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11点,你打给谁?”
冷不防后面来了一句。
蔚靑正准备拿手袋,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却是停住了动作。
“打了好几个电话。”蔚青一边回忆着一边看向面色不好看的男人,带着不解疑惑:“几点钟打给谁,我根本不记得,准备出门了,你再睡睡。”
说完她准备在卓少淳的身旁走过去,但是只走了一半就被卓少淳拦下,手臂上的力度很大,蔚青觉得手臂那儿很痛很痛,她不由得有些不忿:“怎么了,一大早干什么事?”
“11点的那个时候,打给谁了?”卓少淳眸光深邃看着她,抓着她的手臂非要说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卓少淳!”蔚青真的觉得被他气疯了,他昨晚夜归还带着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她已经把这些事强忍了下肚子里。毕竟男人应酬在外面,和女人干过杯自然有可能,她姑且可以当作是一个不小心惹上的香水味道。
虽然她心里一直有着挥之不去的疑惑,但是蔚青知道他做人的分寸摆在那儿,应该不是胡来的男人。她都已经答应连城玉说暂时和他分床而睡了,她是他的妻子,应该体谅他最近接到的那个项目,会很累,不应该给他添乱。
但是,今天早上这男人又莫名其妙地来找她的碴。
“我打电话给谁,还得逐一向卓总汇报,我今天才去中恒报道,再说,即使进了中恒里面做事,我在私人时间,还是可以有自己的权利和自由,不是吗?”积聚了一晚的气,蔚青自然也不会给好脸色他看。
“你是我妻子,难道没有权利知道你在干什么?”那个男人薄唇紧抿着,不悦早已冒出眼角处。
蔚青静了下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少许复杂:“为什么我的一言一行必须向你汇报,那么你呢?”
“别想着转换话题,换了个女人早扔出门口了。你应该知道我脾气。”卓少淳看出她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淡淡的失望,没有看错,隐约是有了点失望。气势骤然弱了点,但毕竟一个大爷们让他拉下面子有点困难,脸色依旧不善。
“抱歉,我真的要出门,妈喊了司机在楼下接我,可不想一个不留神惹她不开心。她生气的后果,你是知道的。”蔚青冷冷地回了卓少淳一句,把手袋挽在肩膀之上,使劲一把推开他,再次往门那边走去。
她没有再理卓少淳的表情,直接开门走了,房门刚关上,里面便传来砸手机的声音,不大,但是听上去似乎已经破开几段。
靠着走廊,蔚青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自己的脚尖,那是他为自己准备的软底中跟鞋,她怕高跟鞋穿不得高,所以鞋柜里满满都是软皮的中跟鞋子,不会磨伤她的脚。
无可置否,他在生活细节方面很注重,对她也不是不好,但是刚才他那股强烈的控制欲,让她心里的确不好受。
她只是他妻子,打电话回去给蔚父都得偷偷摸摸的,因为她知道爸爸对他之前的表现,的确存在着意见。
两个都是她最亲密的男人,左手是爸爸,右手是他,而他不知道她在父亲面前说尽了多少好话,他什么都不知道。
即使如何他都应该现在闹成这样,如暗处滋生的霉尘,渐渐一点点长起来。
他的一举一动,会牵引着她的心,他的语气他的态度,会让她心灵中的某一个角落震撼,只是她不善于表达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埋在心底的最里面。
答应不离婚,答应回来住,就是一个喜欢他的表现。
只是再喜欢也好,哪个妻子会不在意,自己丈夫口袋有避孕套?哪个妻子会不在意,自己丈夫应酬归来有女人香水味道?
