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7425888"> 想到这群人应该是中央军区陆军特种兵,容华就猜应该大部分是知道楚容华或者尼克斯这三个字的。她本也没想隐瞒,可这是在咖啡店,人多嘴杂,这些大家伙一看就不是个沉静的,嘴巴倒是会紧,但难免刚知道的时候他们突然咋呼,让整个店的人都知道了,那就有点大条了。她就没立马说。
而更郁闷的是,她连仲容这两个字都说不了,仲容在军区,可不就是楚容华的另一个称呼嘛,自从两年前进军部,大家就都知道了。
苏康想了又想,加上这里空调实在低,为了容华的健康,他提议去附近的酒吧包间。八个人哇哇欢呼起来,岳理吼得震天,小伙子们的热情惹得店员看过来好几次,每次都要停留很久,不过都不是责备的目光,好像是被苏康等人的军装给靓到了,一个个只流口水了。
几个男人坐都没坐就率先跑出了咖啡店,他们还真不怎么喜欢咖啡店这种太有情调,太容易让人放松的地方。听到要换酒吧,他们就高兴极了,虽然星巴克和别的咖啡店不太一样,没有穿着马甲的侍者,没有钢琴,没有流畅的古典音乐,没有淡色的琉璃吊灯,还比较吵闹哄杂,可他们依旧不怎么喜欢。
还没出门,容华就被一件外套盖住,然后肩膀也被搂到了一个人怀里头,不用他想,准是苏康。
容华不禁苦笑,苏康这样的行径,前面走着的几个小伙子就更加起哄了。倒是安娜笑着走在了容华前面,给她挡住阳光。这样的体贴让容华开心地眯起了眼睛,觉得这份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守护下去。
说是酒吧,其实就是星巴克对面的一家喝酒的好地儿。里面很宁静,轻轻的小调慢慢盘旋在屋内,也没太多人,都低语着,或喝着酒。八个熊孩子走进门,那是八面威风,呼呼的把外头的热风给带了进来,给幽暗的酒吧添了几分人气。
吧台后面正是酒吧的主人兼首席调酒师,和三年前是同一个人,奔五的年纪,带着岁月的沧桑,和它沉淀下来的一种沉静。他见到容华等人的时候愣了下,似乎在想哪里见过这些人,然后眼睛就亮了起来,“楚小姐,安小姐,苏先生,你们很久没来了,唔,好像有三年了吧。”
“是啊,我出国留学,一直没有回来,今天刚刚下飞机的。”安娜拉着容华的手臂,眼珠子转动着在找空位。
“哦对对,你们是在上大学的年纪啊。”中年调酒师和蔼地点点头,眼神透着一点怀念,似乎是在怀念他的年少轻狂。
“你好,我想要一个大包间,一杯温牛奶。”苏康顿了顿,问:“你们要喝什么?”
“啤酒!”汉子们没有在大白天喝烈酒地习惯。
“好,那就两箱啤酒。”苏康说:“安娜你呢?”
“我玛格丽特吧。”安娜说。
“我也要玛格丽特,不要牛奶!我中午喝过了!”容华撇嘴抗议,她就知道温牛奶是给自己准备的。她很久没喝玛格丽特了,蓝蓝的,冰冰的,洒着一圈儿盐喝进去,在舌尖刺激一下,一溜儿就能通到胃。
“那就橙汁,常温。”苏康在妹妹的健康问题上不容拒绝,他笑着低下头哄:“乖,等过两天你身体好了,我带你来喝。”
得不到满足的小妮子也知道撒泼没有用,只得哼唧着拉着安娜走去包间,留下苏康宠溺又无奈地笑。
“哇靠!就是这个眼神,秒杀啊!”光头岳理一拍大腿,震得众人立马看了过来,说实话,他们早就想光明正大去看了,这一群都是俊男靓女,就算男的不全是帅哥,可是那一身凛然的气势就很有看点啊。
“安静点,咱们去包间。”苏康一边走一边说:“那不是我女友,是我朋友。”
“朋友?”光头不肯信:“朋友你呵护得也忒夸张了,整得那女孩跟病秧子似的。”
苏康瞪视唇边带笑却冷眼射了过去,“她只是今天有点不舒服,她很健康,非常!健康!”
