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和林大圣两人交换位置,云平站到了木床板前,背靠着木床板。
“是硬挺呢?还是认输呢?不是古代有个将军,未成名以前,甘愿受胯下之辱吗,自己是不是有点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就为了一个素未平生的江湖郎中的几句不着边际的鬼话?”
“是不是太不值了?自己还年轻,还有爹娘要自己侍奉,还有弟弟要自己照顾,还有翠儿……”
云平在人天交战,林大圣手执飞刀,眼里露出怨毒的目光。
“刚才,云平的一刀,看来是手下留情了,但自己并不感激,相反,云平的这一刀,让自己丢足了面子,今天若不把云平shè死,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马府里混rì子?”
马忠在仔细观察场上的局面,发现云平眼睛游离,注意力不集中,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而林大圣握刀的手则异常坚决,沉稳。
“看来林大圣要下毒手!”马忠一急,不等燕长空说开始,便喊道:“且慢,住手!我有话说!”
燕长空被打断,不由有些不高兴。他还没说话,马富抢先说:“马老儿,你莫非要偏袒那乡村小子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当着老爷和老爷的贵客的面,这么胡闹,真是没有体统!”
马忠道:“不能说,我也要说,要不然,一条年轻轻的人命就要扔在这儿了。”
云啸,云平都看向这位高大威武的老者,云平心存感激,而云啸则是心中一暖。云啸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他有十成的把握,云平没事儿。
而这马忠却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而屡屡和马富,林大圣发生言语冲突,处处维护云啸和玉平,显然他并非是在装老好人,而是xìng格使然,天生的嫉恶如仇,大义凛然。
云啸咳嗽一声,说:“忠伯,您的恩德,我和徒儿都记在了心里,不过,我向您保证,云平没事,您看云平刚才那一刀就应该知道,他身手不错,这一刀,他一定没事的。”
马忠一想,“确实,以刚才云平那一刀所显露出来的水准,说不定能躲过林大圣的这一刀呢。不过……”
马忠高声说:“就不能就此算了,一人一刀,正好公平嘛。林大圣,这刀便算了,如何?”
站在白线旁的林大圣根本不听马忠的话,不断比划着手里的飞刀,是shè云平的额头呢?还是一只眼睛呢?还是shè他的心呢?
最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shè云平的心,一刀毙命,多痛快!shè额头,因为要穿过硬硬的头盖骨,林大圣也没把握能一刀毙命。
这时,就听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监督人燕长空高声道:“第四刀,林大圣shè!云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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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燕长空的声音,林大圣故意抬了抬手腕,晃一下飞刀,却不shè出。他这是在赌云平在听到燕长空的声音后,第一本.能反应会躲一下。
不过,让他失望了,云平只是呆呆地站着,一点要躲的意思都没有。不是云平不躲,而是他没练过武,反应没那么快,只是看着林大圣,见他不shè飞刀,便也没动。
林大圣心道:“好啊,挺沉着,小子,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骨头硬!”这下,林大圣不再做作,屈腕,执刀,猛的手腕一弹,手指一抖,吐气开声。
这一连串的动作非常流畅,林大圣似乎已经看见云平中刀倒下的样子,云平的鲜血就是对他刚才大失颜面的最好的回报。
目光锐利的马忠摇了摇头,但眼睛依然紧盯着场上。广场上围观的家仆已经由十几个增加为二十来个,不知是哪个胆小的竟然“呀!”的叫了出来。
马富眼神没那么快,不过他从周围人的表情看以猜到,云平要倒大霉了,不由一阵幸灾乐祸。
燕长空刚喊完,还来不及看看场上的局势;而马致远依旧坐着失神,jīng神恍惚。
人们心中的那个该由林大圣发出的轻斥一声,然而并没出现,相反是一声尖叫“啊!”
眼快的人就看见林大圣那一连串流畅的动作做完,就要甩出飞刀的那一刻,执刀的手像是被火烫着了一样,林大圣一声惨叫,飞刀就出了手。
当然,这样shè出的一刀,其结果可想而知,歪歪斜斜地飞出去十几步远,“哐啷”一声掉在了石板地上。
广场上或坐或站的人群不由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一个男家仆失声尖叫:“啊!shè偏了!”然后就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那意思是我不是在模仿林大圣,别看我,我什么也没说。
这个男仆的失声尖叫引得周围的人们一阵恻目,林大圣面如土灰,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瞄准好了的,怎么出手的刹那,手会突然抽筋呢?
马富也是一阵黯然,只有马忠和云啸相视而笑,马忠高兴地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云啸却是暗中笑道,“中了我一枚火系五行法术‘yīn火符’,焉能不败!”
这炼气期的五行法术中,火系法术中有“阳火符”和“yīn火符”,两种火系法术,一刚一柔,一明一暗,是五行火系法术中的基础符箓。
广场上站着的云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敢相信般的跳起来,喊道:“我赢了!我赢了!”又冲云啸喊道:“师傅,咱们赢了!”
云啸微笑的点点头,以示嘉许。
燕长空面无表情地喊道:“第四刀,云平胜出!林大圣准备,第五刀,云平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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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平走到白线处,却见林大圣并不走开,不由没好气道:“哎!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一刀该我shè了!”
林大圣只是心中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他觉得自己刚才出手刹那的抽筋一定有问题,但却说不出是什么问题。毕竟,他也当过五.六年的捕快,脑子还不糊涂。
林大圣耿着脖子,嚷嚷道:“比试作弊,我要求重shè!”此言一出,边儿上站着的二十来个仆人一齐“嘘”地发出一阵阵嘘声。
马致远,燕长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马忠面露怒容,喊道:“林大圣,死也要死的有骨气,别让人瞧不起!”;而马富则在一边帮腔,“对,比试舞弊,要求重shè!”
其实,林大圣也没打算能重shè,但只是想起起哄,把飞刀比试搅黄了,剩下的一刀就不用他来挨了。
云平对近在咫尺的林大圣面露鄙夷不屑的眼光,啐了一口,冷笑道:“既然能重shè,那我还要求重shè第三刀呢?你敢吗?不敢吧,不敢的话,就学几声狗叫吧。”
林大圣是赖皮赖脸,浑不在乎,耍赖说:“行,重shè就重shè,不过要先重shè第四刀,然后才能重shè第三刀!”
云平一阵气结,骂道:“无耻,枉为男人,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
林大圣一阵冷笑,只是不言语。
比试就进行不下去了。
马富想帮林大圣,便笑着对燕长空说:“燕大夫,你是监督人,你说呢?”
然后,马富紧接着又说:“不过,我看这比试有舞弊的嫌疑,还是不用往下比了吧,马忠不也刚刚说了,两边各让一步,就算了,如何?”
马忠气结,怒道:“无耻小人!”马富浑不在乎,与林大圣如出一辙。
“这个……”燕长空略略有些为难,因为他刚才可是亲眼所见,面对场上几十双眼睛,云平如何作弊?反正他是没看出来。
于是,燕长空看了看马致远,问:“员外,你看……”
但马致远似乎有些糊涂了,问上没反应,只是双目微眯,不言语。马富替马致远做主,道:“散了吧,散了吧,不比了!”
场上周围的仆人们依旧恋恋不舍地不想离去,实在是如此紧张刺激的场面实在是太难得了。
这时,就听一个声音说:“重shè就重shè,我和林大圣比!”
云平愕然,“师傅!”马富,林大圣惊讶道:“你?”燕长空打量了一下云啸,不说话,算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