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冰凝痛苦地扪心自问,黯然神伤之时,淑清与菊香主仆两人正在翠鸣轩中悄悄地说着话:
“主子,好消息,好消息!爷果然是去了陶源,不过,爷果真是只呆了不到两刻钟就走了。”
“那,那爷从陶源出来又去哪儿了?”
“爷回书院了。”
“啊?回书院了?没来咱们翠鸣轩?”
“没准儿一会儿会过来吧。”
“可是,如果爷要是过来的话,也该让秦顺儿先来传个话的,怎么现在都没有见到那个奴才呢?”
“要不,咱们再等等,您先别歇息得太早了,万一爷要是过来,见您安置了,不就……”
“也是,那咱们先聊会子天,一边等等爷吧。”
“好。主子,奴婢真是佩服您神机妙算呢,怎么就知道爷会去那陶源呢?”
“唉,也不是我有什么神机妙算,今天不是年主子那小格格的祭日嘛,爷估计是去安慰安慰她吧。”
“可是,爷走的时候,好像是生了一肚子的气走的呢。”
“噢?你看得真切?这大黑天的!”
“奴婢虽然看不清爷的面容,可是年侧福晋送爷的时候,爷连理都没有理会她,直接出门就走了,将侧福晋干干地晾在了院门口。连秦顺儿都吓得没敢吱声儿,悄没声儿地跟在后头走的。”
“太好了!看来,爷和陶源的主子真的是闹掰了!太好了!”
“那当然了,这个奴婢绝对能够肯定。不过,幸亏您及时掐算出来爷今天晚上要去陶源的事情,不过,您又是怎么掐算出来爷在陶源呆不长?奴婢眼瞧着这两年爷对那年侧福晋可是比以前好多了,既然是因为小格格的事情安抚侧福晋,又因为什么事情闹了别扭?”
淑清没有急于回答菊香,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手中的那条绢帕,这么一个黑乎乎的不起眼儿的东西,竟然能有这么大的作用!幸亏当初他将这条帕子留了下来,虽然事后她对于他并没有兑现“以后再来”的诺言而心存怨恼,可是现在,她却是格外感谢他将条帕子忘掉了,才让她成功地棒打了那一对鸳鸯。
以前只是要防止他对冰凝妹妹动了心思,可是她无论多么努力,那两个人不但没有被及时阻止,反而是越来越有感情,现在竟然发展到需要强行拆散的程度。可是他们这些年来唱的又是哪一出呢?他想要哪个女人,还不是随口的事情,怎么竟会一直耗到了现在,而且还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虽然菊香是她的大丫环,但是水墨竹绢帕的事情,淑清还是没有打算告诉她,两年前利用过这帕子一次,没想到两年后又派上了大用场,谁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还能继续发挥更大的功效呢?
虽然菊香是自己的大丫环,但是现在的形势让她感觉越来越紧迫,保不齐哪个院子的手伸得太长,直接伸到她这里,也许是书院那边追查下来,那她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因此淑清打定了主意,这件事情万不可告诉菊香,凡事都要留一手,自己的底牌不能被人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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