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祸从口出——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也不假。
在织斑千冬说出那些话后,薇薇安明显对织斑千冬爱理不理起来——虽然她原本除了白清炎以外似乎也不爱搭理其他人。
不过薇薇安的真实身份倒确实是吓到织斑千冬了,在此之前,她压根就没想过那些神话传说当中的神明会真的存在于世。虽然也知道白清炎是神杀,但是……两者不是应该是死敌的关系么?为何会如此融洽的住在一起?
已经没有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了,薇薇安自然是不会理会,白清炎也缩回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织斑千冬只能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至于她具体干些什么似乎都没人逛的样子。
这好像……和预料的不大一样啊。
以织斑千冬的想象,既然白清炎千里迢迢的把她要过来,说什么也该先发动攻势才对,最少也不会做到现在这种不理不睬的地步。
逆向思考一下,如果用通常的方法不管用,那么反过来也未尝不可。即是说故意采取不理不睬的手段,借此引起我的好奇心……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黑岩,快……”旁边的房门忽的被撞开了,朱月从里面一下冲了出来,正好看见从她门口经过的织斑千冬。
“诶?你在这里啊。正好,快来陪我玩VR战士!”朱月也不管织斑千冬愿不愿意,直接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强行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床上早就接好了机子,朱月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了床上,自顾自的就拿起了手柄选起了人物。可怜织斑千冬从小到大都没摸过这种东西,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起来。
“你好笨呐……就这样,这样就能选了……哎呀,你随便选就对了嘛,大不了挨个试过去。”
“连招,搓连招啊,不要光傻按那几个键啦!”
“扬炮……上歩川掌……猛虎硬爬山!”
……
“嘁……下次让他们加个爆衣设定,这样打一点也不过瘾。”
被狂虐上百场的织斑千冬几乎都要瘫倒在床上,她这辈子从未在一天之内经受过如此之多的失败。
旁边的朱月早就已经优雅全无,还在嘴里说着一些明显至少是R-15的话题。这样的女xìng,一般男xìng都是很难接受的吧?白清炎的癖好还真是奇怪。
不过白清炎对她的态度似乎也不大一样,应该是那种口头上尊重无比心里却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尽管只是口头,但这也说明了她的身份非同小可……
“你……也是不从之神吗?”织斑千冬费了好大劲才想起来这个奇怪的名词,薇薇安似乎就是这样一种存在。谁知道朱月听后却是嗤之以鼻。
“我才不是那种简陋的东西,就算要打比方,怎么说也应该拿盖亚识来比嘛……你是怎么想到我会是不从之神的?”
织斑千冬当然是实话实说:“薇薇安说她是不从之神,而我看无论是那个人还是黑岩都对你尊重无比的样子……”
“他们尊重我那是理所当然的。”朱月俨然一副“我说的就是真理”的样子,“他俩分别是我认定的下仆和子民,自然要奉我的话为圣旨。能够直接接受到我的旨意,这是无上的光荣才对。”
哦,自大狂——织斑千冬在心里默默地给朱月下了这样一个定义。
“那么……朱月陛下,您究竟是哪里的王呢?”织斑千冬小心翼翼的模仿着白清炎的用辞问题。
只见朱月撇了撇嘴,示意她看窗外。在拉开窗帘的玻璃窗外,一轮圆月正高悬于天际,向世间散播着银sè的光辉。
“……月亮?”织斑千冬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应当称我为‘支配全月球、全子民的统治者,红月的秩序与法则的保护者,神圣不可侵犯的月之王者朱月·布朗奈斯塔德陛下’才是。”朱月的神情凛然,在那一瞬间,她真的变成了那高高在上的王者,世间一切皆为其所有。
……不过,下一刻这王者的风范便已分崩离析,向世间散播王者凝视的双眼也已经紧盯屏幕:“来来来,别说那么多了,再陪我来打几局。你们人类的耐xìng我知道不行,不过也正好,几局之后我就要带团去了。”
……
虽然说是短短几局,但是这将织斑千冬原本剩余不多的jīng力几乎消耗殆尽。
要怪就怪织斑千冬的xìng格,她向来是个好强的人,不然也不会打的这么费劲的。在走回自己房间的路程中,她根本就是扶着墙走的。
眼皮子都几乎睁不开的织斑千冬勉强爬上了床,将衣服甩在了床边的凳子上。之前打游戏的过程实在是太过痛苦,如果可以的话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一次……
忽然,织斑千冬感觉自己的背碰到了什么滑嫩的东西。虽然略显冰凉,但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那是……人皮肤的感觉!
