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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柳暗花明

书名:影叹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尚倾风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    这次血池中的经历,似乎耗尽了柱子半生的心神,一睡便是整整五天,期间他的身体却丝毫没得空闲,时时刻刻发生着奇怪的变化。

    起初是全身的血液飞速的流淌,虽然没有在池底那样肆虐汹涌,但同样令身体灼热起来。可血液产生的炙热的高温,不但没能烧焦柱子的身体,反而令血肉渐渐的晶莹透明起来,

    柱子身体里的血脉肌肉和骨骼,像琥珀里封存的古物,每个细节都清晰可见。冷萧的寒气被腾起的热浪,逼迫成水雾笼罩在柱子身体周围。滚烫的血液在身体里循环九周之后,毫无征兆得变得异常冰冷,柱子也瞬间变成了透明的冰雕被一层冰晶覆盖。

    这种忽冷忽热的变换,在柱子昏睡期间一直交替进行着,不仅没给身体带来破坏反而冷其更加健硕,四肢的肌肉全部微微隆起绷紧,胸肌和腹肌更是棱角分明坚硬健硕,一身肌肉勾勒出的线条,令柱子看起来xìng感干练。

    到了第六天,这种异象才归于平静,柱子在舒爽中悠然醒来,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是丝毫不觉,只觉得一身轻松,充满力量。只是记得自己做了个梦,这梦是柱子记事以来第一个不一样的梦。

    梦中的自己,忽而在酷暑难耐中找到冰冷的山泉,忽而有来到萧瑟寒冬中浸泡在舒爽的温泉中,这种畅快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感觉过,可惜这梦过的太快转眼便醒。

    他睡眼惺忪地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躺在血池边上,甚至双脚还浸在水中。此时的睡意立刻被驱散,柱子下意识的迅速收回双脚,生怕迟则生变,这种反应完全是对“刚刚”经历的痛苦的深深忌惮。

    可收回的双脚似乎没有丝毫变换,头脑中认为的,露出森森白骨的一对脚骨也没有出现。这时候他又想起来,在在血池中浸泡过的这副身躯,便猛然站起身来。这一起身,便是整个身体骨骼噼里啪啦的脆响,每一声都满含着无尽的舒爽从骨骼中传到大脑,柱子立而有些飘飘yù仙了。

    最终柱子发现身体没有任何不妥的变化,反而断掉的手臂重新长出,脸上那道深长的伤疤也被抚平。柱子动了动重新接续的手臂,跟未段之前一样灵活,不同的是似乎更充满力量。

    他挥舞着拳头,感受着新生手臂的畅快自如。但这一次的起死回生没令柱子有太多的兴奋感,反而是中劫后余生的欣然,一连串的大悲大喜,令其心xìng成长许多。

    此时的柱子正.赤.裸.裸.的站在池水旁边,先前刺骨的yīn寒似乎消失不见了,刚才双脚在血池中也没感觉到寒意,这令他有些不解。他隐约觉得这一系列变化都与之前池中的经历有关。于是,他再次向池水靠近,想重新试试自己对池水的反应。

    这时他才发现,池水比原来少了接近三分之一,血池围绕着一圈均匀而殷红的血印,他这对变化实在无法理解。

    他走池边,探下身体,伏在岸边,右手慢慢的伸向血红的池水。手和池水越来越近,心也越来越忐忑。他急速的用手指点了一下池水,又缩回来。发现没什么异样,便有壮大点胆量,慢慢将手整个伸进吹水。

    当柱子的手终于碰触到池水时,他感受到的不是令人战栗的冰冷,却是清爽的微凉。如此可以肯定,池水一定改变了自己的体质,最明显的是抗寒的能力大大提高。

    柱子明明记得,翻滚的冰池早将自己置之死地,究竟是什么奇迹令自己死里逃生的呢?忽然,一把带着森然杀气的黑剑,闯入他的脑海,柱子一下想起迷蒙中看到注入身体的血水,似乎是受到一把黑sè短剑的指引。

    剑!柱子立刻想到了自己得到的那把,白亮锋利的短剑,进而是那块羊皮。如今他.赤.身.裸.体,这两样东西一定是掉在池中了。但是,那把黑剑又是哪来的呢?这池水有什么特别?反正东西都在池底,还是下去一看究竟吧。柱子如此想着,于是一个纵身,柱子便消失在翻滚的血泡中去了。

    四周涌动的冰冷的血池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反而翻腾过身体水给他带来一阵阵清凉舒爽。

    在一片残红的世界中,柱子竭力地向下游动,池水不特别深,但一直向上腾涌的血泡,令下潜变得有些费力。如今柱子的目力有了相当大的提升,甚至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也能隐约辨别事物,一双眼睛在昏暗中隐隐泛着亮光,微弱而不可辨。

