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陵,临湘侯府,“事情似乎比较棘手,即便行使了只有几次的否决的权利大家也是相当的不服气,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小女孩毫无见识,无论说什么大家都完全不放在眼里,每次书面陈述理由上去他们几乎看都不看就直接否决,上次气不过自己去结果人家就是做样子听了听,然后说出一对几乎跟我的理由毫不相干的废话把我否决掉,这怎么搞的啊!我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乔微笑了一下,说道“芷清倒是过于急躁了,反正不也是在延迟这些政令的实行吗?如果你觉得不好而且不和子续的意志,否决掉就是了,管别人怎么想则么做也是无用啊。你的身份尴尬,身为主公夫人参与政事,这些士人都是忌惮着后汉的外戚之祸的,现在看着你掌控着最终的决定权力,自然不会给你什么好脸sè,你指望他们去同情你还不是好好琢磨一下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子续回来之后总得对于最近的工作做一个审核,到时候你们到底谁对谁错他心里也是有一杆秤的。对了你所说的众位大臣究竟主要是那几位?孝则也算是初来咋到,对于你来说他该是不会为难的,至于顾先生,那就更是了,虽然他作为主持者但是在荆州几乎没有什么威信,完全靠着他是子续的老师这才镇得住这些下面的人,你是想说徐原他们是吧?话说徐德渊就是专门找茬的,跟他们说什么都没用的。”
诸葛芸听完了话依然感到气愤而棘手,“不仅有他,还有虞仲翔、潘文龙、郝子太以及不少江东来的老人,另外陆凯似乎也不是很赞同我参政,尽管他没有明显的表示出反对我的迹象,但是每次赞成或者弃权的人中似乎都没有他。”“用得着这么记仇吗?他们也就是思维固化,总是害怕后汉朝廷的那些事情重现,所以才拼命地反对你想让你生气失去理智,或者说知难而退,管这些干什么呢?你要负责的只是子续而已,只要他满意就足够了,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的话,那么就继续下去吧。子续常夸你有智者之风,可别因为这些小事就沮丧了啊。你的地位是作为中立的裁决者,或者说是就是吾儿的位置,如果太介意别人的评价而失去了自己内心的平衡的话,那可就没有办法很好的未完成子续的嘱托了。”诸葛芸笑道“婆婆此言甚是,我只要把子续吩咐下来的事情做好即可,何必在意别人对于我的看法?反正他们有他们的标准我有自己的想法,觉得没错的话就继续下去罢了,有自己的坚持才是必要的,这个目的足够了,谢谢您的教导。”
剑阁,丁奉和吕蒙站在攻城武器之前,看着不断抛shè的投石机和不断把零件送上来修理损坏的武器的工程营士兵,心里也觉得有些惬意。“承渊不愧是主公一手培养出来的名将,对于指挥攻城这种事情简直轻车就熟,敌军纵然还有些jīng锐部队存在,但也无法在我们面前取得太大便宜吧。”丁奉则是看了看地势说道“这里太狭窄,一列只摆得下两台投石机,加上我们前面还得摆些足够多的己方部队用来保护攻城武器,其实效率相当的低下。事实上吕子明将军的阵型排列才算得上相当合理,部队可以非常迅速的变阵以支援前面的部队,并不害怕对方的突袭,我作为后辈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您学习的。”
吕蒙道“似乎对方是准备冲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数量不多的jīng锐部队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我们得小心应对才是,我在前些rì子向张将军好好请教了一下在这种地形下使用远程部队的的一般配置,但愿能用得上。”“在这种狭窄地区交战,士兵的纪律还比不上勇猛的重要xìng,张飞这样的万人敌之将更是会起到极大的效果,一定要小心应对,最好把弓弩手都指向他。”
张飞带出来了三百多士兵,全部身披两层重甲,连脸上都拉下了面甲,面甲上绘上鬼面用于恐吓敌军,只留一双眼睛能看得到,手持一丈多的步槊,腰间还携带着两支铁鞭用于近战。这些人大多是他的亲卫,虽然张飞此人平时喜欢鞭笞部下,不过该给的奖赏也从来不少,对于自己的亲卫赏赐尤其优厚,因此这些人的战斗力还是能保证的。这些身着重甲的步兵在面对孙绍军的弓弩的时候收到的影响不是很大,虽然移动缓慢但还是冲到了孙绍军面前。“重甲步兵吗?这些家伙的确让人很难过,但是弱点也并非没有,让长枪手用长枪维持住阵线限制住这些家伙的行动,跳荡兵,上,用长钩挑掉他们的头盔!”
