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楼梯那边突然响起一声大喊:“不!不要伤害我姐!”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却是看见蔚美穿着睡衣,秀发凌乱,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小刀,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没料到蔚美会在此时出现,蔚靑也吓了一跳。
“小美!别!”看到蔚美得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蔚靑更加害怕蔚美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你们谁也不要伤害我姐!姐,你快逃啊!很恐怖,别呆在这儿!”蔚美神经兮兮的,快步地跑到了众人面前,只见她双目赤红地看着黑子,举起水果刀就往他身上刺去!
黑子侧身闪开,身手灵敏得很,蔚美看到一刀刺他不中,又举起来准备刺第二刀——
“荒唐,快抓住这疯子!”连城玉没料到蔚美会这个时候跑出来,而且看起来有些过激的反应。
“小美,小美——”蔚靑看到妹妹这个模样,一阵心酸,她没想到多日未见的妹妹,居然会沦落到神经兮兮的样子。
黑子一把扭住蔚美的手,去抢夺她的刀,“不!不要抢我的东西,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蔚美“哇”地哭了起来,双手拼命挥动着,被一涌而上的保镖们一起按着。
黑子正指挥着保镖们把蔚美送走之际。,后脑勺被硬物撞了一下“碰!”的巨响。
他头脑一阵发昏,摸了摸脑袋的边缘,有一丝血滑落下来,摇摇晃晃地回头,
看到蔚靑手里拿着一个台灯,冷冷的:“让他们放开我的妹妹!”
“你——”黑子没料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看见蔚靑抓紧台灯,越变越模糊,最后自己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彻底昏了过去。
看到得力助手黑子就这么倒下,这个局面,连城玉再也不能淡定下去了,她嗖地一下站起,看着昏倒在地的得力下属,看着颤颤抖抖不敢上前的女医生,又看着蔚靑一面防备的样子。
“你这女人,干了什么好事?敬酒不喝喝罚酒是不?”连城玉没料到她来这一招,咬牙彻齿!正准备呼叫门外一直守着自己的人。
一片混乱之际,客厅门大开——
“今天家里很热闹,来客人了?”男性的磁音从玄关那边传来,门口唰唰唰地同时出现了几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一切混乱都停止,众人一起看向门口。
只看见卓少淳身穿一套未扣钮的格调灰外套,白色衬衫上的领带飘逸,精良的西裤贴合修长的腿型,还是那一张出色的脸,只是眼眸中藏着沉,深深凝视着她——
显然的风尘仆仆赶回来。
蔚靑不知道现在流露个什么表情给他。惊讶?难过?伤心?
什么表情她都不想给。连城玉看了眼那边,不动声色地重新坐回原位:“怎么回来了,今天不用坐阵在中恒?我印象中记得中恒今天有份项目很大,就不担心被易氏抢了?”
“这不是母亲大人应该担心的问题。只是我的问题。”卓少淳一手脱下外套,卷起袖子,看着那边的女人,像是一万光年没有见过一般,他缓步向前走去。
他半夜醒来,往墙上看一眼,那个女人就在墙上的投影中睡着,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点窝心。每一个晚上就这么沉沉的睡去,就像没有分开过一样。
只是此刻,蔚靑冷冷地盯着他,宛如一个陌生人般:“别过来。”
“把台灯给我。”卓少淳蹙眉,盯着她的脸,她眼中的防备让他感觉自己是个陌生人,让他心中莫名的一痛。
蔚靑抓着台灯,这是她随手从身边拿来的武器,也是保护自己最后的武器,如果谁还来,相信她还会再砸一下。
为了保护妹妹,为了保护孩子。
“别过来,我一早就知道你不待见我的孩子。都离婚了,我又不求你什么,一切自食其力,何必苦苦相逼?”蔚靑眼中闪着怒意,那种眼神简直想杀了卓少淳。
明显的,蔚靑把这次在卓家别墅的事,看成了卓少淳的默许。
卓少淳薄唇微微启开,想解释点什么,只是看到连城玉在场,他深呼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伸出大手:“乖,你这样做很危险,把台灯给我。”
蔚靑盯着那只大手,一动也不动,想给又不想给的样子。
这时蔚美在旁边尖叫着:“姐!你别管我,快跑啊!别留在这儿!这里……不适合你来!”
