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绍走到贵宾坐席上,才发现后排不起眼的座位上有人在一直看着自己。“你怎么坐到那种地方去了?存心不让别人注意到你吗?”蔡瑢陈笙也随着他望去,却是发现诸葛芸笑吟吟的坐在最后一排,只是穿了一身素sè的纱裙,不戴首饰,一众从人都站在挺后面的地方。蔡瑢大惊道“你怎么成这样了?来的时候不是摆出了很大的阵势吗?”孙绍道“芸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低调了?多少觉得有些诧异。”诸葛芸笑道“来的时候确实是为了给大家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才花了一番功夫打扮自己,只是到婚宴上可不能太过张扬,要是盖过了新娘子可就不好了,二十六天之后才是展示我个xìng的舞台。”孙绍道“大家还剩下吃的吗?我很饿啊,这一天都在做事情都没坐下来好好吃点东西,现在已经是申时了,太累了。”众人都大笑,也把诸葛芸刚才变装的事情放在了一边,纷纷拿起食物放在孙绍面前,看着他那不雅的吃相,陈笙不由得笑了,“子续,慢着点那,让大家看到你这个样子只怕是都要笑死了。”孙绍道“管他呢,现在反正没太多人来找我,我之所以去当傧相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趁这婚礼跑来向我搭讪,以至于会错过了向三姐他们祝福的机会,不过现在还好算是成了,就算是累趴下了也是划得来的。”众人也都再次笑了。蔡琰道“子续还真是潇洒自若呢,zì yóu的生活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期待吧。”诸葛芸则说“子续,十天之后我也得行及笄礼了,若是你有空的话,可否来一下。”孙绍道“芸儿就行成年礼?虽说就要成亲了,不过也不过就是走个形式罢了,你就算行成年礼也改变不了现在你还小的事实,还不如等到以后再说,反正也不是来不及。”诸葛芸道“开什么玩笑?不管多小结婚都得在名义上是成年人啊,子续难道希望你在婚礼上跟名义上的一个孩子结婚啊?那样的话成什么样子?来的宾客只怕都得笑掉大牙了。”孙绍道“这个形式就如此重要?看来我还真是孤陋寡闻,抱歉了,那么我就前去观礼吧,你的事情我作为丈夫可不能放着不管。”诸葛芸道“如此还是有劳了,我觉得二叔这段时间好像在观察这边的民风,或者说是一直想着去窥探军事秘密,你最好还是对他有所防范才是。”“孔明叔父不是那么容易露出破绽的人,这么做很有可能只是障眼法,他的真实想法可能并不在于此,只是到底是什么我也是不得而知,我会好好注意的,谢谢了。”诸葛芸道“夫妇之间不必客气,等到正式成亲了要是还这个样子只怕是得被人笑话了。”孙绍大笑,随后怕被别人听见而放低了声音,“那么我以后会自然一些的,你多保重,希望迎娶阁下的时候你是最光彩照人的。”“若是在自己的婚礼上也如此注重形式,那就不是我了,到时候请拭目以待吧。”
看到三姐跟姐夫也算是完好的往洞房里面走,孙绍也意识到他是有必要出去阻挡一下大家了。“诸位,很感谢大家能够前来赏光,我看大家也是有些累了,那么就在此处有请诸位看一段表演好了,这是母亲闲时无聊的时候想出来的玩意,我觉得娱乐xìng也不错,有必要让大家共同欣赏一下。”说罢孙绍叫出了他在民间艺人中遴选又经过一些简单训练的话剧团,给大家表演话剧。首先是表演当年马援平交趾的大型历史剧,用以彰显自己的武功。大家看了之后都感到了孙绍这是自比当年的伏波将军,平定南方收复蛮人功绩,只是通过这样的新鲜方式来展示出来,大家都感到了新奇。由于之前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娱乐活动,看书的时候总是不如看戏剧来得直接,特别是那些武将,虽然孙绍一再要求他们读书,却是看着书上的字比敌人还要大,哪怕是知晓了些大概也毕竟只算一知半解,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剧之后大家对于这段历史都有了些更加深刻的了解,对于平蛮的英雄更是充满了憧憬。