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 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屋内,连成谨煜一点一点慢慢地移动轮椅,向着床边靠近。
他的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清香,说不上来的味道,却很好闻。
轮椅在床边停下,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雪白的肌肤水嫩得仿佛只要稍稍用一用力便会滴出水来一般,那双乌黑的眸子闭着,长长的睫毛打着卷儿,微微颤动。
好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男子嘴角又微微漾开了笑:
“本王不碰你。”
端木初云惊讶地睁开眼,他已经从床边离开了,正转着轮椅往门边走。
“连成谨煜,相信我了?”
她下意识地唤他的名字。
他没回答她,只留下无止尽的沉默。
“咿呀呀——”
门被推开,窗外的阳光泄了进来,暖暖的,带着五彩斑斓。
“本王不碰你并非因为信你。”阳光中,他的声音冰凉。
第一次, 他的声音不再温暖,其实这才是真是的他吧。
他微微转过头,乌黑的眸子仿佛极地里的万年寒冰,带着无止境的冷,行如鬼魅:
“本王不会碰你们端木家的女人,本王嫌脏。”
轮椅转动,他的身影消失在阳光的尽头,端木初云整个人却还愣愣地坐在床上,脑海里的那张脸挥散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那一刻她竟然觉得连成谨煜的眼泛着红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一种生物——吸血鬼……
好恐怖!
虽然早就知道他是可怕的,却没想到他仅仅是一个表情而已,竟然依旧恐怖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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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东边,距离东宫最近的地方,白衣男子邪佞地侧卧于树枝之上,嘴中一根狗尾巴草,就这么痞痞地躺着,迷离的目光找不到焦点,他似乎只是在小憩一般。
“想她就去找她呗,在这里玩什么深沉啊?”红衣女子坐在树枝上,摇晃着双腿,对着身边的男子说道。
“谁说本王担心她啊?”连成谨山把玩着狗尾巴草,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好心带她逃婚,结果那个混账女人,居然趁着他睡觉的时候跑了,今天还把他当成太监!
哼——
他连成谨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干嘛要去担心这样一个女人啊!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经过那天悬崖那场戏之后,连成谨煜肯定深信嫁给他的就是我!而我,这些年,我帮你坏了他不少好事,你想他会好好对云妹妹吗?”
“那又怎么样?本王跟端木初云非亲非故,就算她被连成谨煜折磨死也跟我没关系!”
“谁说她跟你没关系啊!她可是你的弟妹啊!”端木初雪掩嘴笑得开怀,故意把“弟妹”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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