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啸道:“如果你们三个不偏帮的话,这个游戏才有的玩,否则,不论我如何分配,只要你们三个始终不同意,那我们俩个只有死路一条,这个要在玩以前说明白,可好?”
江海天道:“虽然我们三个分属主仆,但在这个游戏里没有任何关系,在这个游戏里只信奉自己得的宝石最多和尽量让别人死。”
“比如,前面的三个都死了,后面剩下二人,就算四号想把一百颗宝石都给五号,五号也不会接受,因为只要他不同意,四号就得死,四号死了,剩下的宝石还不都是他的?”
说到这里,江海天示意云啸分配宝石。
云啸侃侃而谈:“这要倒着想,首先看四号和五号,正如江海天所说的‘前面的三个都死了,后面剩下二人,就算四号想把一百颗宝石都给五号,五号也不会接受,因为只要他不同意,四号就得死,四号死了,剩下的宝石还不都是他的?’”
“因此得到的结论是四号的提议绝对无法获得半数以上通过,所以如果轮到四号分配,四号只有死;因此四号绝不容许自己来分,他必须同意一号,二号,三号中的任意合理方案。”
“如果一号,二号死掉,由三号来分,三号说自己要一百颗宝石,四号为了不死,只有同意,而五号虽然反对,却是无效,这样一来,四号,五号都不会同意轮到三号来分的。”
“所以,如果二号同意给四号,五号一些利益,四号,五号是会同意二号的分法的。比如二号的分配方案是:九十八,零,一,一,那么三号的反对无效,四号,五号都能得到一枚宝石,比起三号分时,得到零要好。”
“由此可见二号的最大利益是九十八,一号要收买二号,是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一号可以给四号,五号,每人两颗宝石,这样的分配为:九十六,零,零,二,二,二号,三号反对无效。”
“这是不是最佳方案呢?其实一号可以不给四号,五号各二颗宝石的,若有二号分配,三号得到的是零,现在一号用一颗宝石就能收买三号,所以也可以有分配方案:九十七,零,一,二,零,或九十七,零,一,零,二。”
“可对否?”云啸笑着答道。
阿大,阿三一齐看向江海天,江海天欢喜道:“果然如此,我终于懂了,景仪,我终于解出你给的难题了,现在,我就去找你!”
见云啸,仇天正直直看着他,不由得老脸一红,道:“对不住了,其实也没给您下什么毒药,只是一种催泻的药,多拉几次就没事了。云啸是,我遵守我的诺言,现在这条船就是你的了。”
江海天吩咐道:“阿大,阿二,阿三,叫上船上的人,咱们下船,走陆路到神都去!”这伙人效率还挺高,放下几个舢板,江海天为首,阿大,阿二,阿三三仆,以及跳舞的女子和几个乐师,还有几个船工模样的人,都乘着舢板上了岸,渐渐消失在茫茫古道中了。
云啸站在甲板上,看着江海天这些人离去后,取出一个灯笼,来回晃了几晃,那边的船上,汪东喜,云平等人,一直揪着心,看到两个时辰快到了,不由很是焦急,船老大来催过几次了,汪东喜,云平一直拖着,此时见了安全的灯火信号,不由大喜。
二人立刻下了船,来到双桅帆船上,仇天正紧紧抱着那个小箱子,笑嘻嘻地说:“发了,财不露白,就给看一眼!”汪东喜,云平凑过来,仇天正打开了小箱子的盖子,夜sè中,那口小箱子散发出一股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芒,“砰”,仇天正盖上了箱盖。
三个人六双眼睛里依旧满是那光彩,云平道:“这是如何来的?”仇天正道:“是云啸拿命换来的。”接着,把刚才的事诉说一遍,才要再说,突然一把把箱子塞给汪东喜,叫着:“该死的无良水贼,害死你大爷我了。”说着,便去解手了。
云啸道:“哥几个,今天侥幸赢了一箱宝石,一共一百颗,咱们分了。”汪东喜肃然道:“阿啸,这一箱的宝石价值应在一百万左右,这可是你拼命换来的,就这么给我们分了?我们可是一点力也没出啊!”
这时,仇天正得空,又跑了过来,道:“是啊,云啸,江海天不是说了吗,这一船的东西都是你的!”
