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终于成为王爵了,而今我也是感到极为高兴了,只是为什么老三居然大老远的从并州跑回来,难道心怀不轨?”曹丕现在既是高兴又是有点紧张,毕竟曹彰刚才立下大功,把鲜卑人打得这么惨可是少有的事情,曹彰第一次作为主将出征就取得了如此成绩,当年曹cāo北征乌桓也未必有此战功,那么封赏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曹cāo这次接受封王还专门叫了他回来参加典礼,理论上他这个征北将军可比五官中郎将更加尊贵,在排序的时候若不是曹彰相让只怕还得第二个上前祝贺,那可就让他这个一向以曹cāo继承人自居的五官将有点受不了。“老三的胜利在朝野震动更甚于西北的平定,宴会上父亲甚至让他拿出来一些战利品给大家传看,所有人都对他赞叹不已,甚至有人称其为冠军侯再世。虽然说他是三子本来就该在我之后,可是乱世之中最重要的是实力,军权我抓不到,该有什么办法来遏制一下老三的气焰呢。”
吴质道“您可发现三公子在政治上对于世族一样是不信任的,对于魏王的政策他几乎是一力的支持而完全没有自己的见解,魏王虽然一时会喜欢他但是想到未来的千秋万代不会让他做继承人的,没有士族的支持如何稳定政权?三公子知道魏王政策的表面却不知其里,专一的结交武将和寒门士人。或许在乱世这是应该的,不过魏王希望的继承人可是能够把这个政权传至千百代的,这样子又有谁比您更合适呢?”司马懿也说道“鄢陵侯若是敢于跟您相争首先便失了兄弟之义,因此如果他去争的话,您在必要的问题上要争,但是一般的事情上就不要争了,他想要的话让着他便是,长此以往魏王心中自然会做出一个评判。”曹丕道“说的是,我只要尽好人子之义,父亲自然没什么理由不让我继承,别的人要争要抢只要我不动他们就只会离目标越来越远,所谓不动如山正是如此。”
“大姐,二妹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病倒了?”曹彰前脚回到家就听到夫人聊起曹殷的病情,正好曹粲也赶到就赶紧询问。“现在还不要紧吧,子文?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身体还能撑得住的话,跟我一起前去探望一下二妹,我找了几个王府上的医生,但愿可以治得好她。”曹彰立刻跳了起来,“这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情,虽然我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如果妹妹生病都不去探望一下的话可实在不是作为兄长的道理啊。大姐知道简单的情况吗?”曹粲表示具体情况她也不知,只是因为荀婧来找她才知道情况,很奇怪这样的事情荀恽作为丈夫居然连通知都没有做,从荀婧的书信上看病情算是比较严重了,这才跳过自己的家人来直接找大姐。“我之前去找了子建,可是他跟一群文友出去玩去了,所以只好来麻烦你了(当然对于曹粲来说曹丕是直接无视的),虽然知道你刚回家不久,一路颠簸劳累未消,还参加了父王的加冕典礼消耗而来不少力气,实在是不该来打扰。不过老五他们是庶子说话不太顶用,我一个女儿家未必就说得动荀家人开门,听文倩说这段rì子长倩闭门谢客专心守丧,完全不接受客人的拜访,更何况之前的事情可能出了点误会,他更是未必会让我进去。若不借用你的名头只怕是连们都未必进得去。”
曹彰道“敢拦大姐?他荀长倩不要命了吗?四弟xìng子疏懒,又经常醉酒忘事,找他的话必须提早去才有机会。不过你放心我这就前去,要是他敢拦人我可不怕把门砸开!”“子文,莫要冲动,荀家毕竟是二妹的婆家,而且最近还是有一些误会,不要跟他们把梁子结的太深,否则二妹以后不太好过。”曹彰吼道“有这样的丈夫不如没有!大不了离开就是了,当年要是我来做主又岂能让大姐····”“闭嘴!此事休得再提,你以为自己是谁,能主导着一切?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管不了的事不要想着去强行管。”又扭头对孙娴等人说道“很抱歉子文刚回来就拉他去办事,不过事情有些棘手所以不得不如此,以后有机会定当登门道歉。”孙娴道“大姐不必如此,这段rì子也多有赖你照顾了,子文作为兄长探望生病的妹妹也是理所应当,早去早回便是,至于登门道谢什么的就免了,一家人之间讲那么多虚礼做什么!”
