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思影在饭桌上疯疯癫癫,口中不知所云。她一会儿“黑木耳”是“臭大粪”,一会儿又“草莓”的人的眼睛。
就这样,好好的一顿午饭不欢而散了。
整整一个下午,那方思影都紧紧地跟随着郑锦。郑锦走到哪里,她就跟随到哪里。活脱脱把自己塑造成了郑锦的“影子”。
“你怎么了?我走哪儿,你跟到哪儿。你到底想干什么?”郑锦是有些不耐烦了。
“我……我害怕……”方思影的音调颤抖。
“‘害怕’?你怕什么?”郑锦皱着眉头,眼睛很不温柔地望着方思影。
“有……有鬼……”方思影的眼睛怯怯地望着郑锦,她这时是真的渴望“丈夫”能够保护她。没想到,郑锦听她“害怕”,便不冷不热地给了一句“我看你是心中有鬼!”然後,那郑锦就去了公关部。
“董事长,您坐。”公关部的林圣美赶忙起身让座。
“你们李经理呢?”郑锦问道。
“她出去见户了。”林圣美淡淡地回答道,然後,恭恭敬敬地给郑锦上了一杯碧螺春。“董事长,这是‘碧螺春’。您请慢用!”一面端上了,一面还只用眼神儿瞟着郑锦,那郑锦只顾自己低头喝茶。
“你去工作去吧!”郑锦了一句,起身刚要离去,迎面就遇见了方思影。
但见那方思影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林圣美,从牙缝儿里迸出了一句话:“敢勾引我老公?当心我让我爸爸把你给砍了!”
“你回去!别瞎闹!”郑锦轻轻地吼了一句,随即拉着方思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个人在办公室当中,彼此谁也不理睬彼此,一直熬到下班。
一路上,郑锦在开车,那方思影就在旁边对着他大吵。回到家里,连晚饭也没有顾上吃,那方思影拿起一只玩具泰迪狠狠地砸向郑锦。
“你疯了!”郑锦一闪身,躲了过去。
“是!我‘疯’了!我被你逼‘疯’了!”方思影气哼哼地吼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郑锦完,上楼去了。方思影紧紧地跟着进了卧室,随手抓起一个玉质的马朝着梳妆台扔了过去。
“噼啪——”一声,那玉马和梳妆镜同时粉身碎骨。
看到这一切,那郑锦不紧不慢地对方思影道:“你自己在家闹腾吧。我要出去了!”
郑锦的脚步很快,这次,方思影没有跟上。
“哇——”的一声,那方思影咧开了大嘴,嚎啕得犹如滚雷轰耳,眼泪好似奔涌的江水。
“思思小姐……”阿凤走过来,刚要劝点儿什么,就被方思影大骂道:“滚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思影在家里闹,郑锦独自一人驱车去了郊外的公墓。
林小茜的照片镶嵌在墓碑上,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前方。
郑锦望着那照片,嘴角边儿上挤出一个笑容,泪水却溢满了眼眶。什么也没有,只是那么直直地站立在那墓碑之前。直到夜色来袭,他也没有离去。
冷风嗖嗖,郑锦抖了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咦?怎么身上披了一件衣裳?郑锦正在狐疑,忽然听到了几声笑。他抬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个,恰是——王雅默。
“你……你怎么在这儿?”郑锦睁着两只大眼睛,口里支支吾吾地。
“你还来问我?”王雅默反问了一句,然後,他便将事情的始末全部讲了出来。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王雅默原本在家中睡得好好的,还正做着美梦。隐隐约约地,王雅默好象听到有什么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王总,王总……你醒醒啊!”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谁啊?谁在叫我?”王雅默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是我。”一阵青烟飘过,伴着那娇恰的声音,一个女子出现在王雅默的面前。
“林……林助理?”王雅默怔了一下,“你不是已经……已经……那什么了吗?”
“你也忌讳那个‘死’字吗?”林小茜微微一莞尔,“我来此处,是有急事相求与你。”
“你?你已经……怎么会有事相求与我呢?”王雅默反问道。
“郑锦在公墓呢。他现在睡着了,夜风凉,你去接他回来。”林小茜小声地道。
“啊?你怎么知道的?”王雅默问着,抖了抖身子,醒了过来。“唉哟——”王雅默长长地抒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啊!”然後,他“噗通——”一下,复又倒在了床上。
“王总,王总!你快去呀!”刚刚躺下,王雅默又听见林小茜在叫他。
“那是做梦……做梦……”王雅默嘴里不断地叨叨着。虽然,是嘴上叨叨着“做梦……做梦……”但,不知道为什么,身子却不自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王雅默糊里糊涂地起床、穿衣、出门来到车库。他来到自己的那辆棕色雷克萨斯的旁边,打开车门。
王雅默开着车子往郊外的公墓驶去,伴着夜风,他被吹醒了。眨了眨眼睛,已经距离那公墓越来越近了。
“是这么回事儿。”郑锦听王雅默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看来,我那几次在梦里同茜茜相会,那都是真的了?”
“什么‘真的’‘假的’?先回去吧。这地方多阴森呀!”王雅默赶紧拉着郑锦往外走。
林小茜在半空中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两个,所有要的话都含在了眼睛里。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