张飞面对对方的围攻丝毫不惧,长矛一击横扫,把对方的长枪扫断了好几支,然后在亲卫的协助下击杀了几名前排的士兵,他比起一般人更长的武器在这种狭窄地方的混战发挥着很大的作用,由于天生神力所以在前后半截都以纯钢制成,保留着三尺多的矛头和二尺多的矛纂,只有中段才用坚木泡制多月之后做成矛杆,自然是坚韧无比,孙绍军士兵的长枪往往还没有挥上来就被他直接砸断了枪杆,而他的部下也大多如法炮制,拿出了步槊用来直接砸击孙绍军士兵的长枪,长枪由于枪杆过长加上韧度不够,很容易被这类重武器砸断,一旦手中长枪断裂这些人没有可以用于近战的武器,几乎成了待宰的羔羊,随后刘备军的士兵一拥而上将被近身没有抵抗力的长枪手收割一空。还没等到跳荡兵的长钩上来前排的长枪手已经有些抵挡不住对方的猛攻,前排的士兵纷纷被击倒,有些时候由于阵型紧密还会导致对方像串糖葫芦一样一记刺击连杀两三人,在对方的强悍攻击之下自己这边也渐渐地开始处于劣势。
吕蒙见到局势有些暂时无法挽回,长叹道“这种重武器就算是我军的重步兵盔甲也是抵挡不住的,现在已经损失了上百名士兵了,对付这些家伙在狭窄的地方还真是难以为继,本来正常战场上他们机动力不便,只要迂回夹击这些人就算战斗力再强也得手忙脚乱直到战死,现在剑阁山道上就是一夫当关的情景,这么打下去会完蛋的,不该如此轻敌以为轻步兵协助长枪手能够解决得掉这些机动力不便的家伙,看来这些武器是保不住了。来人,留下些引火之物,放火挡住敌军,顺带把留在这里带不走的武器都烧了,反正就两台投石机没了就没了。”
士兵们也有些于心不忍,不过看到同伴不断到下但是对方死伤却不大的时候还是狠下了心,用燃烧瓶扔进了敌方阵列,点起了大火。张飞正砍杀得起劲,一见如此也是大惊失sè,由于重步兵机动不便,面对对方的火攻只有撤退一途,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有些来不及撤退的孙绍军士兵干脆将对方抱住一起同归于尽,这些人对于张飞来说都是应该发挥大作用的存在,就这么白白死了可不值得,于是立即命令大家放弃纠缠,迅速撤退,他自己则是站在前面击杀了剩下的几名还想继续纠缠的孙绍军士兵,让所有人成功地退入了剑阁关内。
“这样子交战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在狭窄地形上这些家伙简直就是无敌一般,放火的话又容易把栈道一起烧毁,今天仅仅是这样子程度的火焰都烧毁了一段,我们还不得不停下来修理,这样子的话连进军都会很困难,也正是敌人所希望的吧。而这样的地形如果不依靠攻城武器而跟他们打阵地战的话损失实在是太严重了,我们这一次不仅仅要面对蜀中攻略,还得尽量的保存住实力给中原战场保持足够的压力,主公现在在荆州面对曹魏的几乎一半力量,实在是不占什么优势,江东新定,还是负担而非贡献之地,咱们还是得尽早的拿下这边然后跟刘备媾和,让曹魏方面感到有些压力才是。”
诸葛瑾在面对这这样的压力的时候自己也有些按耐不住,毕竟现在他作为主帅(虽然名义上是主帅,但是更多的是担任监军,军队的实际指挥官是吕蒙)无法在尽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更是被剑阁区区七千多人的守军所缠住无法动弹,自己多少也是有些焦躁,他属于那种智谋比较迟缓的人,军事谋略非其所长(说句实话他属于那种协调能力极强跟所有人都能谈得很好的那种,而且通过鼓舞军心的本事也相当不错,当政委比当主帅更合适),也是一时想不出太好的主意,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子瑜公最近很郁闷,他刚到这里开始了攻击剑阁的战役以后,刘备就派出了援军到了汉中,但是明显是是打算等到我们疲惫再来攻击,弄得我们自己只得留手攻击,现在一个多月也不曾撼动半分,斩首和俘虏现在才一千多人,这仗打得相当郁闷。荆州那边也不消停,主公出征的时候居然留下夫人担任摄政,而她现在也在对于政务提出自己的意见,这种近乎儿戏的举动更让子瑜公受到了各方的压力,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难过啊。”丁奉叹道,吕蒙道“我们是军人,目的就是执行好主公布置下来的任务,至于政治影响什么的不关我们的事,战略局势这边对于中原的支持也很有限,就算是打赢了这边的战役也不可能抽出多少人去支援,不如先管好自己的事情。主公的能力是天下少有的将帅之才,还有士元公和孝直那样优秀的参谋,就算魏军保有优势他也能至少取得平手的成绩。”