“好吧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别气嘛,知道你在乎那女孩了。不过长得真是漂亮,老大有眼光。”光头摊摊手,表情夸张搞笑了一把。
大家算暂时在表面上信了苏康的话,一起进了包间。
因为还不是很熟,加上苏康有意看顾容华,不让她多劳累,所以安娜先一步和这群人混熟了。
“说起来,咱们这十一个人里,就我还在读书了,这可真让我有退学的冲动。”安娜苦恼地皱起眉。
“去,读书多好。”容华第一个给了她额头一个爆栗,“你只需要上上课,写写作业和论文就行了。”
“可我每学期都要考试,每次都能把人逼疯!还都是英文,看着那群蚯蚓字就想吐,坑爹我留学三年,就听说写好,阅读还是一团糟呢!”安娜抱怨起来,刚要扑进容华怀里撒撒娇,却再次被苏康拦住,只得吐吐舌头表示自己忘记容华还不舒服了。
容华笑了笑,轻轻把安娜搂到了肩膀上,安抚道:“你是不肯耐着性子看罢了,你单词又都认识。还是读书好,如果有选择,我也想按部就班地在军校学完四年,享受悠闲的时光。”
这时候,不等安娜再有疑问,光头就想起来这疑似大嫂的人似乎还没有自我介绍呢,忙又起哄。
容华看了一眼期待地望着自己的八个汉子,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有那么点小坏,故意托着声音说:“我啊,我叫……楚容华。”
“楚容华?真好听的名字。”原先那精瘦的男人立马就傻呵呵地表示了肯定,得到了回过神来的众人一堆白眼,和光头毫不客气的一巴掌。
“去!脑子在今天早上都塞进包子里面做馅儿了吗?”光头说:“楚容华!楚容华!笨蛋,就是那个楚容华!”说着,还询问似的看向苏康,苏康笑着点头。
于是,得到确认的八个人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什么什么?什么楚容华?容华怎么了?”安娜不知道他们在惊讶和抽气什么,好奇极了。她只知道容华是袁上将的千金,还知道她提前从军校拿到了毕业证,如今已是军部里的一个中尉了。这都是容华有时和她通电话时交代的。
“楚容华,大将军的宝贝女儿!哦老天!我看到了一位小公主!”一个男人大叫起来,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好像住在城堡里的公主突然上街买胭脂,而他们却碰到了的感觉一样神奇!
“你大哥是海军中将,有传闻说很快就要成为一名上将,华夏国第四位上将,他将他父亲一样独霸一个领域!”
“你二哥已是上校军衔,听说在未来十年内有望接替大将军的衣钵,小弟更是要命,钱多得像银行,各种铁路公路地铁高铁他都投资,根本不在乎收回成本期限有那么长!听说他今年年满十八就要进入政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年仅十九岁就从第一军校毕业,海军特种兵出身,在中东和朝鲜半岛上都拿过军功,更是历年来进入军部的人中最年轻的少尉!”
“楚容华,军事顾问尼克斯,创造国防神话的女人!天,她就站在我面前!”另一个人作西子捧心状,被不知道谁踹了一脚,太恶寒了。
一群人纷纷发表自己的感慨,那表情各种各样,令容华忍俊不禁,特别是那个张着手,咏唱似的说话的男人,最为搞笑。他甚至走到容华面前,单膝跪下,捂着胸口说:“哦……上帝!这就是传说中的尼克斯小姐吗?哦……上帝!军事天才就在我面前,我简直幸福得快昏头了!亲爱的袁小姐,敬爱的尼克斯小姐,请仁慈而公平地给予你的臣民一点曙光吧,来我们陆军特种部队训练我们吧!我们愿意接受您的鞭策!”