云平道:“哥几个,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几个凑到一起,就是缘分,有财大家发嘛!我做主,分了!”云啸道:“仇大哥也赞同分了?”仇天正一点头,然后脸sè又一变,连忙捂住肚子又跑远了。
云啸道:“三比一,喜子哥不要再推辞了。”汪东喜一点头,云平“嗷”了一嗓子,云啸道:“哥,小心你这嗓子把狼招来,你是越来越有做狼人的潜质了。”
两兄弟在甲板上跑来跑去的。
仇天正折腾了几次后,也静了下来,四人搜查一下双桅帆船的内仓,发现这船内有上千件金银生活器具,餐具等,有些器具上还可以看见血迹,这些器具的来源就不言自喻了。
另外还有蜀锦几千匹,这可是比吴锦还要昂贵的锦缎啊,这回因为去蜀国路途遥远,才放弃了去蜀国的打算。
船内居然还有几百包茶叶,以及几百包盐。
真是发财了,除去那箱宝石,和帆船本身,船上的货就值个六,七万两银子,贩卖到北方去,至少都是翻一番。
最令云啸高兴的是,这回得的财都是明面儿上的,一箱子宝石,云氏兄弟分了五十万两,四条船上的货就值个八.九万两,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起航,向着幽州前进。
翌rì,大清早,四条船就起航了,江海天留下的这艘双桅帆船上,也上来几个船工,驾驭着帆船,四条船组成的船队向着北方的幽州,沿着大运河平缓地走着。
云啸四人,正好一人一条船,负责押运。
一天后,四条船到了幽州。站在甲板上,远眺幽州城,高大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城外的大运河边,绵延数里的码头上,到处是堆积如上的货物,数百艘货船在卸货,装货,木踏板上,如同蚂蚁一样多的挑夫们在上上下下地扛着货包,一家又一家的货栈,有记账的先生,称重的店伙计,忙的不亦乐乎。
云啸指挥着货船停靠在码头边,四艘货船都靠了岸,岸上不愿就是一家货栈,大大的招牌“懿云货栈”。与别家货栈热闹非凡的场景不同的是,这家“懿云货栈”就显得有些冷清了。
云啸从踏板上下了船,来到“懿云货栈”,几个伙计也没事干,坐在荫凉地儿,休息。见了云啸,也没人过来迎客,都以为是哪家的小子来码头玩来了。
一个先生也是无事可做,无聊地对云啸道:“这位公子,有事儿?”“我想见你们管事的。”“小兄弟有什么事,跟我说一样。”
云啸道:“有笔买卖,想跟你们管事的人谈。”那先生一喜,然后有些狐疑的打量着云啸,一见云啸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虽然还是个少年,但一举一动都透着稳重,老城,倒也不敢小视。
心道:“若真有买卖上门,还则罢了,若是这少年拿我们寻开心,一会儿,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于是,这位先生喊:“阿昌,快去叫孙管事,有生意,快!”一个坐着的伙计答应一声,就跑了。
这时,云平,汪东喜,仇天正也下了船,不多时,阿昌一溜小跑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正是孙鹏举。
孙鹏举老远就看见了云啸,过来道:“东家,货运回来了?”云啸点点头,孙鹏举大叫道:“别挺尸了,这位就是咱们的东家,云啸,还不快来见过东家?”
那先生和另外的三个伙计都面露惊讶之sè,赶忙过来见礼,云啸衣袖一挥,“开工!”然后,自有云平领着几个伙计去雇挑夫,卸货,“懿云货栈”不一会儿,就忙碌起来了。
四条船的货,雇了四十个挑夫,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卸完货,记录,称重后,再搬进货栈的仓库里,“懿云货栈”的仓库颇大,但装完这四艘船的货以后,也没有空余地了。
留下记账先生,三个伙计看守货栈,孙鹏举陪着云啸等四人进了幽州城,找了家“德川记”酒楼。
进了酒楼,四名身着和服的俏丽的年轻女子一起鞠躬“奥哈药搞砸以马斯”,仇天正道:“这说的是什么鸟语?”
云啸上一世也曾经去过那个叫扶桑的rì出之国,还顺手灭过几个当地的修真者,对这家酒楼自然也就比较熟悉了。
一边的孙鹏举道:“这家酒楼是新开的,据说是东海以外千里之地的扶桑国的人开的,里面的东西都很新鲜,所以就带几位来乐呵乐呵。”
酒楼内并无普通中式酒楼那喧闹的气氛,而是很安静,低低地演奏着和缓的乐曲,一楼到处是水榭,池水里种着白莲花,水榭旁有一张张的矮几,进来吃饭的人都是跪坐的。
一楼内的空地里,几个身着和服的女子在跳着扇舞,动作和缓幽雅,配合着扶桑特有的音乐和唱腔,很能宁心静气。
云啸几个也没有上二楼,在一座水榭旁找了一张长一些的矮几,有样学样,也跪坐着,孙鹏举道:“这跪坐,据说还是咱们的老祖宗汉朝时传到扶桑的,现在咱们都已经改桌椅板凳了,这扶桑依旧没变。”
“几位要什么?”一个年轻的女子,身着和服迈着小碎步,来到云啸这一桌,面带笑容地道。
孙鹏举看看云啸等人,知道它们四个恐怕还没来过这扶桑人开的酒馆,便越俎代庖道:“来五份寿司,五份烤龙虾,五份生鱼片,再来一瓶清酒。”
云啸想也不想,加道:“再来五份鸡肉串烧,五碗拉面。”
那女子记下后,点头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