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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忆秦娥(一)

书名:孙绍的野望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是非由心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    次rì,孙绍军开始了正面进攻,照例先是投石机的正面投shè,再是井阑的压制,后用轒辒车掩护士兵接近城墙。守军由于地势的优势,守城器具也相当齐全,远程打击没办法给于致命的伤害,他们在猛烈的火力压制之下无法抬头,但是在轒辒车出击后为了防止误伤自己人远程兵器停止了打击,守军趁机开始反击,初始是发shè石块和弓箭,在发现轒辒车无法被这种方法破坏以后,他们开始静待轒辒车冲到城下,到达以后士兵们开始在车辆的掩护下进行掘城作业,这种夯土城墙应该不太经得起挖掘,本来以为能轻易地挖开,却发现这里的城墙硬愈岩石,根本挖不动,只好先往下挖,企图直接推到地基,但是守军却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很快滚和开水就放下来了,士兵们即使有轒辒车的保护也不免被烫死烫伤,然后又扔下火把,把轒辒车点燃,士兵们只能后退,然后守军开始火力全开向城下发shè箭矢,幸存下来的士兵们一个个惨叫着倒下。孙绍看到这般惨状,心中也是如同刀割般难过,正面进攻几乎是完全的失败,远程攻击无法有效伤害,城墙挖不动,撞车估计也不行,这里溶岩地貌盛行,挖地道太危险且成功的可能xìng小,几乎完全没有正面撼动此关的机会。孙绍咬了咬牙,说道“远程兵器,发shè!现在留在战场的人已经不多了,要是再不压制住敌人的士兵他们只怕一个都回不来,不要管误伤了,至少他们还有生还的可能。”丁奉点点头,下令投石机发shè,井阑也重新推出来开始向城上发shè以求压制敌军,敌军的反击稍稍弱了一些,孙绍军的残余士兵趁机撤了下来,虽说确实有一些被投石机误伤了己方士兵,但是减少了敌军的大规模杀伤,第一批进攻的一千二百人总算还有六百多撤了下来。

    “这第一战,就损失了五百人,太惨重了,看来不能硬来,还是试试看公渊所说的法子好了。”回去后的军事会议上,孙绍对大家说道。魏延道“这夯土的城墙,居然以我军的新式发掘工具也无法挖动,遮盖是怎么修筑的呀?以后我们也该学来用于筑城,那样也省得总用石块来堆砌。”孙绍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法子耗费不比直接砌砖石要少,只能用于一些特定的地方,没什么大用。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拿下这座险关,打通通往布山和领方的道路,士燮的支援随时可能上来,而步骘那边可能已经在展开金钱攻势了,绝不能浪费太多时间,虽说算算时间奇袭部队也会在不久后到达领方,但是这个不能太过于依靠,得从自己这边想法子。锐志(文锋字,孙绍在他回来后所取),你去让斥候营开始惑敌活动,造成我军想要在附近搭建栈道,烧山以求开路的迹象。”文锋道“在下领命!定当令敌人心怀畏惧,将他们引出来。”

    昆仑关里,士祗召集了众将,说道“这次战斗我军获得了胜利,但是不要掉以轻心,敌人可不是能够轻易对付得了的,不管他们做出怎样的举动,都不要理他们,只管坚守此处即可。附近无处可以迂回,他们也绝对翻不到后面,因此不管怎么样的做法都只是徒劳而已。今rì虽胜,但不可掉以轻心,所以今天的庆功宴还是推倒彻底击退他们之后吧,到时候一定让你们开心个够,听说临湘亭侯还是个少年,若是大家有需要,抓到他以后自然····”众人面露厌恶之sè,对于有男风爱好的士祗感到毛骨悚然,纷纷挪开了身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好菊花不保。士祗自知失言,继续说道“大家不必太过担心,有这样的雄关在,他们是攻不进来的,只要大家倾力防守,将敌人击退,父亲一定会有奖赏的。若是诸位有什么所求,我会酌情跟父亲说明,只要大家能够支持就行了。”众人听了都双眼放光,交州这种穷地方物产不丰富,他们这些当军官的也过得不怎么宽裕,获胜的话不仅有缴获,还有奖赏,那一定得好好干,再怎么说这些东西可不是虚的。纷纷说道“多谢公子了,我等定当令他们永远进不来。”