一直对自己说不在意,无非自欺欺人罢了。
蔚青一边想着事情,车子已经停下来,前面的司机语气很平和:“夫人,到了。”
她惊讶得看向外面,原来早已到了中恒楼下。什么时候上的车,什么时候开的车,什么时候经过了漫长的路,终于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她竟然一无所知。
只怪她想东西太过专注入神,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司机下车,飞快绕过圈子给她开门,蔚青下车后抬眼看着这个地方。依旧雄伟壮观的三栋高耸入云霄的大楼,市中心地段的标志建筑。
步入里面的地毯里,自然有人站在那儿迎接她,“欢迎回来,卓夫人。老夫人早已经在上面顶楼等着你,请跟随我上去一趟。”
男秘书的长相有些熟悉,蔚青盯着他看一时半刻也没看出什么,估计是以前她在中恒呆过几个月,对方的样貌比较熟悉。
最让她没想到的是,连城玉这么快就到达了,看来她换衣服和那男人吵了嘴,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
总裁室在顶楼,平时卓少淳是坐在东面,这回一上楼男秘书却是带着她走西面。蔚青内心暗暗吃惊,还没想到顶楼会这么大,还分东西两面。
这儿以前呆过,所以她并不陌生,跟着男秘书往前走,在一套华贵的木质大门前面,秘书敲敲门,里面传来了连城玉的声音:“让她进来。”
和连城玉在这里相见,蔚靑早就有最差的打算,谁料到进去以后,连城玉一反常态地对她露出笑容,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这个震撼好比原子弹炸在她心中。
“坐吧,在哪儿发什么呆?”连城玉破天荒的一抹笑意,让蔚靑头皮隐约发麻。她不是不了解眼前这只老狐狸,简直比她儿子还要犀利上几分。
蔚靑拉开椅子,在连城玉对面坐下。这时候男秘书从后面走上来,为她端上了茉莉清茶。
茶很清香,早上的连城玉喜欢喝茶看,与那晚酒窖内的神情有了明显的差异。
蔚靑把杯子握紧在手里面,喝了一口:“妈,今天让我回中恒,能帮上什么忙?”
连城玉看着她的脸,眼神犀利如昔,收回了目光,她微短的头发衬托出干练的气质,戴满金戒指的皱皮老手,缓慢合上正在看的资料。
整个人往后依靠,露出的神情是那么高高在上:“得了,我儿子不在,你不需要叫得这么甜,那么亲热。”
“叫妈是礼貌,抱歉我也不想,但我不想淳不开心。”蔚靑很客气地回了一句,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果真是个厉害的女人,看来平时你倒是装得挺好的。”话音刚落,一份厚厚的文件扔在蔚靑的面前。
蔚靑定神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应该是一份项目的合约。
“这份是昨天刚签订的合约。”连城玉双腿跷起交叉着,手臂枕在办公桌上,“今天想让你入职中恒来的,先上来见个面,然后人事部会拿表给你填。”
蔚靑狐疑地看着她,不知道连城玉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凭着自己对她的了解,肯定是对她黑脸,然后大力反对,基本不会有机会给她。
这份合同什么意思?
当下心中堤防几分,蔚靑冷笑:“然后?”
“然后,这一个项目你试着负责,毕竟以前管理的是小公司,经营的规模没有中恒大,如果能摆弄得来,你的能力我就承认了。”
连城玉说得很轻松,仿佛只要蔚靑答应了,一切都好办。
“卓老夫人,容我再问一句。”既然连城玉让她别装,蔚靑也轻松地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能把这个项目做好,你就承认我和淳的这段婚姻?”
她需要的是承认二字。
连城玉曾经说过:卓家的女人,都要优秀的,出色的。就算我要选媳妇,
这句话蔚靑牢牢记在了心头。
连城玉不屑地喝了一口茶,胭脂水粉都掩盖不住眼角的沧桑:“你是聪明人,自然会明白。”
“把话说清楚点好。”蔚靑紧咬不放,“如果我做好了,是不是代表着你认可了我当卓家的媳妇?”
她不在乎卓家这个名号,但是她却很在乎是否名正言顺和卓少淳一起。即使现在如何气那个男人。
“当然。”连城玉这次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好,一言为定!”气归气,但是这个承认的名分,她还是决定放手一试。
蔚靑被安排了一间办公室,她的位置很尴尬,在连城玉和卓少淳的总裁室中间,被夹着的一间很小的室。
即使知道连城玉是故意的,蔚靑丝毫不介意。她依旧像以前一样,整整一个上午,翻看了中恒的一些财务报表,还有一些最近的资料合约。
连城玉像是故意刁难她般,身边一个秘书都不安排给她,连个助理都没有,蔚靑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
那不大的小门有人敲着。节奏很是均匀,有一下没一下。
没想到第一天上班,也有人来找她,蔚靑揉揉发酸的眼睛,揉着太阳穴:“请进。”
门开了,有个男人伸了个头进来。
蔚靑定神一看,竟然是巫仁。
有些意外:“巫仁,怎么会是你?”
巫仁左右看了一眼没人,有些尴尬的推来小门走了进来,这时蔚靑留意到,他的手里还提着两盒便当。
蔚靑看了眼,没想到巫仁还有空给她送来便当,当下站起来:“这是给我的吗?”
