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的伤口处理工作,都是在浴室内进行。
蔚靑别的不敢说,对于伤口的处理经验比较丰富。几年炼狱生涯,她学会了流血痛苦自己背的忍受,甚至太小的伤都不会去理会。
虽说现在监狱各方面生活水平都提高,但是“狱霸”还是隐形存在的,蔚靑蹲狱时,因为性格不讨好狱友,暗地里也没少吃苦头。
每次她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受伤是常事。
熟练地翻过卓少淳的身体,幸好子弹打偏了不算深,蔚靑拿着小刀擦过酒精就这么剜下去——
“还算熟练,以前也中过枪?”男人看她的眼光似乎带上了点欣赏。
“没有。我只是帮猪拿过扎腿里的刺,也是用刀剜。”蔚青用夹子小心夹出带血的子弹,瞬间丢进马桶内,按下冲水键——
男人难看的脸色她没看,反正她不想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时间一到就马上收拾包袱离开。
血水分不清有多少,只是浴缸里的水红得要紧,但男人不愿意出来,硬是扛着洗完个澡才算,也许这男人本来有洁癖。
“活该痛死你,这么个泡法都伤口发炎了。”蔚靑憋着气,稍别开眼缠好最后一圈,搭上一个结。
“包扎得还不错,真没娶错人。”耳边响起男人弱下来的声调,却是漫不经心地按下她的小手,那里明显有着粗糙的茧:“以前在监狱中经常受伤是吗?”
“别说话,流光你的血。”蔚靑冷起小脸,不轻不重地压了下卓少淳的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正经商人放着不好好做,这么狼狈回来。”蔚靑脸上带着点哂笑,“就这么点本领,可真不像卓少会做的事。”
趁着他受伤的狼狈,蔚靑可谓有仇报仇了。
“你敢笑话我?”卓少淳微蹙眉头,唐突地从水中站起:“哗——”水雾朦胧,模特儿身材,毫无遮掩地呈现在蔚靑眼前!
“你这无赖!”蔚靑瞬间别过脸,不懂羞耻的男人!每时每刻裸着在她面前,可谓冲击着她的小心脏。
“扶我去书房睡。”终于穿好衣服的他语气带着点阴,大手搭着蔚靑的肩膀:“忘掉今晚看到的东西。”手掌搭来让她沉了沉肩,带有警戒的意味。
即使众多不满,看了眼大床上睡得香的小美,蔚靑扶着他往书房方向走去。
“床我会扔掉。”男人毫不客气搭上她的腰,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肩上:“真不习惯在自己床上,有闻到其他女人气息。”
明知道这男人演戏成精,但这句话,让蔚靑内心的某处被轻触动一秒,微暖起来。
——
第二天.看着紧闭的书房门,蔚靑直接越过下楼去公司。父亲那边有蔚美每天悉心照顾,她就能抽出身来走公司。
再说,易氏自全面交蔚靑打理后,她可真忙上了。姑且不说要调整公司架构,单是要处理公司人事结构也烦了她一段时间。
前几年在易氏,蔚靑曾尽心尽力的为之奋斗,原本一些老股东自然是认识蔚靑的处事作风,虽然她话不算多,但每每下决定的大项目,蔚靑都一直陪伴着易睿臣。
易睿臣下属李博自然不用说,显然就是一个“亲蔚派。”那帮李博原下属,基本上和蔚靑共事过,都佩服着她办事毅力与坚持。
现在,蔚靑只是烦姚云娜遗留下来的那帮人。
当年她入狱,易氏经历第二次寒冬,幸得姚云娜把姚家持有的股份,转投易睿臣名下,使其顺利渡过难关,得以东山再起。
既然名下有股份,自然会有一帮“姚氏家族”进驻核心,蔚靑为了肃清“姚派”的内部人员,这个把月也费了不少力气。
“卓夫人,这批可以辞退的名单人员,人事部商议过的,先给你过目签名。”副总经理李博拿着那份名单走进来,他快到退休年龄了,但身板还算硬朗。
蔚靑可谓一身正装坐在那儿,接过来看了眼,居然发觉李博也在其中。
“博叔,你为易氏服务这么多年,还有一年几个月退休,这么快把自己名单写上去了?”蔚靑在这层面上想不通李博的涵义,看向他时,发现李博眼中多了几许沧桑。
“蔚小姐,不,卓夫人。”李博垂目,似乎有点不舍:“当年跟着易老爷子一步一步熬着上来,以前你是易老爷的儿媳,我为你卖命,心甘情愿。但现在易氏……已经不姓易,没有再留下工作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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