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夏姬与哥哥公子蛮在一起的事情,很快地就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整个郑国。连他们的父亲,郑穆公姬兰也闻得此事。
这一日,郑穆公姬兰来到了夏姬的房间。
“女儿,为父有事情对你讲!”郑穆公劈头就是很严厉地。
“父亲,找女儿有何事啊?”那夏姬还是如以往一般地对郑穆公撒娇。
“你还有脸问我?”郑穆公反问道,脸上明显地写着“烦恼”二字。
“父亲——”夏姬拽着郑穆公的胳膊,使劲儿地摇晃着。
“唉!你和你哥哥公子蛮的事儿,全郑国都传遍了!”郑穆公的眼睛失望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
“呵呵……”面对父亲的斥责,那夏姬也没有什么好多言的,只得傻笑了几声。
“你还有脸笑?!”郑穆公气哼哼地望着夏姬。他叹了一口气,道: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
鲁道有荡,齐子由归。
既曰归止,曷又怀止?
葛屦五两,冠緌双止。
鲁道有荡,齐子庸止。
既曰庸止,曷又从止?
兿麻如之何?衡从其亩。
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
既曰告止,曷又鞫止?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
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
既曰得止,曷又极止?’我不希望这首《南山》也在咱们郑国传播!”
夏姬低头不语。
郑穆公:“依为父之见,你还是赶紧出嫁吧!”罢,那郑穆公拂袖而去。
郑穆公要为女儿择偶一事在整个周朝就传开了。按照当时的《周礼》规矩,同姓是不能通婚的。夏姬,作为郑国的公主,周天子的同宗姬姓女,她的父亲郑穆公自然是不考虑晋、樊、鲁、蔡这些诸侯的。
择来选去,那郑穆公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陈国。
陈国,有一位士大夫,他就是国君的孙子,株林的主人——夏御叔。
就这样,郑穆公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夏姬许配给了这位夏御叔——株林的主人。
二八佳人的郑国公主,于春秋时期的一个晴朗的日子,穿着嫁衣,乘着嫁车,从郑国的都城新郑出发,去往陈国的株林,她的新家。
年轻而貌美的公主,她的脚刚刚踏入这片土地,就有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她。
“公主,你到家了!我是这株林的主人——夏御叔。”夏御叔一边用强而有力的大手握着自己新婚的娇妻,一边用非常温柔地口吻对夏姬讲道。
夏姬看了看身边的这个英俊的男人,她知道,从此以後,自己将要和这个名叫夏御叔的男人,生活一辈子了。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这位美艳而不可方物的郑国公主便有了一个载入史册的名字——夏姬。
新婚燕尔的夏御叔和夏姬真可谓是如胶似漆,甜蜜相伴好似蜜糖一样。而远在郑国的伯爵府里,夏姬的哥哥——公子蛮,此时此刻早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妹妹——妹妹——”公子蛮于弥留之际,口中念念不忘他的这个“妹妹”,而夏姬,早已经嫁做他人之妇,甜甜蜜蜜地享受着自己的新婚生活。
公子蛮去了!他带着对妹妹夏姬的依恋与怀念离去了。他是抱着一颗遗憾的心离去的,送葬的队伍里却惟独少了他心爱的女子——“妹妹”夏姬。
林小茜作为公主的侍女,自然也要跟随者夏姬陪嫁到株林。
“公主,公主。”林小茜接到了从郑国发来了讣告,她把它交给了夏姬。
“这是什么?”夏姬一面喝着茶,一边侧头问道。
“是,郑国发来的讣告。”林小茜淡淡地回答着公主的提问,幽幽地眼神看着夏姬。
“是谁没有了?”夏姬用满不在乎地口吻问道。
“是……是……”林小茜犹豫了一下,可是她最後还是出来了,“是公子蛮,公主,您的哥哥。”
林小茜出“公子蛮”这三个字儿的时候,本以为那夏姬会伤心得痛哭流涕,会嚎啕得昏天黑地。但是,夏姬没有那样做。她只是用一种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地语气轻轻地了一句“知道了!”就继续喝她自己的茶了。
见夏姬如此地绝情,那林小茜似乎也悟到了一点儿什么。
“也许是我错了。对于男人,你永远也不能动真情!”林小茜在心灵深处不作声地对自己道。很快地,她又陷入了对郑锦的思念。
一幕接着一幕地,她和郑锦相亲相爱的镜头,在林小茜的脑海之中不断地上映,直到那甜蜜而温馨的画面被那场厄运取而代之。
“轩菲,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发呆啊?”夏姬在一旁关切地问道。
“啊?”那林小茜被夏姬呼唤回了意识,她期期艾艾地道,“没……没……没有啊!”
“你呀。也真是的!哪个少女不怀春?轩菲她也是人大,心大了呗!”夏御叔在一旁调侃道。
“大夫,您都些什么呀?我不和你们讲了!”林小茜故意装作害羞的样子,跑走了。
阳光暖融融地撒在株林的院落当中,林小茜望着满院子的花草,她真希望没有经历过那场劫难。
“郑锦,我还可以这样想你吗?那时候的我们,就不被准许,现在的我,还会被允许吗?”林小茜在心里反反复复地问着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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