巫仁看到蔚靑的脸色没有黑的现象,赶紧狗腿地接了话:“哈,是的,这便当是特意买上来给夫人……吃……。”
他瞄到蔚靑翻了翻两盒便当,拿出一盒,带着筷子,一并都放在桌面上,继而重新坐回在电脑前,对他说了句:“谢了巫仁,我还有很多资料要看,你先出去吧。”巫仁看着蔚靑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当下定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蔚靑翻了几页资料,又查了电脑上面的信息,突然发现巫仁还是一直站着在原地,不禁转过头来,有些奇怪:“巫仁,你还不走?我还有很多事做,不能和你一起吃便当,待会再让人拿钱给你。”
说完,蔚靑继续低下头翻看文件。
“不是,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巫仁的辩解声响起。
蔚靑不以为然挥挥手:“知道了,别吵着我。出去一下好不?”
巫仁什么时候出去的她不知道,蔚靑一旦工作起来足够专心致志的,基本不受外界的影响。
直到她饿得不行,才记起桌面的便当,把资料重重地合上,蔚靑转动大班椅朝着另一个方向,却看见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另一边,分明摆着两盒便当。
两盒?
怎么会有两盒。
蔚靑失神了一下,看到一条笔直的西装裤出现在她面前,徐徐坐下在对面,映入眼帘的是天生的衣架子身材,往上看点就是那张英俊无比的面容,
正是早上气了她一顿的那男人!
由于心里还有点气没消,蔚靑垂着脸不理他,故意给冷面他看。
还以为巫仁顺路经过买饭上来,原来是他让巫仁送饭上来的,刚才真是工作做迷糊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气够了吗?”卓少淳看着她一副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径自为她打开了一个便当,推到她面前:“本来想带你去吃好点,但最近太忙,这段时间基本都是在这儿呆着,迟点再补给你。”
蔚靑心中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她微微嘟着嘴,低下头看着面前的便当,只看到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只大虾,还有一些蟹肉等海鲜类的,看来这饭盒也不便宜。
光看那金光闪闪的外观,应该是某星级酒店出品的奢侈午餐吧?
“有钱人吃个饭也得星级,烧钱的家伙。”蔚靑叽咕了一句,不情不愿地吃着,这些饭菜真不愧是名厨做出来的,味道色相一流,简直让人食指大动。
她感觉那个男人在面前盯着她看,吃得十分不自然,但是蔚靑没有说话,沉默着一直把饭吃得干干净净。
一抬头看见卓少淳竟一直看着她吃,筷子也没动过。
蔚靑愣愣看着他,又看看那盒饭。
“怎么,难道你是机器人,不懂得饥饿?”终于忍不住抢白了他一句。
卓少淳深邃的双眸看着她,在那双幽深不见底的潭水中,藏着一个影像,而蔚靑被他那抹慑人的眼神吸进去,一时忘记了思考问题。
“昨晚11点钟,你和谁打电话了?”同一个问题,不同的场景,再次问起。
这一句话,让蔚靑瞬间清醒过来,她摇着头看向眼前的男人,真没想到他的执着这么重,那么深。
也许是男人那眼神刺到了她,也许是她太在乎他,无论多少个也许,反正结果只有一个——他的话烧到她的心上去。
小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靑,蔚靑“嗖”一下站起来,把筷子勺子什么都丢在了地上面。她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还在怀疑她什么,到底为什么耿耿于怀一个电话。
只是一个11点钟的电话。
“够了,你请的饭吃过了,这儿是我办公的地方,不想任何人在这儿打扰我的工作。”她的心情渐渐转坏,只是由于他的一句话。
他的一句话,可以决定她心情的好坏。
卓少淳也站起来,他身型比眼前的女人高一个多头,能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样子,这个女人倔强又冷漠,只是一个问题,她竟然不肯回答,这么一想,卓少淳加重了心中的疑虑。
“是不是易睿臣?”这次他倒是干脆,直接自己给说了出来。“是不是易睿臣病了,你送汤去给他,然后又打电话慰问他?”
蔚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都知道了,居然还一直在问。
“是!我是亲手煲汤给他,我是亲自去探望他,昨晚还在你想的11点钟打了电话给他!这个答案,你满意了没有!”蔚靑经受不住他一次又一次的追问,自己失控地大吼了出来。
卓少淳的表情复杂万分,没料到由她亲自承认的结果,让他自己如此的难受!
昨晚不是易睿臣自己在演独角戏,而是真的,他的妻子竟然瞒着自己打电话给前夫!而且还当着他的面前,他看到了,喝多了,心里如此不舒服!
