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用了,吃饱了,吃的好饱!”蒲香眼下最后一口饭,笑道。
“呵呵,看来你们真的是饿了,我们这儿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都是些粗茶淡饭,你们不嫌弃就好。”
辽湘嬉笑一声:“您说的哪里话,您做的饭菜很可口,我们吃的很开心。”
“呵呵,你们喜欢就好,很久没听到别人夸我做饭好吃了。”
蒲香狐疑地一挑眉,问:“田伯,这屋子里除了您,似乎没其他人!您的家人呢?”
提到家人,不禁勾起了田伯的伤心事,田伯哀叹一声:“我媳妇在十几年前就难产死了,儿子也胎死腹中。自那以后我也没再娶,成了孤家寡人。这偌大的屋子就我一个人住,所以每逢村子里来客人,都是住在我家。”
额,蒲香尴尬地抿抿唇,道:“原来如此,田伯,这么多年您一定很孤单吧!”
田伯笑了笑,道:“也没什么,每天忙着干活、打猎,也顾不上孤单了,不过,最近没出门,整天呆在家,倒是有些孤单了。”
辽湘眸子一亮,问道:“田伯,是因为村子闹鬼,所以最近您才没出去吗?”
“唉,提起闹鬼,我真要跟你们说一说。你们不该来这儿啊,这里是个不祥之地,你们来了,就脱不了身了。”
“田伯,其实我们来此之前就已听说——小孤村最近闹鬼,确有其事吗?”
听到蒲香的问话,田伯诧异地一挑眉,不解地问:“怎么,你们早就知道这里闹鬼?”
辽湘点点头,道:“不错,我们听说有只无头鬼时常在小孤村出没,而且最近村里经常有人被杀,头颅被割下。”
“你们既然知道这里闹鬼,为何还要来?你们难道不怕死吗?来小孤村的人,全部都是有来无回,你们年纪轻轻地,为何要来送死!”田伯略微不安道,眸中满是担忧和不解。
见田伯略显激动,蒲香不禁安慰道:“田伯,您不用为我们担心。我们这次来,除了过路,还有很大原因是来捉鬼,还小孤村一个太平。”
“捉鬼?姑娘,看你年纪不大,怎么净说些大话!那些高僧、法师都捉不住那只鬼,你们怎么捉得住!”
辽湘适时说道:“田伯,话不能这样说,您别看我们年纪轻,我们可是大有用处,说不定那只无头鬼就是被我们捉住的。”
见辽湘一脸志在必得,蒲香也是满脸自信,田伯虽然依旧心存怀疑,可也不再多说,叹息一声:“那好吧,反正你们已经来了,也走不了了,姑且试试吧!”
蒲香嬉笑一声:“呵呵,田伯,您放心,我们这次可是有备而来,不捉住那只鬼,誓不罢休。”
“唉,姑娘,我老了,也帮不到你们什么,既然你们要捉鬼,就在我家住下吧,住多久都没问题。”
“呵呵,田伯,您人真好,谢谢,那我们只好叨扰了。”蒲香笑道。
“哪里哪里,你们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我尽量帮忙!”
辽湘适时问道:“田伯,现在我们很想了解一下村里闹鬼的具体情况,您能否和我们讲讲?”
唉,田伯长叹一声,道:“村里闹鬼是最近一个月的事。一个月前的晚上,我睡到半夜,突然尿急,出门小解,谁知感到一股阴风飘过,我仰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白影在我头顶飞快略去,我当时吓了一跳,可惜那个白影速度太快,我还没来得急看清它的模样,它就消失不见了。第二天就传出村里有人走失,是老张家的二儿子——二牛不见了,两天后在山里就找到一具无头尸体,那个就是二牛。之后村里有人也在深夜看到一个白影,据说是一个无头之人,穿着雪白的衣服,在空中飘来飘去,有时飞的很快,有时飞的很慢,飘飘忽忽地,这分明就是鬼嘛!”
田伯顿了顿,继续道:“自那以后,村子里隔三差五就有男男女女走失,过两天就找到他们的尸身,全部都没有头。你们说吓不吓人!唉,如今村子里人心惶惶地,真不知还要死多少人,也许那只无头鬼就是要把我们全村人杀光,它才善罢甘休。之前我们也有请过一些道士、高僧来村里作法捉鬼,可都无济于事,那些法师不仅没有捉到鬼,自己反倒身首异处。村里人都传——这只无头鬼怨气极重,法力高强,看来这次我们是在劫难逃。”
蒲香与辽湘对视一眼,蒲香追问道:“田伯,我听说村里也有人逃走的,可是都遇害了,这是真的吗?”
田伯点点头,道:“不错,洪三家的大儿子、大儿媳妇曾经一起逃走过,谁知几天后村口就发现了他们的尸身,同样没有头。之后也有几个年轻人尝试着要逃走,也陆续惨死,后来就无人敢逃走了。反正走与不走都是个死,索性坐以待毙好了!”
辽湘了然地点点头,问:“田伯,如今村子里死了多少人了?”
田伯想了想,道:“大约十六了吧!”
蒲香紧蹙着秀眉,问:“田伯,这些人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共同之处?除了都是小孤村的人,没看出有什么相同之处。死的人有男有女,还都是青壮力。唉,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可惜了!”
蒲香与辽湘对视一眼,一时间毫无头绪。
*
晚上,不喜欢被打扰的田伯自己睡一间屋子,蒲香和辽湘睡在另一间屋子里,考虑到男女有别,蒲香睡在炕头,辽湘睡在炕尾。男女同床这种事,蒲香还是第一次遇到,很是尴尬,躺在一边,许久不能入眠,浑身紧绷绷地。另一头的辽湘也很兴奋,自然也是睡不着,时不时地扭头瞥向蒲香,眸中满是欣喜。
虽然阖着眸子,但还是能感受到一旁灼热的注视,蒲香不满地皱皱眉,冷哼一声:“辽湘,你看什么,赶快睡觉。”
“呵呵,我就是喜欢看你!”辽湘邪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