    宛陵,孙桓在水边漫步着,毫无目的的乱走。陈郁的病情现在略有好转,他也没办法再推脱孙权的传唤了,可是真的就这么离去吗?真的不甘心呐,为何那个人始终就压着自己一头,哪怕他已有了婚约,哪怕他还未必就懂男女之爱,只是用一般的感情来打动的人家,可是他孙桓确实无法在人家心里与之相提并论,他几乎天生就差了一头,始终无法真正地打动他心上人的心。“我真是没用啊,即使在姑丈家里如此卖力的工作和服侍,也完全对我视而不见,本来这样我就该算了,毕竟完全无法撼动,可是我怎么就完全割舍不掉?对,我不甘心,临湘亭侯早已和人定亲,为何她却一直牵挂在心?明明可以不用如此的!我会让她明白我不会更差的!不能这么灰溜溜地走掉,至少得让她彻底明白我的心意。”突然他听到了一阵低沉的芦笙的声音,是有规律的响动,很是清越,也颇有情调,只是声音极小几乎不是仔细倾听就无法听见。他循声走去,走到一个巷子口却发现他魂牵梦萦的那个身影出现在前面,和一个人攀谈了数句,然后拿了一封信笺就往回走,孙桓心中大疑,就藏身在一边,看着陈笙走开,那个人也没多停留就走了,孙桓想追上去,却被轻而易举的甩开了。他十分郁闷,回去以后很是恼火地在拿拳头砸桌子,发出不小的响声。

    “桓兄何故如此?若是心中有气何不找他人诉说,却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这发出的响动也惊动了佳人,陈笙循声而来,如今她已经放下了双丫髻,披散起了头发做成年少女打扮,一身装束依然朴素,只是身上的配饰和手腕上的那个红sè手链依然醒目。孙桓看到她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当面表白的话他还真有些不敢,对方并不完全知道他的心意,只以为是对陈郁的关心而已,自己送的殷勤她因为完全没有关注而直接选择了忽视,要是突兀的直接说明心意说不定会让她更加的不满,干脆说些不太着调的话再慢慢绕进去。“只是对于姑丈的病无法根治感到遗憾而已,若是再有复发可就麻烦了。”陈笙道“哦,原来如此,那我代父亲多谢你的关心了,这是顽疾,只怕一时半会无法治愈,我也算久病成医了,以我自己的看法确实必须长期的治疗再辅助以高昂的情绪才可以彻底治愈。桓兄这些rì子对父亲的照顾,我也很是感激,听说吴侯准备封赏桓兄,不知可有此事?”孙桓心里一沉,知道她对于孙权的厌恶是很明显的,而孙韶的某些行为也令她很不满,要不是他自己这段rì子做事认真勤奋,只怕她还是一直对自己冷眼相待,现在能说出感谢的话已是不易,可这一问要是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她也一定会心里不悦,这一切完全是因为那个人,思及此处他心里又是一痛。“吴侯确实准备以我在丹阳这段rì子的努力来封赏我,不过我真的没什么值得去嘉奖的,所以我推辞掉了,就说自己的能力和学问还有待磨砺,当不起这样的称赞而已。”

