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啸利用这难得的宝贵时间,暗暗起个法诀,一团不大的乌云开始在李胡头顶十几丈的地方凝结,李胡感到刺目的阳光被云彩挡住了,有了一片yīn凉,也没多想,这时,那乌云突然向下飘落下来,然后,一道闪电“嘎嚓”从乌云里劈下,正中李胡,那七尺汉子顿时便人间蒸发,化为了焦土。
云啸一边纵马避开马匪主力,一边兴奋的喊:“老大被雷劈了!老大被雷劈了!”仇天正也喊着,那边的江海天运足功力,硬生生毙了两名马匪后,听见云啸,仇天正的喊声,再一看,果然不假,先时李胡驻马的地方,连带那匹马在内,地上只有一团灰烬,众马匪有的亲眼看见李胡被雷劈死,有的是听见了云啸,仇天正的喊声,才看见的。
李胡被雷劈了,众马匪群龙无首,有的继续追杀云啸,江海天,但更多的马匪却是原地徘徊,茫然没有目标,想什么的都有。
现在,对付马匪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了,云啸向江海天招手,纵马返回车阵,在车阵外围开始散布消息,“老大死了!老大被雷劈了!”
正在车阵外和官军酣战的众马匪,听到云啸的喊声,都分了神,有的因此而殒身车阵外,有的一时没了斗志,一人退,就会带动十人,十人退,就会带动百人,有的马匪也不认识云啸,以为是他们自己的兄弟,对云啸的喊话,更是信了八成。
“哗!”众马匪仿佛退cháo的海水,从车阵处退了下去,此刻,对于众马匪最重要的事不是抢劫,而是拥立自己认识的人当老大,即使是在马匪内部,也存在着许多派系,平时,李胡在的时候,这种勾心斗角还不明显,李胡一死,军心涣散,再也没人有心思继续作战了。
景仪公主站在御撵上,望着退向远方的马匪,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酣战至此,双方的损失都是惨重的,二千马匪能此刻全身而退的,也就剩下一千了。
而护驾的官军也折损了近一半,景仪公主马上下令,就地埋葬战死的士卒,命令军曹立即把战死,负伤,有功的人员都登记造册,等回去了,再行犒赏,尤其是对于战死者,负伤重者,抚恤一定要优厚。
看着景仪公主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江海天对云啸道:“云啸,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了,等有空,我请你喝酒。”云啸也不矫情,微笑点头。灭掉李胡这样的普通人,对于云啸来说是丝毫没有难度的。
其实,云啸至少有十几种办法能致李胡于死地,但只有雷劈这一种办法,不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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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里距离山海关只有不到三十里路,景仪公主安排车辆,把负伤的士卒都运往了山海关,剩下的“伏虎军”和御林军的人数不到三百人,倒是那一百名女婢由于一直在车阵里面待着,除了两个被弩箭shè伤了胳膊,负了轻伤以外,倒是没什么伤亡。
而赶车的四百多名车夫也有几十人负伤,不过战斗开始后,他们都缩在大车底下,所以都是轻伤,包扎一下,便没事了。
由于担心马匪去而复返,在把伤员派车送回山海关后,景仪公主命令队伍依旧呈车阵形状前进,这样一来,为了保持队形,速度上便慢了许多。
所以,当景仪公主的车驾的后方烟尘大振时,护驾的军兵们都是一惊,莫非马匪去而复返?不过,很快众军卒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因为后面出现的队伍打着的旗帜上赫然是“秦”,是自己人!
景仪公主下令停下队伍,只是车阵却未散开,是在防备马匪假冒官军。后面是一支骑兵,约有五百人,黑sè的铠甲反shè着耀眼的阳光,到了车驾的跟前,便也停下来了。一个为首的骑兵校尉提马来到前面,道:“启禀公主殿下,山海关校尉梁超率五百军兵特来护驾。”
御撵旁边马上的江海天讥诮道:“你们早干什么去了?”景仪公主抽了江海天一皮鞭,道:“一边凉快去!”
