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点点头,走两步又道:“我手下的一个重量级警官差点被杀了,这事你真不知道吗,”
如何能和这种事牵连上关系,听她两次提问,长毛吓的跳起來道:“于局真的多心了,黄警官的事我真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于文冷下脸來道:“我说姓黄了吗,你怎么知道我指的是黄警官,”
“呃这个……”长毛顿时心里泛起嘀咕,觉得这次完蛋了,
不过于文也沒有想象中的暴走,又走了几步道:“看來你小子真知道点什么,走吧,跟我回去喝茶,”
长毛一阵着急的道:“于局,沒那么严重吧,”
于文平和的道:“还真有那么严重,这事我会咬死不放,你要不给我点内幕消息,就别想着出來了,”
顿了顿于文手一挥道:“全部带走,并且这些人很特殊,不管谁來说情,不管哪个律师來搬弄法律条文,沒有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放,”
说完,于文自行坐入车里,先离开了,
文姐一走,场面不安静了,大量开始抓捕混混的警察被骂得狗血淋头,虽然还算顺利,沒有起冲突,不过异常混乱,总归沒有了文姐的气场,震慑力不足……
坐在凌志车里,听着歌曲的杜冰还沒有进入她住的别墅的院子,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拦在门口,车顶上的警灯还在一闪一闪的晃动着,却是只有独自一个女人靠在车门上等着,
孜,,
降下玻璃,伸手关闭音乐,杜冰姐看着窗外道:“这不是于局吗,找我家里來了,这吹得什么风,”
靠在车上抱着手,做一副等人架势的于文这才走了过來,敲敲玻璃道:“下來,”
杜冰皱眉道:“有话直接说完,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于文这才一副好笑的样子道:“一刻钟前长毛被我请去喝茶了,我收到消息,听说今晚要出事,嗯,又根据前些天,我手下一个重量级警官差点被人杀了,杜冰姐你怎么看,”
杜冰一听,心里顿时很乱,终于还是让这个酷吏知道了,并且长毛也被带走,真的很麻烦,
不过表面上杜冰只是懒懒的道:“这事我不知道,但如果于局有兴趣,我会尽力帮助你破这个案子,”
于文注视着她片刻,掏出一副手铐扔给杜冰,点头道:“行,自己铐起來,下车跟我走,”
“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杜冰问,
“请你回去喝茶,别说我理由不充分,我手下一个反黑组长差点被杀掉,这事沒那么简单,这事我要翻天,怎么,要我动手吗,”于文手扶在枪套之上看着她,
杜冰一阵无语,但还真是一时无法辩驳,的确,发生这种事,既然被她获知了,她想不发飙也不可能,
想着,杜冰也沒有想象的难缠,主动开门下车,自己铐上手铐,坐入了于文的车道:“走吧,既然于局有需要,我一定配合,”
于文开出车的时候,颇为满意的样子道:“算你懂事,不枉我这么多年來做你的保护伞,”
“,”杜冰愕然道:“于局是不是弄错了,你什么时候做过我保护伞,”
于文点燃了一只香烟吸着,“别不承认,从关州到海州,我们也算老搭档了,你管黑,我管白,打黑运动年年有,但你至今好好的,真以为是你杜冰姐能耐大,我动不了你吗,”
杜冰楞了楞,想想也道:“这倒不假,许多时候,你于局有意放着一些事情不管,这看起來的确像黑警,好笑的是,你是从來不拿我一毛钱的保护伞,”
于文听后想了想,把车靠边停下,侧头看着杜冰道:“算你识趣,但你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吗,”
杜冰楞了楞,摇头道:“不完全知道,我猜测,杨少鹏给你的压力是一方面,但肯定不是主要原因,”
于文道:“不错,杨少鹏是很有办法,但我于文不动你,绝不是因为杨少鹏在保护你,”
杜冰道:“哦,如此,我有兴趣听听于局的心里话了,”
于文道:“原因很简单,你是个有分寸,有原则的人,很多年前,我才做警察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帮派永远打不完,这是社会和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观看世界的主要大城市,不论哪种制度,不论什么政党当政,帮派都避免不了,比如洛杉矶一个城市就有四百个黑帮,沦为了全球治安差劲的笑料,团体有团体的作用,其实团体就帮派,从这个意义上说,政府就是一个最大的帮派,”
杜冰笑了笑,很认可,却不发表意见,
于文接着道:“所以在想明白这个问題后,我有了属于我于文的核心思想:既然帮派不可避免,那我宁愿让个有分寸、有原则的人來打理帮派,约束帮派,而我于文來从侧面监督帮派首领,我始终觉得,我去对你的小弟说‘你们安分些’,那些古惑仔会对我比中指,但你杜老大去对小弟说‘你们安分些’,效果就会比我好百倍,”
杜冰微微一笑道:“非常人必然有非常思维,于局的观点让人耳目一新,很难从官员口里听这种论调,今天见识了,算來算去,不论关州还是海州,在于局治下,治安等各方面指标是世界第一流,只是我想问一句,万一不是我杜冰当家了,你会怎么样,”
于文冷冷道,“所以我说我一直很荣幸,做你这么多年的保护伞,在你杜冰的治下,你培养了不少人才,跳的那几个,走偏的那几个,比如天娜的两个哥哥,都不用我怎么动手,就在你帮助下被整死了,留下來的都是接受了你杜冰熏陶,你杜冰带出來的人,都不错,像陈浩东这些就是不常见的‘黑道人才’,将來诸如此类的人接班,我当然沒意见,我沒记错的话,全国治安毒瘤‘华阴帮’,坑蒙拐骗杀人放火,连妓 女都经常被他们杀,但当年在关州,华阴帮却沒有翻起浪來,我沒理解错的话,那群华阴帮,跳的那几个,被你和陈浩东做了,乖的那几个被你们收编了,”
“……”
杜冰姐有些无语,无法回应这种问題,
杜冰有些头疼的道:“于局,沒根据的话不能乱说,您这是在指正我杀人吗,指正我杀华阴帮的人吗,”
于文摆手道:“行了,陈年旧事不说了,只想你知道,现在这件事我于文真恼火了,不死不休,”
杜冰心头一跳,表面笑着道:“这当然可以理解,就像当年有人想动我手下龟苓膏,我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牲口找出來,”
于文眉毛一扬道:“好,这事上你知道多少,你会给我点什么消息,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始终认为,混混的消息比不过警察的话,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混混,”
“……”杜冰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承认“是的,姐手下和你的一个手下共谋,差点害死一个警察”,
相互对视了一下,于文也倒是认为,这是个真正的老大,不是可以随意忽悠的小古惑仔,她真的软对抗,倒也拿她沒有办法,
而杜冰也认为,于文不是个简单的人,不会守所谓的警察规矩,根本不是随意可以忽悠的,不给她点什么东西,还真是这事沒完,
对视片刻后,杜冰先开口道:“好吧,我的确有些从下面听來的消息,但未经证实,所以我可以说,却不对此负责,”
于文道:“说來听听,我当然知道这事的证据沒那么容易找,我只想听多方面、多渠道的消息,不说司法上,但我要在自己心里有个判断,”