看上去蔚美受惊过度,所以一说话起来就冲了,精神有点刺激,胡言乱语的。一下被保镖按住了手但没管住口,继续“哇哇”大叫着。
很鼓噪。
蔚靑把掉下去的心重新又提起,她防备地盯着卓少淳渐近的大手,突然往后退了几步,“卓少淳,我和你无冤无仇,一分钱都没带走,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卓少淳看着蔚靑激动的样子,手上的台灯是铁做的,有些尖利的边缘,看着一个孕妇挥舞着台灯,本来就是一件刺激他视觉的事情
更何况,那个女人万一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
他内心无由来升起一股狂躁。
趁着蔚靑扭头看蔚美,卓少淳一个跃身快速夺过蔚靑手上的台灯,一手捞着她拥入怀中,两人紧密相贴在一起——
“闹够了没?消停了。”
“放手!你放手啊!”
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挣扎互掐中,完全无视客厅还有其他的旁观者,对其的行为行着注目礼。
连城玉就是其中一员。
她在旁边全程看着这一幕,突然发出声音:“如果你想自己解决这事,妈也不会插手,医生给你喊来了,自己解决了它。”
换作平时,卓少淳对连城玉这一番话会不屑一顾。但是现在,他分明看到了蔚靑愕然的眼神,还有藏在里面的深深怒意——
他全副精力灌注在她的身上,压根没有理过连城玉,就像她是透明的存在般。
“就一**,竟然这点货色你都喜欢。”连城玉受不了卓少淳凝视蔚靑的眼神,气得整个人几乎站不稳。
“我只喜欢这类货色。你说对了。”卓少淳毫不介意地,双眼一直没离开过蔚靑。
怕老夫人会爆血管,姜管家忙从远处过来扶着连城玉:“老夫人,我扶你上去休息一会。”
“不用!”连城玉知道今天的事泡汤,她甩开姜管家的手,被卓少淳气得难受胸闷,揉着胸口:“我这就回酒店住,这儿没有住的位置。”
“老夫人……其实不是的,卓少不是这个意思。”姜管家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卓少,你好歹也说句话”
“让司机送妈回酒店,哪儿贵住哪儿,全记我名下。”卓少淳回答得很冷静,手中的真实感让他不愿意放手。
“你……”连城玉脖子上的青筋一抖一抖的,像要掉下来般,难得从英国回来一次,他竟然让她真住酒店?
“儿大不中留,真有你的!”她狠狠掷下一句话,蹬着中跟鞋,失去了优雅地重重地踏着地板出去。
看着连城玉越走越远的身影,蔚靑把肚子顶着卓少淳的大腿,“警告你,想弄掉我的孩子,休想!”
看着卓少淳的沉默不语,蔚靑冷冷地笑了,“想亲自动手是吗?”
“怎么?”卓少淳的脸色暗沉着,没料到她居然这么看自己。
蔚靑护肚心切,眼神发狠:“我怎么对付黑子,就能怎么对付你!”
卓少淳看着她的脸,“跟我上来。”说完后弯腰一把抱起蔚靑,也不管她是否脚乱踢乱动的,扛着往电梯走去。
一直在后面的女医生懵了,小心翼翼地走上去,手里还拿着那根针,话语很小:“请问卓少,是不是上去房间再帮夫人打?”
卓少淳眸光一暗,头也不回:“想死就让人送一程。”
一直跟在身后的巫仁马上飞奔而出,一把领着女医生的衣领,粗声粗气:“说什么呢,你!快去给那边的蔚小姐打支镇定针!”
女医生看到巫仁凶巴巴的样子,看了看连城玉独自离去的身影,那边被保镖死死按住的蔚美,她挣扎得异常,嘴里喊着:“姐!别跟他上去!姐,危险啊!”
