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衣服的问题以后,缇亚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吃饭……不是因为她饿了,而是既然小薇在裁缝上和她一样受到了诅咒,那么其他方面应该也一样,两人合作的料理会是什么味道呢?
不过,在去和黛比一家打招呼之前,赫尔还有别的事要解决,因此收拾完那些尺寸不合的布料后,让三只小萝莉围着桌子坐下来……四个人,可以凑一桌了。
“缇亚,妳捂着屁股做什么?”对于缇亚的防备姿态,赫尔是哭笑不得,昨晚狠狠教训了缇亚一顿,还不许莱亚给她治伤,小萝莉索性闹起了脾气,不治就不治,因此屁股到现在还肿着……再加上刚才那半开玩笑的一轮,要不是亡灵体质可以无视痛觉,否则别说坐椅子了,搞不好现在都还下不了床。
“坐下坐下,昨晚的事已经过去了。”赫尔脑筋转了转,立刻明白了缇亚在想些什么,小萝莉以为自己还要就给他挖坑的事谈条件呢!虽说赫尔的确仍有些耿耿于怀,但吃都吃了,也没办法再说些什么,他要讲的是另外一件事:“小薇,其实妳才是艾薇儿吧?”
听到赫尔的问题,缇亚明显吓了一跳,莱亚不明所以,小薇则是毫不意外地点点头。
如同赫尔的猜测,当初遇刺时,灵魂宝珠炸成了碎块,艾薇儿虽然身死,但是灵魂恰巧附着在其中一块碎片上,也就是扎入果实的那一块。
不过,和大多数经历异变的灵魂一样,艾薇儿的灵魂也被狠狠扯成了碎片,其中一部分为缇亚融合,附在精灵古树果实上的一小部分,由于缺乏完整性,靠的还是那一丝丝灵魂宝珠气息的温养才勉强留存了下来,只是意识沉眠不醒,而且也渐渐地和精灵古树果实合而为一,就算有朝一日可以清醒,也不一定能够找回自我。
这点,从缇亚初遇小薇那晚的梦境就可以察觉端倪,虽然梦境并不全然反应现实,但是当初的小薇灵体已经承现出精灵的外貌特征了,时间再久一些,说不定小薇真就把自己当成精灵古树,再变不回去了。
不过,她遇见了缇亚。
当初碰到小薇的时候,缇亚收回了她身上残存的灵魂宝珠气息,因此造成她的灵魂不稳,于是缇亚将自己身上,灵魂宝珠以外可以用来滋补小薇灵体的部份反哺了回去,除了与精灵古树相合的各种植物灵魂以外,免不了的,当然还有艾薇儿的另一半灵魂……
换句话说,时隔两百年,艾薇儿分裂的灵魂在经历了各自的际遇之后再次合而为一,而且缇亚在那之后的数次温养之中,还添加了许多东西,比如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感受、比如从罗德伊德族的艾薇儿那边继承来的记忆……
听到两人亲口承认,赫尔是苦笑不已,那些复杂的灵魂原理他很难理解,但是缇亚不是艾薇儿也就罢了,小萝莉的经历太过离奇,花点心思总是能瞒得住,可现在连本尊都出现了……要怎么和其他人交代?别说现在出发前往精灵族的肯亚王和肯亚王后,也不去考虑不知旅行到哪儿的回忆版艾薇儿,单就是同一栋屋子里,就还有一个法恩呢……
莱亚这家伙是彻底被搞迷糊了,艾薇儿是缇亚,可是小薇是艾薇儿,那么小薇就是缇亚,缇亚有两个,不对应该说是艾薇儿有两个……
“那么,以后该叫妳小薇,还是艾薇儿?”赫尔问道,其实哪个都无所谓,只是感觉仍有些别扭……不说罗德伊德族的那位用的还是艾薇儿的名字,就是莱亚的真名也是艾薇儿,太容易弄混了。
“就叫我小薇吧!”小薇也不太纠结于名字的问题:“虽然我比缇亚还要贴近最原始的艾薇儿,但是也和她一样,掺杂了很多其他的东西……也不能算是原本的艾薇儿了,再取一个名字的好。”
小薇这倒不是胡说,其实这也是两人个性相差甚大的原因。先不说艾薇儿本身就是颇有教养的小公主,单单是那些植物灵魂的影响,就让她的心绪要平和稳定的多;而缇亚本身融合的灵魂数量太过庞大,就算是作为骨干的艾薇儿部分也被稀释了不少,虽然那些灵魂之中植物和无机物的比例占绝大多数,可它们之所以平静,是由于情感不强烈,在植物与无机物之下最大的群体就是各种动物和魔兽了,充斥着各种欲望、野性和本能,受其影响,缇亚很多时候行事都不加思考,两人的个性是天差地别。
既然小薇自己想通了,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小薇勉强给莱亚说明白了自己和缇亚之间的差异,小精灵似懂非懂。
“什么时候发现的?”缇亚嘟着嘴、趴在了桌上,她知道,以赫尔的细心程度,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可才过了一个晚上……除非他早就在怀疑自己不是艾薇儿了。
看着缇亚气鼓鼓的样子,赫尔笑了一下,捏住她的脸颊轻轻揉动:“一开始就发现了?”
“一开始?”轮到缇亚意外了,她有做什么太显眼的事吗?“印痕?”
缇亚勉强忆起了碰到赫尔的隔天,曾经在饭馆和他聊过的事。在这个世界,虽然有印痕的概念,但是相当的冷僻,发现赫尔居然知道那是什么的时候,缇亚着实是意外了一把……现在想来,缇亚也记不得自己当初说的印痕,用的究竟是这个世界的语言,还是中文配合通意了……是在那里露出的破绽吗?
“不,更早。”赫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不止莱亚,小薇也是有些好奇,虽然她继承了缇亚的记忆,可只是重要的部分,一些枝微末节仍不清楚,他们相遇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不止是莱亚和小薇,就连缇亚都有些莫名奇妙……难不成赫尔是未卜先知?
见到缇亚自己也都没印象了,赫尔无奈的同时,也就放开了缇亚的脸颊,不再卖关子:“妳还记得,妳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看到萝莉要推倒……啊!”缇亚终于反应了过来,当初她讲这话时为了带感,因此萝莉两个字用的是通意……可这个世界是没有这个词的,如果是普通人,在通意的作用下自然不会觉得奇怪,不过赫尔是从地球来的……“那你根本一开始就发现了嘛!”
就算当局者迷,缇亚也明白了赫尔的意思……一个人在异界彷徨了十几年,乍闻“乡音”,无论如何都会探索一下的,也许,这就是赫尔打一开始就处处忍让自己的理由吧?
他们,对彼此而言都是特别的……
“萝莉是什么?”好奇宝宝莱亚发问了,一旁的小薇却给她摸了摸头:“好孩子不要知道比较好喔!”
说完,小薇自己也笑了,又不是什么猥琐的概念,她和缇亚莱亚就是标准的萝莉了,只是这个词儿在缇亚讲来,连她都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所以说啊,”赫尔笑的理所当然:“妳那个时候可是诈尸……要不是听到那两个字,当时我一定直接跑走,绝对不敢回来找妳的。”
缇亚无语了,赫尔这番话在情在理,可自己的牙齿怎么痒痒的,很想找东西来磨一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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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说为了突显异界没有萝莉这个词,因此在缇亚赫尔以外的角色视角对白都是讲小女孩小丫头吗?(这人是得多无聊才会在这方面下功夫…)
晚上还有一更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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