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延想的不错,哪怕他活捉了太守,又控制了大多数家族的家主和jīng英族人,那些桂阳郡的大族在听到魏延所部兵力不多之后,根本不管他手上的人质,而是集合在一起朝郴县前进,聚集了三千多人,一时威势很盛。对他们来说孙绍的政策可比那些长辈的命要更令他们无法接受(这还是初期孙绍估计力量不足,还没有动他们任何特权的情况下,仅仅是对于反对者的惩罚就足以令一向横行惯了的他们无法接受),况且某些人倒是盼着这些老家伙死得越早越好,好让他们名正言顺的掌握权力,自然事要一意而行,集中力量攻打郡城了。
魏延一方面在陷城的第一天就派出了信使前往临湘请求救援,另一方面也在加强防护,那些投降的郡兵被分配从事一些辅助任务,这些缺乏战力又没什么忠诚度的人可不能委以重任,但是让他们露露脸对于自己的部下也是一种激励,至少让他们觉得不是孤军奋战。那些大族私兵都是临时聚集的乌合之众,尽管其中不乏本领不错之辈,但完全没有一支军队的纪律和配合,在战场上注定只知道各自为战。只要打到那些jīng干的部分,剩下的人只会不战自溃。魏延看着城下那些人shè出来的稀稀拉拉的箭矢,和那些乱得一团糟的阵型,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些好勇斗狠之辈,也就是打群架水平,锐气一下去,jīng锐一倒下,那就是任人宰割的绵羊,不由得对完成任务又多了几分信心。
“汉升公,就拜托你了,敌人的战力不强,但是容易逃散,现在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最好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才好。”孙绍站在地图前,指着郴县的方向,继续说道“敌人居然没有在沿途设防以阻截我们的援军,要是他们是什么高人我还得怀疑是有埋伏,不过看他们那鼠目寸光的样子估计是没想到这一层,将所有的士兵聚集在一起而专攻一处这样的愚蠢行为也能做出来,我不认为他们又能够想到这一层。文长那边应该是守得住的,等他们集合的差不多了,就是该发动总攻的时候的时候了,当然这还得看您的判断就是了。祝您马到功成。”黄忠道“老夫记下了,不过既然不赶时间,有些事情还是以防万一的好,敌人虽说混乱,但未必就没有一两个有些本事的人,不过那样子的乌合之众,我会将他们一网打尽的。”
“有他们两位在,桂阳应该是没问题了,白板才更适合建设,接下来的事情就应该是五溪蛮了。”孙绍转移了话题,又问陆逊说“姐夫怎么看沙摩柯要我前去会面的要求?他虽说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却说要我亲自到场做个见证,地点由我们决定。他这是希望得个确信,抑或是别用心?他自己是断然做不出的,要是有异动那一定是某些人的引诱,要有的话一定是刘备干的好事。但就是苦于无法确信,所以不好做决定。”陆逊道“他们的胆子不至于如此之大,毕竟是要一直生活在此地的,不太可能和我们结下如此死仇。只是万事都得小心,防备自然还是要做的,哪怕有刘备的人在挑拨,只要表现出足以令他们畏惧的气度和实力,应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那倒也是,我们以信义向他们展现,和刘玄德那只会许空头许诺的挑拨离间确有不同,毕竟我们的条件不可能比他的更差,这方面还是有些自信的。即使无法得到他们归附,逃跑还是做得到的,到时候大不了就是在和这些家伙纠缠一阵子罢了。”“这些蛮人大都自我封闭,不了解外面的情况又盲目的自大,子续有时候还是表现的小心一些为是,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等这些人出来他们自然会明白什么叫做井底之蛙。”