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香顿时哭笑不得,感叹一声,“他有你这样的义父,香儿替尚冷竹感到可悲,怪不得这些年就没见他笑过,如今想来他的心里一定很痛苦,哪能笑的出来!”
双竺在蒲香面前站定,硬声道,“少主肩负着复仇的使命,我对他狠心,也是为他好,为了光复古家庄。”
蒲香冷冷地睨着双竺,不以为然地勾勾唇,问,“香儿想问问,蒲氏山庄后山闹鬼之事是你和尚冷竹传出来的吧?这些年你该不会一直躲在后山山洞里吧?”
“没错,少主不忍我一人流落在外,就在蒲氏山庄的后山给我找了个栖息之所,再有,少主要练习边十一剑,不能被外人看到,所以就故意放出后山闹鬼的消息,这样每天晚上,少主就来后山练剑,我从旁指导,这些年,我们主仆二人就是这么过来的。”
蒲香了然地点点头,感叹一声,“原来如此!怪不得尚冷竹总去后山练剑!别人还以为他当真是不怕鬼神,实际上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错,呵呵,我与少主的这招满天过海,倒是蒙骗了所有人!”
“那冉胥先生呢?他也一直住在后山吗?”蒲香追问道。
双竺摇摇头,道,“不,我们暗中寻冉胥先生寻了很多年,一是想从他口中得知敖狮改头换面后的身份,二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直到几个月前,我们的人才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寻到了他,将他带至后山山洞,待他完成使命,就了断他的性命。”
“原来如此!唉,冉胥先生逃出敖狮的毒手,却死在你们的手中,可惜了一代神医!”
双竺不屑地勾勾唇,冷哼一声,“你替他可惜?呵呵,你马上就要去阴曹地府见他了!到时你们再叙叙旧吧!”边说双竺边举起拐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见双竺要向她发起攻击,蒲香禁不住后退两步,急声道,“老伯,还有一个问题,香儿还没问呢!”
双竺慢慢逼近蒲香,恶狠狠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想问尚冷竹,也就是少主如今身在何处,对吗?”
“是,他在哪儿?”
“哼,这个嘛、、、、、、”双竺没有回答,而是猛地举起拐杖向蒲香劈来,蒲香立即闪身一躲,双臂垂下,藏于衣袖中的匕首滑落到手心,蒲香紧紧地握住两把匕首与双竺对打起来。
在武功修为上,蒲香显然不是双竺的对手,她只得依靠轻功来回躲闪,可双竺的轻功也不弱,十几回合后,蒲香便落入下风,只见双竺的拐杖一抡,猛地打掉了蒲香手中的匕首,并用拐杖狠狠地捅向蒲香的肚子,蒲香不敌,猛地向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双竺上前一把将拐杖横在了蒲香的眼前。
蒲香一手捂着疼痛的肚子,抬眸看向面露恨意的双竺,叹了口气,苦笑一声,“看来香儿今夜难逃一死!也罢,死有何惧,香儿也该去陪家人!动手吧!”说话,蒲香便阖上了眸子,仰起头,亮出白皙的脖颈。
“哼,蒲小姐,怨只怨你是敖狮之女,对不住了!”话音刚落,双竺便猛地高举拐杖,作势就要向蒲香的头顶劈下去。
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一道喊声适时响起。
“住手!”
双竺猛地顿下动作,蒲香适时睁开眸子,就望到一个黑影‘嗖’地飞了过来,仔细一看,来人戴着鬼面具,是古斯苍,也就是尚冷竹,蒲香大惊,眸子不禁又睁大了几分。
古斯苍猛地落到双竺的身旁,瞥了眼半躺在地的蒲香,看向双竺,道,“义父,你怎么来了?”
双竺没有回答,冷声道,“少主,我说你怎么不愿光复古家庄呢,原来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古斯苍皱了下眉,道,“义父,我说过了,我不想光复古家庄,我累了,义父也老了,该颐养天年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哼,不想光复古家庄?你是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吧!少主,她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你和她没有将来!”
古斯苍暗暗皱皱眉,用余光瞟了眼地上的蒲香,冷声道,“义父,我说过了,我不想光复古家庄,还有,蒲香你不能杀!”
“不能杀?哼,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你才迷了心窍,她不该杀谁该杀!我今天就是要斩草除根!”边说双竺边再次举起拐杖,作势就要劈下去,古斯苍赶忙一手握住了拐杖。
“义父,你不能杀她,不要逼我!”
双竺狐疑地睨着面具下的那对眸子,冷声道,“少主,为了她你要顶撞我?”
“义父,我不想如此,可是你若真要伤她,对不住了!”古斯苍硬声道,语气冷了几分。
双竺顿感挫败,失望透顶地点点头,道,“好,好,你如今不听义父的话了,为了一个仇人之女威胁你的义父!我真是白养你了!不过,我倒想看看,你会把我怎么样!今天我必须杀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少主,就看你怎么选择!”话音刚落,双竺一把推开古斯苍,再次高举拐杖作势劈向蒲香,一旁的古斯苍见状,不再迟疑,右手猛地抽出宝剑‘呲啦’一声快速划破了双竺的一只手臂,致使双竺手中的拐杖自然掉落在地。
“义父,你怎么样?”古斯苍追问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责。
双竺一手捂着手臂的伤口,侧头百感交集地睨着古斯苍,哀声道,“少主,你当真为了这个女人对我下手!”
“义父,我、、、、、、”古斯苍想辩解一番,可又找不到有力的语言,一时僵在那儿。
双竺的眸中充满了失望,看向半躺在地一脸惊慌的蒲香,道,“蒲香,今天算你命大,老夫暂且饶你一命,日后再找你算账!”
说完,双竺便脚下一点,纵身飞走了。
见双竺离去,蒲香紧张的心禁不住落了地,不住地喘着粗气,安抚一下之前悸动的心。
站在一旁的古斯苍弯腰拾起地上的拐杖,暗自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坐在地上的蒲香,问,“你怎么样?有伤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