女医生忙吞了口口水,唯唯诺诺地应着:“是……是的。蔚小姐,你别动,我……我帮你打针。”
“不要啊!不要杀我!”看到尖尖的针头,蔚美的情绪更加激动!
两个男保镖明显感觉她在恐惧什么,挣扎得更加厉害!
“啊啊——”针扎在蔚美手臂,她尖叫不断。
——
关上房门,蔚靑感觉自己跌入软绵绵的床褥之上,上面的身影随之俯下,蔚靑条件反射伸出手去抵挡,两下就被抓住手——
没有了手可以用,蔚靑发狠地踢腿,卓少淳左闪右避的,却又不舍得压下她的腿。
“女人!别再动了,小心肚里的!”卓少淳脸色不善,她敢情是踢上瘾了。
“不关你的事!”蔚靑咬牙沉默,无惧他的威胁,再度一腿踢在男人的大腿上,差一点就踢中了某个地方……
“踢够了没?”他语气很差,要知道平时有洁癖的人,一旦被踢也会发大脾气,他没有当场给她一枪,已经算很好。
任由她发泄了一通、,终于有些累。
蔚靑在微微喘着气,摆脱不了他的掌控,扬起脸与之面对面。黑暗的房间里,这儿是她曾经躺过的大床,但是现在的环境让蔚靑失去所有的心情。
她脑海中唯一的意识——他,联合连城玉害她的孩子。
不行,她决定了要,不能这样——
蔚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惊弓之鸟。
扑着翅膀,扑哧扑哧地挣扎着,为的就是不让猎人得逞。
此时两人的位置,一上一下。
他在上面直视着她,而她毫不畏惧地回视。卓少淳感觉到,两人此时的关系一下跌回解放前,或者是更加前面,成了个负数!
眼中带着冷漠,她的眼神,如万年冰川一样,他只想好好看着她的脸,大家都分开一段时间,他还没认真看过她的脸。
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卓少淳就这么凝视着她的额,她的眉毛,她的双眼,她的鼻子,她的唇……
是他想念了很多天的轮廓。
的确。
不得不承认,他想她了。
也许,是因为肚里的种,是他的。
也许,是因为这女人性子合他口味。
也许……
没太多的也许,因为那女人开始暴躁了!
“滚开!别想使出什么手段对付我们!”第一次用如此恶劣的语言:“姓卓的,离了婚都不放过人,你就一王八蛋!混账的男人!”她差点连狗娘养的都用上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段时间跟着苏然生活,连语气也跟着渲染了不少。
俗气。
只是她的小嘴一开一合,却吐出不雅的词语,但是该死的他却看得有点痴迷。
卓少淳严重怀疑自己的口味,变态了。
“饿了没?”不由自主的,绝对是。
蔚靑骂了一通,感觉他没有“加害”于自己的意思,顿时冷笑起来:“放了小美。放了我,一切都好商量。”
“我们去吃饭,如何?”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大手伸过来,在她的耳际边一下一下地抚弄着,秀发有点凌乱,却能在那修长的指间变为顺滑,蔚靑仿佛又看到了以前“装恩爱”的场面。
只是,那种“恩爱”的场面,像噩梦一般缠着她。
她心中有着期待,却又怕受伤。
这段时间已经把自己的心请渐渐平复下来,她要趁着自己没泥足深陷,把自己,彻底从这段虚假的情感中,抽身而出。
他的动作,让她不期然惊栗起来。
“别碰我。真让我感到厌恶!我只要和妹妹离开这!安全的!”这话完全是蔚靑冲口而出,她说完后下意识抬眼看对方。却又在一刹那低下头,不去看他的表情。
都离了,她为什么还要在乎他的感受?