“我明白了,长沙郡现在已经初步走入正轨,我给吏僚们的任务也都发下去了,这段时间就得拜托姐夫了。”又叫来一名官员,向陆逊介绍道“此人名叫郝普,字子太。为人勤恳忠厚,交际面很广,就是有些时候会盲信他人,不好独当一面,不过处理事情还是很在行的,就让他来辅助姐夫来工作好了。”郝普道“在下才疏学浅,骤得孙太守提拔,只怕难以服众。”孙绍说“这你还担心?平时交的那些狐朋狗友这时候还帮不上忙吗?要是这都不行,那你真是白交那么多朋友了。再说了,只要成绩突出,踏实肯干,谁敢质疑你的能力?”“是,明白了。在下一定努力做好工作,用成绩向世人证明自己。”陆逊道“此人却是有些迂直,倒也不是为一位不错的实干者。当代需要的就是肯做实事的人,比那些以浮华为尚的世族子弟确实强得多。这样的话工作确实会轻松一些,要完全的平定荆南,就看你这一次了。”
“你真的要去那种地方?”蔡瑢却是有些忧心,眉头紧皱,完全没了前些rì子怄气时的娇蛮,听说那些蛮人可是不讲道理的,这个样子确实很冒险。“无妨,我自己能解决的,你先回去吧,房子也差不多在装修了,就等着你们搬进去呢,这段时间在家里可要安生一些,我不在那些人可没那么大的度量。”这话却让蔡瑢心有所感,一年多前的那一天,也是相似的情景,相似的话语。她偷偷跑出来去送那个人,他也是面带微笑,自信地说“这不过小事一桩,我能做好的。很感谢你能出来,不过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然那些族人又要嚼舌根子了。”那一天她期待地送他出去,却没有再见到他回来。“已经失去了一次,绝不能再有第二次,绝不!”这时却是没再将他看作孩子,而是彻彻底底的、能够担起责任的大人,全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将这些东西联系起来,她暗自想道。“我随你同去!请务必带上我。”“你在说什么啊,这可不是出去玩,是有危险的。”“你就不危险?有难同当可是你自己说的。”“这个时候可不是说有难同当的时候,你缺乏自保的力量,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太好。”“那就是有危险了,你刚才说完全没问题的,那可不是说谎!有些时候一些小东西可是很有帮助的,大不了你让我化个装,就当是跟去游玩呗。”“呃,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的,我这两下子也就能勉强护住你而已,不过昭姬师叔要是同意的话,那就带你去好了。”“呵呵,那一言为定。”孙绍估计这么荒唐的事蔡琰是不会答应的,那就随她去好了。他也是一直在犹豫,毕竟人家年纪比他大了不少,就这么下去只怕除了一直跟着自己别无他法,只是让她这么等下去是不是对得起人家,又是否对得起那个一直在等自己的人呢?真是麻烦啊。
“我们不过是将此处作为一个中转而已,虽说囤积了不少物资,但全部是向北运输的,马上部队就要起行了,过几天会再来一部分,一共分三批前往江陵北境。”油江口大营,简雍解释道。诸葛瑾说“那为什么要分成三批,一次xìng的转走不行吗?”“那是因为这个小洲的面积有限,屯不下那么多人,只好一部分一部分的来。”周瑜道“那个江心洲并非前往北方的必经之路,为何要在那边设立一个中转?”“那是因为运送物资是走水路方便,长江方向的运输可比路上运送快捷的多,因此就在那边····”周瑜说“请你们在一个月之内完成输送,然后离开这个地方,我军准备用此地设一个水坞,还请你们配合。”简雍不悦道“这并非由大都督说了算吧,一个月内完成输送不难,但是要赶我们走却是太过分了吧,哪有这样对待盟友的?”“我明确地告诉你,这里离大本营太近,我不放心所以要你们撤离,意思够清楚了吧?回去告诉刘豫州,要么他自己走,要么我来请他走!”“好吧,您的话我们一定会记住的,告辞!”
