呵呵得满口答应。

    两人便坐在刘先生家的门前,一个捋顺着胡子悠然自得,一个拖着下巴聚jīng会神。也不知是刘先生见识得实在是多,还是编故事的本领实在高超,这么多年过去了,讲的故事似乎重来没重过样。

    什么江湖传奇,英雄,大陆战争历史,各代枭雄名人事迹等等,层出不穷,让柱子兴奋更向往。蒙山村实在太小,外面的世界根本与这小小的村庄无关,连改朝换代都不能带给这小小的村庄哪怕一点点波澜。

    一旦知道这世界还有如此多的jīng彩,柱子怎么能不羡慕。他对这些耳濡目染得多了,也知道了些这真元大陆上的基本情况。

    原来柱子家住的蒙山村属于远安国,是座最靠边界的边陲小城再往北过了蒙山就是荒凉的望丘陵了。望月丘陵之后就是一片不毛之地,终rì冰天雪地的北海雪原。除了远安国之外,大路上还有两个大国南邾国和上央国。

    远安国地处西北,上央国在大陆东南,而南邾国占据整个南部地区比其他两国版图狭长。大陆整个东及东南是一望无际的阔海,整个西方是片茫茫的草原沼泽之地——辽西草原,北通望月丘岭,南接阔海。

    真元大陆上的三大国鼎立,相互掣肘,其他的一些小国主要依附于这三国,夹杂三国交界处,起到了军事缓冲的作用。虽然各有摩擦,但是从没发生过真正的大战。三国中间围着的是一片神秘的森林——绝望之森。

    柱子第一次听到这些时,眼睛就渐渐地闪出了光亮来,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幅壮阔的大陆的地图。实力雄厚的国家,广阔无垠的草原,大海,雪地,丘陵,森林。多jīng彩啊,光想想就令人向往,而这蒙山村实在太小,也太单调。

    “先生,什么时候再出去,带上我吧。”柱子第一次知道大陆的真面目,便用灼灼目光的望着刘先生,问道。

    “不了,我都六十多的人了,不年轻了,也没什么梦想了。何况也没有那些修士的本事,也见不到这片大陆真正的jīng彩啊。我啊,就打算在这终老了。”刘先生听了柱子的请求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

    “修士?!”柱子本来有些失望,但是一个奇怪的词却在同时钻进了他的耳朵。之前他只听过武林,江湖上的侠客什么的,却从来没听说过修士,不知道修士是什么,便差异的问道。

    刘先生瞬间有些慌张了,眼神也有些飘忽,似乎“修士”让他想到了什么,于是赶忙偏过头不去看柱子。沉思了一会,转过头来看着柱子,又有裂开了嘴,露出了笑容,像是刚才不曾有过任何惊慌无措似的。

    其实刘先生听到柱子回问,便知道自己不小心说漏了不该说的话,所以才有了短暂的惊慌,不过现在一定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

    这些在当时柱子眼里却也没泛起波澜,他根本看不出刘先生的变化,只是是“修士”的波澜在胸中一直没平定下来。

    “这大陆上,有很多自在的人,他们不顾红尘,不问世故,只躲在神秘的地方修炼。”先生道。

    “修炼是什么,也像先生教我的拳脚功夫吗”

    “拳脚功夫,基础得不能再基础了,不过是我们这平凡众生强身健体的法子罢了,在修士眼里却是不入流的。”

    “不入流?”

    “恩,不入流的,我曾见过修士挥剑有断山之威,听说他们能飞天遁地呢。”

    “飞?你是说像鸟一样吗”柱子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忘了合上,根本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恩,听说修炼到一定层次就能御物飞行了。”

    柱子好一会也没接着刘先生的话,愣愣的出神,也许是被这刚听说的世界冲撞得厉害,竟然忘了刘先生这位“始作俑者”。而刘先生也似乎全不在意,只盯着柱子的脸尤其是那道伤疤,闪现着忧伤和希冀交错的矛盾。

    刘先生开的小杂货店坐落在穿过村子的小雨水河河畔,河岸与人家只隔了条曲折的路来,路是三人宽的土路,虽然窄却收拾得分外干净。

    沿河的垂柳刚抽了新绿,沿着小路曲折到了尽头。刘先生小店不远处的柳树下,几个孩子正用一片片的石子打着水漂。石子撞上了清而浅的河水,泛起了涟漪又闪着光弹向更远的水面,一次又一次,最后终于没了力气潜进了水里。

    而河上泛起的涟漪已串成了波澜,荡漾啊荡漾,久久没有平静。时间仿佛那波澜就在柱子和刘先生之间荡漾过去。

    “先生,我也能修炼吗?你也教我怎么修炼吧!”柱子终于又开后说话了,古铜sè的脸sè充血似的红,显然很是激动。

    刘先生赶忙收起了那份矛盾,柱子沉浸在激动中也没发现刘先生的什么异样,只是仰头,盯着着刘先生,头微微的向左倾着,探直了脖子,将耳朵更靠近刘先生些,希望听到他希望得到的答案。

    “这个我也不知道,得遇个真修士问问。我只会些拳脚上的皮毛,根本不会像修士修行的法门。”刘先生回答得很干脆,像是早意料到了柱子能提出这个问题。

    “刘先生也不会修行?”柱子似乎铁了心想修行,主要是对这片新鲜的大陆无限的向往,尤其是听到刘先生说修士通过修炼能飞天遁地,便更不得了。人能像鸟一样自在飞翔,会是怎样的感觉,确实令人向往,特别是对青chūn年少的柱子,这绝对是不能抑制的诱惑。