梁超有些尴尬,道:“末将一接到将令,就火速赶来了,但还是来晚了,请公主赎罪则个。”在来路上,刚才发生激战的地方血流成河,一路上上把个梁超看得胆战心惊,这公主要是有个好歹,他也逃不掉失职的罪名。
现在看公主好端端地站在御撵上,这颗提着的心才放进肚子里。
景仪公主话不多,立即传令,车阵散开,成一字长蛇阵,众女婢和“伏虎军”,御林军守卫御撵,货车押后,五百山海关的骑兵,前头开路。
众人一一喊诺,队伍便散开了,较之刚才,速度快多了。
云啸又恢复了他在队伍里窜来窜去,不安分守己的样子,在整支队伍的前面,他又找到了向导老柳,这厮虽然经历刚才的激战,却是毫发未损,看来老兵不是一般盖的,自有自己的保命手段。
云啸道:“老柳,行啊!”那柳向导知道云啸指的什么,脸一红,道:“没办法,兄弟,咱不能和你比啊,刚才你大杀四方的样子,我在车底下也目睹了,真是令人心cháo澎湃啊。”
云啸道:“老柳,此去雁门关,怎么走?”柳向导道:“一直向西,走五百里,就是。”云啸若有所思,道:“老柳,去辽国,走那条路最近?”柳向导道:“此去辽国上京,若照此走法,一直向北,走七百里,就到了燕都燕京,然后再向西北,走一千五百里,就能到达辽国的上京。”
“那走雁门关那条路呢?”柳向导道:“由此向西走五百里,到达雁门关,然后向北走七百里路,就能到达辽国上京。”
云啸道:“这样一来,若是走这条路,要走两千两百里路,而走雁门关那条路,只要走一千二百里路,足足近了一千里路啊!”柳向导点点头。
云啸跟柳向导耳语几句,柳向导面露为难之sè,但在云啸不显山不露水得给他塞了一张银票后,柳向导重重点点头。
云啸纵马回来,由于他在刚才激战中的表现,给护军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在继江海天之后,第二个冲上去的,本来人家和公主也没什么交集,完全可以躲在大车下或御撵周围安全的地方,毕竟人家只是个一起赶路的商人,但人家还是义无返顾地冲上去了,这就是境界啊!
待军卒和女婢通禀后,云啸顺利地来到御撵下,他没有立刻上车,而是找到江海天,跟他嘀咕了几句。江海天浓眉一抖,笑道:“好小子,连公主的主意你也敢打,行,随我来!”
二人跳上御撵,江海天和坐在车厢里的景仪公主说了声,便得到允许,带着云啸进了御撵的车厢里。
这一会儿的功夫,景仪公主已经换了一套新衣服,头发也重新盘过了,英姿煞爽,粉面含chūn。江海天还是没大没小,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由地脱口赞道:“景仪,你穿那套衣服都好看!”
景仪公主出乎意外的没有训江海天,只是道:“海天,还有云啸,对?刚才辛苦你们了!”
云啸赶忙道:“不辛苦,保护公主是小民应尽的职责。”景仪公主对云啸不居功的态度很满意,道:“云啸,你不是和亲队伍的人,我也不好给你许下什么封赏,不过,我保证,会带着你的车队安然抵达辽国的。”
云啸踌躇了一下,道:“启禀公主,刚才我和带路的向导老柳闲聊,听他提及若按原地路线到辽国,得走二千二百里路,而若是由此折往西北的雁门关,再向北,到辽国,只需走一千二百里路,足足近了一千里路啊。”
景仪公主眉毛一挑,道:“有此事,速传向导到御撵跟前回话。”外面的女婢立刻下去传令了。
不多时,向导老柳被带到御撵前,景仪公主出了车厢,扶着扶手,问道:“向导,此去辽国,走那条路近?”老柳乍一见公主,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幸好队伍还在前进,自己也骑在马上,否则,早跪下了。
饶是如此,也是满头大汗,声音打颤道:“先往西北,到……到雁门关,再折……折往北,到辽国只需一千二百里路。”景仪公主一挥手,老柳便被军卒带下去了。
景仪公主没说话,在思考着,江海天连忙在一边帮腔,道:“若按原路走,要足足多走一千里路呢,这一路上发生什么都有可能,那群马匪万一选出了新老大,再去而复返呢?而且,咱们是秦国的和亲使团,和它燕国不搭界,没必要非要经过燕京,景仪,你说呢?”
景仪公主冷冷道:“进车厢再说!”云啸刚也要跟着进去,景仪公主道:“小云,你在外边等一会儿。”云啸便没进去,不过尽管隔着一道皮门帘子,车厢内的情景,云啸也看得清清楚楚。
景仪公主和江海天刚刚进入车厢,景仪公主突然没来由地头也不回的踹了江海天一脚,江海天顺手捞住美足,景仪公主还待要挥手打江海天,纤纤玉手便被江海天的大手捉住,这厮一拉景仪公主,公主便软软地倒在江海天的怀里。
江海天的嘴堵住了景仪公主的朱唇,用力的吮吸着,景仪公主呻吟几声,连忙推开江海天,道:“别,小云还在外边呢!”
江海天悻悻地住手,道:“小云的这个忙还得帮。”景仪公主道:“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什么节省路程,都是说辞,合着我这和亲使团是为一个商人服务的?”
江海天道:“就这一次,景仪,我欠这小云一个人情。”景仪公主冷着脸,江海天一伸手,便把她揽入怀中,一手握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手在景仪公主的前胸揉捏起来。景仪公主连忙求饶道:“好了,好了,别!我答应!”
看着江海天志得意满的样子,景仪公主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们卖了,我还乐呵呵地替你们数钱呢!”江海天道:“要卖,也是卖我,卖你,我不舍得。”
很快,景仪公主传令,和亲使团转向西北雁门关方向前进,依旧是老柳当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