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今天吃什么?”蔚靑挂好手袋后,弯腰揉着发疼的小脚,那儿很酸疼,今天跑中介找房子足足一天,却是一无所获。
她就这么低着头揉脚,看到面前出现了双男人的鞋子。
“你回来了?帮你拿手袋。”易睿臣的声音就这么出现在她头顶上。
肩上手袋一松,他的大手已经拿稳。
蔚靑眼神一暗,拽住自己的袋子,缓慢地直起腰来,眼神一如既往地冷:“不用了,易氏我已经放弃掉了,现在接管人不再是我。换句话说,我已经不是你的上司了,不需要像以前一样讨好我。”
“我不是讨好你。”易睿臣想说点什么,却被蔚靑制止。
“那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拿走。就这么简单,你不用内疚些什么,我不是保守的女人。”蔚靑的眼神很清澈,语气很坚定:“别在苏然面前提这个。她会替我杀了你,懂不懂?”
没料到一见面她就直奔重点,易睿臣动作一僵。
这时。苏然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夹杂着大吼:“喂喂,你们磨蹭什么呢?快进来!那些鱼快好了,再煮下去就烂掉了!”
易睿臣垂眼,大手随即放开,蔚靑重新挂好在肩膀上,越过他就走进去——
餐厅那儿摆满了苏然今天到超市买回来的“战利品”,还有忙着打理的苏然,扎着一条辫子,围着围裙在餐桌边。
蔚靑只看了一眼,甩了甩长直发,便走进了房里,“碰”一下关上门。
看着易睿臣看着房门发呆,苏然挥着手,不断招呼他:“易学长,快来吃点东西,要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好。”易睿臣收回所有的眸光,卷起袖子,大步向着那边方向走去。
“读书到现在,好难得碰上旧同学,我知道你们有过过去,但蔚靑没事了,放心,以往的事她不会放心上了。”苏然热情地招呼着易睿臣,一边帮他倒酒:“我一个人住,挺闷的,幸好青青陪我一起。”
听着苏然的话,易睿臣的表情顿时复杂无比。
果然没多久,蔚靑就换好居家衣服走出来,坐到了易睿臣的对面,毫不矫情。
这时候的她,把长发盘成一个髻包在后脑勺,露出一抹白皙的脖子,带着孕味的小女人,有着别样的风情。
易睿臣就这么看着蔚靑,竟一时忘记了夹菜。
蔚靑可没那么多精力想太多,她满脑子都是想搬家的事情,坐下以后就开动马力的吃,静静地听着苏然说话,看着她眉飞色舞的表情。
“易学长,你还记得你转学来的那一年,我和青青负责迎接新生入学,她是宣传部的人,我是她助手,咱在寒风中等了好久好久。你居然开着豪车在面前飞驰而过,溅了我们满身的泥!”
易睿臣拿起酒杯,淡淡地抿了口,“当时,是我不对。年少不更事,向两位美丽的女士道个歉。”
“易学长果然成熟很多,还叫人家美丽的女士,讨厌啊!”
苏然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一想起读书时的往事,就滔滔不绝,“对了,这么好的时光,姚云娜在哪儿?谁知道她那家伙现在混得怎样了?是不是嫁人了,还是接手父亲的公司去了?我记得她以前家境很好,父亲自己开了公司,势力还挺大的……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
蔚靑扒了两口鱼肉,看了看苏然一面兴致勃勃的样子,又看了眼易睿臣表情有丝不自然。
她平静地点头:“没错,你说对了,姚云娜嫁人了。”
“啊!真的是嫁人了呀!”苏然本想八卦再问下去,蔚靑夹起一块肉,一下塞住了她的嘴:“嫁谁我不知道,快吃东西。说了半天火锅都是你的口水了。”
苏然被彻底堵住了嘴巴,一时不能说话,只能“唔唔”地叫着。
晚餐结束,蔚靑转身去厨房洗涮碗碟,旁边的碗碟被拿起,蔚靑侧目一看,却看见易睿臣站在她身边,卷起袖子,正冲洗着盘子。
看着他动作有点生涩,但也能把碗洗得算干净。
【这是女人该做的事情】
耳边响起了某男人嚣张的话。那时她到厨房做菜辛辛苦苦,他还说给狗吃的。还嫌东嫌西,真是够气人的。
她穿着围裙在厨房里洗弄着,他不帮忙反而手脚不够规矩在后面戏弄她,还几乎在厨房里真干了起来,幸亏她手快,捞了把泡沫擦他衣服上,然后他黑脸推开她——
眼前一阵恍惚,丰富的泡沫中又冒出一个干净的碗,放好在一边准备冲水。
“在想着什么?”