“家中闭门谢客,虽然是您也不能随意进入。”听到门房老套的拒绝,曹彰很是愤怒,“如果你家人生了病却连家属都不能探望,那当作何感想!以为我们就不敢闯进去吗?”说完就夺过他手中的木棍一折两段。家仆们想起来鄢陵侯武将出身,脾气可是相当不好,刚才又是立了大功归来,杀几个家仆他可不放在眼里,都是有点畏怯。不过想起家主眼中的yīn冷的光芒,又怕自己的一家老小跟着倒霉,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阻挡,好歹自己死了家里人还有的好过,要是敢退缩的话下场可想而知。
“且慢,下人们不懂事,还请鄢陵侯恕罪,您和大娘子既然来此,我等岂有不迎接的道理?大哥当rì所言,不过针对俗客而已,尔等何以如此不懂事,竟然将他们也拒之门外了?”曹粲道“不想听你废话,我们来这是给令君吊丧的,顺便想探望一下二妹的病情,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你不要对我们有太多妨碍。”荀俣道“也好,二位之前的吊祭不曾参加现在能来也算是我家的荣幸,至于大嫂今天似乎有好转的趋势,甚至已经可以下地了,不用太过担心。”曹彰道“情况似乎并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为何居然搞成这样?”想到这里也是不知为何,只得先去匆匆拜祭了一下荀彧,然后赶紧跑到曹殷那里。见到她正在庭院里散步“大姐,三哥,你们怎么来了?”曹粲道“担心死你了,还真以为你病得快要不行了呢。”“当时是真的要不行了,所以文倩当时也算是病急乱投医直接去找大姐了,不过这下子jīng神头似乎还过得去,阿郎给我试着灌了几罐子猛药,如今大约是可以下地了,现在居然还能走动了呢。”
曹彰心中有些疑惑,对于二妹之前病得不行现在居然这么快好起来实在感到不合常理,以前的时候曹彰本身不太喜欢去深究细思,不过自从dú lì领军一来他也发现了思考非常重要,这样的病症很是不合理,完全不符合他自己所知道的医学常识。“二妹有没有感到兴奋的过度呢?好像整个人都像升空了一样。”“是啊,确实是这种感觉,就如同全身上下都不断地有力气涌出来一样。现在是守丧的时候,不太适宜大幅度的进行活动,所以现在也不是叙旧的好时机,这还得麻烦三哥一路奔波竟然先来看我,小妹实在是感激不尽。倒是有件事情得跟你们说一下,希望哥哥和姐姐能够立刻静下心来倾听。”曹彰道“这个无妨,为兄长者自然不能坐视自己的妹妹出事情啊。至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你的身体健康重要啊,我觉得你今天喝的药可能仅仅是兴奋之药,根本对于你的病情起不到什么帮助,还是让大姐带来的医生检查一下为好。”“那也可····”曹殷话没有说完,就直接倒在了地上,脸上立刻从红变白,体温也在迅速的下降。“二妹!怎么会这样?”
泉陵,因为是诸葛芸的生rì所以孙绍还得带着妻子回娘家一趟,诸葛瑾夫妇看到女儿回家也是很高兴,而也难得的让诸葛均他们也一起过来了,包括一直躲在学院里的蒯祺都前来庆祝。“能够得到众位的祝福我也是感到很是荣幸,毕竟作为小辈不过区区一次生rì而让大家都来,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我毕竟为家里人也没带来什么,实在是受之有愧啊。”诸葛瑾道“大家若非因为你可不是在任何地方都受到人们的尊敬,就是我倒是有点边缘化的说。(诸葛瑾是名义上的安南将军长史、荆州别驾从事代理刺史,孙绍政权的第二把手,不过地位确实有点尴尬,在荆南主要的作用是跟那些世族们拉关系协调工作,然后同僚们有什么工作争端找他也可以调解,具体政务也是基本不管。因此久而久之就有了‘好好长史’的不良称号)”孙绍道“岳父想要管事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倒是没什么具体事务好管的,总不至于让岳父到新占领的扬州地区去推进新政建设吧?”“有何不可,总比在这里替你调节同僚矛盾要好,大家尊敬我除了会跟人拉关系好像也就是因为我是临湘侯的岳父而已,没存在感啊,要不然让孔明比下去太多,就不太好了。去豫章一带的话,凭借我在江东这些年积累下的人脉,也未必不能为你多拉来一些帮助,总算能够体现一点价值,而且内政也不是难得住我的东西,在荆南待了这么长时间我对于新政也算是有了些自己的理解,也想在某些地反试验一下看看。”
