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方飞彧看见宝贝女儿用一种怪怪的神情死死地盯着自己,口中还喃喃地:“你……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方飞彧的眼睛里面透着浓浓的恐惧,他此刻便想求救于保镖阿钦。他眼巴巴地望着阿钦,而此时的阿钦却不似以往那样,立刻为“老板”挺身而出。阿钦在一旁干巴巴地立着,嘴里还“哼哼”的冷笑着。
“阿钦,你冷笑什么?”方飞彧不解地问道。
“什么?你……刚刚叫我什么?”那位阿钦反问道,“谁是你的阿钦?”
“啊?”方飞彧一听阿钦居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惊得目瞪口呆。
就在这个时候,方飞彧突然发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阿钦”变了模样。
这哪里是什么“阿钦”呀?根本就是一个“怪物”。那“怪物”虽然是长着“人”的形体,可是那脸却不是“人”的脸。它的头盖骨一边儿是凸起的,另外的一边儿则是凹陷进去的,并且从那凹陷之处还有黄白色的脑浆子不断地淌出;脸上的皮肤没有一块儿地方是完整的;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穿;肌肉十分发达,这“东西”的两条腿并不是骨骼与肌肉组成,而是由一大堆的肉蛆形成的。
这个“怪物”的眼睛空空洞洞地盯着方飞彧,嘴角边儿流淌出黄色且带有一股恶臭的液体。
“啊——”方飞彧顾不得别的了,直扯着嗓子叫了起来。“你……你……”他期期艾艾地,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飞彧,你的报应来了!你们方家的报应来了!”那个“怪物”冲着方飞彧冷冷地说道。
那方飞彧下意识地把头转向方思影,此刻的方思影眼睛愣愣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哈喇子顺着口角流淌了下来,突然,“砰——”地一下,她直挺挺地倒在了茶几前的毯子上。
“方飞彧,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那个“怪物”已经把方飞彧逼到了屋里的某个角落里,浑身战栗着,抖成了一团。
“你……你……你想要什么?”方飞彧哆哆嗦嗦地半晌才问出了这么一句。
“你说我想要什么?”那个怪物冷冷地瞪着方飞彧,冰冰然地从牙缝儿里边迸出了这样一句话。紧接着,那怪物的眼角里,滴淌出了鲜红的血水。
方飞彧浑身都已经哆嗦成了一团了。
“方——飞——彧——你仔细瞧瞧,我是谁?”那个怪物闷闷地对方飞彧说道。
此刻,在方飞彧的眼睛里,面前站着的已经不是什么“怪物”了,那是一个身材中等的青年男子,浓浓的扫帚眉下边,镶嵌着一对虎目,炯炯有神地等着方飞彧的眼睛。
“啊?阿……阿龙?”方飞彧嘴唇颤抖,半晌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方飞彧没有说错,他面前的这个人,正是阿龙。他曾经在“秋梦集团”是一位全能型的保镖,与董事长方飞彧形影不离。
“阿龙,你……你……你不是已经……”方飞彧看来真的是给吓住了。
“你恶贯满盈,该得到报应了!”阿龙说着,又变回了刚才的那副怪模样了。头盖骨一边儿是凸起的,另外的一边儿则是凹陷进去的,并且从那凹陷之处还有黄白色的脑浆子不断地淌出;脸上的皮肤没有一块儿地方是完整的;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穿;肌肉十分发达,这“东西”的两条腿并不是骨骼与肌肉组成,而是由一大堆的肉蛆形成的。
“方飞彧,我为你们家出了那么多力,可你?却害我!”阿龙恶狠狠地对方飞彧吼叫着,“你还我命来!”
“你……你……”方飞彧压抑着自己恐惧飞情绪,对阿龙吼着,“因为你,害得老子损失了一辆‘劳斯莱斯’啊……”
“那是你自己作的!”还没等方飞彧把话讲完,阿龙就抢先了下去。他狠狠地:“你害死了人,就该遭到报应!你的‘劳斯莱斯’没了,也是你活该!”
“那也是怪那个什么‘林小茜’的,她不该和我们思思抢老公!”
“你还好意思说呢?”阿龙揭开了方家的那些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是你们施诡计,人家郑锦怎么会成为你们方家的‘乘龙快婿’呢?”
“你又怎么能够知道,一个做父亲的疼爱女儿的心情?”方飞彧在为自己辩解。
“那你也不能残害生命呀!”阿龙呵斥着。
“那林小茜勾引我女婿,她本来就该死!”方飞彧冲着阿龙高声喊叫道,接下来,他长长地抒了一口气,把音量微微降低了些许分贝,“至于你,只不过是我们方家的一个保镖而已,你死不足惜!我没有找你赔偿我的劳斯莱斯,就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两条人命,用一辆劳斯莱斯来做补偿。方大老板,您的算盘打得可真如意啊!”阿龙从鼻孔里呼出一股粗气,“若不是您那日毁坏了那辆车的刹车系统,然後又假意派我去出差。我又怎会在悬崖下面尸骨全无!”阿龙一边说着,一边从他那原本就突出的眼珠子里淌出了黄黄的带着恶臭的液体。他渐渐地抬起自己的那双带着钩子的双手,紧紧地扣住方飞彧的脖子。
“救……命!救命!”方飞彧的脖子被死死地掐着,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用眼睛一个劲儿的瞄向自己宝贝女儿,而此时的方思影正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咧着大嘴打着呼噜呢。
那双带着钩子的手,勒得越来越紧了。任凭方飞彧如何的挣扎,阿龙都不松手。直到眼睁睁地看着方飞彧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一个上亿资产的打富翁——方飞彧就这样一命呜呼了。死因在对于警方来说,始终是一个谜。
夜里,在距离“郑公馆”窗外不远处,有两个黑影在谈话
——“多谢‘毒魔圣使’助我报仇!”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当初死得也不比你好!”
“仇人已经被除去了。”
“你越发地象个‘魔’了。‘梦魔圣使’!”
一轮圆圆的月亮高高地悬挂在“郑公馆”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