蔚靑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易睿臣这个同样娇贵的少爷,竟在一旁帮忙洗碗。
“我自己来洗,来者都是客人,你出去坐。”她不算热情,但也带着明显的客套语气,想接过他手中的餐具,然而纹丝不动。
拉扯几下,正当蔚靑决定放手时,易睿臣的说话却让她凭空一愣。
“今天,我从姓卓的手上赎回易氏。”
蔚靑手指一滑,就这么放了手,有点不可置信。
“高于市场价2倍。”易睿臣的脸有点凝重,放下了盘子看向蔚靑:“其实,我本来想迟点再出手。但是我一收到你和他离婚的消息,再也控制不住这种心情。”
“我知道你在易氏上投放了很多心血,我知道当初你拿到易氏,只是为了解恨,看着我在你手下办事,你很痛快。”易睿臣拿了布抹了抹大手,放下在灶台上。
“这次把易氏赎回来,是为了能和你一起经营。”他双手不敢乱动,怕一动她就给冷面自己看,连说句话都很小心。“你不是说过,在哪儿栽倒就在哪儿站起来吗?易氏被你弄得才刚开始有声有色,就放弃了?”
“我不求什么。不敢求当孩子的爸爸,更加不敢求你会答应和我重新再一起,但我有诚意,有耐心,只求往后的日子里,不再当你的下属,能与你并肩作战。”
易睿臣的话很平实,很沉稳,他知道他错过一次,很难得到她的原谅。
他的靑靑就是这副脾气,很久很久他们的关系都没有再进过一步。他决定改变策略,自己往后退一步,期望能得到她的同意。
战友,拍档,是他最后的一步。
他看着蔚靑犹豫的态度,易睿臣觉得自己如同回到初恋一般,前所未有的紧张!
呯磅——
呯磅——
在如此静的厨房内,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蔚靑思考一秒钟,易睿臣就感觉自己快死去多一秒。
终于,蔚靑经过思考后微微张开小嘴,却是吐出一句:“易总,你是想雇佣我?”
“不是。”易睿臣没料到她竟这么说,心都快提起来:“你仍旧是总裁,我们一起管理好易氏。合同细则可以再商量。”
“我对已经放手的东西,没太大兴趣。”她低下头继续洗碗,犹豫只是一瞬间,此刻再也看不到心动的表情。
“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总裁的位置我会一直留空,直到你回来继续当下去。”易睿臣的眼眸很坚持,她刚才有过片刻的犹豫,让他看到一点点希望。
“再说。”蔚靑在围裙上擦擦手,摘下围裙,转身走出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看着软绵绵的大床,蔚靑就这么一头就栽下去。
房间里没开灯,黑暗笼罩着她,她头脑一片乱,她乱的不是那个位置谁当,而是当她知道卓少淳竟在离婚后,把易氏再度以2倍的价钱卖回给易睿臣。易氏是她努力半年的成果,虽说不上业绩彪悍,但也重整一遍公司内部,她做了各项制度改革。
但她一离婚,他就烦的要把易氏这个包袱抛了,一切撇得干干净净。
在他心中,真的可以一到半年,就变为一片空白?
这半年,到底当她是什么?
他当她是什么女人?
蔚靑抓紧枕头,任凭泪水洒落其中。枕头上的水迹渐渐扩散,她把自己的脸堵在那儿,肩膀抽动着,闷着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易睿臣或许在房门前站着,或许苏然觉察到她的失常——
但现在,她不想再让任何一个人,来担心她的事。
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
——
中恒集团的总裁室一直处于封闭状态。
秘书在门口来回走了几次,手里拿着几份文件合同,脸上很是着急。
但是巫助理刚才说过,卓总昨晚醉酒在里面睡觉,如果谁吵到了他,明天就不用回来干活。
这个答案让秘书很害怕,但是手上的合约涉及款项很大,必须要卓总亲自过目。
看了看紧闭的总裁室门,秘书珍妮鼓起勇气,举手敲门:“叩叩”
没有任何反应。
硬着头皮,秘书珍妮屏着呼吸打开了总裁室的大门,手上的项目,对方求得紧,是她的亲戚求着的事情,她只好大胆这么去做了。
一开门,只见里面酒味扩散,总裁室的地毯上,横七竖八摆着十几瓶或者开封,活着没开封的酒瓶子,都是进口的好酒,有些还流得满地都是。
秘书珍妮第一次看到总裁室里的狼藉,自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题外话------
不成了,抬头一看又忙到这个点了,字数好少先发着吧,暂时忙完了。明天开始字数能上去。卓少其实都不好受…。后文继续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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