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大家正在“会议室”里讨论着新的课题,业务部经理梅桦说,项目冷门儿,不容易找到合作伙伴。一直沉默着的方思影,开口提起了她的父亲——方飞彧。
“我们有业务员前往‘秋梦集团’,可是糟到了拒绝。”梅桦答复着方思影。
“他们为什么不提我呢?一提我,我爸爸一准儿出这个钱!”方思影信誓旦旦地口吻里夹带着浓浓的骄傲之气,“桀骜不驯”这四个字明显地写在了她的眉宇之间。
在“秋梦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方飞彧正在查阅着近期的财务报告。
很显然,“秋梦集团”最近这段时期一直是在走下坡路,入不敷出。
方飞彧的表情开始纠结着,口中念念叨叨地:“最近的业务怎么了?亏损得如此严重!”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入了方飞彧的耳朵里。
“进来!”方飞彧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董事长,大事不好了!”进来的是司机阿钦。
“你嚎丧呢?”随着方飞彧的骂声,“啪——”地一下,一个本子朝着阿钦的头上飞了过去。本来,看见近来一段时期的财务报告,那方飞彧就已经是烦得要命了,这会子一听到阿钦喊着“大事不好了”,他便将满肚子的火一股脑儿地都撒在了阿钦的头上。
“董事长,刚刚阿音来了。她说……说……她说……”阿钦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阿音来了?她说什么了?”方飞彧没好气儿吼道。
“阿音来,她说……她说……”阿钦又喘了喘,他咽了一口唾液,继续说道:“阿音说,太太在家发疯了……”
“什么?你说什么?”方飞彧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本来,一个经常神经兮兮的宝贝女儿,时常地闹出一些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状况,令方飞彧已经感觉“头疼”了,这会子阿钦又来报告,说是自己的妻子也“发疯”了,这怎么不使他烦恼?
“董事长,您快回家看看去吧!”阿钦急急匆匆地。
“严重吗?”方飞彧问了一句。
“看阿音的面部表情,应该是……”
“是什么?应该是什么?”不等阿钦把话讲完,方飞彧插嘴问道。
“很严重!”阿钦面无表情地盯着方飞彧。
“啊!”方飞彧低喊一声,立即起身跑了出去……
在“方家别墅”的花园里,两名女佣正在追赶一位蓬头垢面的老妇女。
“老太太,您别跑啊!”阿朵一边追着一边喊着。
“别过来……别过来……”方老太太一边跑着,一边口里胡言乱语道:“你们……你们都想害我!”
“老太太,是我,我是阿音哪!”阿音在旁边说道,“我们怎么可能害您呢?”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害我的!刚刚你们还想拿毒药毒死我呢!”方老太太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怎么回事儿?我刚刚去公司找先生去了,就这一会儿工夫,怎么就更加严重了?”阿音问阿朵道。
“别提了!该是老太太是下午茶的时间了,我端着牛奶和饼干,才刚走到房间的门口,就被老太太扔出来的香水瓶子里砸着了。你看哪!”阿朵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角给阿音看。
“哎哟!是挺严重的,都青了!”阿音心里甭提多别扭了,“这是怎么了?今儿早饭那会儿还好好的呢,先生前脚一出门儿,老太太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可怎么办啊?”
“阿朵、阿音,董事长回来了。”门外传来了阿钦的声音。
“这是怎么搞得?”方飞彧问道。
“先生……先生您可算回来了!”阿音来到方飞彧的面前,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原来,阿钦早上开着一辆黑色的宝马车来接方飞彧去公司。前脚方飞彧刚一出门儿,阿朵正在厨房里刷碗洗锅呢,就听到外面阿音喊道:“老太太……老太太……您……您这是要干什么呀?您放开我呀!”这不是一般的喊叫声,很明显是求救的声音啊。
“怎么了?”阿音来不及把手洗干净,便跑出了厨房。在客房,方老太太正把阿朵摁在沙发上,撕扯着阿朵的衣裳,咧着个大嘴,呲着牙齿,还从鼻腔里面发出“哼哼”的声音。
“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她是阿朵啊!”阿音过来劝着。谁料想,方老太太猛然间一转身,双手揪住了阿音的衣服领子,这就要来咬阿音了。
“救命啊!老太太,我是……我是阿音啊!”阿音拼命地喊着。
好容易脱身的阿朵在旁边看到了,就大声地喊了一句:“老太太……我在这儿呢……来抓我啊!”
一听到阿朵喊着,要她来抓,方老太太如同僵尸一般地挺了挺身子,转身便去追阿朵了。
就这样,阿音和阿朵交替着被方老太太追着抓着,筋疲力尽地。就在阿音和阿朵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方老太太突然间把身子一挺,直挺挺地栽倒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不省人事了。
“快!”一看老太太昏倒了,阿朵冲着阿音递了一个眼色,阿音立刻会意了。两个女佣将方老太太抬进了卧室。
里屋,方老太太睡在床上,外面,阿音对阿朵说道:“阿朵啊,你先在家里,我去公司找先生去!”
“不行,你走了,万一……万一老太太醒来了,她又‘发疯’了,我渴招架不住!”阿朵死死地抓住阿音的衣角,脸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哎哟!你怕什么?不是还有阿木呢嘛?老太太若是……若是……”阿音向旁边望了望,压低了声音,“若是老太太再‘发疯’的话,你就喊阿木,不过,你最好离老太太远点儿!”说完,阿音换了衣服出去了。
就这样,方飞彧听了个大概。
“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方飞彧喘了一口粗气。接着,他问道:“老太太呢?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阿朵刚想说“老太太就在那儿。”却欲言又止了。方老太太人居然不见了。
“哎?老太太呢?”阿朵和阿音正在满园子寻找个方老太太的身影,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了一个老女人的声音:“你们都给我听着,我要回去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方老太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