大手的动作僵了僵。
一秒后,固执地继续为她整理发端,嗓音很低很沉:“小美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怎会去害她?只不过最近她精神不太好,刚才给她打了一针,回房间睡觉而已。今天的事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不能不等小美,等会她醒了,就让索丽安送你们回去。”
他每说一句,她都不敢相信他会发自真心。
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经开始不信任他——
但现在的蔚美,真的是在睡觉中。
蔚靑不放心地走到她的房门,静悄悄扭开门,看了一眼里面的妹妹,只看见她睡得正香。
关上门后,发现卓少淳站在一旁看着她。
“我等妹妹醒来,就马上走。”蔚靑站在房门外,把门掩上:“你不用像防贼一样防着我,这儿的东西,我一件都不会碰,一亿我都不稀罕,更加别说其他。”
“嗯。吃点东西,再等。”卓少淳交叉着双手,站在她身后,把她的每一个表情尽收眼底。她瘦了,就在搬出去住的时间瘦下去的。
蔚靑摸摸肚子,才发现自己办理入职到现在,滴水不进。
坐在饭桌旁边,那儿的饭菜很丰盛,看得出精心搭配过,都是适合孕妇吃的东西。
不油,不腻。
蔚靑根本没留意饭桌上有点什么东西,她心不在焉,只顾着蔚美的事,匆匆塞了一点东西,放下筷子:“我上去看看小美醒了没有。”
只剩下一桌子精心为她准备的饭菜,还有一个脸色很差的男人。
她太过急于逃脱,反而让卓少淳的眸中,升起了一丝狩猎的气息。
再度来到蔚美房门前,小手才扭开一点门,上面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带着占有性的把她的手捏紧在手心中。
蔚靑浑身一震,腰肢给他单手勾住。
潜意识她反应过度,侧身看向后面:“卓少淳,你放……”
还没说完,小嘴已经被狂烈的吻堵上,像野兽在喘息一般,大手在她身体上燃烧着焰火,压抑了很久很久的一个吻,在此刻全盘倾泄而出!
她下意识想挣脱开,谁知道却惹来更加激烈的反噬,灵巧的舌头经过她的牙齿,往嘴里滑行而去,舌头一下被他紧紧勾住!
明明知道不可以。
明明知道两个人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
但是他的吻,确是勾起了她思念的感觉。
和易睿臣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因为,她的身体告诉她,她在强烈地念着这个男人,无法抑制地站着走廊上,狠狠地回应着他——
下一秒,她已经被他抱起,“碰”一下,随意踢开一扇房门,她被那个男人抱着进了房——
当她还有剩余一点意志,她有作过反抗,床上纠缠的身影,伴随着她的呢喃不清:“这算什么……你告诉我这算什么……”
燃烧的火焰一路往下,男人的嗓音低且沙哑:“你是我妻子,唯一的妻子……”说着,珍惜般地吻向她的微隆小腹,那里是他和她的结晶。
真相,每每到了嘴边,他都说不出口。
他说不出,那是他强奸她的结晶。
脸子,是卓少最搁不下的一道坎。
“不……”她不可置信地拼命摇头,咬着牙,明显到了忍受的边缘:“我们已经不是了,已经离……”
咬着她的耳垂,他难受得低吼:“告诉你,那协议,我还没签……”
蔚靑呆住了,如被五雷轰顶一般,突然的一阵久违的痛楚袭来,她高高扬起脖子,张大嘴巴,双目圆瞪。
很痛,小手攀着他宽厚的肩,她硬是发不出一句声音!