对于他这个样子的作为其他将领在私底下也是有些不太安心的,毕竟孙绍的政治领导军事的理论已经在军队中广为流传了,再像他这样子坚持军人就该纯粹的人已经不是那么多了,虽然大家还是以研究军事为主然而也不能不去注意一下政治态度问题,在军队中要是还有敢坚持世族政治的不管你本事多大基本上孙绍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清除掉,最轻的也会把你丢到军校里教导战术来养老,在这方面对于不断派来的参谋军官和不断开办的军官培训中强调军人以忠诚为先,那些参谋军官筹划军事策略之余也在经常给官兵上政治教育课,现在孙绍军的战斗力除去了优厚的后勤和良好的军人荣耀和保障机制,还有强化的政治教育在起作用,尽管相当多数的敌人都在诋毁这种东西认为这是在愚弄士兵。不过孙绍却对士兵们公开宣称说“当他们愚弄你们的父兄长辈,为他们的特权做出无偿的牺牲的时候,他们何尝想过,或者何尝说过这是愚弄百姓!现在我把这些道理教导给你们,就是希望大家能够按照自己的选择来进行生活,如果这也算是愚弄你们,那我认了!大家如果愿意帮助我颠覆以前的那个社会,那我很高兴,不愿意那就继续过你们的‘良民’rì子好了!想想你们父祖辈的生活和现在,就该知道谁说的对谁说的错,一切的证明不过靠实践得来罢了!”士兵们闻言都消除了迷惘,更加坚定的站在孙绍的战线上。在这里充斥着更加强烈的胜利yù望和战斗信心,无论是士兵还是低级军官都是如此。
在大家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子之后,泠苞才站出来说道“张飞此人看似粗犷但是多有智谋,想要引诱他在不利的情况下派出自己的jīng锐相当困难,但是我们胜在而且人多武器jīng良,所以完全可以通过消耗战拿下他,虽然损失会大一些,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基本战术,只要多投入一些的话我想损失也将会减小,敌军会发现自己虽然多次小胜但是力量却越来越弱,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虽然此法比较笨,但是却还算有效,只要您舍得多拿出物资来就行。”“这个不算什么问题,这还是堆得出来的,在这种过度险要的地方计谋都不那么好用,实在是令人心痛啊。”
江夏郡北部,文钦带着兵马慢吞吞的前进,每天行进三十多里地,然后派出斥候搜索方圆三十多里地的敌军,行军的时候也摆出了个乌龟似的阵型,防止自己受到突袭,虽然为了充人数阵型摆的很宽阔,但却由于士兵们都是全神戒备枪在手弩在背,少有可以利用的机会。“对付这样的敌军几乎毫无办法呢,实在是太过于谨慎了,连破绽都难以寻觅,只是这个样子作战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进攻嘛,纯粹的防守是纯粹的失败他们不知道吗?真是过分呐!”赵月看着有如龟速般前进的敌人,心里大骂,不过现在只能忍住等候他们,还不是出击的时候,这个问题主公妹夫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就是司马仲达的作风吗?看来也的确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正想道什么时候该把对方引进自己方的包围圈,一名信使隐蔽走了过来。“赵将军,主公有令暂时不去管这些人,请您迅速带军队前去跟主公会和,有重要情报通报。”“什么东西!难道还出事了不成?看来很是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