    孙桓看到她似乎点了点头,可能是赞许,心中大喜,觉得有希望,就试探xìng的问到“贤妹今天出去了?怎么还显得一副行sè匆匆的样子?”陈笙大惊,“你说的··是什么!大概是认错人了吧。”“我并没有说一定,你又为何这般沉不住气呢?是在和别人联络?大概这种时候会从外面寄来给你的信只会是临湘亭侯发来的吧?”“你想说什么?你在跟踪我!”看到陈笙似乎有些生气,孙桓赶紧后退了一步“不不不,我只是偶然间看见而已,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问问临湘亭侯到底想说些什么。”“你在嫉妒他?算了,嫉妒他的人从来就不少,没必要解释什么。”孙桓心中有些恼火,我这叫什么嫉妒啊,是你自己完全偏向了那边好不?“临湘亭侯就那么好?他让你呆在这里一年多来不闻不问,自己在荆南享福,明明已有了婚约,还去勾搭人家蔡大家的妹妹,这难道是所谓的好人吗!他和吴侯有什么过节我不想关心,但我看到的,是他孙子续对于一心盼着他的人的冷漠和自私!”陈笙听到这话,也是不自主的前进了一步,“你住口!停下你那用恶意去揣度别人的心思!他的信件从来就不曾断过,哪怕是出征期间都一样能寄过来,要是不父亲还抱病在床我告诉你我早就走了!至于蔡娘子的事情我早知道了,他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把平衡做好,人家不去争这个正妻的位置,你以为是给诸葛娘子留下的吗?这是九月十三寄出来的信件,自己好好看看就会知道你所说的话多么荒谬!”说完就掏出了信,扔给孙桓。孙桓打开信,上面是一些问候和关怀的话,当然也有一些孙桓不希望看到的话,比方说“正妻之位,虚以待君”之类的话,以及后面的“若是母亲发话,自然不必在乎二叔作出的约定。”再往下的部分被撕掉了,估计是有关逃跑的事,只留下了一个私印,上书“白头不离”四字。孙桓心中一沉,知道这句话的出处,这是孙绍当年在大姐结婚时说的祝词,再仔细一想当时陈笙也在场,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刚刚略懂感情的小女孩杀伤力太强了,很可能后来孙绍就和她说过类似的话,这样的山盟海誓一出,她自然就昏了头的往人家身上靠,不过孙绍这些rì子的付出也确实不少,不说别的,光是不断地寄信就说明了他其实一直在关注着她。“可是你该好好想想,他对于你和诸葛娘子应该会怎么选择?笙妹,令尊在家族中地位不高,更是后来独自前往江东断了联系,你的家族无法支持到你,更不会去支持他;而子瑜公则不然,他的家族不仅力量强大,而且不完全分布在江东,不说别的仅他本人的影响力就完全盖过了现在名声不显的令尊。况且我听闻诸葛娘子气xìng慷慨豪烈,有大丈夫之风。在这种情况下临湘亭侯未必会选择有青梅竹马之好的笙妹呢。”“你又说错了,他可不需要靠着妻子的家族来支撑自己啊,他的主见不可能被任何人所左右的,对他来说不辜负以前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子续以前给我来信说过的。”“唔,真的如此吗?他还真是用心啊,只是笙妹你所希望得到的,究竟是什么呢?”“以前是责任,现在依然有对父亲的责任,只是多了几分对子续的感激,若不是他只怕我还一直沉浸于母亲的伤痛和茫然之中,他是个很特别的人,也一直在为自己的出路而奋斗,这一年来他也是从谷底升起,又因为独特的xìng格遭来了大量的反对,特别的不容易。至于我所求的,大概是安定的生活吧,平和稳定的和他在一起,一起谈着我们的未来。”孙桓还是不愿意放弃的说道“这就是临湘亭侯的作为吗?还真是顽固呢,只是笙妹为何一定要坚信他会践约呢?”“子续什么时候失信于人过呢?这里的空气也令人郁闷,实在是无法让人安心,那真的不如去问问他我的下一步会是什么呢。”陈笙冷笑着说道“不过是笼中的金丝雀,永远的失去zì yóu罢了,你看看吴侯的几位夫人,外表上光鲜,实际上她们心中的苦又有谁能知道呢?就算临湘亭侯能够让笙妹成为正妻,可他以后是免不了要继续扩大他的妾室的,你总会面对越来越多的竞争者,不说别人蔡娘子你能够一直让她服气吗?”“我会怎么样不需要桓兄太过关心,桓兄的心意我现在也是明白了,只是我心中已有了别人,就不好再回应你了。你也不必在我这里再浪费时间了,那是徒劳的,子续的心不变,我自然也会一直坚守下去的,你就不必再说什么了,告辞。”陈笙说完就走开了,只留下孙桓一个人还在痴痴的望着,脸上流露出悔恨和不甘的表情。

    一个月前,柳江。望着湍急的流水,沙摩柯叹道“这里不太好过啊,我们临时结的竹筏好像马上就被冲走了,没有大一些的船只怕是没法过去啊。”董奉道“现在马上就要到枯水期了,大不了等几天到水位下去以后再徒步淌过去就是了。”沙摩柯道“可是这样的话就会浪费不少时间的,要是误了事就不好了。”邓艾道“可是没有别的办法啊,只能这个样子了,等到水势小了以后才有机会放筏子,否则这一条小江是根本过不去的。”沙摩柯无奈的说道“看来也只能等了,真是麻烦,好不容易翻过了大山,可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呢,居然得在这种地方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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