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少淳即使在郁郁寡欢的时刻,都能表现那么自如,虽然只有巫仁一人感受到他的沉默。
几个女人经过巫仁身边,那股迷人的香味引得他吞咽了一下。该死的要不是知道上司已婚,还以为他是同性恋。
巫仁看着身边的女人穿着性感的低胸晚礼,围着卓少淳久久不愿离去。那些女人似乎都不愿意走了,邀他去参加德国啤酒节的开幕礼,一听到此言,让巫仁直接吓出一身冷汗,他实在不敢让上司在心情不好时再去碰酒。
接收到卓少淳一记阴鸷的眼神,巫仁唯有充当箭靶跑出去,替卓少淳挡下了许多的莺莺燕燕。
静谧的夜色中,卓少淳驾车回到酒店,在酒店下榻套间泳池边,独自盯着波光粼粼的池水,拿过刚才服务生拿进房间的酒,大口灌掉几口。
酒瓶底一放,感觉浑身微热,一手把胸前的几粒纽扣都扯开,健美的胸膛微露,那双修长有劲的手指交叉在身前,他俊美魅然的脸上,已满是阴霾——
眼底浮现临出发前和那个女人吵了两句,那该死的女人现在干什么?掏出手机,一如以往,一个电话都没有。
她真的一个电话,甚至一条信息都不发给自己。
怒意满布地捏着手机,那一泳蓝如宝石的泳池水,深深刺痛了卓少淳的眼。那条项链是他特意安排时间去挑选的,谁知道那女人最近为了姓易的,不但得罪卓家的长辈,还不惜把他的心直接丢池水里去——
她知不知道,他卓少淳从未为个女人那么上心过,除了……
卓少淳觉得脑子空荡荡的,有些事他无从想起,根本不容得他去想些什么。索性一下扭开盖子,一口气喝光了整瓶xo后,把瓶子远远一扔——
同样的角度,不同的物品,就这么飞舞着抛离而去,酒瓶落在泳池水中浮浮沉沉,像一艘孤零零的小船,找不到着陆的地方。
“哗——”一声细微的出水声,让深思中的男人危险的双眸一眯,刚才想事情太入神,居然不知道有人藏在池水中。
水波纹渐渐漾开,一条如美人鱼般的女人从水中钻出,月光洒在她美丽光洁的肌肤上,白皙透着光泽的曲线,十分动人。
卓少淳本能得把手摸进口袋中,这个动作是他保护自己的一个本能反应,但泳池的女人从容地上水,穿着一身比基尼缓步向他走来,那表情那面孔,却相反的逐渐模糊起来。
曲线很玲珑,皮肤光泽十足。
真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卓少淳苦涩一牵薄唇,幻觉?
“不要再喝了,过量了。”小手似若无骨按在他的大手上,女人前倾身,垂落几缕的湿漉漉头发不规则在柔软上,面目很冷艳,像她,又像招家的女儿。
静夜,月圆,花香,媚眼如丝。
她的手,很冷,像冷血人一般的寒气逼人。正如他心中的女人,给人感觉冷血,无心!即使他再如何对她迁就,但她的心始终都感觉不到他的情意。
故此,这两手冰冷一旦触碰,足够让卓少淳鹰眸一敛,熟悉得不行的感觉让他大脑突然停止转动!
“肯来见我了?”两人呼吸就在咫尺,卓少淳每喷出一口气,有散着淡淡的酒香混着清新的薄荷,他牵起唇,似有若无的笑意挂起。
今晚真的酒意上了脑,怎么居然会出现那么一种幻觉。
“早来了,晚一班飞机。”女人的面目依旧模糊,却很冷清。小手按着那只温暖的大手。也许是这句话,也许是此刻的动作,突然让他心底某处一暖。
卓少淳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几近全裸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翻手掌,把她整个人拉下两人换了个位置,秀发顿时铺满休闲椅之上——
比基尼被猛力一扯,几乎移位走光,但女人神情仍然那么淡定,只是凉凉地别开了脸,那态度就是一语不发。
小手突被男人牢牢捉住,冰凉的薄唇完全覆盖下来,两唇相接,一种熟悉的气息让身下的女人瞳孔骤然一缩!
