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和弓弩只能借用半天,所以练了一会儿,找了找感觉后,云啸便去中军营归还了马匹和弓弩。
现在,云啸担心的是云连生的体能,显然,遴选那天,可不是像今天这样走个样子的,势必是一场龙争虎斗,以云连生这样的体能,当个普通的刀盾兵还行,若要当军一级的斥候,显然,体能上还差着呢。
怎么办呢?rì头刚刚往西坠,云啸来到左翼营的一处偏僻的角落,躲在黑暗中,燃了一道灵符——“传音符”,在灵符上的阵法刻线里加载上自己的语音,灵符一闪即逝,但还是引起了巡逻兵的注意,有人喝道:“干什么的?”
云啸道:“抽个旱烟。”那边就没了音讯。
传音符送出去后,云啸知道懿心兰得准备,包括收集药材,这些药材都是俗世界里的珍贵药材,虽然不如灵药那般的难找,但全部收集全也要花时间和银子;炼丹,目前也就是懿心兰这个成功晋级筑基期初级的修士能帮到自己,当然,如果以上需要付费的话,云啸也不会介意的,反正他的储物袋里有七万多两银子,还有十几件珍贵的珠宝首饰。
这次的传音符能够成功地送出,还得得益于上回与懿心兰巧遇时,她把自己在皇林镇上新买的房子的地址告诉了云啸。
要不然,云啸的传音符也找不到懿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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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云西军的驻地内,辎重灶房营内,朱秦严找到了王九麻,此刻的王九麻正在洗一大盆碗,旁边还有十几大盆的碗要等着洗。
听说,有人找自己,王九麻用毛巾擦了擦手,来到营门口,见是朱秦严,笑道:“朱大哥,是不是我能回左翼营了?我的事,你和鲁苏文说了吗?”
朱秦严示意王九麻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道:“你的事,我正在和鲁偏将沟通,你也知道,大军开拔在即,临阵换人是兵家大忌,不是那么好办的。”
看到,王九麻失望的脸sè,朱秦严拍拍王九麻的肩头,道:“不过,你也知道,以我和鲁偏将的关系,这事一准能成。”
王九麻脸上露出感激涕零的神情,说:“朱大哥的恩情,我王九麻永世不忘。”
朱秦严顿了顿,说:“九麻,现在有个事要托你,你看行不行?”王九麻激动地说:“什么事儿?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准给你办好!”
朱秦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王九麻,道:“云连生你认识吧?明天早饭时,给他的饭里下这个!”王九麻脸sè变了变,旋即恨声道:“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归因于那个云啸,而云连生和云啸的关系最好,你放心吧,朱大哥,即使是毒药我也敢下他碗里。”
朱秦严鼓励地拍拍他的肩头,道:“你不用太担心,这只是泻药而已,事成以后,我若当了斥候队的队正,一定把你调进左翼营。”
朱,王二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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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了晚饭的时候,正在和大伙一起吃饭的云啸,一个今天值守的士卒跑过来,对云啸说:“云啸,去大营东门,有人找!”说完,这士卒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道:“我这可是违规的呀,记得以后请我喝酒啊!”