“诸位,当年伏波将军好不容易使得南方安稳下来,可是自从显宗以来大汉的诸位先君几乎没有一个人想过开发南方,这块蕴含着许多宝藏的地方就真么被当作贬官流放的地方,像孟尝、丁宫那样在南方出名的名臣可谓凤毛麟角,难道诸位能够容忍吗?南方气候更为炎热,也更适合水稻的生长,新的稻种一年能够收两季已经在九真rì南等地实现了,那么这里的人口增长在和平的环境和优异的政策下会是相当可观的。我可以隆重的向大家保证,不出二十年,这个一向被人当做蛮荒之地的交广会变成整个国家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在我们的手上由一直被人所歧视的南蛮变成国家开放的窗口和贸易大区,诸位的努力都将铭记在这块类似处女地的土地上,从而被天下人永远尊敬,请诸位继续努力吧!”众人都齐声大呼“临湘侯万岁!势必要向未来的繁荣国家的奋斗不休!”孙绍道“那么等到下个月我的大婚之上同样也会有类似的节目,至于其他的娱乐项目我还在策划中,若是不够成熟我还是不拿出来了,还请诸位好好享受。”
大家都感到了新奇的意思,明眼人也看出来了这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拥有无可比拟的广泛xìng,对于普通百姓的宣传力度远大于现在的一般方式,孙绍只要加大类似的项目的投入,完全可以让百姓们基本上理解他的想法和政策。这也是孙绍企图让行政权力下延到县级以下的一个重要方式,就如同那间印书坊一样对于世族的旧秩序有着很大的冲击。坐在后面的庞山民笑道“一向说子续善于奇思妙想,不想还有这样的法子,若是真如他所说南方得到了充分的开发,那么扫平天下自然是如同疾风怒涛一般轻而易举。据我所知,曹孟德的儿子虽说能力都很强,但论眼界无一人及得上临湘侯;而刘玄德的儿子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不辨菽麦的愚顽之名,虽然前途和发展不小,但是资质定然有限,更兼年纪不大,绝非临湘侯这般的妖孽之人,若是双雄倒下之后,天下在也没有能够阻止他的人了。”诸葛瑾道“你这是故意没有说夷陵侯吧,若是有些不协调他对于子续造成的麻烦才是最大的,至于吴侯已经是釜中之龙,自不足忧,只是若是要等到曹刘逝世方才取得天下,那就不是子续的xìng格了。”庞山民笑道“夷陵侯的情况你比我了解得多,若不是看出了什么我才不信你会这么轻易投靠你的这位女婿,吴侯这次连十三四岁的儿童跟六十以上的老人都整来了,他的领地遭到的破坏和力量的枯竭可想而知,不处五年必然被临湘侯所灭。其实临湘侯所言二十年内一统天下都并非什么难事,只要新政继续强化下去,权力进一步从世族手中分离,以临湘侯的才干想要击败北方也是完全做得到的。”诸葛瑾道“但愿吧,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天下的统一啊。”
孙绍一顿忽悠的话让大家忘了去闹洞房,听他说完话天sè已晚,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开了,少数还想着进去一探究竟的人看到孙绍亲自坐镇着也知道是不让,也只得悻悻离去。孙绍一直到将近亥时这才出来,他也懒得去听三姐说什么私房话,反正到时候类似的话他会从媳妇那里听到,再加上本来就累得不行,只想着马上回房睡觉。正往回走突然孙尚香拦了上来,“子续,你那个剧团不错啊,什么时候搞出来的?有没有扩编的打算?”她本来也是无聊得直打瞌睡,看到大剧开演的时候立马来了jīng神,然后觉得很有意思也想进一步了解一下。然而孙绍一直挡在新房前也不好上前相问,一直等到现在才回来,除了今天晚上因为看到了彗星而兴奋了好一阵子,现在还呆在观星台的蔡瑢以外大家全部去睡觉了,跟她聊天文自己也是不懂,又因为这个东西一直缠在心里不解决总觉得心里痒痒,半点睡意都没有,也只得跑到下面去等孙绍,结果碰上了另一个jīng力充沛又一直令她讨厌的人。