“不是真的……”她心里难受过无数次,落泪无数次,为的是和他彻底划清界限的一刻,因为她害怕自己继续沉沦。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真的无法走在一起。她心里清楚,当然清楚。
他让她演戏,她知道自己越来越演不下去——
只因为她……
“这一次没骗你。”男人的话直接贯进她脑海深处,动作贯穿她灵魂深处,“我们还是有效的夫妻……一切,合情,合法。”
声音渐渐变小,只剩下一对纠缠的人儿,用人类最升华的方式,来与对方进行着互动。
这个白天,分外妖娆。
——蔚美醒来的时候,看见了蔚靑大大的脸,手里还拿着一碗粥。
正坐在床前看着她。
她惊恐地摸索着起来,警惕地左右环视一圈后,发现这儿不是软禁她的房间,而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公寓,姐姐就坐在自己面前。
蔚美伸出手,想碰蔚靑,却又不敢,如此连续几次后,终于被蔚靑一把抓住小手,“小美,别怕,我是姐。”
听到姐姐的声音,真实的在耳边响起,多日来的恐惧和委屈,一并涌上大脑。蔚美一下子就哭了,小手颤抖着抱着蔚靑的肩膀:“姐……呜……呜……”
泪水和鼻涕,全都落在蔚靑的衣服上,但是蔚靑只是笑笑,微推开她,指着自己的衣服:“爱哭鬼,你看,全都湿透了。”
蔚美一看姐姐衣服全部脏掉,拼命地抹着自己的泪水,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蔚靑看到她因一点小事就惊吓成这样,不由得担心起来。
“小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
姐姐在问什么事。
蔚美脑海中闪过姐夫的枪支,闪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语,整个人一惊,紧紧地把自己抱了起来,拼命往床的后方退去:“不,不要,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要逼我!”
看到妹妹害怕成那个样子,蔚靑决定不再追问,她把手里的粥轻轻地舀动,“粥都快凉掉了,刚才你睡了觉我弄的,先吃点粥好不?”
蔚靑的话语,尽量放得很轻很轻,就怕再次刺激到,蔚美的中枢神经系统。
“粥,我要吃粥。”蔚美看起来真的饿了,看到粥又马上精神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近,想接,又条件反射地看了眼蔚靑,看她一直在笑,蔚美才敢接过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哎!小心哽到自己。”蔚靑看到蔚美的样子,担心得大叫:“小美,慢慢吃,还有很多。”
安顿好了蔚美后,蔚靑拿着碗进厨房洗,手习惯性地搭在小腹上,她担心着因为一时激情,而引起什么后遗症。
早知道,就不该被那个男人迷惑掉。
偏偏,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
眼神暗了暗,蔚靑看到了那个来电显示,滑下屏,接通:“怎么了?卓总。”
“一下床就不认我了?”对方明显沉着气,听得出不喜欢:“换个称呼。”
“别得寸进尺。”蔚靑一点儿没有好脸色,她淡然:“小美我是接回来了,当时我也迫不得已,看样子不和卓总做一次,肯定不可能顺利完成任务。
对了,不是卓总教的么?商场如战场,只要能把利益最大化,使点手段,吃点亏也可以达到目标。只不过上一次床,我没有损失,反而得到了效果,不是吗?”
这是以前她管理易氏的时候,卓少淳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的,这回倒是用来搪塞对方,而且还让对方无话可说。
话筒对面沉默地有点诡异。
蔚靑知道他肯定会火冒三丈,或者对她的灵活运用很鄙夷。
无论哪一种都好,肯定不会是赞赏。
“啪——”毫无预警地盖了电话,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蔚靑放下手机,看着那个号码,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才把手机放到一边。看着屏幕渐渐变黑,她才拿起碗,放点洗洁精,继续洗着。
蔚美回到蔚靑租住的公寓后,一直在昏昏欲睡着,这一点让蔚靑有点担心、。
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缺眠。总是惊醒,一副心惊胆跳的样子。
但是蔚靑又不敢多问,生怕刺激了她。
守了妹妹两天后,看了时间,恰好是上班的一天,她打了个电话给苏然。
“今天很有空,是不是用我的车?哦!我记起来了,今天是我们的蔚靑,第一天穿着孕妇装上班的日子,是不是?”苏然一接到电话就开始兴奋,看样子她除了工作,也挺郁闷的。
蔚靑习惯性地等她说完后,单刀直入主题:“说什么呢?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苏然又来精神了。
“照顾一下我妹妹。她病了,精神不好。”
“蔚美是吧?哈,我还记得,以前读书时去你家玩,小美经常缠着我,要和我玩过家家,角色扮演。她最喜欢扮演你了,对了,今年多大了?”