就算现在已经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军人的素养还是让织斑千冬第一时间爬起身来,下意识的将手伸向对方的颈部。而随后她就只觉得自己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又重重的摔在床上。
是黑岩。
那个宛若黑夜中幽灵般的小女生此时正骑在织斑千冬的身上,用手制住了织斑千冬的双手。织斑千冬瞬间就明白是自己闹了乌龙,多半是刚才不小心进错了房间。正当她准备开口道歉时,黑岩突然张口说道:
“坏女人。”
“黑岩,我对你并没有恶意……”织斑千冬刚一开口辩解,黑岩却又是一声“坏女人”丢了过来,把织斑千冬砸的没头没脑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白清炎的声音晃晃悠悠的从门口传了进来,“黑岩,你在我的床上干什么?”
黑岩的脸sè原本就白,这下更是变得惨白无比:“清、清炎大人,我只是想……想……”
“丝柔又跟你说什么了?”白清炎连猜都不用猜就直接想到了丝柔身上去,果然黑岩的表情当即就更难看了起来,“果然啊,能给你说这种事的也就只有她了。偏偏你是个连借口都不会编的,这才被我一下就问了出来。”
看着黑岩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白清炎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好了好了,回自己房间去吧。好好睡一觉,别想那么多了。”
“嗯……”黑岩灰溜溜的从织斑千冬身上爬了下去,又低着头朝门外走。当她经过白清炎身旁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说道:“清、清炎大人,那个女人是坏女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白清炎使劲的揉了揉黑岩的头发,示意她不要担心,“快回去乖乖的睡上一觉,昨晚朱月拉着你玩了一晚上游戏,肯定没睡好的。”
直到将黑岩哄回房睡觉后,白清炎才走到了床前,清了清嗓子对呆若木鸡的织斑千冬开口问道:“那个……织班小姐?织班小姐?”
织斑千冬打从刚才就一直处于呆滞状态当中,在听到白清炎的呼唤后才回过神来:“你……不是已经回房了吗?”
“我是进书房去看书了,这里是我的卧室。”白清炎极为礼貌的说道,“所以说,织班小姐,你这是……”
织斑千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只穿着内衣就暴露在了白清炎的面前——这无疑是极为危险的事情。她飞快的抓起了被子勉强将自己的身体遮盖住,之后大脑才飞快的思索了起来。
从朱月的房间出来后,自己下意识的靠着墙走……对了,自己平时的宿舍离楼道口就是差不多的距离,所以才导致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在好不容易理清楚思绪后,织斑千冬才抬起头来。正当她准备告知白清炎自己其实只是走错了房间而已,白清炎却已经飞快地从床边走开了。
“织班小姐,我再去书房看一会儿书。如果你愿意在这个房间里过夜的话,我是不会来打扰你的。就这样,告辞了。”
织斑千冬瞠目结舌的看着白清炎飞一般的溜出了房间,之后才回过身来:搞了半天,对方以为自己是来夜袭献身的么?整理思绪的那一小段时间也被误解成了难以启齿,而黑岩的“坏女人”当然很好理解了,晚上跑过来献身的女人能是什么好货啊……
“谁要在这里过夜啊?”织斑千冬气冲冲的抱起了自己的衣服就冲出了白清炎的卧室,自己居然要睡在他的床上?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