云啸心中暗喜,对那士卒唱个肥诺,就连走带跑地来到了东门外,这东门可不是皇林旅营房的东门,而是步云西军的大寨的东门,有木头的寨墙,挖有陷马坑,布有鹿角,拒马,营门口有望楼,大寨门口和望楼上燃着“噼啪”作响的火把。
云啸出了大寨门口,却见月夜下,一个窈窕的身影,却正是懿心兰。只见她身着白纱罗裙,水袖纱衣,头上编一个独簪发髻,一根软玉的发簪斜插发中,脸上罩着一块白纱,一对明眸正望着自己。
云啸兴奋地走到懿心兰跟前,唱个肥诺,“娘娘,让您费心了,小子这里先谢过了。”懿心兰嗔道:“就只是道个谢吗?要知道,我一接到你的传音符,便马不停蹄地把皇林镇上的两家药铺搜罗了一遍,你列出的二十四种名贵中药材,我几乎将两家药铺都搬空了。”
“然后便是炼丹,好在本宫现在炼丹术大有长进,才在天黑前炼出这一颗‘粹体丹’。”说着,一个鼓肚小瓷瓶出现在懿心兰的手里。
云啸伸手便拿,那小瓶一闪即逝,懿心兰嗔道:“想白抢吗?先说好,有什么好处?不然的话,这丹本宫就自己服了。”
云啸道:“不知娘娘花费了多少,小子愿意购买,或者以物易物也行。”懿心兰道:“花销就算了,也就几千两银子,不算什么。不过,你说的以物易物是……”
云啸回头看了看大寨门口,见自己离他们比较远,这里的光线比较暗,便道:“娘娘觉得这件首饰怎么样?”说着,他的手里一闪,一件镶有钻石的金步摇便出现在云啸手里。
“啊!”懿心兰惊呼道:“给我瞧瞧。”云啸手一缩,心知若真是把金步摇给了懿心兰,那便是羊入虎口,再难想要回了。眼见懿心兰脸上有了愠sè,云啸道:“一件步摇换一颗丹药,公平合理。”
懿心兰手指竖起两根手指,道:“两件首饰换一颗丹药!”云啸苦笑摇头,道:“我的娘娘大人千岁,你也知道小子我出身农家,这样的极品首饰能弄到一件已是不易,还是一件首饰交换一颗丹药吧。”
懿心兰狐疑地盯着云啸的眼睛看,最后灰心丧气地说:“好吧,成交!”云啸拿到了丹药,拧开瓶塞,一闻,果然没错,便把金步摇给了懿心兰。
两人交易完毕,懿心兰道:“小云,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千万别忘了你心兰姐啊。”云啸手里攥着小瓷瓶,心中狂喜,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连敷衍一下的心思都没有了,和懿心兰辞别,回了军营。
在经过营门时,几个士卒冲云啸吹着口哨,道:“小兄弟,挺行啊,连这样的极品女人也能搞上手,记住请我们喝酒呀,哈哈。”
云啸满脸黑线,道:“那可是我的亲姐姐呀!”那几个士卒根本不信,道:“你就编吧,小兄弟,记住,以后还有这样的极品女人,介绍给哥,哥还是处.男呢,哈哈。”
不理睬几个大头兵的调笑,云啸回了营房,因为开拔在即,所以平时并没有什么训练。除了明天早饭后的斥候队大决选外,便无事了。
云啸用十几个铜子偷偷从灶房的火工师傅那弄来一瓶清酒,一碟切成丝的酱猪耳朵,便哼着小曲去找云连生了。
今天白天的适应xìng训练,当时不觉得什么,回营房后,就困了,云连生躺在帐篷里呼呼大睡。
帐内除了几个睡觉的士卒外,便没有醒着的了。
一个小队二十人,一个帐篷能住四个人,一个小队要五顶帐篷。一个营就是五十顶帐篷,而一个旅则是两百五十顶帐篷,而一个军则有一千两百五十顶帐篷,再加上后勤,辎重,杂役等,就接近一千三百顶帐篷了,倒也蔚为壮观。
唤醒了云连生,看着他睡眼朦胧的样子,云啸有些心痛,要不是必须给他服下“粹体丹”,云啸也不忍唤醒他。
云连生鼻子抽了抽,大喜道:“酱猪耳朵,清酒,不错,会孝敬人了,有长进。”
父子二人来到帐篷外,把酒和肉放在一块石头上,两人蹲着,你一口,我一口的轮流对瓶吹,用手抓着酱猪耳朵吃。
趁云连生不注意,云啸借喝酒的机会,以衣袖掩面,把那枚“粹体丹”放进了酒瓶里,丹丸入酒即化,无sè无味。
这酒云啸喝了,什么事都没有,因为他已经是后天武者初级下品了,这“粹体丹”只对普通人见效。
剩下的酒,几乎都让云连生喝了,一碟酱猪耳朵也吃了个底朝天。
云啸扶着微醉的云连生回了帐篷,挑帐篷的时候是队内zì you组合,云啸便和云连生睡一个帐篷了。
睡到半夜,云连生捂着肚子起夜了,云啸一直在关注云连生的动静,是闭着一只眼,睁着一只眼睡的。
等云连生起夜回来,云啸问:“老云,什么情况?”云连生道:“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拉出的都是黑的,好臭啊!”
云啸暗中点点头,心道:“开始排毒了。”
随即夜里,云连生又起了一次夜,这一夜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