“您这么做是不是过于严厉了一些?他们要是心怀芥蒂,那对我们并非什么好事。”简雍走后,孙皎问周瑜说。周瑜指了指夏口,说道“这是一根刺,迟早得拔除,他们趁我不在想过来捞便宜,实在是欺我等太甚,以为荆南我顾不过来就打算对子续动手,实在是令人不可忍受。与其让他们继续有机会在后面进行破坏,还不如激怒刘备,让他变得不理智从而给我们以剿灭他的机会,彻底除了这个隐患,此人若是一直在附近徘徊,那我们就没法子兼顾两面,所以要么让他听我们的调遣,要么就彻底干掉他。只是刘备此人善于隐忍,这回被察觉了动机只怕会再隐忍下去,要没办法让他自己乱动起来,那就没法子彻底剿灭他,这才是令人烦恼的事情。”诸葛瑾说“刘备此人名重天下,想干掉他确实得有足够的借口,我们的力量又很难做到诱使他出手,因此就麻烦一些。”周瑜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要是吴侯能下定决心,也绝不至于如此。用外人来对付自家人,真亏他想得出来。”说到这里大家都是沉默了,在座的将领都清楚,由于周瑜和孙绍的关系,这里所有人都被孙权惦记上了,连续的掣肘弄的他们连刘备这样的小祸患都解决不了。以后会变得怎么样,大家都觉得很没有信心。周瑜道“我们大不了自力更生便是,终究是自己人,总不至于把我们全部都逼到绝境上吧?要是拿下江陵,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咱们也好坐下来谈谈,或许有解决的余地。”听了他的安慰,众将心情也好了些,纷纷摩拳擦掌,准备着全面的进攻。
孙权在合淝前线久攻不下,见城小而坚,守兵尚有余力,曹cāo的援兵又将至,准备最后试试运气,打不赢就撤退。他这次本来自信满满,准备建立足够的功勋以压住周瑜的风头,刘备对于周瑜的吹捧令他芒刺在背,而他也自觉自己对于西征军做得太过,要是一个不小心把整支军队都逼反就糟了,他得想些补救的法子来挽回那些将领的心情,结果想着建立武功却很有可能无功而返,又得重新想法子,实在是令人气恼。这个时候他收到了家里一名婢女有了身孕的消息,总算是给他黯淡的心情带来了一些激励。“曹将张熹的援军就要到达了,我军师老兵疲,野战没什么胜算。明天我们再攻一次,不行就撤好了,反正失败并不丢人,这次是我没准备好,太过焦急,致使了这样的困境。下次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起将这城池踏翻。哎,这未战先怯,实在是有碍士气,不行就现在走好了。”鲁肃听到他语无伦次,知道是心里烦乱,劝道“现在情势对我方不利,也没必要再增加无畏的损失,现在撤退好了。”孙权看了看众将的表现,见他们看上去都显得没什么信心,就说“那么好吧,没必要白费力气了,准备撤退,回江东!”
孙绍向沙摩柯回信说在沅陵见面,这里不是郡治,也不是蛮人的聚集区,相对公平些,时间就定在正月二十七,所有人只带短兵器。他收拾行装汇合卫队准备出去时,却发现蔡瑢跟了上来。“你怎么乱跑啊?不记得要听姐姐的话吗?”蔡瑢大笑“姐姐同意了哦,我的东西可都准备齐全了,你可不能反悔。”这倒是令孙绍大吃一惊,蔡琰居然同意了这如同儿戏般的请求,这可是有些危险的,难道就不管管吗?“你这是胡闹吧,怎么能够骗人呢?骗比自己小的人可是更不好的。”“咯咯,可不是骗人哦,姐姐是真的同意的,这是她给你写的信。你可绝不能言而无信的,虽说是有些危险,但是你敢于这个样子过去也是胸有成竹的吧,那加上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吧?”孙绍见她坚持,又打开蔡琰的信,信中说她一直留在此地也是有些隐患的,她本来就与一般人处不来,太守府的jǐng备又不足以完全限制她,要是逆着她说不定会有些私下的行动,那就更危险,不如把她带在身边。孙绍也知道这里的人一般不会轻易惹她,她身边有没什么人,要跑掉很难发觉。也是个头疼的问题,看来确实得给她们两个配备侍女了,当初将府里的仆人解散了一大半实在是失策,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用不上那么多人服侍,还可能有危险,就图方便把人都放了增加劳动力。现在麻烦还真来了,重新招募的佣人可未必就好用,只是现在也只能先这么先凑合了。“那么,跟在我身旁,不要乱跑。最好别让别人认出来,好不,瑢姐姐?”蔡瑢道“那是自然,我反正只是看看而已,当然一切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