    “哎,我年轻时也向往有那些修士的本事,可是这辈子跟修行无缘,也教不了你。”柱子听了有些失望,却还不死心:“那,到哪才能找到修士啊?”刘先生看到柱子眼中的殷殷期盼,心中一痛,不知道自己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对还是不对。

    刘先生一身好武艺,奈何没有修行天赋,跨入不了那道门槛,但是修真界的一些门派他还是知道的。其实刘先生当时已经后悔了,他不想让柱子卷入纷争当中,也许让他就这样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过一生更好。

    于是,便摆出遗憾的表情对柱子说:“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啊,我这辈子也没见过他们,就算见了也看不出来,人家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跟咱们啊,没什么两样。”说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柱子听到了刘先生的话,收回了脖子和期盼的目光,无力地垂下了头,站起来转过身,似乎忘了刘先生的存在,自顾自的向河对岸山腰上的家走去。

    刘先生依着店门看着曲折的小路,将柱子送离了视线,浓浓的悲伤涌出了眼底,拳头也不自主的攒了起来。

    这时,另一只手从后面轻轻的握了握这攒紧得手,又顺着手背滑到了胳膊上,上下摩挲了几次。刘先生没有回头,只反手抓了这温柔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依然注视着柱子消失的方向。

    “要告诉他吗?”刘夫人轻声说。

    “哎,我想说,却不忍心啊!”刘先生伤感地回答。

    “是啊,少爷太可怜了。”

    “哎,这都是命啊!”

    “无论如何,老爷留下的东西总是要给少爷的。”

    “哎,晚些吧。少爷太小还。”刘先生连叹了三次气,这对话也到此为止了。两人注视着通往山上的小路,再没有说话,与黄昏一起陷入了静默当中。

    打那以后柱子对“修炼”的兴致就很高,常来刘先生的小店央求刘先生讲些关于修士的奇闻异事。刘先生仅知道的些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时间就在其中慢慢走过。五年前的chūn天,柱子迎来了自认为人生最妙的机缘。

    这天,柱子爹要柱子往云镇买些生铁,家里的储料不足了。天刚蒙蒙亮,柱子便背了干粮,推上推车,经过小雨水河,往村外走去了

    。云镇到蒙山村也要近一天的路,柱子可不敢冒险走夜路,也就早早的出了门。刚出村子不远,看见前面有一老翁坐于树下,破旧的草帽挡了脸,听那断续的鼾声判断出老人是睡着了。

    柱子有些纳闷儿,村子就在前面不远,这老翁不去借宿却躺这睡了一夜,实在是奇怪,边思忖着边继续走着。当经过老翁身边时,老翁的鼾声兀的止住了。随后老翁挣扎的醒来,剧烈的咳了几声,声音响亮刺耳。

    “一定是打鼾时呛到自己了,阿牛就常常这样,但是这老伯也太吓人了”柱子被老翁突如其来的咳嗽下了一跳,心中嘀咕着。

    老翁咳了几声,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才算缓过气来。一抬头,正碰了柱子投过来的目光。老翁豁地笑了,浓密的灰胡子挡住了应该露出的牙齿。看到老伯如此,柱子不自觉得浑身抖了一下,心想:这老人是不是有什么yīn谋啊。怎么这笑看着有些怪怪的。

    “喂,哈哈,小娃娃,身上有吃的没啊。”老翁边说着边迈着踉跄的步子向柱子走去。

    离得近了,打量这老翁,一席布衣已然有些蓝衫,白的长衫被灰黑的秽垢染了颜sè。白却泛灰的胡子和头发凌乱着,看不清面貌,只有脸上的褶皱分外鲜明。怎么看都像个乞丐。

    “老人家,您从哪来啊,就一个人吗”边说着边拿出干粮包裹,送于老人面前。柱子生xìng善良,见这老翁这般糟粕模样,自然生出怜悯来。

    “馒头吗,也好,好久没尝到这馒头的滋味了”老人没理会柱子,自言自语的说着。柱子一听这话却是一惊,似是这老人多rì未食啊,心下又生出些怜悯来。柱子这样想着老人却吃的津津有味,细嚼慢咽,细细品尝。柱子看着老人这吃法,有些疑惑了。怎的不是狼吞虎咽,却是细细品味似的?

    好一会,老人终于吃完了一个馒头,左手扣了扣牙缝,右手将包裹还于柱子,嘴里还嘟囔咕哝着:“馒头也是蛮好的东西咧。”

    “娃娃,谢谢你咯”

    柱子下意识的接过包裹有些愣了,难道这不是个饿了几天的乞叟?还没等柱子从错愕中恢复过来,老人却响起了爽朗的笑声。

    “娃娃,你我有缘,可惜你身体强壮却没修真资质。我赠你一书,此书于你虽不能助你破镜修真,练练也是能延年益寿的。一个馒头换得阳寿数年,娃娃,你也赚了。不过天机不可泄也,你我相见千万不能言于任何人,切记切记,哈哈。。。。。。”

    其实当老人提到修真时,柱子已经从最初的错愕中跳了出来,不过却跳进了另一个错愕中去了。几声大笑唤醒了发愣的柱子,定睛看去,老人已然不见了踪影。又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老人确实不见了,要不是手中的包裹中少了个馒头多了本蓝皮的书,柱子几乎以为自己白rì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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