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洞内,阳光从洞口shè入,虽然没有准备火把之类的,但再加上汪东喜和憨牛手里的火折子,看清洞内的情形还是很容易的。
只见这山洞内,高有两丈,方圆不到一亩的空间内的地上,三个铁皮箱子,箱盖已被憨牛用厚背砍山刀给撬开了。
在火光,阳光的映照下,三口铁皮箱子中的两口闪烁着金子的金sè光芒,以及珠宝的五彩宝气。粗略估计,这两口箱子里的金子和宝贝值个三,四十万两银子不成问题。
而那第三口铁皮箱子却是黯淡无光,因为箱子里装的居然是……
憨牛直嚷嚷,说:“喜子,云兄弟,这么多金子和财宝,够咱们几个分的了,从此以后,我唐憨牛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云啸这还是第一次听憨牛的全名。
汪东喜两眼也冒着光,说:“阿啸,牛哥,咱们分吧!”这里,没提香兰,是因为大家理所当然地把香兰当成了是汪东喜一家的了。
云啸轻轻摇摇头,道:“我便不分了,只不过,这一个箱子里的东西嘛,我全要了!”说着一指那第三口铁皮箱子。
憨牛急了,道:“云兄弟,财宝够分的,你何苦不要财宝,要那箱石头干什么呢?”汪东喜也在一边说:“是啊,阿啸,可莫要开玩笑。”
此刻,云啸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只有他知道,这一箱石头其实是……是灵石!
除了大部分是低级灵石外,也有几十块中等级灵石,高等级灵石倒是没有,粗略一扫,这箱子里估计有个将近一百五十块灵石;
这要在灵界里买卖,若说的不好点的,全换成银子,能换十五万两银子,只多不少,当然,在灵界,是不会有人做这样的傻事的。
因为灵石的用处太大了,不仅取代了凡界的金银成了灵界的标准货币,能买卖东西,还能用灵石交换法器,灵丹;
此外,各种阵法都需要灵石的灵力加持,修行的人也可以从灵石里直接提取灵力,用于jīng进修为。
而灵石的来源却rì益稀少,因为灵石的来源只有一个,便是地下的灵石矿脉,而这即使是在云啸的上一世,灵石矿脉也是很稀少的,更别说在修真界凋零的这一世了。
见汪东喜,憨牛两个兀自在坚持给自己分金子和财宝,云啸心中一暖,道:“好吧,好吧,我便要一点吧,不过,这第三口箱子谁也别跟我抢,归我了,行不行?”
汪东喜脸上胀得通红,只是兴奋的样子,连声说:“好好,咱们先想办法把这两口箱子运下石崖,回去了再分,也不迟。”
憨牛连声说:“好,好,好!”香兰道:“但这两口箱子,每口都在几百斤左右,怎么运下山呢?”
憨牛搔搔头,为难地道:“是啊,要是在陆地上,我双手抱个几百斤左右也凑乎,但这要带着几百斤重的东西下这十几丈高的石崖,真是不好办啊!”
云啸本想着,若先装入自己的储物戒里,再带到山下,不就方便了吗?因为,在储物戒里不仅时间是静止的,连物体的重量也是为零的。但如果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暴露了吗?
云啸耳边传来石洞外,活泉泉水从十几丈高的石崖上飞流而下,溅落在石崖下的石潭里,发出的震耳yù聋的“哗啦啦,轰”的声音,神sè一动。
看了看汪东喜,憨牛,香兰三人,见他们还在冥思苦想,便笑道:“扔下去呗!”憨牛没反应过来,汪东喜一点就透,和香兰兴奋地说:“对呀!”
憨牛嚷嚷道:“这么高,扔下去,箱子不就散了架吗?那些首饰珠宝,也难保不摔坏啊?”
香兰一指洞外,对憨牛说:“扔下面的水潭里不就行了。”憨牛这才开窍,欢喜道:“对呀,好主意!香兰妹子,你的小脑袋瓜就是比俺的大脑袋瓜好使。”说着,一指自己的脑袋,道:“这里面装的都是大粪。”
汪东喜,香兰,云啸都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山洞里传来开心而又畅快的笑声,这是对未来不再迷茫,对生活不再揪心的真心笑声。
“轰,轰”两声巨响,两口铁皮箱子从石崖上先后扔进了石潭里,把底下石潭边饮水的野兽们吓了一跳。
幸好刚才开箱子时,没有损坏铁皮箱子的锁扣,用十几根坚韧的藤条把铁皮箱子绑好后,便放心地从石崖上扔进了底下的石潭里了。
汪东喜,憨牛都急着下山,只有云啸不急,他在石洞里,趁汪东喜,憨牛,香兰不注意,把那箱灵石转移进了储物戒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
然后,云啸在石洞里转悠起来;
香兰本已随着哥哥准备下山,但见云啸没有跟过来,于是便没有立刻下山,走进洞里,也没注意到那第三口铁皮箱子不见了,问云啸:“你忙什么呢?怎么不下山啊?”
云啸在洞内的一张石床上坐下,道:“这里,想必曾有人住过,不过,年代久远了,物事两非罢了。”
香兰无奈道:“你这人啊,有时挺快乐一个人,有时却又挺伤感,果然不看你的人,光听你的声音,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子呢?”
说着,香兰自己就“吃吃”的捂着嘴笑起来。云啸这天无意中得到了“太虚神髓”,又得了这一箱灵石,心情大好,眼见汪东喜,憨牛都不在,sè.胆也上来一些,有了搞恶作剧的心情;
于是看香兰笑的花枝乱颤的,便用手挠挠香兰的腋下,香兰顿时“咯咯”的大笑起来。两只素手握拳,打了云啸几记粉拳,道:“打死你,大坏蛋!”
