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去裕王府,将轻羽带回来。”南宫澈急声吩咐道,他岂能容忍轻羽嫁给南宫律?
“皇上,现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萧逸低头回道,刚才进门的时候,他见穿着喜袍的女子不是轻羽,他也猜到了一点。就算现在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裕王府,也来不及,因为今天裕王府的轿子比皇宫的先去幕府,此刻,恐怕新娘已经被送入洞房了!
而南宫澈听他这么说,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一下,又疼又麻,还有一股怒气无法宣泄,涨的他的胸口都要碎了!
他沉着脸,双眉紧蹙,不甘心,愤怒,还有怨恨全都交织在了一起。但仅存的理智也在告诉他,他不能乱了阵脚,更加不能给南宫律抓到自己的把柄。
“你退下。”半晌,他忍住所有的情绪沉声启口,双手依旧紧紧握成了拳,这笔账,他一定要讨回来!
萧逸应了一声,握着长剑离开了寝殿。
很快,幕程俊被传唤入宫了。
御书房内,当今皇帝就坐在里面,一脸沉冷,眸光冷冽。
幕程俊也隐约猜到了什么,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说不怕那是假的。
都说伴君如伴虎,如今他欺瞒圣上在先,就算他过往有任何功绩,也不一定能过得了此劫。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幕程俊故作镇定的行礼,可话声还未落地,南宫澈就冷声打断了他。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君罔上,该当何罪!”南宫澈龙颜威武,字字铿锵。
幕程俊俯首在地,回道,“臣不敢……”
南宫澈知道此事他一定有份,不然的话,单凭幕清灵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自作主张?而且,轻羽又怎么可能上了南宫律的花轿?
“你岂会不敢?朕要娶是你的小女儿幕轻羽,你却让你二女儿代嫁进宫,幕程俊,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你?”南宫澈冷冷说道,心里郁结难消,真想将眼前的男人千刀万剐。他早就看出了他野心勃勃,自以为当年辅助过他,就以为可以肆无忌惮了,这次居然还设下这样的局,让他痛失心爱的女子,简直罪无可赦!
“臣……”幕程俊解释着,宫里的气氛低迷晦暗,而另一边,在裕王府中,这里的景象却是截然不同的。
喜房中,红烛燃然,床榻边的倩影也是美轮美奂。
轻羽被送入房里以后,就一直坐在这里,心情是沉重难受的。
房门声响起,吱呀的动静中夹杂了一道低醇的声线。
男人说道,“都退下吧!”
屋里的丫鬟和喜婆颔首应道,“是!王爷。”
一说一答间,轻羽的心房被紧紧拧了起来,眉心也隆起了小山丘。
随着南宫律的走近,他身上的药香味儿也渐渐逼近轻羽的鼻间,这样的气息,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但是,此刻她太紧张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南宫律立在榻边,嘴角勾笑,星眸翼翼如虹,虽然他还没有掀开红盖头,可他也看得出她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