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还是说人有相似,这个人只是跟客栈里的红衣男子长得像而已?
“你刚才唱得歌真是深得我心啊!”
若是平时,碰到这样的人,端木初云会很不客气地用毒药招待他,不过这一次,她却没有。
“你是穿的?”她微微眯起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的红衣男子。
“恩,穿的!”
那个男子淡淡地点头,浅浅地笑,笑容立马增添了几分意兴阑珊。
“我叫端木初云,穿越时间是2013年,b大医学系硕士研究生生,最敬佩的人国父孙中山,你呢?”
她的声音平静如昔,并没有太多的激动,听起来像是在自我介绍,实际上却是一种试探,说话的时候她正小心翼翼地留意着他脸上的表情。
“我?”红衣男子挑了挑眉,嘴角溢出一抹好看的笑,戏谑地说道,“小樱想知道我的名字?”
“恩,既然咱们都是穿越者,也算是同为天涯沦落人了,互相了解一下也是应该的。”端木初云笑得优雅。
“这样啊……”那男子黑溜溜的眸子咕噜咕噜地转了起来,突然笑道,“想知道我的名字可以,不过,你得请我吃饭!我肚子饿了……”
讲到吃,端木初云才想起自己午饭还没吃,肚子还真有点饿了,的确该吃点东西了,要不然胃怕是该难受了。
于是,她点头笑笑,道:
“好!正好我也饿了!走!”
蜀国京城的红酒楼是蜀国最富盛名的酒楼,这里酒好菜好,环境也好,价格更是贵得吓人,尽管如此,这家酒楼的生意却好得要紧,若是没有预约,基本上很难有位置。
能够来红酒楼消费的,其财力自然不弱,所以,在这家店里往返的,绝对都是达官显贵,得罪任何一个都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端木初云很幸运,她和那红衣男子走进酒楼的时候,酒楼里正好有一个位置是空的!
端木初云拉着那个男子,一屁-股坐下,特别凶猛地一拍桌子,吼道:
“小二,把你们的招牌菜全上来,老娘要大开杀戒!”
她这一拍,倒是把店小二给震撼到了,他做了这么年的店小二,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如此豪放的女人!
那啥……女人说话不都是细声细气的吗?
就算偶尔有几个比较豪放地,也只是说话大声一点,哪有这样的啊,坐没坐像,而且还又拍桌子又翘腿的……
简直比在那些没教养的大老爷们还……那啥……粗犷!
“小樱,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啊……”红衣男子笑了起来,印象中这个女人总是斯斯文文的,讲起话来如同出谷黄莺,悦耳动听,没想到……她也可以这般豪放……而且豪放得毫无违和感……
“我们二十一世纪的女孩,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写的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的了木马,翻得起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演得了名门淑女,也扮得了街头流氓……”
她眯起明亮的大眼睛,看向眼前的男子,那双犀利的眸子仿佛要看到他心灵深处一般。这样的话,这么多二十一世纪的词汇,只要他眼里有一丝疑虑,她便可以怀疑他是否真的穿越……
“小樱真调皮!”红衣男子笑着想要点点她的鼻子,却被她躲过。
“怎么?在这个世界待久也开始染了封建思想,讲究起男女授受不亲起来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番话,的确只有穿越者才说得出来。
看来,还真是个天涯沦落人!
可是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难道说他穿越前就认识她?
这个不急,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吧!
端木初云是个名副其实的慢性子。
“点菜吧。”她扬起眉,笑了笑。
“小二,有啥好吃的都拿出来。”红衣男子一扬袖,说得豪气万丈。
“两位,本店的菜样样都不错,主要还是看您的喜好。”小二非常适时地出现。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算了,菜牌在哪里,我自己点!”红衣男子利索地说道。
“好类——”小二应伸手指向端木初云右边的墙壁。
那墙壁上挂着一排做工精致的牌子,上面写着菜名,看那笔功,便可判断出,写这些牌子的人一定是个书法高手!
但是……这不是重点!
这……那红衣男子一脸迷茫地看着菜牌。
“不认识这个世界的字?”她轻轻地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柔和。
“嘿嘿……”红衣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脑袋, “还是你点吧!我请客,我是主人,主随客便嘛!”
“好。”端木初云淡淡地笑,随手指了指菜牌。
她看得专注,以至于没有觉察到她身边的男子眼中闪过的狡黠——蜀国的文字和连成帝国完全属于两个系统,这个女人居然连蜀国的文字都认得,着实不简单……
“小樱,你真美!”穿越男莞尔,对于美女,夸奖他是从来不吝啬的。
“你也很帅啦!”端木初云也跟着笑道,“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帅?”红衣男子有些不解地看着端木初云,不过没多久,他就笑了,皓白的牙齿想珍珠一样好看,“你是说我长得好看吧,大家都这么说。”
“噗——”端木初云很不客气地笑了,“兄弟,你还不是一般地自恋诶!不过,你在古代待的时间一定不短了吧,瞧你,连帅的意思都差点反应不过来了……”
端木初云一边说,一边很不客气地拍着穿越男的肩膀,状似漫不经心,实则没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尤其是他眼中闪过的古怪……
她正欲开口说什么,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玄衣男子走进来,对着整个酒楼里的人喊道:
“这场子我家爷包了,各位不好意思了,这是我家爷补偿大家的!”
话一说完,便进来几个小厮,手里拿着白花花的银子,挨桌儿的发,然后彬彬有礼地让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