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也没说什么,迟疑地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她一离开,其他嫔妃也都往自己宫里去了,只是每个人都或狠毒或怜悯地看我一眼,思索着她们不知道的我的孩子的来历。
襄儿搀着我走在回夕棠宫的路上,前面的潋容华转过身来,眼神里满是如今她位分比我高的轻蔑。“白贵人,看你身子弱的,可需要本宫的步辇送你回去?”我抬眼看了看她,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着。她叫我的方式让我颇不习惯,撤去了封号便要以姓称呼,在宫里呆了那么久,我已经快忘记我还有另一个名字了。不由得想起了白子筠,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在什么地方?“本宫跟你说话你竟然敢不理本宫!”她突然提高了音调。
我冷笑一声,道:“今天我能说出那样的话,你就应该明白我已经不顾生死了。若我想杀你,我完全不需要考虑什么后果。”同样行走在宫道上的嫔妃们也纷纷停下来看着我们。
“大胆!竟然敢对娘娘这样说话!”她旁边的宫女上前一步,抬起了右手,被我一把拽住。
“现在你以为你还能拿本宫怎么样?哼!你的烂鞭子又不在身上!来人,给我打!”潋容华说罢,她的步辇旁边的人都冲了上来。
“赌我没法动手?你错了。今天就让你体验死前的感受!襄儿!你在这站着,敢动一下,我饶不了你!”说罢我便一脚把之前的宫女踹了出去。要说徒手打,几个宫女太监的蛮力我还是可以对付的,但是必须要赶在惊动侍卫之前结束。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于是我摸出许久没用的金针,那些人当场毙命。“不许喊!想要命的就给我悄悄往前走!”我看着那些嫔妃惊恐的眼神,狠狠地道。我看着孤立无援的潋容华,道:“这是你自找的,本来你可以一直活命。记得,下辈子,别!犯!贱!”三根金针同时刺向她,还算她聪明,知道提前闭上眼睛。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和襄儿一起把他们的尸体挪到了一个角落。正愁着怎么办呢,缤凌走了过来,递上了一个瓷瓶。我笑笑,道:“你不错嘛,这个都能认出来。”襄儿还在奇怪为什么缤凌会正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又见我把里面的液体滴在尸体上。伴随着难忍的恶臭,他们迅速化为一滩血水。紧接着,缤凌她把准备好的盐水倒在那摊血迹上,撕下她衣服上的一块布料,用脚摩擦着地。我没有等下去,直接带着襄儿回去了,我相信缤凌可以处理好那点事。
“娘娘,不,主子,您……是怎么想到带着那金针的啊?”襄儿终于忍不住,边走边问。
“我最近眼皮总是跳,总觉得有什么事儿,所以用来防身。”我转头瞟了襄儿一眼,道:“不过那枕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礼品不是你准备的么?”
“这……”
我见她变了脸色,便明白我猜对了。一股心酸之感流露出来,却还是道:“算了,回宫再说吧。我没想到我那么招恨啊,襄儿,你说平常我对咱们宫里的人怎么样?以后……咱们自己宫里会不会有背叛我的人啊?”
“您待宫人们非常好,在夕棠宫服侍可是奴婢们的福气。奴婢们都是各为其主,夕棠宫里您是主子,自然宫人们不会背叛。”
我没有再说话了,襄儿一副诚恳纯良的样子让我心寒。她说的各为其主,可真是意思很深哪……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她的那个“主”就要跟她打交道了。
回宫后,宫人禀报说皇上派人来过,说我可以不搬到偏殿居住,破例居正殿。我一笑,道:“那好了,我不用愁着搬家了呢!”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说我累了,让襄儿回去休息,不用伺候了。襄儿好像很乐意,便回去了。还没有完全入夜,我回到内室,拿出了一身黑衣准备着,又无意间看到铜镜内的自己,皱皱眉头,犹豫了一会儿,便散下发髻,拿起一把剪刀来。
抓起一束长长的头发剪了下去。
因为各种原因,更文是极为慢的。小薰不会弃文,绝对不会。虽然现在还没有多少字,但是小薰希望能够超过上一部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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