大家都忍着笑等着他“哦”完,然后齐齐伸出一脚把他踹进了角落里。
“别理他们。”苏康温柔地笑起来:“不过他们倒是真的盼了尼克斯小姐好一段日子。可惜你指导的是另一批特种兵,他们当时嫉妒坏了。”
“就是就是!”几个人附和。
“呵呵,我不指导你们,是因为你们足够完美了,我知道苏康所在的特种部队,是陆军里面最核心的一支军队,这样的兵,我怎么好意思来指导?”容华不屑于奉承人,但是甜言蜜语还是会说的,特别是这些也都是真话。听得小伙子们个个笑得嘴角都到耳后根去了。
安娜也才了解容华原来这么厉害,不禁与有荣焉地抱着容华的手臂一阵揉搓,如果不是苏康在旁边小心地虎视眈眈,她还想把人整个人都揉进怀里头呢。
几个人聊得很欢畅,特别是容华的身份让大家有了很多共同话题,但容华也没有冷落了安娜,常常把话题轻轻一带就让安娜也轻易加入了进来。
气氛正浓厚,大家都有那么一点醉意,只有苏康滴酒不沾。
“苏康苏老大,你咋不喝酒啊?”光头打了个嗝,凑到苏康身边问:“咱们今天放假呢,你就别正经了,来来来,喝酒吧。”
“不用了,你们喝吧。”苏康摇摇头,但有些醉了的熊孩子可不是好糊弄了,苏康顶不住就喝了一杯,可是劝酒的都知道,第一杯下肚了,肯定得骗他喝第二杯,于是又是一阵轰炸。
苏康却坚决不喝了,见大家不乐意,只能解释道:“容华身份特殊,我得清醒着保护她。”
可是哪里想到,他话才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嘈杂,似乎是哪里的东西被炸了,很多哭喊的声音,轰隆隆的,连包间的屋子都摇晃了起来。
这几个男人不愧是顶尖的特种兵出身,一下子醉意全消,纷纷站了起来,光头还呲着牙笑:“老大,你果然乌鸦嘴。”
“这可不一定,说不准是外头哪个愤青自制人肉炸弹了,我们出去看看。”另一个男人摇着手指头说。
“岳理,你去探探风,别乱行动,其他人留下。”苏康微微沉了脸,嘴角边还是笑着的,却已经有些森然。他的宝贝妹妹一年到头也没几天是惬意的,更何况他见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偏生他们今天出来玩就碰到这种事情,恋妹的他当然得火大。
瞧老大上火了,几个人当然安分了,岳理抽出腰间的配枪,悄然打开一条门缝,然后身形矫健地跑了出去。
“别担心,没事的。”容华已经在安慰安娜,但安娜还是苍白了脸孔,不知所措,这让容华有些担心和难受,因为她的世界那般血腥,绝不是安娜这样普通的纯真的女孩可以接受的残酷,可是她狠不下心失去和安娜的友谊,她该怎么办……
“嗯。”安娜点点头,也握紧了容华的手,很害怕,却也还是想护着容华。这就是她们两人的友谊,互相给予勇气和力量。
岳理回来了,但他不是跑回来的,而是被人一拳头打了回来。
就在两人宽的通道里,岳理被人在腹部上砸了一拳,然后他就受不住飞了出去,撞在门框上,把门框弄了个半坏。其他几人见了,登时大怒,先把岳理给救了进来,然后关上房门行动了起来。
他们把沙发等家具堆放好,以便守住此处,或者说以此处为基点进行有力的攻防。
“啊——”安娜尖叫,容华忙把她搂在怀中,脑子高度计算,她迅速拿起电话给袁毅拨了电话,要他派遣军队过来,还要一辆直升机。
“安娜,离开这里后就一路往外跑,很快就会有直升机接应你,安全以后哪里也别去等我回来找你。”容华趴在窗口左右看了看,发现前面场面很混乱,似乎到处有爆炸,不过没人注意到这里,看来那些袭击者都是临时集结的,暂不足为惧。
“不行!我先走?为什么,你跟我一起走!”安娜愣了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把自己送到安全的地方,却要一个人来面对这些,这怎么行!
“安娜。”容华握住了安娜的双肩,微沉的脸色让安娜不禁有些心安,“你听我说,外面的人十有八九是来杀我的,这和你并没有关系,你乖乖地离开,只有你安全了我才放心。这是我的战场,我必须让他们知道,挑衅我楚容华的尊严,就得付出代价!而……那种场面,一定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安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想失去你。”
她说得很快,安娜听得很认真,当容华把窗户打开时,她却紧紧地抱住了容华的手臂,低吼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你不希望我见到世界的黑暗!你总是这样保护我!可是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那将是怎样的场面,我一定能承受下来!我必须,必须看着你平平安安的,我怎么能抛下你,我一生的挚友!”