    经过几番周折,他终于潜入池底。幽暗的池底,只发现了短剑的剑鞘和一把漆黑如墨的黑剑躺在一起,至于自己的短剑和羊皮却不知所踪。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这把黑剑一定是救了自己xìng命的那把剑,可柱子又不敢肯定,因为之前白亮的短剑如今已经全身漆黑,隐隐能感觉到丝丝寒意从中透出。犹豫中,柱子渐渐靠近黑剑,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下,小心翼翼的拾起黑剑,另一只手提起剑鞘,迅速向上游去,一探出水面便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次下潜的时间也确实过长,憋的实在难受。

    之后,柱子几次下潜,都没能找到那块羊皮,也没发现池底有任何古怪,至于出去的机关之类的东西更是没有。

    柱子游到岸边,爬出血池,开始仔细地观察手中的黑剑。这把黑剑同样是五尺长,同样印有龙纹。挥剑向洞壁砍去。同样可以轻松划开坚硬的岩石。可却不是泛光的白亮却是漆黑的墨sè。

    这应该就是自己之前的短剑,可为何变成这幅摸样,柱子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其收回剑鞘。柱子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事,始终搞不明白。也许这些就是刘先生说的机缘,但是我似乎没得到什么实质xìng的好处啊。柱子想不通,也只能摇摇头,不再自寻烦恼。

    这些个经历,却被柱子当成可有可无的事,不知道外面的修真界的人知道了,会不会吐血。

    最终,柱子也没有找到那块羊皮,他也不沮丧因为那东西在他看来除了做个护胸之类的东西,没什么用,何况有哪根针能穿的动它呢。

    幸而那包果子在他癫狂的时候被甩落于地,果子四散,数数正好七个,连同那块碎玉一起,重新放入黄稠之中包裹得严实牢牢的,系在胸前。

    至于身上一丝不挂,柱子全然不在意,在这地下也没什么顾忌的。黄稠和碎玉是他唯一可以悼念过去的凭证了,也时刻提醒着他不能忘记仇恨,只要他们还在就好。

    在柱子的感觉中,自己坠崖至今应该快六天了,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睡了很久,何况也没有感觉到饥饿。其实时间已经在黑暗中,悄悄向十二天的黎明踅去。

    之所以五天还不觉饥饿,那是因为灌入其身体中的血水充盈着能量,更有很多过盈的能量,郁结在经络之中,难以吸收化解。好比母牛的初rǔ,浓度太高凝结成纯净的nǎi酱。

    但是无论过去多少天,还是一定要出去的,就算活上五百年,在这种枯寂的单调中,也没有任何意思,何况自己还背负着一身的仇恨。柱子时时没忘记仇恨,想出去的yù望被搅动得像热锅中的蚂蚁,急切而躁恼。这已经是最后一处洞穴了,柱子不敢想象自己怎么面对没有出路的结果。

    柱子拔出手中短剑,向身后的洞壁走去,开始寻找未知的出路或暗门。在他想来,此处必为人开凿出来的地下世界,既然能进来必然能出去。可是已经达到锱铢亦探的程度了,出路还是没有任何端倪。

    焦急和不安又再次涌上心头,柱子知道现在无论多么急不可耐,也无济于事,几天的经历让他明白,事再大不过生死,惊慌失措不如坦然面对。

    渐渐冷静下来的柱子,不再东奔西走敲敲打打得寻找出路,而是坐下来仔细思量起来。柱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一直以来误入了歧途,自己是从绝壁上掉下水潭的,这洞穴一定是在水潭下面,那么出口必然在洞顶而不是洞壁。

    柱子想到此处,用力的用手拍打了下额头,骂起自己糊涂至极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没能想到。一念及此,柱子一跃起身看向洞顶,来到最靠近地面的血rǔ石,估量着自己能够抓到,便一跃而起。

    本想抓住血rǔ石后一点点向上攀爬,可是没料到竟然一下子撞到洞顶,当时便撞得七荤八素,幸而他及时将短剑插到血rǔ石中,不然必然成了凿墙的钎子两头挨镦了。

    柱子对自己现在这幅身体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在吃了红果,又经过血池的折磨后,它更加健壮。如今看来身体的机能,确实有质的飞跃,不然这一跳也不会近两丈来高。不过柱子现在可不关心自己有多强,一切都得脱困之后才有意义。

    已在洞顶的柱子,仔细的观察了洞顶的情况,果然有所发现。洞顶根本不cháo湿,触手冰凉,那么这些不断滴血的血rǔ石便生得蹊跷了。

    洞顶与洞内一样冰凉,池内的寒气上涌根本不可能结成水珠滴落,除非。。。。。。这个想法令柱子的心底,泛起了丝丝希望的涟漪。一定是挂有血rǔ石的洞壁处,有裂缝或洞隙与上面沟通,那么形成的血rǔ石越大,连通的位置就越靠近地表。

    于是柱子瞬间将目光集中到血池正中,几乎垂到池中两人合抱的血rǔ石上,下一刻便奔跳到其上,开始用手中锋利的短剑向其根部砍削起来。

    柱子不知道这地穴在地下什么位置,单单靠人力能否挖出去,然而这他唯一出去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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