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冒险归不冒险,但是这么个吃药法,迟早一天会被发现。更何况卓少淳本来就不容易骗过,她得费多少神才把药物藏得稳稳妥妥的,加上招雪辛那边的事得瞒着,这些都是一费脑汁的玩意。
蔚青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暴露,但是她现在是硬着头皮过日子。
“可我不年轻了。”一声低哑打断了蔚青的全部想法,她再度被推倒,身体无意压到电话的自动拨出,她浑然不觉。
卓少淳也没有给她任何留意旁边的机会,密集式的柔情全部向她而来,一波接着一波,让她在情爱的海洋中不停息地翱翔着……。
那边恩爱缠绵,气温骤升,情意绵绵。这边冰冷孤苦,独对冷枕,四周只剩下白色的一片。
招雪辛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眼神也是冰冷的,她忘不了今天看到蔚青的那一幕。对方公然地晒结婚戒指,晒恩爱,而她什么都没有!
其实戒指,她也有。只不过蔚青的是可以公开,她的不可以。
现在的招雪辛,就像一个落魄的富家女人,她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爆出那个秘密出来,让他从头到尾彻底地恨自己一辈子,然后……
不对,她还有孩子。
招雪辛的眼眸闪过一丝冷意,寒到入骨入肺,蔚青这个样子,能有威风多少日子?守着一间不堪一击的小公司,陪着一个失去某部分记忆的男人,有一个怀不上健康孩子的身体。
林林总总,都是蔚青的死穴!
身边的手机响起,招雪辛看着来电显示,盯了很久很久,才按下接听键,谁知道那边竟然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男女喘息声——
“卓少淳,够了……呼”
招雪辛捏着电话,双目发红,她感觉到肚子再次隐隐作痛,手机滑到被子边,无意触动了免提,里面的男女直播,更加清晰!
“卓少淳,啊——你这个混蛋!不要了,明天还要上——班——”尖叫连连!仿佛受了什么触碰!蔚青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这个电话是故意刺激她的!
招雪辛大口大口呼着气,原本冷地脸再也保持不下去,变得越来越狰狞起来,用尽全力对着手机吼:“蔚青!你放开他——你听到没有——给我滚下来,你才是小三,蔚青!”
那边太激烈,蔚青的声音“哼哼哈哈”的,根本压过了招雪辛的吼声——
“不,蔚青!不能勾引他,不能这样,你这个贱女人,不要碰他,他是我的男人,是我的!——连我都没有碰过他丝毫,你更加不许碰!不许碰——”招雪辛仿佛受不了这个刺激,刚才蔚青在医院门口刺激了她一次,但还来不及现在的现场刺激来的厉害。
手机在被子边,屏幕不停地亮着,虽然看不见,但是声音却告诉她,那边的“战况”是多么激烈!多么情意四溢——
“碰——”招雪辛随手拿了柜子的保温瓶,砸烂在地面上,她很想按熄免提,但是恰好这个时候,卓少淳的嗓音柔柔地溢出:“累不累?”
招雪辛的手指停在半空,怎么也按不下去了,男人熟悉的嗓音从电话里面传来,那呢喃和平时说话截然两人,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过这种柔情的声音了。
她好想听一次,即使他正在和妻子“那个”时,声音都是那么好听。
“累死了,你这混蛋!”那边传来蔚青的咒骂声,伴随着男人心情大好的低笑。
招雪辛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停地在颤抖着,她很想很想按断,但是那边偶尔出现的男人声,却让她贪婪地收住手指,把冰冷的脸贴在手机边,如痴迷状地不舍得错过他说的每一句话。
多少次梦回的时刻,就是最后那一幕泳池里,那一刻他和她相拥而吻,虽然只是浅吻,但是他对那一幕毫无反应让她心痛。
真的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灭掉,招雪辛趴在病床上第一次嚎啕大哭起来——
【蔚青,我恨你!】
【蔚青!你不得好死——】
哭了不知道有多久,招雪辛下了床,踱步走到了隔壁,透过厚厚的隔离玻璃窗,看到了插着氧气管,闭着双眼的何妙然,她的心测仪很平稳,只是医生也不确定为什么现在还在昏睡。
小手颤抖着按在冰凉的玻璃上,招雪辛看了母亲的脸好一会,
突然一个激灵,她整个人死死看着躺在里面,靠呼吸管得的母亲,现在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都已经昏迷不醒了。是不是意味着——以前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不用再求任何人帮她守着事,也没有威胁她的人?