容华看着她,突然觉得世界很安静,事实上门口已经出现了各种机枪扫射的声音,她也不得不抱着安娜蹲下来躲过流弹,她默了一会儿,竟有些哽咽,人生得如此赤诚之心,足矣。
“好,你待在这里别动。只希望,你看见那样残忍的我,能别害怕。”容华有些忐忑,但是她知道,这是个好机会,让安娜完整地知道自己,这样她们的友情会更加天长地久。
“我一定会害怕这种打斗,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看我脸都吓白了,可是如果我害怕的是你,那么我自己都会抽自己。”安娜小小地幽默了一把,然后说:“去吧,小心点,你要是敢受伤,我就把你捆起来带走,让你永远离开这些可怕的子弹!”
容华勾了勾唇角,挑着眉,一如三年前的她,说:“安娜,永远不要怀疑楚容华的能力。”
可是,当容华刚要起身转头的时候,却被苏康按住了脑袋,他说:“容华乖,别动,你忘记了你身体还不好,不过是几个杂碎,不值得你动手。”
这应该是苏康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粗鲁的字眼,还咬牙切齿的磨出来,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容华有些愕然,连安娜也是,这完全不符合苏康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啊!
在苏康这样的关怀下,容华其实想点头答应不参与只看着,可是情况不容乐观,八个男人多多少少都负了点伤,容华看在眼里懊恼极了,这本来应该不关这些男人的事情。如果说这些她还能忍一忍,回头用其他方式补偿这些可爱的大家伙,可在看到苏康都在这片狂轰乱炸之中割伤了脖子,她就真的没法忍了。
她双眼布上了血丝,冲过去就把苏康拉了回来,抽出腰带里的软剑,扯下腰带给苏康,让他包扎好,不顾苏康阻止就冲了出去,速度之快,竟留下了残影。
几个男人都看傻了,这楚容华深藏不露,竟然还有内劲!而且,这内劲厚度还在他们之上!这真是坑了爹了!
容华没顾得上这些,只叫他们全部退后。而当她出声的一刹那,门口右侧似乎也传来了声响,子弹一下子就没有在屋内外穿梭了,空间安静了下来,耳边却都是酒吧外的嘈杂,他们声东击西了,刚才她也没有和袁毅说清楚,袁毅这会儿恐怕还在另一处忙活。
“你就是楚容华?”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长袍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同样穿着袍子的五个青年,而那些手握重型机枪的都穿着迷彩服,看不出兵种,不过猜也知道是空军,还都是特种兵,因为那架势,就不是普通空军能有的。
“啧,高级货。”好像是岳理这个皮得很的家伙出的声,他看着那些重型机枪啧了一声,有些狂热,这可都是俄罗斯的新货啊!
“呵!一个六段,三个五段,两个四段。楚承珲那老秃驴倒是抬举我。”容华轻轻转动软剑,只可惜今日没能把流云剑带过来,不过也没关系,没有宝器却能越级挑战,这才有意思,不是吗。
“放肆!竟敢对宗主不敬!”一个青年哗啦一声亮出长剑,大喝了一声,容华还没动作,他的长剑却被人打落,定睛一看,地上躺着一枚零星铁镖。
“谁!”中年男人爆喝一声,众人就都看向了容华的身后。
苏康没有听话包扎伤口,他检查了一下没有割到大动脉,就随便用手抹了抹,顺手把白色的腰带拿着给了容华。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冷笑着说:“原来这就是堂堂的楚家,一个古武大世家,就是这样欺负一个女孩,真是不知羞耻!”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胆子报上名来!”中年男人被苏康那一手暗器给震了震,不过也没有太过顾忌,毕竟苏康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估计也不会是特别高的段数,反正是不会有楚容华那样妖孽的。
可是,片刻之后,当那群手持机枪的人一瞬间全部死在面前这个男人手中时,中年男人却只能瞪着眼睛,恨得要死,这人果真是妖孽,他竟然也是六段!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六段内劲都是苏康特别压制的结果,人总是要留点底牌好见大boss啊。他如今已是七段巅峰,和袁烨一样,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八段。
不得不说,苏康的天赋的确要比容华来得高一点,不过在悟性上,他却要比容华差一些,所以每次到瓶颈处,他需要花不少时间来跨越。
乘着这个间隙,容华也控制了其他五个人,很轻松,其中四个反抗激烈地,她一剑就解决,干脆利落,而剩下的那一个,她借用了旁边岳理的手枪,给了那人的大腿一下,让他好好消停。
这些都结束时,苏康还在和中年男人厮打,不过后者明显已经露出败迹,只带适合的突破口,苏康就能将其一举击杀。
然而,在这时,容华却伸出手横在了苏康的五指之下,令他不得不手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