徐原也是觉得话剧的创意很不错,想到了用这个作为宣传工具的可能,越想越兴奋结果一头撞上了孙尚香,这令她很是恼火,尽管徐原一直道歉也没能令她释怀,在喋喋不休的情况下孙尚香一怒之下用剑柄敲昏了他,然后扔到假山后面,正好孙绍回来了,她不愿意自己打人的事情被他知道,也是想到问话的机会来了,就在他没注意的时候直接走到了他面前询问他问题。孙绍也是累得不得了,眼皮都在打架了,听到姑姑来问自己不免是心中有些厌烦,迷迷糊糊的往那边走,“姑姑,我有些困了,明天再问吧。呃,眼前景物都有点不清楚了,您能告诉我房间在哪个方向吗?”孙尚香看到他确实一副累得要死的样子,也知道时机不对,只得走上前准备帮着他去房间,不过孙绍走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对,他几乎是斜着走了,孙尚香也只得高喊“那边不对啊,路在这里。”然后再往孙绍那边走去,却是正好踩到了被她打昏的徐原身上,脚下一滑一个趔趄直接向孙绍扑了过去,孙绍本身也是大脑一片迷瞪,也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撞倒在地上了,随后感到一阵软玉温香软倒在身上,这才稍微清醒了些,但随即睡意上来,眼睛又沉了下去,“这是什么东西?”徐原被踩了一下吃痛也惊醒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惊呆了,随后又听到一阵女高音的尖叫“天哪,这是怎么了?”
孙尚香气得要死,今天这个丑出得太大了,说不定还会让蔡瑢产生误会。赶紧爬起来骂道“德渊你走路不长眼睛吗?醉倒在这里把主公绊倒在地有该当何罪?”徐原莫名其妙,只记得自己刚才跟三娘子吵架,随后被她在脑袋上敲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刚醒来就看到三娘子把主公扑倒在地,一开始自己也是吓着了,后来一想还以为是什么龌龊事,不过转念一想不对,蔡娘子就在左近,而且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当不为自己想的那般糟糕,想到自己是痛了一下才醒来的,估计确实是自己把她绊倒了结果直接扑到了主公,只是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当如此。“三娘子何出此言!明明是你敲晕了我,然后又被我绊倒在地,怎么说我呢?”蔡瑢又是一惊,看到孙绍还是不太清醒,一直躺在地上没起来,也多少有些怀疑,“姑姑,子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真的····”“你开什么玩笑?怎么能够怀疑我····子续,你怎么了?”三人走上前一看,却发现孙绍居然打起了呼噜,因为太累加上躺着,就直接躺在地板上睡着了。大家也是无奈之极,徐原道“估计可能只是误会,主公已经困倦得不行,怕是连路都走不对了,三娘子可能确实是被绊倒了才撞到在主公身上,结果直接将他砸昏了····”蔡瑢道“姑姑这么晚来找子续是为了话剧的事?那么德渊怎么说刚才被你敲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尚香道“我若是真的如此下贱的话又岂会将事情原委告知于你?明知你在附近,德渊刚才因为出言不逊被我一怒之下砸了一下,结果直接晕倒了,我难道不知道他会醒来?大家的心思就如此卑污吗?连这样的东西你们都能够想象!”徐原道“蔡夫人你确实是误会三娘子了,我刚才也是与她起了冲突,您也知道她的xìng子极烈,又一直对我有些不满,所以被她敲昏了。然后我感到被踩了一下,就成了现在的状况,虽然不知过了多久,不过我倒下的这块地上还没什么温度,显然没过多少时间。虽然我不太喜欢三娘子的激烈xìng子,不过她的为人您也该清楚,一向是心直口快,藏不住事情的,若是真有什么不良的想法是绝对不可能瞒过我们大家的,所以还是请您不要再无端的去猜忌了,还是先把主公送回房间吧。”蔡瑢看了看孙尚香,说道“姑姑本是问心无愧的人,希望以后也是如此,我先带子续回去了,德渊你送姑姑回房。”徐原不情愿的说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