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没有说话。还是瞪眼看着蓝天。
此时的天空下是有自己和最好的兄弟，如果自己一旦离开，他想绍华应该很孤单吧。
“没有机会了。”隔了好久，川大喝一声“见鬼去吧！”把书包扔出好远。他也不想离开，学校里现在严打的很厉害，而自己刚好撞在枪口上。
“操他妈的。”
绍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怕自己一回头，就会掉眼泪。怕自己一回头，最好的兄弟就真的消失不见了。他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或者大醉一场也好。
“华子，抬起头，看最高的楼顶。没有我，你一定会攻上去的，对么？干掉那些王八蛋。”
川侧过头去，看着绍华的背影和远处的楼顶，眼里是一团雾色。
绍华抬起头，看着那幢被一中学生称为“王者巅峰”的高楼。这是多少想称霸一中学生的愿望，可是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的站在一中的顶端。
楼顶上有一个长头发的男生在看着自己，绍华也在看着他。突然，绍华感到无穷的压力，那人空洞的眼神，让他双眼无法再聚焦。他是谁？绍华在脑海里问着自己。
绍华收回目光开始向前走“川，去喝点，可以么？”
“我现在想回家看看……”
看着绍华越走越远，川想哭出来，他怕以后自己和绍华就真的越来越远。
绍华知道川想回去看下心力交瘁的爸妈。在那个年纪里也确实是这样子，不上学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自己在学校里混的再牛b，但是一旦被学校开出去，你什么都不是。
绍华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很沉重，最先陪自己的小珊和川，都慢慢的离开了，说不出的难过。
街道上木栾树花零散的躺了一地，绍华踩上去，发出“咯咯”的响声，像是一曲断续的青春之歌。
有些东西是绍华无法预料的，比如他现在从校园里独自的离开，留下川一个人，让他过后非常的后悔。一些事儿，本来都是意想中根本不能发生的，但是它却真的发生了。
川看着绍华走后，在足球场的草地上有躺了会儿。刚坐起来，就看到汪东泽呆了几个人，朝他围过来。他心里惊住了，因为汪东泽一天都在医院的，看来他早就想好怎么搞自己了。
汪东泽还是带着惯有的浅笑，走过去“韩子川，我说过会搞死你的。”
“尼玛。”川站了起来“谁怕谁？”
“哼。”汪东泽一个人走到川身边“尼玛的，动老子的兄弟，牛b。”
“老子，还要动你呢，操、”川看着他一字字的说道。
“去尼玛的，干死你个杂种。”这时围过来的那几个人叫骂着要动手，显然对川刚才的话很不忿。
汪东泽笑着摆摆手，向后面一个瘦高个问道“小飞，老师都走了么？”
“早走了，泽哥，让我们干死着b小子吧。”那个叫小飞的面露凶样的看着川。
“学校操场，敢不敢？小子。”汪东泽把手插到口袋里说道。
川的性格和绍华的一样都是死不认输，誓不低头“尼玛，以为老子怕你啊。”
“好，有种就来。”汪东泽向他的人打了个手势，自己带头向操场走。后面那些人围着川跟着，生怕他跑了。
汪东泽、川他们到时，操场已经站了10多个人，见到汪东泽都叫到“泽哥……”
汪东泽点下头“这个就是打你们虎哥的主要打手，你们开着办。”说着走到一旁的篮球拦下。
他刚说完就后面的人骂着“操尼玛。”一脚将川踹到前面。一群人叫骂着一哄而上。
川根本就没还手的机会。想拉个人打，根本就拉不到，也就是几秒的功夫，他就被踹翻在地上。一群人发疯了一样对着川是一阵阵的猛踹。川蜷缩在地上就像一袋没有生命的物体，供他们踢踹着。
打了有一会，那个瘦高个小飞叫道“拉他起来，俩人架着。”
小飞在这群人中说话还挺管事儿，一群人都向两边散开，由俩人架着被打的不成样子的川。小飞向后走了几步，转过身跑过来“去尼玛的。”一脚踹在川的脖子上。
“啊、”
川嘶哑着嗓子叫了声“咳咳。”
拉着川那两人被小飞踹川的力度，拉着向后退了几步,但是手还是没有松开。
“我操、操、你尼玛。”川终于缓过来气儿骂道。
“去尼玛的。”这时，又有一个人学着小飞的样子踹向川，接着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直到把拉着川那俩人也跟着拉倒了，才罢休。
汪东泽在一旁轻笑着看着，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
一群人又开始围向地上的川，踹起来。
汪东泽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古老的怀表看了下时间“小飞，动作快点。”
小飞回过头来看着汪东泽“打这样行么？”
“送他去医院，尼玛，没看到小虎在医院吗？”汪东泽大叫着说道。
小飞被汪东泽一训斥也大声说道“别打了，抬他起来，往地上给我摔，操他妈的。”
一圈人架着川起来，然后猛的松手将他摔在地上。
“咳、咳”
川说不出话来，想断气儿了一样，咳出一口鲜血。
小飞从围墙上揭掉两块砖，走到地上的川面前“把他胳膊拉开，虎哥说了，要废他一条胳膊！”一个人把川蜷着的胳膊拉直，小飞蹲下去，把一块砖放在川的胳膊下，手举起另一块“尼玛，惹老子就是这样的下场，去死吧！”咬着牙砸了下去。
“啊！”
川嘴唇都咬破了，还在叫着，这种疼痛从胳膊上直接传到了心脏里，是一种刻骨、割肉的痛。
汪东泽见打的差不多了，走过去一脚踏在川的头上，“我草尼玛的，动我兄弟，让你去死！”
川看着他憋着气就是不低头，把所有的力气全用在脖子上，任凭汪东泽用力的踏着自己的头。
一圈子的人，看到这种情况纷纷跑上来，又是对着绍华一阵狂踩！
“别打了。”汪东泽说道，用脚踢了踢川的头“尼玛，跟我斗就是找死。回去告诉绍华，他也会有这么一天的，还有你们那几个烂兄弟！”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带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