嘴角的冰冷渐渐加深,招雪辛的小手渐渐按在玻璃上,印下深深的烙印。
小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蔚青决定帮小公司更名,在李如长,小月,蔚军皓,等一众开荒员工的通过后,公司名决定改为:“青石”有长青之石的含义。
小公司要发展,自然得重新找个位置,蔚青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着适合的公司位置,终于让她在商业区找个位置,扩充公司的业务所用。
在她忙于找地方的时候,蔚军皓可是帮了不少忙,本以为他年龄小很多事做不来,但是蔚军皓的表现很出色,不单为她联系好了报社登广告,很多事大大小小都做得稳稳妥妥的,很让蔚靑放心。
蔚青对于这个堂弟,感觉越来越满意,以致于打电话回家乡的时候,她对着袁婶,把蔚军皓夸得厉害,让她不要担心。
军皓的表现好,能在大城市扎根,袁婶自然笑不拢嘴。
“军皓没给你添麻烦吧?青青,多多照顾那孩子,他那孩子就是那嘴巴臭,其余得还行。”袁婶心情好,一时嘴快也把家里的事说了:“对了,你爸最近在学着用电脑,我猜他最近在老年人大学学回来的,估计想和你视频呢。”
蔚青笑了,没想到那个经常对自己凶巴巴的严肃老爸,一声不哼地上了老年人大学,这可是个新闻:“爸爸呢?”
“他还在那边吸水烟,你等等啊。”袁婶在那边移了电话,声音离自己很远很远:“哎大伯,你闺女找你——”
那边有蔚国忠的声音远远传来:“哼,探望个老人还需要打电话?给我盖了,有事说让她自己回家再说。”
袁婶在那边皱眉,嗓门很大:“哎,你们俩父女一个德行,都是那么的嘴硬,青青都当大老板了,你还是那么一张臭脸的,要是不想女儿,就不会天天摆弄着那新买来的电脑。”
蔚靑听着远远传来爸爸的声音,中气十足的,知道他身体健康,遂安心下来,“袁婶,感谢你这些日子照顾我爸,军皓在我身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锻炼他的。”
听着蔚父的情况安好,蔚靑琢磨着找天回老家探望他。但是现在新公司刚开张,应该是抽不出时间来了。
午间时分,
蔚靑到新公司看工人装修,把小月也带上。
商业写字楼的25层,里面的环境比以前的小门面宽阔多了,蔚靑跨过放在地面上的装饰材料,站在扩大几倍的公司里面,嘴角略染出笑意。
这儿,就是她再一次发展的地方。
小月看着蔚靑脸上的笑容,有些兴奋:“蔚姐,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多找些人手,来帮忙,现在公司也大了一倍了。”
“是的,得做个招聘广告,分个部门才行。”蔚靑看着一切未成型的公司,这儿足足有3百尺那么大,比起以前的小公司摆在街角暗处,实在方便多了。
约了客户吃饭,蔚靑选择在公司旁边,小月自然也跟着去,小月一面羡慕地看着蔚靑风轻云淡地和客户打交道,她低下头,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整顿饭结束的时候,送走了客户,小月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扯着蔚靑,“我说,蔚姐,你年龄不大,但是那么厉害,如果小月……能学到蔚姐的一半就好了,不过蔚姐最厉害的地方,还是嫁了个有钱富豪。其实真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
“有男人养着不好吗?”小月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蔚靑淡笑,小月就像一朵温室的小花,她永远不会明白:曾经有一个女孩毅然放弃家人,跑出大城市打天下,因顶罪被抓进牢蹲几年,出来后混过最糜烂的地方,睡过最破烂的床,再遇上卓少淳改写人生,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血泪经历。
外人看起来光鲜,其实个中艰辛,冷暖自知。
“时间不早,我们走吧。”千言万语,蔚靑统统忽略过,只化作一句轻轻的话。
在商场等电梯的时候,蔚靑无意地左右看了一眼,竟然让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电梯迟迟不来,小月正要抱怨的时候,却看见蔚靑已经推开旁边的店铺门口,走了进去一间专卖婴儿用品店里面。
招雪辛在里面刚结完帐,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婴儿用品,销售人员礼貌地对她说了:“欢迎下次光临”的时候,她一转身,就看见蔚靑站在身后。
想起那晚的电话“夫妻现场直播”,招雪辛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差很差,她看见蔚靑站在店门里,手里的袋子一甩,肚子一挺:“怎么?你也会来这种地方?这可是卖婴儿用品的世界。”
很明显地,招雪辛在挖苦着蔚靑。
蔚靑的脸色如常,但是她却站得笔直:“我是来找你的。”
招雪辛顺着蔚靑身体打量而去,看见她一身香奈儿的裙子套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型尽显,该死的脖子间还隐约有些红印。一看就知道是晚上和男人“夜夜笙歌”留下的印。
这分明是刺激人来的!
“找我什么事?”正面这么一看,招雪辛内心的嫉妒之火渐烧起来,平时印象中的蔚靑都是穿着很普通的套裙,现在这些衣服,把她整个人的气质全部衬托出来,这么有品位的裙子,一看就知道是卓少淳的品位。
“那件事上,我后悔了。”
一句淡淡的话,蔚靑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
招雪辛稍稍愣了一下,继而冷冽地笑起来:“蔚靑,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讲究个信用,估计你自己心里都清楚着,怎么后悔了?如果你敢对我动个手什么的,我的人马上就会出现。”
蔚靑没说话。
的确,招雪辛这人连卓少淳也没有怎么大举措动她,就知道她的后台有多硬。
招世昌不是正常商人能惹得起的。垄断了金融街这条经济命脉,虽说对卓少淳影响不大,但是也不能轻易去动这条供需链,更别说刚才扩展公司的蔚靑了。
这个时候,门口有一男一女走进来,那男的分明陪着那女人,两人走得特别慢:“哎呀,宝贝,你说这孩子以后取什么名字好呢?”