孙绍对于岳父闲得无聊都想着跑到扬州去了感到有点无奈“如果您这样坚持的话也无不可,对于您善于协调的长处,其实在军队中反而更有前途,作为总监军的话可比当地方官员要更有效····”诸葛瑾道“算了吧,军事非我所擅长,我一去将领们还老想听我的意见,未必就有什么好处,就按照我刚说的去扬州好了。”诸葛均道“大哥还真是闲不住啊,要我觉得这样的逍遥rì子也不错,至少可以每天选择自己想干的事情,而不是让事情来找自己。”庞山民道“人各有志岂能强求,我们的所求跟你可不一样啊。”诸葛玥也说道“看来三郎还是跟阿郎比较合得来,他也不是个能从政的xìng子。在这种情况下能在学院站得住脚现在还得靠芸儿和临湘侯来庇护呢。”孙绍确实有点头疼,自己这一大帮子亲戚安置起来相当麻烦,蒯祺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本事,好在吃了大亏心灰意冷,也无心政坛;其他人好在政治能力还可以,不过作为外戚安置起来相当困难,在这种关系社会他们总是会让别人有些特殊的畏惧,总是觉得不太妥当。看来也只能让他们尊而无权贵而无位,暂且不要管具体事务了。“我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在自己的长处发挥作用,多为事业做些贡献罢了。”诸葛芸也说“我也感谢诸位长辈能够帮助子续,也盼着在这片天空下大家能够用自己的力量来支撑其子续的天下呢。”
“曹cāo近rì似乎忙着给自己封王,不过随着西北的平定他在北部不再有敌人,那么他唯一的敌人就是南方的我们了,我们就算吞下了益州也不敢说能够抗他全力一击,而且这么长的战线想要完全顾得过来还是有点困难的。夫君现在竟然还派了军队到交州去,说是要想办法开发朱崖郡,这未免有些舍本逐末了吧?”回到家里诸葛芸谈起了现在的局势,对于孙绍依然保持者进取姿态感到有些不解。“现在在江陵就有一万六千守军,加上荆南依然保持的机动部队,总数也有五万之上,水军力量也是极强,曹cāo还敢来的话让他重蹈赤壁之败也无不可,现在南海郡西部已经只剩下番禹孤城一座,攻下来的话东部也就不足为惧了,而如果从海上突袭孙权的话就可以不必顾及到二姐了。”“是这样啊,好大胆的想法,嗯,到家了呢。”蔡瑢等人都在家中等着,诸葛芸看到似乎有些行动不是很方便的蔡瑢,感叹道“今年也十一了,我什么时候来月事啊?身体还是小孩子一样啊。”蔡瑢道“您就别叹气了,我可是有些叹息为什么来月事了呢?明明上个月··夫君可是有七八天都在我这里留宿,竟然还没有··”
孙绍大汗,没想到平时一向醉心于研究的蔡瑢居然这么急切的想要孩子,看到她那种眼神赶紧说道“别,我还在长身体,一个月那么多次已经是极限了,想要把你夫君榨干吗?”听到这句话陈笙忍不住的笑开了,虽然她一直对此很沉默,也没有要求早点圆房,不过看到夫君这么狼狈多少也体会了他之所以没有急着求欢的原因。“算了,反正蔡姐姐已经占先了,也没必要这么心急吧。”蔡瑢回头道“我可是等着退下来怀孩子然后把夫君让给你呢,虽然他还小不过身体已经发育得差不太多了,就是在行房的时候也会害羞的,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做事,甚至让仆人们都回避的····”孙绍听到她在揭自己的短,也有些作势不满“行啊,你不是想要孩子吗?那么今天继续。”“哈,以为我不知道吗?房事过于频繁的话会降低质量的,正常做就是了,反正只要我们两个都没问题的话总会怀上的,担心那么多干什么,难道我还真的就会勉强你啊?”孙绍有点无语,于是挽起在一旁看着星星的诸葛芸的手,“少儿不宜,这种问题你现在不应该去听。”“现在没关系可是以后有啊,我知道自己还小,要生孩子那是扯淡,不过先听听作为预先的了解也没什么,二位姐姐以后要是有了子嗣可也要多教一教我啊。”蔡瑢道“今天就不跟正妻抢夫君了,毕竟是芸儿姐姐的生rì我们不好参合,祝愿你们二位能个够过得快活。”说完就喊陈笙道“弄玉,走啦,有东西给你看啊。”“哎,算了,芸儿,一起回去吧。”
“抱着幼女睡觉的感觉总是怪怪的,尤其是对方还有点童养媳xìng质的时候,现在还是一点料都没有啊,摸起来好没有手感。也是,刚刚十周岁而已,以后还有抱着一辈子的,时间长着呢。”这时只听得外面喊道“夫君,芸儿姐姐,起来了!舅母的妹妹夷陵侯夫人已经到了,作为私人身份求见你,赶紧起身准备吧。”孙绍一听一个骨碌起了床,“姨母居然来了,来得好生之快,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看来益州的情况还真是不好呢,不过这也正是我和平兼并的好机会,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