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郑锦和方思影也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高高地挂在空中,不时地还有夜风袭来。
突然,方思影猛地坐了起来。她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的前方,机械一般的动作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地挪到梳妆台的镜子跟前。
方思影愣愣地望了望镜子里面的自己,僵硬地舀起一把木质的梳子,开始对着镜子梳理着长发。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那方思影一面梳理着头发,一面还在嘴里念念叨叨地数着数。
一阵夜风袭来,吹醒了睡熟了的郑锦。他睁开眼睛,看见方思影神神叨叨地在镜子前一面梳理头发一面念念有词。趁着窗外的月色,郑锦清楚地看到,那方思影的脸上泛着一股冷冷的蓝色的光。
第二天,郑锦没有先去公司,而是陪着方思影来到了“诗凡心理咨询中心”。
在咨询室里,蒋淼医生讲道:“情况吧!”
郑锦叹了一口气,道:“昨天夜里,她又是那样,神经兮兮地。”
“哦?你是,她又‘梦游’了?”蒋淼问道。
“嗯!”郑锦点了点头,便不再话了。
“可是……郑总,根据我的诊断,您太太她并没有‘梦游症’呀!”
“啊?”郑锦奇怪地看着蒋淼,“怎么可能呢?我明明亲眼看见的。她确实是在‘梦游’呀!而且……而且,她还不仅仅是‘梦游’。还……还总是制造一些个‘恐怖’的气氛。”
“那你看,怎么‘制造恐怖气氛’了?”蒋淼进一步询问着,一面舀起《病例》进行着纪录。
“你比如吧,洗澡的时候,非花洒喷头里流出来的不是清水,而是鲜红的血水;吃鸡翅膀,硬鸡翅膀是人的手指头;喝‘红稻米粥’,硬是那不是粥,是血;还把‘黑糯米粥’成是一碗苍蝇……”郑锦无可奈何地讲述着方思影近来的状况。
“郑总,通过我对您太太的诊断,她真是没有患上‘梦游症’,倒是您……”蒋淼到此处不得不欲言又止。
“你是……难道是我……”郑锦也开始怀疑自己了,但他很快就又否定了,“不!这怎么可能呢?”
“这样吧。再回去观察一个星期,若还是没有什么起色,我就推荐比我更高明的心理咨询师。”
一个星期快也快,可对于郑锦来却是异常的折磨。
吃草莓的时候,方思影非那草莓是人的眼睛;吃鸀豆糕,她硬是鸀豆糕是人的苦胆;喝牛奶的时候,那方思影又,牛奶是人的脑浆子……等等……
每日里把个郑锦折磨得简直都不能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了。
有时候,真被方思影折腾得无法忍受了,那郑锦也会发一些脾气。方思影便哭哭啼啼地叨叨着:“你敢凶我?我让我爸爸派阿勐、阿燃他们来,砸了你的破公司!别忘了,要是没有我爸爸,就不会有你的今天!”
是啊!他不爱她。但是,他不得不娶了她。他想要摆脱掉她,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或许吧,这就是宿命,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宿罪!
人活着,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做自己不愿意做,可是,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况且,那郑锦始终想着林小茜,为了给心爱的女人报仇,他也只能韬光养晦了。
在一座挂着“慕然大厦”的大楼下面,驶过来一辆棕色的雪佛兰轿车,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身穿红色风衣的女人。那女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气质非常优雅。
她乘着电梯来到“诗凡心理咨询中心”的门口。蒋淼的助理正在门口,见她来了,赶忙上前:“鄢医生,您可来了。蒋医生在里面等着呢。”着,前去开门。
那位鄢医生进得门来,先是同蒋淼彼此寒暄了一阵子,便切入了正题。
“吧,这么疾驰忙慌地把我从英国叫回来,什么事儿啊?”鄢医生一面笑着,一面坐到了蒋淼的面前。
“一个疑难杂症,我算是没辙了!特地把你老人家请出山。”蒋淼用玩笑的语气对鄢医生讲道。
“你少给我在这儿一口一个‘老人家’,‘老人家’的!有话就快,有屁就快放!”鄢医生谐谑着训斥蒋淼。
“真的!我是我真的碰上了一起疑难杂症了!”蒋淼郑重其事地看着鄢医生。
“什么疑难杂症?”鄢医生微笑着问蒋淼道。
“这个病啊……”于是乎,那蒋淼便将方思影和郑锦的这些个情况,原原本本地讲述给鄢医生听了。语毕,那蒋淼又道:“这郑总是一路咬定了他太太经常梦游,可是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都诊断了n多次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梦游症’的症状。”
“哦?”这位鄢医生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蒋淼,“是挺奇怪的!会不会是你误诊了?”
“一次两次是误诊,难道次次都是误诊不成?”蒋淼分辨着,“我现在怀疑,很可能是郑总那边儿的问题。”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鄢医生着,助理进来端了两杯“黄山猴魁”走了进来,“鄢医生,您久在国外,快来尝尝这地地道道的‘中国茶’!”
“你可以出去了!我和鄢医生有事情要商议。”蒋淼命令道。
女助理出去了。这儿,蒋淼问道:“你来你的看法。”
“这个嘛……”鄢医生迟疑了一下子,对蒋淼道,“依我之见,还是应该先见一见这对夫妻,再做结论!”
蒋淼不住地点头称“是”。
如果列位看官喜欢小女子的故事,就请您多多地支持支持,给我金牌;如果列位看官不喜欢小女子的故事,那么,就请您气点儿批评!
<ul class="it">
<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