招雪辛听到那男人的声音特别熟悉,立刻向着门口方向看,只看见久未见面的观音兵利喜庆带着个女人走进店里。
女人一面骄傲地抚着肚子,娇滴滴地对着利喜庆说:“我不要生孩子啦,生个孩子又烦又闷。”
“乖,宝贝,别给我闹别扭,我当然知道你很辛苦,但是这个孩子是咱们的第一胎,怎么也要生下来,再说了,医生都说第一胎不能随便下呢,不然就对女人不好了。”
“讨厌啦,人家生了孩子就会身材变形,到时候怎么嫁给你嘛,我不要不要啦。”
“乖乖,宝贝,我已经赶紧着准备结婚的事情了,你千万不要把孩子丢了,这是我们两人的爱情结晶品,特别的珍贵。不要耍脾气啦,我什么都听你的话。”利喜庆的讨好招数一次比一次高招。
蔚靑在旁边定神一看,见到那女人有些眼熟,好像在上流宴会应酬时曾经见过的,那个允祥集团的千金郑琳琳,当时蔚靑见她第一面比较骄傲,所以两人并没有任何交际,只是认出来而已。
郑琳琳移步往里面走着,看到招雪辛站在她面前没让开,她不满地翻着白眼:“这个女人是谁啊?人家说好狗不挡道,怎么挡着在这儿?”
平时利喜庆一看见招雪辛,就好像一只小狗般,汪汪就奔过来了。虽然招雪辛对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感冒,但是平时习惯了他低声献媚的表情,现在看着自己手下的观音兵去伺候别的女人,不禁冷哼:“招老板,我想你帮个忙,帮我提到车上面去。”
本以为招喜庆的表情会立刻恭敬起来,像平时一般“招小姐,让我来。”地伺候着她,谁都没料到,利喜庆一看见招雪辛,如同避瘟疫般后退两步,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你谁啊你?小姐,认错人了吧?”
郑琳琳扭着高贵的身子,一个转身就对上了招雪辛的脸,“你这女人怎么能这样啊?他可是我的……”未婚夫三字没说出口,郑琳琳就像看到什么可笑的事情般,捂着嘴彻底笑了起来。
招雪辛在利喜庆那里吃了瘪,有些悻悻的,看见这个骄傲的女人在笑,“笑什么!”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招家的大小姐——哎哟,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真是恶毒之极,对喔,你父亲是招伯父吧,他曾经在媒体面前说他妻子一天不醒,就和你断了父女关系——”郑琳琳在名流场上也听了不少这么的议论,以前她们会畏惧招雪辛,是因为她身后有个老爸撑腰,但是现在她怕什么?
这是个拼爹的年代,没有招世昌这只猛虎支持,她凭什么要对招雪辛低声下气的?
呸!招雪辛小手抓着两个袋子,站在那儿,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的,特别难看,她从来不知道,当后面的招世昌一旦与她公开划分界限,世人对她的眼光就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不光是平时低声下气的利喜庆,还是在名流场的郑琳琳,这些人,平时在她的眼中简直是一个卑躬屈膝的人,见了她都自觉礼貌问好的人。
现在看着他们的相貌,说变就变,这事情,是让招雪辛始料不及的!
蔚靑在一旁,她第一次看到招雪辛遭受如此狼狈的待遇,平时的她,都是那只高傲的冷天鹅,言行举止,都是那么受众人关注。
利喜庆和郑琳琳是怎么样从眼前走掉的,招雪辛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但是她唯一有感觉的就是,蔚靑站在身边,从头到尾把她最尴尬的一幕,尽数收进眼底中——
招雪辛的脸色渐发灰暗,、把手中几袋的婴儿用品全数砸在地面,浑身气得发抖,她死死捂着喉咙,强忍着胃中的翻腾不适,冷笑着:“笑吧,蔚靑。我知道你很想笑我,这就给你尽管笑。但是,看谁笑到最后,淳的孩子,我是不会放弃的,无论你后不后悔都好,这个孩子我是一定要了。”
说完,她连地上的用品都没有捡起,干呕了几下,匆匆从店门口跑出去。经过蔚靑时,招雪辛侧目,那双眼神冰冷得好像要刺死蔚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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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相府大“公子”,他是当朝七皇子。
她智慧无双,他惊才绝艳,一遭相遇,火花四溅……
堵她去路?挑了他近身侍卫的裤腰带。
送她美男?正好割了美男的鸟儿来练剑。
探她底细?有事没事给他放把火,火大火小看心情。
他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叫他有力无处使,反被将一军。
“以殿下这般的身子骨,就算要找男人,也该找个强壮些的,方能起到补阴壮阳的功效。”
当同样狡猾的狐狸相遇,是强强联手,是尔虞我诈,是彼此算计,还是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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