市立医院里,
这是一个多病的季节去,医生和护士忙碌地来来回回走动,双人,三人,四人间的床位,甚至六人间的床位,全都被订得满满的,基本是没有空余的床位出现。
但是有几间却例外。
这几间是属于医院的vip贵宾病房,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住的人得提前半年预定,还规定是重大病患才能入住,而且价格贵的吓人。一晚的费用相当于住个五星级。
本来易睿臣进来抢救的时候,只是住在普通的几人房,但有个女人跑到院长室,硬是让院长为她腾出了一间vip房。其中用了什么手段大家都不清楚,反正大家都知道,那个女人来头似乎很大,不太简单。
这件事易睿臣每每想到,都是感动万分。
这时的易睿臣扯了纱布察看头顶的伤势,那位置真的很险,几乎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但是能换来蔚靑的心疼,他觉得还是值得一搏。
几名下属拿了些卫院长塞的药粉进来,递给樊一行。接过后,樊一行正准备把药粉洒在易睿臣头顶伤口,手中拿着药粉:“易总,这些药粉很好,卫院长说了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恢复伤口消除疤痕效果好。”
易睿臣本来已经低了头,打算任他捣弄,一听这话伸手阻止:“拿走。我不需要。”
樊一行眼神暗了暗:“洒了没那么痛,你看那伤疤都这么长了。你毕竟是总裁,这么走出去很影响个人形象。再说,你为蔚小姐做得够多的了,又替她负债又救她那么多次,这一次还差点丢了命。可蔚小姐是别人的妻子,易总,我个人认为你这样很不值。”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易睿臣摆摆手,额头那伤痕是有些明显:“药我不用了,这道疤是为她留着的,这次幸亏她没事,只是很想她能心疼我一回。”
樊一行看着易睿臣为个女人熬得自己几乎丢了命,叹息一声,不敢再说些什么。
门廊响起点高跟鞋的声音,病房内两男人一惊,樊一行极快把药粉藏起来,捡起丢一旁的纱布帮易睿臣开始包扎起来。
病房门猛然大开,一条纤细的女人身影站在病房门前。蔚靑微微喘着气,身上还是那套衣服,手里多了一瓶药,只是眼眶早已通红通红的。
她直直地看着易睿臣额上的伤势,那疤痕是她心中的一道刺,虽然为他报警,但是有些事真实发生过。他是因为保护自己,才弄到自己如此狼狈。
“我还是放心不下,刚才没回去,但在医院的药房买了这个。”蔚靑摊开手心,里面是一瓶天价的进口止痛粉,一看就知道有多贵。想必她在外面犹豫良久,才买下的。易睿臣和院长熟,有些药物价多少有了解。
当下心中阵阵暖意,易睿臣忘却了樊一行还在现场,接过蔚靑的药时,把她也一并拉到身边坐下。
“青青,这事我也有责任,你不必继续内疚下去。”
蔚靑没想到他会拉着自己坐在床边,这种暧昧的距离让她有些不安,樊一行倒是识趣,他忙对两人打了个招呼:“那个,易总,我有事回公司一趟。”匆忙而去。
看到樊一行走远,蔚靑不太自在地站起来,“那药功效很不错,要不我现在替你上一点试试?”
刚才一直不愿意上药的易睿臣,一听到蔚靑亲自为自己上药,双眼放光芒:“要不我自己来拆,你帮我上点?”
蔚靑才留意到他那头包得像粽子一般,轻笑一声,伸手帮他解开绷带:“你自己包扎的手艺也未免太逊色了点儿。这些活应该是女人干的,我来好了。”
“你笑我?”易睿臣不满地挑眉,但仍旧乖乖顺从地任由蔚靑解开绷带,在他的伤口上小心撕下点纱布,那儿还有血迹,那如金子般贵的药粉就撒在他的头顶上,额头上几处受伤的部位。
“痛就喊,我不知道这药效到哪个程度。”蔚靑不忘叮嘱了一句,继续在他伤口倒弄。易睿臣的喉咙吞咽了一下,他身旁的拳头紧紧捏着,她就在面前,而他却碰不得。
领教过这女人的态度,现在他分外小心。
好不容易包扎好了,苏然却提着水果篮来探病,易睿臣双眼冒着火光,蔚靑看见苏然一人前来,看了看空落落的后面,“鲁文翔呢?”
“别提了,不想他跟来。”苏然说得毫不可惜,把新鲜的果篮放在易睿臣身边,“易学长,多多保重身体。”
易睿臣眸光闪了一下,儒雅地笑笑:“谢了。你的长假差不多,该回公司干事,而我的长假才开始。”
苏然知道易睿臣在打趣自己上次哭泣的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种长假不就是你一直盼望的吗?”还装,就装吧。最后一句倒是没说出来。
蔚靑抬表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很晚了,晚餐让人送来吧,我得回去了。”
苏然瞪了她一眼:“急什么,你家男人不是出差了吗?回去对着那个老太婆啊?小心她给气你受的。”
对于苏然的口没遮拦,蔚靑似乎已经习惯,她知道这次维护易睿臣的事情对于连城玉来说,相当于再次给了一根刺下去,坑坑洼洼的地儿多了,基本对于蔚靑来说,和连城玉和好的时日简直越来越遥远了。
表情上带着一丝失落:“苏然,别这么说,她是我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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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看了亲的评论,这方面是浅浅做得不好。以后断更会发个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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