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卓少淳放下雪茄在架上,跷起的双腿放下。
蔚靑眼皮跳了跳,面前这粗狂的中年男,一身黑色的霸气,怎么看都不是善类,她停了脚步,紧紧盯着卓少淳的俊面——这男人淡定地坐在一群非善类中。
分不清形势,不知应该给什么表情。她立定在门边,双腿像定着般不动。
“亲爱的。”卓少淳好看的眉头挑了挑,一只长臂向她展开:“吓傻了么?那是熊大哥,过来喊人。”
蔚青扫视熊挲一眼,世故沧桑的一张脸,眼神凌厉森然。配上黑得乌亮的皮衣,孔武有力的身型,霸气浑然天成,怎么看都是个厉害角色。
“熊大哥。”只是略一犹豫,她淡然开口。
“好胆识!没被我那帮不懂事的人吓到。哈哈,兄弟你选女人真有一套。”熊挲嘴角斜咬着雪茄,一手探入西服内袋掏了会儿。
“嫂子。上次忙没参加你们婚礼,送个见面礼给你拿着玩——”粗糙的指头随意捏着块闪亮,而后往上一抛,蔚靑伸手接过,摊开掌心处,却发现是一粒闪耀无比的头石。
蔚靑凝神看了那玩意一会,似乎看了点眉目出来。
是一粒罕见的钻石。
“这玩意不算贵。比兄弟拍的那条赤色闪耀逊色多了——”熊挲大手玩弄着点火器,把雪茄拿出放下,笑起来脸垂下颤动厉害。
“谢了,熊大哥。”蔚靑垂了目,把玩着手中的石头,哪儿有赤色闪耀?分明就蒙骗世人的一假货项链,亏他还信了。
全世界都看到她的幸福,只有她自己看不到。
那边两个男人说了点什么,蔚靑一字都没听进,她像个木偶般坐在卓少淳身旁,默默地帮他换好绷带,上好药。
熊挲一等人走后。书房内又恢复了冷清。
蔚靑手里拿着刚才熊挲给的“见面礼”,定定地注视了好久好久。卓少淳这伤病患者缓缓移动到床口,卷起被子睡下,没有理睬蔚靑。
“你到底是谁?”
回应她的是男人后背。
“为什么你家会藏着枪?为什么你会认识那样的人?你到底是谁?”蔚青心中不忿,两步走上前一把翻开被子——
对上的,竟是卓少淳那双犀利的双眸!蔚青整个人一愣,手腕随即被他拧着,一使劲她连着那股力气扑倒在不大的床上。
被子高高盖过头顶,密闭的空间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在黑暗的被子里面对面。由于是在被子里又闷又黑,蔚青压根没看清楚卓少淳此刻的模样。
“该做的做好。不该问的别问。”他嗓音有点沙,“别说我不提醒你,在这半年里,最好给我守点妇道。虽然名声我不在乎,但也不代表你能随意抹黑卓夫人这名号。”
这话让蔚青呆了呆。
“我不懂你意思。”她脸色随即冷了点:“如果你这么介意我会抹黑,不想再演夫妻戏,那么咱们提早离婚。”
“没满半年,我们的协议仍然生效。”卓少淳不屑冷哧,指尖滑过她的脸,缓缓捏下:“再说,妻子份内做的事包括上~床,你有做过吗?”
“两人白天演戏够辛苦了,谁还想晚上假装高~潮?”蔚青不甘示弱回着:“再说,你一直不碰我,还不是对我这个二婚的女人有芥蒂?”
“特别想到我曾被你手下用过些时候,我当时欲仙欲死的表情…。你还想和我做吗?”这些话,蔚靑绝对是故意说的,她已经没有将来,怕什么自毁形象?
果然,左手手腕力道一松。
这男人口头一直说不介意,几次蠢蠢欲动却哑然终止。他指甲修得干干净净,连受伤都得爬去洗澡,凭这些判断,蔚青初步确认他会有点儿洁癖。
让他和她履行夫妻义务,上别人上过的女人,基本不可能。
“好个恶心的女人。”翻身而下,卓少淳把背部对着她,有着厌恶:“去帮我把后背的纱布拆开,换上新药。”
蔚青长呼了一口气,摸索着起床重新拿回药,小心翼翼地为他拆纱布。
“哼,别说我不提醒你,”后背发痛,男人闷哼着,而最后一句,说得有点玄:“千万不要小看易氏庆典,是你在易氏立威信的时刻,去弄得体面点。若易氏半年内业绩不下滑超20,,就当送你的离婚礼物。”
这话不是由前夫说出来,而是她自己勾搭这权贵男人拿回来的礼物!是她的劳动报酬!可笑啊真可笑!
眼神暗下来,蔚靑手中一顿,口里有点闷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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