“你答应过我不再见姓易的,为什么要食言?是不是你的心中,还有着他存在的位置?或者说,你根本心里全部都是他,蔚靑,你把我这个丈夫置于何地?”
大手一扫,桌面上的饭盒早已全数扫落地面,狼藉不堪,只是现在的男人双眼冒着狠戾的煞气。
“我没有,根本没有这回事!卓少淳,你不要含血喷人!”蔚靑气一冲,顿时也激动起来。
“没有?那么这些是什么?这些统统在我面前的,都是些什么?”眼前的男人双眼喷着怒火,在他的手里,分明拿着几张相片。
蔚靑瞥到那些照片,隐约间又不好的预感,向前走了几步,打算去抢:“那是什么?”
她还没抢到手,卓少淳的大手已经往上一挥,照片顿时脱落手中,纷纷扬扬,散落在蔚靑的四周。
竟是,上次她在马路边半跪在地上,与易睿臣两人紧紧搂在一起的照片!还有在医院里,蔚靑坐在病床前,两人“深情”对视的照片!
懵了,彻底地懵了!
蔚靑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不信任让她难过,没想到因为这些照片,他再一次不信任她。
但是,她也不是被人欺负上来不懂得反抗的女人。换作别人,她早已一巴掌盖了过去——
思绪百千转,蔚靑拿着那些所谓的“高清”照片,每一张的角度,都是被偷拍的如此**,就算她现在看了,也感觉照片中的女人和男人是一对情侣。
门口狠狠被甩上,只发出惊天动地的“碰!”一声关门。
人前她可以倔强,可以坚强,但是现在那种被冤枉,被不信任的感觉,让她感觉自己浑身颤抖,双腿发软,扶着办公桌边,手腕传来隐隐的痛意。
蔚靑徐徐抬起手,手腕上还有点红肿没完全消退。平时她不常用左手,也不用做重活,一直不知道,上次在酒窖摔伤的地方,竟还没完全痊愈。
原来,有些伤,存在就是存在,
只是平时她不去察觉,直到真的分不开,才猛然发现,原来伤口一直都在——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过了一个月。
蔚靑手里拿着的项目完成了准备阶段,跟进这个项目的,有一个团队那么多,她是负责管着那些人,看着不要出问题。
在中恒这些大公司干活,蔚靑出力多,为了不让连城玉看扁,她还去报读了一门mba的进修课程,入门坎不算太高,都是双休日去读。
辗转几间公司后,蔚靑觉得自己以前的经验一点儿都不够用,必须去进修。正好苏然发现了有这样的班,忙着为她张罗,很快就报了名。
天气已经逐渐炎热,街上的行人穿衣越来越少,有些时髦的女郎短打短裤,露出修长的美腿,在街头上走来走去。
在幽静的咖啡馆里,蔚靑把长长地秀发扎起在后脑勺,脸部表情冷冷的,穿着短袖衣服,牛仔短裤下是一双白皙的腿,正交叉着交叠在一起,下面还套这一双休闲鞋。
样子打扮很普通。如果她不说,谁也不知道她是卓少的妻子。乍一眼看去倒像个女大学生,正在咖啡厅念着书。
但如此普通的装扮,坐在人群中却十分亮眼,蔚靑虽然低头不说话,但是那股孤清的气质仍在,不时有外国人往这边瞟过来这边。
此时的她正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吸着咖啡。这儿是苏然经常拉她过来的地方,咖啡馆消费不算高,但是很幽静,基本没什么人打扰。
如果蔚靑下班后没事做,就会被苏然拉着来这儿放松。但是蔚靑最近实在太忙了,又是进修又是跟进项目,基本连坐下来好好放松的时间都没有,她唯一来的时间,也是在工作中。
“蔚靑!你这死家伙,又忘记帮我点斋啡,这杯可是摩卡!”苏然一出场,嗓子大,吼得周围的人都对她侧目。
蔚靑低头用笔点着刚才标注的地方,反复细细琢磨着,时而皱着眉,没多久又恍然大悟。她这种状态下,记得帮苏然点了一杯东西,已经算是很好了。
知道她最近忙得要死,苏然唯有扔下手袋,一屁股坐在她对面,喘了口大气。招来侍应生:“一杯咖啡,对,招牌咖啡。”
苏然看着蔚靑那副专注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喂,怎么这段日子不见你老公,看你现在的状态,比什么人都忙,
蔚靑一直都没处于没反应状态,直到苏然提起卓少淳,她才淡淡抬起了脸:”哦。“了一声,继而垂头继续自己的事。
苏然拿起桌面点错单的摩卡,猛地吸了几口,顿时嘴巴眉毛眼睛全都皱了起来!