“少废话,快过来,我要出门了。”时间关系,蔚靑不得不暂时打断苏然。
“是,遵命!”这次倒很爽快。
第一天上班,蔚靑可不想迟到。
她选了一件灰色的套裙,把发髻高高盘起在头顶,低矮的鞋子,虽说是普通的打扮,但是这么一来倒也有几分女强人的气质。
蔚靑的气质,很适合穿上班的套裙,冷清的,很有独特的冷美人味道。照了几圈镜子,她确认衣着没问题,拿起手袋就出门去。
“小美就拜托你了。”临走前,还不忘记叮嘱苏然一句。
“行了行了!你快走吧。”苏然刚赶过来,还打着哈欠:“难得人家休个年假,都被你这厮占了时间……”絮絮叨叨些什么,蔚靑没有再听了。
才刚出门,易睿臣的车子如常地停在门口。
有点诧异,好像两天没见到他了。看了看表,蔚靑知道如果不坐他的车,肯定会迟到,三步并作两步向着那车子奔去。
易睿臣老远就看见她。下车,绅士地为她开了车门:“早上好。”
“早。”蔚靑弯腰坐进去,刚坐稳就觉得奇怪:“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上班?”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留意着。”易睿臣说得十分自然,大手搭在方向盘上,车子缓缓驶离小区。
这话说得蔚靑心中一暖,“嘴贫。”
“哪有?”易睿臣今天精神有点不好,面无表情地摆着方向盘。
蔚靑自然留意到了,关心地问道:“今天你怎么了?不舒服?”
这话可真是够提神的,易睿臣看了眼倒后镜,确定没有车跟着,把车速放慢下来,神色有点凝重:“还不是因为易氏的事。”
一提起易氏,蔚靑潜意识还是留意起来,“易氏怎么了?”
易睿臣冲着她淡笑:“事情不算大,只不过有时候觉得心烦,没人可以倾诉。”
蔚靑知道他现在独力一个人在支撑着易氏,以前那些忠臣和易派前辈,基本上都被她在任时,全部解雇了,一个不留。
虽说是卓少淳的授意,但她也摆脱不了干系。
当下心中惭愧:“抱歉,是我以前遗留给你的问题。”
易睿臣摆弄着方向盘,“其实我最希望你能回来,毕竟我和你是最佳的搭档,只不过,人各有志,你不愿意,我也勉强不了什么。”
蔚靑低头,她看到了自己的小手互相缠着,搅动,这是明显的心虚行为。
“抱歉,我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良久,蔚靑才吐出一句,声音很小:“也希望你能谅解我。这次也算是物归原主,我分文都没有,如果和你搭档岂不是占了便宜,这些事我是不会做的。也做不来。”
恰逢红灯,易睿臣把车子徐徐滑行停下,摇头:“我明白。”
蔚靑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拐弯车,等到红灯的时间很漫长,她也只能盯着前面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地在面前而过。
“吃过早餐没?”易睿臣想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烤饼,还是热腾腾的。“孕妇在早上不吃东西不成,我特意去买的。”
接过烤饼,蔚靑对着他微一点头,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神情:“谢了。”
说完张嘴就咬。
就在这时,前面的一辆拐弯的炫黑轿车缓缓而过,蔚靑对着易睿臣笑完后,竟对上了车内那双幽深的眼眸——
正是今早打电话给她的那个男人!
卓少淳穿着得体的黑色西服,衬得人帅气爽朗,耳边挂着一蓝牙,正在说着电话,然而却刚好与她直视,这么一接上,蔚靑顿时觉得自己脑袋,短了路,嗡嗡地作响。
很快对方收回目光,绿灯亮了,蔚靑低下头去继续咬着烤饼。
“看到熟人了?”一直开车的易睿臣随意问了一句。
“没有……唔,这饼哪儿买的,真好吃。”蔚靑尴尬万分,连忙吞下一块,胡乱着叉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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