云啸知道香兰因为眼睛复明,心情好,对自己出格的举动不介意,但分寸,云啸还是有的,他及时在心中制止了自己进一步开玩笑的想法。
云啸咳嗽一声,正sè道:“我想了解一下这个洞里原来的主人的故事。”香兰渐渐也不笑了,两颊绯红,眼里似有股雾气般,贝齿轻咬嘴唇,轻轻道:“你这人,就是个怪人!”
云啸觉得这里不方便香兰在场,便找了个由头,把她支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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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坐在石床的床沿上,弯腰看看床下,没有什么东西,再看看洞顶,毫无线索。他的手无意触碰到了石床上摆着地那个石枕。
手指敲了敲,“空空空”,居然是空心的,云啸心中一动,拿起那个石枕,石枕不重,也就三,四斤的样子,表面布满了一指厚的灰尘。
云啸把石枕拿到洞口光线充足的地方,一吹,“噗”,漫天的灰尘,再连吹几下,又不顾尘土,用袖子擦了擦,这石枕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哪里是石枕,却原来是个做工jīng美的瓷枕。云啸把这瓷枕彻彻底底地擦拭干净,再看只见这个瓷枕,一尺半长,一个半拳头高,青花釉彩,做工jīng美。
瓷枕的正面上用窑火烧结的技术,烧出了一副“莲下游鱼”的釉彩画,一枝亭亭玉立的荷叶旁是一朵粉红待放的莲花,荷叶上还清晰可见一颗晶莹的露珠,而荷叶下则是一尾游鱼,正在惬意地吸风饮露。
反面是青蓝白相间的釉彩,没有画作。
云啸抱着这个瓷枕,颠了颠份量,心中有数,里面一定是中空的,否则这瓷枕决不会这么轻,而且瓷枕内传来丝绸布料的“噗噗”的碰撞声,看来里面的东西还不止一件。
云啸双手一松,“砰”的一声,瓷枕在石洞内的地面上,摔成了大小十几块瓷片。
果然,里面有东西,云啸用手在碎瓷片里一扒拉,里面有折叠好的布娟一块,还有个黑sè的巴掌大小的小布口袋。
云啸坐在石床沿儿上,打开那折叠的布娟,只见上面写着:“余,乃太天门下弟子方郭男是也,太天门为魔门高手所破,余道法低微,侥幸于一石缝里躲藏,才得以苟延残喘。”
“逃出生天后,余离开灵界,再入凡界,伪装匿行,只以凡界武功示人,而暗中修炼道术,意图恢复太天门的道统,报一箭之仇,剿灭魔门。”
“然,苦修二十余载,不得不承认,余天资鲁钝,五十余载的修为只到道人境第一重炼气期高级下品而已,复仇无望,遂隐居于此地,无意发现了潭水之所以能给众兽类治病疗伤,乃是因为石崖上的‘太虚神髓’是也。”
“然,此‘太虚神髓’虽可去死肌而肉白骨,是伤科重药,却于修炼一途无有作用,余乃是守宝山而空手回也。”
“天年将尽,余储物袋里有‘白露云山草’一枚,灵器‘定风神针’一枚,另有‘升灵符’十张。”
“这‘白露云山草’据《中土博物志》里记载是男科圣药,与肉苁蓉,yín.羊藿,七叶一枝花等三位凡间草药配合,可炼制‘回风补露丹’,服食此丹,即使是耄耋老者也能雄风依旧,夜.御.五.女而jīng神奕奕,阳.具不.倒。”
“灵器‘定风神针’乃是早年在太天门下时,一位筑基期的师兄炼制法器失败后,所赠,里面尚有三成威力,用之可与筑基期修士一较高低,然此灵器只能用一回,用完即废。”
“而那十张‘升灵符’乃余晋级道人境第一重炼气期高级后所做宝箓,一张符可以一次xìng将自身修为提升到炼气期高级水准,而对人身无害。用之可与炼气期的修士平分秋sè,不落下风。与‘定风神针’一样,一张符只能用一次,用完即废。”
云啸一检查那个黑sè的小布袋里,果然有十张“升灵符”,一株“白露云山草”,一柄寸许长的蓝sè的钢针。
而这个储物袋里的还能放很多的东西,里面的空间比自己的那个储物戒要大多了。
云啸把那张布娟用火折子点燃,化为了灰烬。
把储物袋也配在了腰间。
现在盘点一下云啸手里的财富和宝物:
记有储物戒一枚,可放十几个小物件;储物袋一个,空间甚大;
银两共有两千零三钱银子,还有“八须金翼鼠”两只,“无形剑气”九道,可完胜凡人境的所有高手,也可与炼气期中级的修士对拼,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储物戒里还有行医的“睡圣散”一瓶,白毛魔蟒蛇胆一枚,内丹一枚,蟒皮一张;以及做伤科医术的小刀.具工件数把,一个牛皮的针灸盒,一个野蚕丝轱辘,和三,四两重的猪肚线一把。
用于易容的瓶瓶罐罐等。
“北斗七星幻阵”的阵旗一面,“恶灵玉璧”一枚。
再加上这次得到的“白露云山草”一枚,灵器“定风神针”一枚,十张“升灵符”,以及一箱灵石。
云啸很满意,这时,洞外传来香兰地叫声,于是,云啸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