”哇塞,好腻!简直腻死人了,太重奶味,真讨厌这杯玩意,我不管,蔚靑你得付钱。“
蔚靑缓缓抬起小脸,长发扎成一条辫子侧垂在左边,一直延至胸口之上。她看着苏然夸张的脸部表情,还有拼命想呕想吐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真的有那么难喝?“
苏然正用纸巾擦着嘴,满嘴唇都是奶泡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一听到蔚靑终于说话,她郁闷良久回着:”这个当然,有些咖啡看上去很诱人,就是又有奶泡又打了层厚厚的雪糕状在上面,但是我这个人的口味很淡,喜欢喝清淡的,甘的斋啡,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经常这么干。这杯摩卡看似华丽,但其实真的一点儿都不适合我。“
蔚靑静静地听着苏然说的每一句话。
苏然勉强喝了几小口,忍无可忍放下,”甜死了,受不了!“
这时候侍应生刚好走过来,放下了一杯没糖没奶的斋啡:”小姐,这是你要的斋啡。“
苏然随即笑开了:”没想到你们出咖啡的速度真快,哎,喂,别告诉我这是速溶的,本小姐只喝惯新鲜咖啡,还有这位卓夫人也是。“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大口喝了下去。
蔚靑有些尴尬,瞪了苏然一眼:”苏然,别乱说话。“
”真舒服,合自己口味的,果然不一样。“苏然畅快地喝下一口咖啡后,才记得刚才的事情:”对了,你老公呢?“
”出差了。法国那边有项目基地,飞过去了。“蔚靑翻了下一页资料,今天秘书打给她的这份,好像哪儿不对劲,她看了三遍都没看出来。
”什么?出差了,还去了约莫一个月?蔚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老公年轻精力旺盛又有钱,更加重要的是很帅好不好?你居然让他出差一个月不闻不问?“苏然一口气把女人最八卦的某种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蔚靑脑海中只想起了那声关门声。”碰“很是刺耳。
她淡淡一笑,”不担心。我还有这一叠的资料没看完,等会再和你聊。“
苏然看到蔚靑这种不慢不紧的样子,心中那个着急:”别嫌我烦啊,跟你老实地说明白了啊,关于男人这事,作为女人不能太冷漠,如果真的冷淡了他。万一有一天飞走了,飞到哪个女人身上了,再也不回来了,我看到时你就去哭吧!别生气,是真正的朋友才敢这么直言说你啊!“
蔚靑又翻了一页,自言自语:”你说到底哪儿出了问题,看了三次都不对劲。“
苏然几乎连杯子都给砸了,那个火冒三丈啊!她苏然苦口婆心地劝着某女人要多关注男人,只是某女人居然在关注着项目的进度?
”你啊!都不想想,以前就是太专注工作,自己男人爬上了别的女人床,你都糊里糊涂的,现在,又想重来一次是不是?“苏然知道一半不知道一半,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姚云娜,只是情急之下什么都说了。
”结账。“蔚靑拿起单,在空中挥了挥,然后合起资料,挽过手袋站起来,自顾自走了。
只留下苏然一人坐在原地,有些目瞪口呆,良久等到侍应生过来,她才恍然大悟:”就这么走了?真的生气了么?“
中午,骄阳似火,整个空气中透露出一种**辣的气味。
蔚靑在咖啡厅里喝了一杯咖啡,又回到了中恒里面,由于她单独一间室,加上最近天气有些炎热,所以蔚靑基本都是短衣短裤回公司。
连城玉出了一次国,看她自己那边的公司运营,毕竟连城玉的主基地在外国。卓少淳出差法国一直没有回来,整间公司,基本都是由蔚靑说了算。
她不用见客户,自然有人帮她挡着,所以也专注于一个项目上。
在冷气充足的室里,蔚靑对着那份资料还是看不出所以然来,如果平时那个男人在,他会不屑地轻易地把那些错误的,一眼挑出来,并冷言几句。
这倒是像卓某人一贯的做法。
但现在蔚靑看了好久好久,都没看出有什么错误,无奈之下,她想到了打电话求教,求教某出差在外的男人,尽管千万个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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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码字快吐血了,明天会更多——好忙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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